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子晋以上描述的两种类型对于外在的判断来说几乎是不可接近的
潇子晋由于他们是内倾的,因而缺乏表达的能力或愿望,往往在这方面给人以批判的把柄。
潇子晋既然他们的主要活动是内向的,那么除了拘谨、隐秘、冷漠、无常和一种明显莫名其妙的困窘之外,什么东西也无法从外表上显露出来。
潇子晋一旦有什么东西呈现于表面时,那通常是劣势的和相对无意识的功能的间接表现。
潇子晋这种表现自然会引发不利于这种类型的舆论偏见。
潇子晋因此,他们大多受到较低的评价,至少是遭受误解。
潇子晋就他们并不了解自己而言——因为他们很大程度上缺乏判断力——他们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公众会经常这样地贬低他们。
潇子晋他们无法看到他们努力做出的表达其实也是一种具有低级特征的表达。
潇子晋他们的灵视为主观事件的丰富性所迷惑。在他们内部发生的东西具有如此强烈的感染力和不可穷尽的魅力,以致使他们几乎没有注意到,他们惯常用来交流的方法几乎根本就无法表达任何他们自己所体验到的东西。
潇子晋他们片断的或插曲式的交流方式,要求他们周围的人具有极高的理解力和善意;此外,他们的交流方式缺乏那种其本身就具有说服力的个人魅力。
潇子晋相反,这些类型常常显示出一种粗鲁、叛逆的态度,尽管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并且不愿意识到这一点。
潇子晋当我们开始认识到要把内心所感受到的东西转换成通俗易懂的语言是多么的困难时,我们就会对这些人作出更为公正的判断,并且会极大地谅解他们。
潇子晋然而,这种谅解也不能做得太过分了,以免弄得他们以为表达不表达都无所谓了。这样做只会给他们带来最大的伤害。
潇子晋命运为他们设置了无法克服的外在困难,这或许对他们来说要远远超过他人,但是,这种困难对他们陶醉于内在灵视的状况也具有极大的清醒的作用。通常,只有一种强烈的个人需求才能从他们身上挤压出一种能使他人了解的表述来。
潇子晋从外倾的和理性主义的观点来看,这种类型确实是些最无用处的人。
潇子晋但是,从更高的观点来看,他们生动地证明了:这个充溢着迷人的生命的丰富而多样的世界并非仅仅是外在的,而且也存在于其内心。
潇子晋无可否认,这些类型诚然只是人性片面的标本,但是,他们对于那些拒绝被现代理性时尚所蒙昧的人来说,却是足资教训的实例。
潇子晋他们自行其是,成为文化的教导者和推动者。他们生命的教诲意义更甚于他们的言词。
潇子晋从他们的生命来看,而绝非从他们的最大缺陷——交流方面的无能——来看,我们可以了解到我们文明的最大谬误,即,对语言陈述近乎迷信的崇信,对语言和方法之类教育无限度的高估。
潇子晋一个儿童当然会承认自己将铭记父母双亲的谆谆教诲,但是,难道父母们真的认为孩子是因此而受到教育的吗?实际上是父母的生活教育了孩子——他们所附加的那些言词和姿态只会给他造成混乱。
潇子晋这对教师来说也是同样的道理。但是我们却崇信这样的教育方法,倘若唯有这种教育方法是好的,那么它的施行就会使教师变得圣洁。
潇子晋一个低下的人绝不会成为一个好教师。但是,他可以把他那不知不觉中有害于学生的卑劣的低下,隐藏在一种卓越的教育方法或他同样出色的能言善辩的天赋之后。
潇子晋诚然,较为成熟的学生更其渴望获得关于有用的方法的知识,因为他已被那种相信方法万能的普遍态度所征服。
潇子晋他已经知道,即使最空洞的头脑,只要能够具有像鹦鹉一样正确无误地复述方法,他就是最优秀的学生。
潇子晋他的整个环境都向他演示,所有的成功和幸福都是外在的,而只有获得正确的方法才能达到个人欲望的港湾。
潇子晋或许也偶尔有这样的情形,他的宗教导师的生命不是向他显示出那种从内在灵视的宝藏中放射出来的幸福之光吗?
潇子晋非理性的内倾型确实不能成为更完美的人性的导师;他们缺乏理性和理性的伦理,但是,他们的生命却教诲了另一种可能性,即内在的生命,这是我们的文明所如此可悲地欠缺的。
——荣格《心理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