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街边的男声、女声、孩童声响彻了整个京城,树上的鸟儿也被惊到了,叽叽喳喳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
许久未出太阳的京城迎来了这几日阴雨连绵天的第一缕阳光。
微弱的日光照在了王玉穗回头的脸上,王玉穗直直的盯着他们来时的方向,像是在期待着谁的到来,却转瞬坚定的直视前方,像是没有什么值得他挂念,干脆果断,眼神微妙,让人捉摸不透。
王玉穗忐忑的心不知该怎会归位,知这一战不会太顺利,但还是在心中暗道:肖战,等我回来。
太子出征,举国欢庆,敲锣打鼓。全城百姓,夹道相送。街头巷尾,红布遍地。
街头巷尾皆是喜庆洋洋,仿佛是在庆祝什么重大的节日,暖暖的日光打在了全城百姓的身上,他们在希冀与欢呼中奔赴战场。
三个月后。
“报。”
太子王玉穗与敌国将领努哈赤在远博边境沂水一战中,同归于尽的消息快马加鞭传回了天越国。
王玉穗十六岁分化为乾元,成为太子,今年刚满十八岁,是宫中曹贵妃的儿子。曹贵妃早已看淡红尘,对这谁成子成皇的事早没了想法,自己也活成了一位在后宫可有可无的摆设。
这太子王玉穗文武双全,胸中有浩然正气。
前不久林侍郎的儿子林天在民间名叫土鱼的地方强抢未出嫁的坤泽,此坤泽家中只有一位年老的母亲,这林天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进民宅,不顾对方意愿强行标记之事。
当地官官相护,不顾老人的哭诉,直接将这坤泽判给了林天做小妾,幸好其隔壁有位心善志坚的小哥行了几百里路才来到了京城,当街拦了太子的御驾,明知这是死路一条,但也不得不试一试。
王玉穗在得知这件事后,当即摘了土鱼的一众地方官的帽子,林天还被判了个死刑,要知道在天越国给乾元判死刑,那简直就好比一个正常的人要砍掉自己的双臂,所以此消息一出,震惊朝野。
多少人参奏:这是否判的太过?况且这林天乃是一个乾元啊!
太子只简简单单说了一句:我国不需此种乾元。
王玉穗一直以来都不明白,生为乾元,本来就是强者,可这天越国的律法偏偏不是为了保护弱者,而是让强者更有利。这是为何?
林天家中的坤泽小妾如云,在土鱼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很多次闹出了人命,却被当地官府压了下去。
太子命人给了林天府中坤泽一人一枚玉清丹,此丹服下,便可去除乾元的标记,另行婚嫁。
玉清丹价格非常昂贵,普通百姓耗尽一生的积蓄也可能买不到一枚玉清丹。
老皇帝知晓太子战死这件事后,炯炯有神的双目不知暗淡了多少,瞬间老了好几岁,头上的白发止不住的长,黑发止不住的掉,就像是一株即将衰败的玫瑰,身上的刺都没了扎人的力气,这天下大哀之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太子之死,举国哀掉,全天越国的百姓挂白绫,吃素一年,三年内全国上下不可大办,过年过节,婚嫁葬娶一切从简,以告此次战死沙场英雄的在天之灵。
在天越国,自古以来,只有乾元才能拥有成为皇帝的资格,如若皇家里无一人分化为乾元,那么便要从宗室里找一个乾元,那么如若整个宗室都没有分化为乾元的,那么便要从皇帝亲生子女中选择德才兼备的中庸来继承大统,但这也是万不得已才会用的法子。据记载,这个法子从来没有被用过。
但不知为何,这几十年来,分化为乾元和坤泽的人越来越少,原本就算是中庸与坤泽相结合,生下来的孩子多半也是乾元,可现在就算是乾元与坤泽相结合,生下来的孩子也都很难化为乾元。乾元是天越国的中流砥柱,一个人,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一旦化为乾元,那么身份地位与日俱增。
国家专门在京城成立了一座引才院,为分化为乾元的平民子弟提供免费的学堂,在这里,所有乾元不必为生计发愁,有老师,有小厮提供一切的帮助。在天越国,乾元所获得的社会资源那是坤泽与中庸羡慕都羡慕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