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队,你那案子怎么样了?小孩校园欺凌调节就好了,怎么拖那么久?"
陈子言随手掐下了手中的烟,余烟还在向前飘。"嗯,不太好搞,一方太难搞,那孩子说话也不知轻重,没把对方家长气吐血就算万幸了。"说完轻笑了下。
女警也笑了起来:"下午碧根果请吃饭,你去不?"陈子言擦了擦鼻子,把电脑关了:"我就不去了,跟他也不熟,回家一趟。"
下午整个警察局也没多少人了,陈子言正感叹碧根果的人缘时景闻来了个电话,那电话铃声就跟急着招他魂似的。
"陈子言,你在警察局等着服从判决呢?找不找得到你人了,爷爷我给你一声通知,晚上九点,你家附近那个酒吧,必须得给我炫两箱啤酒,不见不散。"说完就挂了电话。
陈子言随便找了件外套,拿上车钥匙打算先回家,至于景闻,晚上再说,这个好兄弟就先放一放。
路上陈母电话和他说他爸爸的朋友出了点事,他们去谈谈心,让他自己解决一下饭食,还贴心的告诉他多点些外卖,别饿着。
"艹,什么事还得过去安慰安慰,这家人心里挺强大啊。"
在他的记忆里,七点之前就只剩下了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和看墙上的表到7点。
虽然酒吧在他家附近,但是他一个路痴,硬生生迟到了半小时。还不小心认错了人,尴尬的他能用脚扣出三室一厅。
"子言来做,快快。"景闻大圣女果喊他过去。酒吧的音响劲很足,要不是好兄弟他真想现在就出去。他看了看桌上的酒,好的,今天不是他的胃和他分手,就是他的头要离家出走。
"你最近怎么回事啊?好久都不出来了,脸色也不太好啊?怎么着,肾虚啊。"景闻把手搭在他的身上,手里的酒都快撒出来了。
"没什么,有个民事纠纷,不太好搞,没怎么睡好。"他按了按眼眶。
男男女女玩的都很疯,陈子言也喝了几杯。
他刚要拿桌上的酒,一只手冒了出来,惨白惨白的,他脑袋有点昏沉沉的,那只手收拾着桌上的空瓶,别人手上的痣要不是在虎口就是在手背上,这只手上的痣在手关节中间,并且墨色很足,衬托的手更白了。他揉揉眼睛抬头向上看了看,那人脸色很白,彩色的灯照在他的脸上就像投影仪一样,他眉眼垂的很低,感觉不太好相处。
那人收拾后就离开了,男男女女差不多也就都散了。景闻喝的不省人事,他也就放弃让他送自己回去了。他晃晃悠悠的站稳了,决定把车停在那里,走回去。
回去的路上因为天气稍凉了,他慢慢地清醒了,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都是那张惨白的脸,生的真是漂亮。
回家后他冲了个澡,爸妈还没有回来。
早上他刚要去上班,听见门锁响了几声,爸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