他问的小心翼翼,周子舒却如何不明白?
“他一直在等你!”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周子舒又脱下外袍,将小徒弟裹得严严实实,随即打横抱起他,温声道:“师父带你回家!”
冷冷地瞥了眼瘫在一边的段鹏举,温客行声音冰寒,“阿絮,这人要如何处置?”
右臂被周子舒一剑斩断,左臂的骨头被温客行一寸寸震碎,段鹏举无法自行止血,伤口流出的血已在地上汇聚了一滩殷红。他受尽折磨,自知命不久矣,看向周子舒的眼神怨毒至极,疯狂道:“周子舒!凭什么你从来高高在上人人敬畏,我偏要看你低贱如尘的样子!可惜……可惜……”
他说到“可惜”二字时,视线在张成岭身上逡巡,怨毒更甚,可惜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周子舒寒声道:“把他的命留给成岭!”
窝在周子舒怀中的张成岭探出头,对上段鹏举怨毒的眼神,兴致缺缺道:“不必了,师父!我对他的命没兴趣!”
话音刚落,周子舒抬手打出一道劲气,干脆利落地结束了段鹏举的性命,温客行神色惋惜,叹道:“便宜他了,成岭你不知道吧,我鬼谷的十大酷刑其实不比天窗逊色!”
张成岭哑然失笑,重新在周子舒怀中寻一个舒适的姿势,轻声道:“师父,师叔,咱们回家吧!”
周子舒和温客行对视一眼,温柔又坚定,“回家!”
一出地牢,才发现晋王府兵已将地牢团团围住。
原本守在门外的毕星明等人,此刻正与之对峙,剑拔弩张。
天窗中,一部分人跟周子舒里应外合,策划了劫狱,另一部分被毕星明带人用醉生梦死迷晕,失去了战力。不料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被突然冒出来的晋王府兵打乱。
知道今日事不能善了,毕星明看了眼周子舒怀中之人,咬咬牙闪身拦在三人面前,焦急道:“庄主,你们先走!”
周子舒没说话,只是看了温客行一眼,他立即心领神会,上前拨开毕星明,笑眯眯道:“小孩子一边玩去,刀剑无眼,伤了你们任何一个,阿絮都是要心疼的!这几只虾兵蟹将,还是由你们师叔我来解决吧!”
话音未落,抛出折扇,像张成岭与他初见时那样,凌空而去,饮血而归!
晋王府兵再训练有素,也比不上出生入死的天窗,这几乎一边倒的形势,叫他们漏了怯。周子舒见对方心生退意,高声道:“我们无意与各位为难,把路让开!”
却在此时,对方突然增援了一队人马,各个手持弓弩,蓄势待发。
地牢门前地势并不开阔,劲弩齐发很难躲避,周子舒不敢托大,将张成岭托付给毕星明,和温客行对视一眼,二人打算故技重施。
一个少年隔着重重人墙,高声道:“留下周子舒,其他人我可以放你们走!”
周子舒心下疑惑,他并不认识这少年,却为何指名道姓要留他?
在毕星明怀中的张成岭却是浑身一震,这是赫连昭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