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让你继续欺负二少爷?”风诺惊讶得不得了的补完了风姝未尽的话。
风姝和风诺的尖叫引来了一直躲在花坛后面的某人用力一跳,只见那人惊呼着“怎么可能,大哥绝对不会这样”的冲进了容白刚刚才出来的书房。
接着就传来一阵类似桌椅掀翻在地的“乒乓”之声,和柳大少虽然依旧温和但明显带着怒气的“你还好意思说,我让你戒赌,你居然又瞒着我偷偷上街支了桌”的声音,风姝和风姝面面相觑,不得不承认,大少爷果然是改性了。
很快,就见到柳二少皱着张脸出现在书房门口,凄苦兮兮的瞪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某人。容白不得不承认,那张总被自己蹂躏得可怜兮兮的脸,自己是越看越顺眼了。
容白蹦蹦跳跳的凑到某人跟前,示意某人跟上来。确定两人离书房足够远之后,笑嘻嘻的道,“柳二少,要不要再赌一把啊?”
柳二少向后退了好几步,确定某人的安禄山之手碰触不到自己后,也笑嘻嘻的问道,“怎么赌,赌什么?”
~唉~,狗改不了吃屎! 容白叹了口气。回头吩咐风姝风诺去找一个箭靶一支弓一桶箭,然后带着柳二少来到了漾水楼后面的一条小街上。
漾水楼后面是一条笔直的通往皇陵的小山道,因为通往皇陵,在官府的规定下,两边并没有住户,只有种满了一道的槐树。因为是官道,并且是通往重兵把守的皇陵,平常已经没有什么人,更何况日落西山的傍晚,所以此刻围在两边闹哄哄的人群,全是漾水楼里听说有热闹看的丫鬟和小厮们。
“你说这次谁会赢啊?”
“说不准,不过二少爷跟容姑娘赌了两次,两次都输了,这一次也不会例外吧!”
“对啊,对啊,再加上咱少爷十赌九输的狗屎运,嘿嘿……”
....
柳二少越听脸色越黑,说够了没有,你们当本公子死了!”
柳二少伸出手中的折扇,挡住容白朝他肩膀伸过来的手,“干嘛啊,我只是想安慰安慰你嘛!”容白一脸“狗咬吕动兵,不识好人心”。
“免了,”柳二少往旁边挪了一步,他实在是怕死了她的动手动脚,“说吧,这次怎么赌?”
容白走到旁边小道上,从疯长的野草里奋力的扯出一根自认为最长的,横摆到她和柳二少的脚边,拍了拍手站起来,“你看看那边,”容白指了指远处隐隐远远可见的人影和人影旁边看起来似乎是一个箭靶的东西,道,“一人一支箭,谁能正中红心就算谁赢!”
柳二少目测了一下,他与箭靶的距离在五百米之外,他从旁边风姝的手上接过弓和箭,瞪了瞪容白,眼角又开始抽搐,你怎么知道我的射程是五百米?
容白摊了摊手,要怪就怪你那个无良的大哥,把你的情况罗列得那么详细,连你是不是处男都告诉我,~唉~,容白叹了口气,十分同情的睇了柳二少一眼,你怎么会有这种大哥!
“我先来!”柳二少镇定的看了看前方,将箭搭在弓弦上,虽然超出了自己的射程,但是正中红心的几率也不是没有。
容白被柳二少那个拉弓的姿势镇住了,其实,论长相来说,柳二少是个十分难得的美男子,尤其他现在气定神闲的拉弓的姿势,修长的腿稍稍裂开一点,雪白细长的手指将手中翡翠色的玉弓拉开了一个叫人惊异的弧度,身子挺得很直,稍微有些后倾,凛冽的风吹起了他丝绸般光滑的黑发和雪白的衣角,还有那犹如鬼斧神工般完美到没有一点瑕疵的侧脸。容白隐隐看到他脸色若有若无的冷峻和淡淡散发出来的一丝王者之气。
容白扶着胸口,发现自己心脏“噗通噗通”的猛烈跳着,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
“嗖”,那是箭离弦的声音,然后她看到了柳二少转过头来的傻笑,刚才自己眼中高贵逼人神圣不可侵犯的柳二少彻底幻灭了。好吧,她承认,自己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尤其是穿越的言情小说。
箭确实是射到了箭靶上,可惜,离红心差了那么一点。她听到周围一片“真可惜真可惜”“可惜了可惜了”的惋惜之声。只可惜,柳二少似乎不是那么想的,他正高兴的把弓和递给容白,道“到你了!”
容白把弓拿到手上,比划了半天,在风诺一支箭递到容白手上时俯到她耳边说了句话,然后就见风诺瞪大了眼睛望着她,然后笑眯了眼冲到前面去。
事实证明,欺负柳二少的人,其实不只她容白一个。
“你干嘛,怎么还不射?”柳二少皱着眉瞪着她。周围也传来一片“就是就是”“快射快射”的催促之声。他们似乎很期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拉开这把据说正常人绝对拉不动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