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做出要靠近柳二少的架势,果然见柳二少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并且立刻没了声音,干嘛,我酝酿酝酿也不行啊!”
终于在众人等得没了耐性的时候,风诺指挥绯冬把五百米之外的那个箭靶拿了过来。
“果然不负众望啊!”容白笑着朝风诺递了个赞赏的眼神,然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踩过那根自己摆在地上的野草走到箭靶一步之遥之处,一箭插上箭靶,并且正中红心。
“你耍诈!”柳二少跳上来,愤怒的指责容白。
容白回过身,气定神闲的看着他,“我怎么耍诈啦我不过在地上放了根草把箭靶拖到了五百米之外,你就以为是要从这儿射,”容白指了指刚才自己经过时不小心踩碎的野草,“我让风姝把弓递给你你就以为必须要用弓射,拜托,这都是你自己理解错误,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容白把弓递到箭靶旁边一脸呆滞的绯冬手上,拍了拍手,接着道,“我只是说一人一支箭,谁能正中红心就算谁赢,是你自己笨要被我骗,我也没办法!”
柳二少的脸已经不能用简简单单的“愤怒”来形容,只能说各种颜色变化得十分精彩。
“你、你、你……”到最后,也只能指着容白发出一个单音。
容白拉着袖子擦了擦脸上刚才耍弄那个翡翠色的玉弓时浸出来的汗,道,“怎么了,又想赖账啊!”容白比了比嘴型,让柳二少十分清楚的看见自己想说什么。
"不许再这么叫本公子!”柳二少的声音从陡然间高亢到低得无声无息,简直要低到了尘埃里,本公子认输!”柳二少认命的低下了头。众人的脸已经从刚开始的呆滞变成了如今的盈满笑意。
“放心吧,我这次让你做的事很简单!”容白趁他不注意,跳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当然又引来了某人的鬼哭狼嚎,和众人的捂嘴偷笑。
容白也捂着嘴笑了一阵,走到风姝旁边一个个子不太高长得也十分平常的人身前,说道,我记得阿才你是负责倒夜香和刷夜壶的,对吧?”
阿才不甚明了的点了点头。
“这样吧,就让二少爷跟着你倒几天夜香刷几天夜壶吧!”
“啊!”众人大叫,包括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等着看好戏的风姝和风诺,而某人已经蹲在地上开始干呕了。
“这样不行啊,好歹也是个少爷啊!"容白摇了摇头。
众人松了口气,尤其是站在容白前面的阿才,活像刚才谁把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现在那把刀掉在了地上。
“要不,这样吧,”容白走到柳二少面前,也蹲在了地上,“你明天跟我去一趟易师傅家吧,我想要一个杯子。”
蹲在她面前干呕的某人已经是感激涕零的不住狂点头了。他完全忘了,易师傅家是做陶艺的,也就是他很久之前说过的“玩泥巴”的那家,而某人应该也不会只是去“买”个杯子。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后悔已经太迟,想起自己小时候见到几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蹲在自家后院玩泥巴的情景,他又一次把干呕变成了真呕。
易师傅的陶艺馆离龙门客栈就一条街、都是
阳比较偏僻没有人烟的角落。是一间破落的两层楼瓦房,附带了个小院子,门面很小,甚至比隔壁街买绸缎的还狭窄。
容白和柳二少刚踏进来的时候,门面上都没有人。狭窄的小屋里只有左面和右面靠墙壁摆了两个比容白还高的展示柜,展示柜的旁边摆了几张椅子,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展示柜上没有镶嵌玻璃,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摆在柜台上的东西。东西很少,容白十根手指都用不上就数完了,每一样却都十分精致,有精致小巧的小老虎,还有栩栩如生的欲腾空而飞的神龙,当然少不了瓶身上绘着浓烈色彩纹饰的花瓶什么的。容白边看边不住的招手示意柳二少也跟上来看看。
“快看,快看,这个小老虎好可爱啊!”转头看到什么又尖叫着冲了过去,“哎呀,这个飞龙在天也好精致啊!”
然后容白的眼睛停留在展示柜的最底下的角落的一个柜台上不动了,那是一颗纽扣,一颗黑色的上面有着繁复金色花纹的纽扣,容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好喜欢好喜欢,眼睛都移不开了!
容白转过头哀求的望着柳二少,如果让他给我买他会买吗?……唔……他一定会说,这什么玩意,陶土做的纽扣不能用不能吃可以干什么,不要浪费本公子的钱。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