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抬头,看见大夫人同屠楠。
屠苏有些尴尬,却又思及自己行事磊落,叫了声:“大娘,大姐。”
屠楠移步寒江月身畔,将屠苏挤在一边,娇嗔叫道:“夫君。”
大夫人未正眼看屠苏一眼,便笑着拥着女婿女儿走了。
戚氏走上前来,原来是宴会散了,苦笑着拉拉女儿的袖子说:“孩子,别在意。”
屠苏笑着摇摇头。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这夜,屠苏睡下后,丫头信儿进来说刚刚寒公子的丫头朵儿给她塞了个纸条。
屠苏打开,上面写着:“丙字间,江月。”
屠苏暗忖:很像寒江月的笔迹,又是信儿传信,信儿打小同江月与她要好。便不再怀疑有他去了。
丙字间灯火亮着,屠苏敲了敲门没人应承,便进去了。
进去后自己静坐着等着寒江月,心想他这时候找自己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不一会儿头昏昏沉沉起来。正恍惚间,有人从后面一把将自己抱住,屠苏吓了个激灵,正要使出功夫,四肢绵软无力。
李安生的声音传来:“好妹妹,快让哥哥亲亲。哥哥从小就喜欢你了,若不是这些年你与那寒江月粘得紧,你早就是哥哥的了。”
屠苏气红了眼睛,怒道:“你敢,我杀了你!”正心生绝望之际,身后一声闷响,李安生被摔到地上。
寒江月将屠苏抱在怀中,一盏茶浇灭了香炉,怒道:“畜生,找死!”
屠苏心下思虑,突然道:“快走,这是局!”
寒江月却不理会她,道:“你别动我给你把毒气逼出来。”
屠苏一把推开他,这时门被推开,大夫人、李楠等人出现。
屠苏心下叫道:“完了。”
李画突然叫着扑过来撕打屠苏骂道:“你个贱人勾·引我李大哥我打死你!”
寒江月一把推开李画,屠画跌在地上又扑起来要打。
寒江月再次挡住。
李安生道:“画儿快住手。”
屠画哭道连你也护着她。
李安生道:“我并非护着她,只是这人该你大姐打不是你打。”
“你这是何意?”屠画问道。
李安生道:“与屠苏幽会的不是我而是寒江月,我方才从窗外经过,看见这间灯火亮着有人说话,一听是他两苟且的声音,便冲进来主持公道。”
屠画一听将信将疑,谁知屠楠这时候怒道:“来人,将屠苏这个贱人拿下乱棍打死!”
戚氏哭着扑上去护住屠苏道:“大夫人求您做主啊,我苏苏不是这样的人!”
寒江月一把拦开上来的人,屠楠道:“夫君做出这样的事就不怕太爷爷不怕父亲知道么?”
寒江月愣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屠苏同戚氏被带走。
戚氏哭着道:“大夫人,寒公子行行好,苏苏不是那样的孩子。”
院子里杖责声一声接一声。约莫一个多时辰,屠苏没了声息,大夫人方下了一声令,命将戚氏母女带回府。
寒江月就这样在房里听了一个多时辰,连看的勇气都没有。
屠楠笑着上前拉寒江月的手,却发现他掌中鲜血和眼中的恨意。
不久,老爷便下令将屠苏母女送回漳州老家。
屠家未发迹时在漳州有间草舍。屠苏拖着病重的身子同母亲坐上了牛车。
这日风很大,天连阴着,一辆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寒江月从里面出来执意将马车送给她。
屠苏眼睛都未抬一下。寒江月说:“你就是不为你自己考虑也为你母亲考虑一下,去漳州的路那么远,她身子怎么扛得住。”
屠苏冷笑一声,道:“那谢谢姐夫了。马车之恩来日一定报答。”
寒江月眼眶泛红,哽咽着说了一声:“苏苏……”
屠苏说:“从今后,你的任何事便不再与我相干了。”
寒江月看着马车绝尘而去,终于脸埋在手掌心“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