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感觉过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路德维希才拎着两大袋早点出现在门口。
王耀经历这一番折腾后已经有些饿了,路德维希刚把袋子放到桌上就毫无形象地扑了上去。
“居然还有小笼包!费心了啊路德!”王耀兴奋地喊着,小心翼翼地把那袋小笼包取了出来。
“啊没什么,”路德维希说,“回来路上正好看到了就顺手买了。”
王耀抄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一面还不忘给苏/联嘴里也塞一个。
苏/联看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投喂并且因为烫而吐出一小截舌头的王耀,嘴上机械地咀嚼着,眼神飘忽。
弗朗西斯趁机咬住了路德维希的耳垂,用眼神阻止了他的痛呼,压低声音:“可以啊小路易,买个早点去了这么久?”
“我才去了不到三十分钟!”路德维希低声辩解,“阿尔弗雷德和亚瑟都还没回来!”
弗朗西斯咬牙切齿:“但是哥哥的眼睛已经被污染了。想象一下,一个对着小耀撒娇的苏/联——”
“是你自己不愿意出门的,”路德维希把袋子里的食物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桌上,察觉到咬着自己耳垂的力道加重时立即改口,“好啦我错了别咬啦,看我给你买了法棍来着。”
“我要马卡龙。”弗朗西斯不买账。
“哪有人大清早吃甜点的,”路德维希叹气,“你也不怕长肉。”
弗朗西斯狠狠咬了下去,尖利的犬齿刺破路德维希可怜的耳垂,舌尖传来甜腥的味道后,他才放过那无辜的耳垂。
“哥哥就算长胖也是最美的。”弗朗西斯宣布。
“是是是好好好对对对。”路德维希说。
弗朗西斯把他另一边耳垂也咬出了血。
路德维希瞟了一眼痴汉一样的苏/联,趴在弗朗西斯肩膀上耳语:“你把苏/联当成伊万不就好了,反正他俩本来就是同一个人——那俩家伙腻腻歪歪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你总不至于不习惯吧?”
“但那可是苏/联啊!”弗朗西斯崩溃地说。
“对啊。”路德维希转过头,掰了一块法棍给弗朗西斯压惊,就像才注意到自己究竟说了多么了不得的话一样重复到,“那可是苏/联啊。”
他觉得自己也需要吃点什么东西压惊。他环视了一圈,然后挫败地想起自己并没有买啤酒。
于是他咬掉了弗朗西斯因太大未能成功塞进嘴里那块面包。
又过了十几分钟,亚瑟和阿尔弗雷德才姗姗来迟。
阿尔弗雷德几乎每一根手指上都挂了一个大号塑料袋,朝气蓬勃地闯进了屋内;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身后一个袋子都没有拿却仍然累到倚在门框上的亚瑟。
“你们是把整个超市都搬回来了吗?”苏/联目瞪口呆。
“习惯就好。”王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们家环保措施做的不太行啊。”弗朗西斯盯着那堆塑料袋,脱口而出后才想起来身旁这位是苏/联而不是一块喝酒的损友,吓得立即捂住了嘴。
路德维希随手打开一个袋子,皱着眉拎出一大桶肥宅快乐水。
他转向亚瑟的目光中满是谴责。
亚瑟心里升起一种类似于自家孩子在别家长辈面前闯祸了的莫名其妙的奇异羞耻感,小声辩解:“我拉不住他……”
大英帝国在心里默默扒拉手指:第一,他力气太大,我拦不住;第二,买了又不用我拿袋子;第三,他自己付钱……总之,他买什么,关我什么事。
就当给伊万家贡献一点GDP也好。亚瑟自我安慰道。
不对。他为什么要给伊万家贡献GD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