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去叔叔家吃个饭,两家一起包饺子。"陈母边换鞋边说。
"哪个叔?我怎么不记得在这边有什么远房亲戚。"
"哎呀,就是你爸爸的那个好朋友嘛,你吃饭了没有?没吃的话楼下买个包子吃一口。
"嗯。"
局子其实额没什么忙的,前几天的校园欺凌案被欺凌一方哭的梨花带雨,搞得他都想帮他们打场官司。
"陈哥,你听说了吗,你负责的那个案子两个孩子关系不正常啊。"
"呦,我这案子你比我熟悉啊?"陈子言翘着二郎腿说。
"唉你不要打岔的呀,两个孩子搞过同性恋的啊,双方父母打的不可开交的呀。"
陈子言不说话,其实他觉得同性恋也没什么,反正都是恋爱,和谁谈不是谈,反正他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就也不在意。
"哎呀,你无聊死了呀,算了算了,我去和别人说说的呀。"
碧根果说话就是拿腔拿调,不知道他怎么考的警校。
下午下班他回家就被领上去了叔叔家。
陈母已经在厨房里和人家包饺子了。里面一个40来岁的女人解开围裙,拍了拍手上的面粉急忙走出客厅"小言快坐快坐,站着做什么?桌上的橘子自己扒着吃啊。"
陈母在厨房里喊:"哎呀,你操心他干嘛,让他自己坐着,快来快来,顺便叫那小子来擀皮。"
阿姨笑着说:"男孩子哪会擀皮啊,坐着看电视啊,等会咱们就吃饭。"她拍了拍陈子言的肩膀。
"哎对了,小猪在家的,你去你去找他聊会。"阿姨推推嚷嚷进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阿姨这么热情他也不好拒绝,她客套了一通后就出去了。
床边坐着一个男孩,手里捧着个药罐子,远处就能闻到药很苦很苦。"你坐呀."男孩放下手里的药罐子。陈子言认出他是昨天那个服务生。他走过去坐在了离床不远的转椅上。
"这是怎么了,小小年纪喝什么药啊?"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药罐子。
"哦,身子不太好,贫血严重,"男孩笑了笑。
"叫什么啊?上高中了吧?"陈子言心里纳闷,身子这么弱怎么还去酒吧当服务生。
"简白,上大学了,身子不好就没去。"
陈子言刚要客套几句,来了电话。
"喂,怎么了?"是同事的电话。
"聚餐?碧根果请就不去了,你帮我和他说一声。"
"有人姓碧吗?还是外号?"简白问。"不姓碧,他哥哥是警察局老警察了,夏威夷果通常都会留一个钢镚一样的孔,像一张嘴,又因为他哥哥很啰嗦,他哥哥就是夏威夷果,在三只松鼠里我们警局通常喜欢把夏威夷果和碧根果一起买,所以他就叫碧根果了。"
"小言,儿子,出来吃饭。"聊了有段时间了,她们的饺子也包好了。
餐桌上陈父陈母和阿姨都在,但是叔叔没在。
"真是抱歉,请你们来吃饭,但是老简临时出警了。"
"没事没事,警察嘛,理解,我儿子也是警察,平时也忙得很。"
简白也纳闷,警察还去酒吧,职业病不会犯吗。
"简白长的真好啊,白白净净的,听说还上了个好大学。"陈母笑着给简白夹了一个饺子。
"身体不好,上不了学,还说呢,昨天替同学去打工了 ,回来一身酒味,把我快气死了。"
"所以还是拜托你们,好哈看住他。"
???陈子言愣了一下,什么叫我们好好看着。
"谁知道老简临时调单位,我怕他一个人不行,得去几年,这孩子身体不好,只有你们我才放心。"
陈子言这才知道,原来这小子要住他家啊。
吃过饭后陈母帮忙刷了碗,阿姨拿着行李箱要离开了,陈母把他送到小区门口,陈父和朋友把阿姨送去机场。小区门口道别时简白站在大家后面,陈子言目送他们走后回头看见简白的眼角泛红。
"你哭什么,阿姨几年就回来了。"他伸手拍了拍简白的脑袋。"家里客房还没装修好,隔音还没有做,小白,先和子言一起睡吧,真是抱歉。"陈母抱歉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