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真的吧?”江染禾拉住李江佑的衣袖,示意他要不要动手。
“或者,李府应该在乎多个奴婢?”李江佑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是,李府是在在乎多一个少一个奴婢,可这奴婢两千两啊。
双手一摊,笑得跟个地痞流氓别无两样,李江佑满不在乎一说,“我倒是不在意,反正我没钱。”,毕竟回了李府,他的花销被严格地管控着。
“或者你去问我大哥要钱,你敢吗?”
“我不敢……”
“既然你们不赎我,那好,我宁死也不会流落到你们纨绔子弟上。”女子大笑一声,发狠地朝着铁笼撞去,发出巨大一声响动。
男人在炒作奴隶的价格,一时间没来及管住这边。声响一落,回头时女子已经倒下。男人跑过来拉住她,那额头撞出好大一块伤口来,鲜血沿着额角顺着脸淌得极其狰狞可怖。
“毁容了,价格可不这样算了吧老板?”周围嘘声一片,见那额头原先出高价的人纷纷离去,只剩下几个人不死心的草莽,那眼神还流连在女子的身上。
“五十两,五十两就拿走。”男人由刚才的欢喜一下跌入冰底,愤恨地探了探女子的鼻息,还剩一口气,只是可惜了这一张好皮囊。
几个草莽纷纷递过钱去,老板刚将那银两收入囊中,把女子拖出来将要交到他们几个手上。
“等一下,一百两银子,老板,我们要了她。”江染禾掏出袖中的银两塞到老板手里,李江佑则是一脸嫌弃地抱过那气息不匀要死要活的女子,一脸的不耐烦。
“你最好是能过得了我哥那关。”
两人迅疾地将人接到李府,正当年关之际,府里来了个身份不明满身赃污浑身是血的女子,很快就传到了李司耳朵里面。
李府二老也一并赶了过来,江染禾瑟瑟的站在李江佑身后,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司一进门便闻到一阵血腥,医师与他擦肩而过,带着一阵寒风。他一眼便扫到角落背后的江染禾,声音冰冷道:“谁惹的祸。”
看着那张一丝不苟的脸,江染禾吞了口沫子。
“我……”江染禾将开口,李江佑先是站了出来。他往床上一指,道:“哥,她说自己是周国贵族,苦求我们好久,我这才和染禾救她下来,我们真正欲走,结果她就撞了头。大哥不是年后要往周国去,可以顺便将人送回去。”
李司看了眼躲在他背后支支吾吾的江染禾,冷笑:“她说她是周国贵族你们就信了,那她要是说她是夏国贵族,你们是不是就要提着人头回来和我领功?”
“我们才不会像你那么残忍……”哼。江染禾声音虽小,却刚好传到李司的耳朵里。
三人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将床上的女子吵醒。女子嘤咛了一声,气息潺潺:“我这是在哪儿?”
江染禾看了二人一眼,缓着步子走近,对那女子说道:“将军府……”
“那就好,那就好……我真的是,咳咳咳!”女子胸腔一阵闷,强烈地咳了起来。刚才几人的声音不小,昏沉中知道他们在讨论自己的存在。
“不若我书信一封,你们寄去周国,自会有人来迎我。”
你信了吧~江染禾看向李司,妄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谁想李司根本不管这么多,话没听完,就跨着凌厉的步子,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往外走了去。
晚间,夜已深。江染禾老实端着圆盆,将热得冒气的洗脚水端到他的面前。
“将军洗脚!”
“去哪?”放下水,江染禾欲要转身,被他叫住。
“你洗完脚我再来端水就是了……对了,过几日我就要回江府了。”我就来和你报备一下,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你还想回江府?”
“不然呢?过年了大家伙不都回去嘛,我自是不例外啊,你就让小左陪着你吧。”李司脸上淬了层寒气。
道:“府里那个女人你要留给我来照顾?没把人赶出去我已是仁慈,你别不知好歹。”
这回事她倒是忘了,算了,“要不我带去江府吧,反正你也不想她在你们这儿晦气你。”
“你想的倒是美,不准假,留下来伺候。洗好了。”李司把脚一抬,不仅不准她的假,还要她顺便把水端出去。
“你最好利落一些,别吵到我睡觉,否则要你好看。”李司穿好鞋便往床榻去,绕过一帘黄花木屏风,穿进去入寝。
江染禾的小床则在屏风外,自从作为一个贴身“奴婢”后,为了时刻监督她,李司特令人为她的床移了位。
哗啦一声,冒着热气的水瓢泼到地上冒气一阵烟。“呸,明明是欺负人。”
“还不快进来!不关门想冻死本将军!”
“知道了!将军。”白眼一翻,进门时,江染禾故意将门关得哐当作响。
“啊,将军真不好意思,手麻了,没控制好力道,没打扰到你吧?”
“废话。”李司翻了个身,丢给她一个眼神,自行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