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来了兴致,“怎么说?”
“当时邓宽在众目睽睽下自尽,你这小徒弟不早不晚,在刀尖刺入小腹的瞬间击晕了他。外人看来,他伤重不治,其实不过划破了皮肤流了点血,人丁点事都没有!”温客行说着又探了遍邓宽的脉,不解道:“伤无大碍,却迟迟未醒,阿絮,这小子身上怕是也有蹊跷!”
闻言周子舒上前来查看,也是一无所获,温客行他眉头紧锁,不由迁怒,狠狠敲了张成岭一下,“这么个累赘,你费尽心思救下他就算了,带回来图什么?”
张成岭干笑两声,也不解释,“赶巧了嘛这不是!”
周子舒若有所思,“那毒蝎之主善巫蛊,养了一批药人,这其中未必没有他的手笔!而且武林大会邓宽出现时目光呆滞,很像失了神志之人!”
“毒蝎?”说到这个温客行又郁闷了,“我这次算是栽大了,幸灾乐祸地去看别人的戏,没想到自己也是戏台上的一员!”
周子舒宽慰道:“今日之事,被算计的又何止你一人?那幕后之人扯动牵机,所图甚大,江湖要有日子不平静了!”
温客行嗤笑,“这江湖何曾平静过?”
张成岭点头,“世人蝇营狗苟利欲熏心,那武库就像是一块肉,闻腥而来之人必然会越来越多!”
温客行抚掌大笑,“小成岭这个比喻妙极!”
却在这时洞口一暗,一个半人高的麻袋被扔了进来,三人转身就瞧见叶白衣撑着纸伞信步走进洞来,将周子舒上下打量一番,“秦怀章的徒弟,没想到你武功不行,跑得倒挺快,让我好找!”
周子舒浅笑道:“前辈,又见面了!”
叶白衣瞪了他一眼,不耐道:“什么又见面了,我一直追着你,”说着瞥了眼地上的麻袋,接着道:“只是这家伙太难搞了,被拖了后腿,才把你们跟丢了!”
那被叶白衣随意抛在地上的麻袋正不停地蠕动,张成岭见状慢悠悠蹲下,将袋口解开,正对上龙孝阴鸷恶毒的眼神,忽而笑了,“小畜生,又见面了!”
“秦怀章徒弟的徒弟,你好像对他特别有恶感,为何?”叶白衣饶有兴致地问道。
闻言张成岭的神色却一点点冷了下来,声音里是毫不掩饰地杀意,“前辈若是知道他做了什么,怕是会比我更厌恶他十倍百倍!”
似是叫他勾起了极大的兴趣,叶白衣继续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他都做了什么神憎鬼厌之事?”
只是这一回张成岭却是打定主意不开口了。
“啧!”叶白衣有些牙疼,“秦怀章的徒弟,你这什么眼光?挑得什么徒弟?回回话说一半憋死个人!”
“小徒确实有难言之隐!”周子舒一贯平和的神色间多了几分无奈,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前辈,我有名字的!”
恰在此时,洞外一道温润的声音伴着潇潇雨声传来,“子舒,多年不见,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