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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丁解水浒 本源逻辑主导之蔡系鲁智深的反击

庖丁解水浒

第五十八回 三山聚义打青州 众虎同心归水泊

却说武松引孔亮拜告鲁智深、杨志,求救兄长与叔叔。杨志道:“若要打青州,须用大队军马方可打得。俺知梁山泊宋公明大名,江湖都唤他作及时雨宋江,更兼呼延灼是他那里的仇人。俺们弟兄与孔家弟兄的人马,都并作一处。洒家这里再等桃花山人马齐备,一面现去攻打青州。孔亮兄弟,你可亲身星夜去梁山泊,请宋公明来并力攻城,此为上计。亦且宋三郎与你至厚,你们弟兄心下如何?”

杨志“若要打青州,须用大队军马”的话,印证了孔氏兄弟几百人马打青州果然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三山联手都不好打,单单孔家庄打个鸟?杨志直指求救于宋江而不是晁盖,这是傍宋江的节奏嘛…教晁天王情何以堪?然就施大爷之异化逻辑而言,却是揭示杨志之谋略。即,心怀诡计意图楔入梁山的三山竟然怂恿孔亮去勾来宋江?言下之意不是教宋江主动来请他三山入伙么?好计较!

杨志言毕,鲁智深发话了。通常老大是最后发言的,只因最后那一锤子买卖叫决策、拍板,老大的活。帮啥也不能帮老大干这活哈。但看鲁智深怎的说?“满世界人都夸那宋三郎,鸹嘈的耳都聋,想必也是个聪明脑袋不长毛的真男子,以致天下闻名。前番和花知寨在清风山时,洒家有心要去和他厮会。及至洒家去时,又听得说道去了,以此无缘,不得相见。罢了,孔亮兄弟,你要救你哥哥时,快亲自去那里告请他们。洒家等兄在这里,和那撮鸟们厮杀。”

听听,鲁智深憋着上梁山“遇水而兴”,却反教人梁山来请他!果然是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的智深老江湖。

但说孔亮拍马赶上水泊梁山见宋江,一番哭诉。

值得注意的是,孔亮上山,是经催命判官李立之店。这个李立随李俊一同救宋江上的梁山,该同属公孙大郎,是龙的传人。可见此处是宋江与公孙胜一体的本源逻辑残留,公孙胜的人也就是宋江的人。可惜龙虎分裂的异化逻辑导致孔亮奔李立处上山所隐匿的本源派系关系难于为人理解了。

宋江便引孔亮来见晁盖,说其事由。晁盖很慷慨,道理很简单:“他两个(鲁智深、杨志)素不相识都仗义出手,三郎是至交,如何不去。三郎贤弟,你多次下山,此番愚兄代你走一遭。”宋江陈言道:“哥哥是山寨之主,不可轻动。今者是三郎的至交,三郎不去,如何安心。小可情愿请几位兄弟走一遭。”言毕,厅上厅下一片从声,胜却义气无数。

宋江救应三山之逻辑何在呢?除了孔氏兄弟是其弟子之外,也休要忘却当年五台山赵员外(宋江)与鲁智深的关系,那是铁铁的本源同党。同时,招揽各色人等组建梁山也是宋江使命所在,天书为证。也就是说,宋江与三山之间大存蔡系同党之逻辑关系,然人物之派系属性却遭到施大爷异化逻辑的重新分割。施大爷恐怕是无视了其诡异的内部问题(无名氏的逻辑)而将二龙山、桃花山定义做一个整体势力了。甚势力呢?二龙山嘛,龙虎分裂意义上龙头大佬公孙胜的势力哈?也就是此回高系上山潮呼延灼所撬动的一系列人物。至于孔家兄弟,白虎山哈?必须归虎头大佬宋江。

龙虎齐全哈?由此也可看出三山势力意图上梁山,原本也应是龙虎一体意义上的本源蔡系操控的事件。怎奈涉高的异化逻辑导致了本源势力的分化。至于施大爷之逻辑意义上谁高谁蔡,又是一笔糊涂官司!何也?呼延灼是铁定的高系定位,同样涉高的宋江怎就貌似成对立面了呢?

施大爷大怒:“胡说!老夫的逻辑宋江就是高!”

好吧,宋江“逢高不是祸”哈?施大爷总要兑现的。那么,鲁智深与赵员外(宋江)分离,断了本源应有的蔡系逻辑关联便易于理解了哈?可缘何鲁智深却也涉高呢?总不能说鲁智深本源是高吧?相羊的看法是施大爷无视本源或无名氏的蔡高逻辑所致,除此之外相羊无解。

宋江点齐二十将,三千军马,分五队进发。孔亮先至鲁智深大营报知。武松引鲁智深、杨志等众人来相见。宋江让鲁智深坐地,众人各说胸中思慕之意。鲁智深道:“久闻阿哥大名,无缘不曾拜会。今日且喜相认得阿哥。 ”宋江答:“不才何中道哉!江湖上义士甚称吾师清德;今日得识慈颜,平生甚幸。”杨志也起身再拜道:“杨志旧日经过梁山泊,多蒙山寨重意相留。为是洒家愚迷,不曾肯住。今日幸得义士壮观山寨,此是天下第一好事。”宋江答道:“制使威名播于江湖,只恨宋江相会太晚。”鲁智深便令左右置洒管待。一一都相见了。

嗯?鲁智深前文对孔明可说过,当初曾欲上清风寨拜会宋江与花荣,不想宋江与花荣两位已去。今日面见宋江却如何说?提也不提,直接“无缘不曾拜会”便讴佛了?这算子虚乌有了?哟,这位“清德”兄对宋公明似虚情假意嘛…宋江盛赞鲁智深“清德”?“慈颜”?夸得也不实在嘛…相羊可不曾忘记当初于孔家庄宋江教武松说鲁智深投降之事呢。这关系做作狠了吧?不怪,东门里鲁家店与西门大郎必然隔阂哈?

杨志喝道:“这厮把情商当做作,如何进步!”

嗯,这情商教羊倌何堪。

江湖当头喝问:“相羊那厮,当初雁门关的那位赵员外不是宋江么?如今怎说!”

那便说说这个赵员外。赵员外铁定就是宋江,前文有述,多处出现的赵姓人物已然属佐证。另文殊菩萨(东)黑(黑三郎)、白(郓城书帖张三郎)、皇(皇子)三身也已应验宋江。然而,此皆是宋江的本源属性。随着宋江被植入影射元末淮西势力的柳高体系,尤其是宋江遭遇南化(南宗)而脱离北宗,这个赵员外只能被封存在于本源空间了。宋江也从龙虎山东殿镇“妖魔”的张天师之子道通天师被异化为西殿西门大郎。这便是宋江与鲁智深东西不合的缘故。也大有可能就是施大爷那句“逆子贼臣”的指向,宋江遭异化了嘛...就龙虎分裂的二次异化发展趋势而言,宋江与鲁智深的关系就一个字,玄!

简单一句大实话,将鲁智深视作另一副面孔的公孙胜,或者视作公孙胜的化身就是了。宋江同公孙胜分分合合的关系,就是宋江同鲁智深的关系。鲁智深欲看望宋江的表述可以视作是本源蔡系同党关系的残留的,但也就是如此而已。赵员外(宋江)与鲁智深非但断了原本的本源逻辑关联,犹逆化为敌对关系了。不科学哈?可惜,人生不仅仅只有科学逻辑哈?水浒也然。

宋江遇霸王鲁智深,好戏!须不可忘记施大爷曾有歌曰:“九里山前作战场,牧童重拾旧刀枪!顺风吹得乌江水,好似虞姬别霸王!”

关键词:九里山!

九里山那地可是汉王的韩大将军十面埋伏击败西楚霸王,奠定大汉基业之处!如今嗣汉天师之子小牧童再遇见宋版霸王,如何了得!

虽说异化导致此诗变味,但敌对关系犹存。

且回头看,瓦罐寺便是先兆!鲁智深火烧瓦罐寺,不就是太祖的孙那柳高体系新势力砸前王大唐老祖一脉旧势力的场子么?只是与宋江涉高大大的不合拍。

回说正文。席间说起青州事务,杨志道:“自从孔亮去了,前后也交锋三五次,各无输赢。如今青州只恁呼延灼一个;若是拿得此人,觑此城子,如汤泼雪。”吴用笑道:“此人不可力敌, 可用智擒。”如此这般,道出一计来。

次日,大军围城,秦明暴跳而出,与慕容知府先开骂战。

杀妻之仇,当然得大肆喧嚷哈。

随后,呼延灼骤马出阵,大战霹雳火秦明。斗到四五十合,不分胜败。慕容知府唯恐呼延灼有失,鸣金收兵。呼延灼回城道:“恩相收兵作甚? 适才他棍法已自乱了,来日教恩相看我力斩此贼。”慕容知府道:“既是将军如此英雄,来日若临敌之时,可杀开条路,送三个人出去。一个教去东京求救,两个教去邻近州县,会合起兵,相助劫捕。”呼延灼口颂高明,回到歇处。

且说天色未明,小校来报呼延将军:“北门外土坡有三骑窥城,中间那个,白马红袍,左边一道士打扮,右边是花荣。”呼延灼见报,心中激灵:中间红袍的必是宋江,道士不是军师吴用却是谁?此时不捉,更待何时?连忙披挂,率百余军士悄悄抢出城去。嘿嘿,抢入陷马坑,中伏被擒咧…此乃吴用智擒之计也。

其实是“三山”军马都纠集到一块了,该连带呼延灼一块打包上梁山了。相互贼托嘛…呃,似乎吴教授如意?休看吴教授的脸色,打死哪个鸟俺也不信没猫腻。

猫腻何在也?那小校该在城楼上吧?宋江窥城不可能离城墙太近吧?施老爷说“天色未明”没错吧?故小校眼神再好,也只看得红袍白马、道士哈?但那厮竟然直接看清右边的那将唤做花荣?那可是须近前看脸的!匡耐花荣可不曾出战露过脸哈?

吴用愠怒:“花荣原本便是青州辖内军官,青州兵必然认得!”

得,吴教授手段高强。打不死小强,打死相羊自己便了。

然相羊俺严重不肯认输。呼延灼此时“中计”就擒的哏却在何处也?白虎庄孔明!梁山与三山人马中,唯一与交战方呼延灼有过深度接触的人只有被擒的孔明!

白虎庄当然暗示孔明是高系人马,被高系呼延灼所擒的内涵正是暗通情报!所通却是甚么?下一步行动计划也!具体而言,便是梁山军马一到,呼延灼便伺机就擒投水泊梁山。

须证据哈?没有,只有逻辑。逻辑是酱紫的:

柳高系呼延灼故意失马,借兵青州攻打桃花山。

柳高系同党桃花山李忠合演盗马案,求救于二龙山。

柳高系二龙山杨志撺合孔亮,求救于梁山宋江。

柳高系二龙山武松勾来白虎山同伙孔亮。

柳高系白虎山孔明借故攻打青州就擒,就中通报计划。

柳高系白虎山孔亮求救于梁山。

皆是柳高系一条线哈?其中关键点:孔明就中传递消息,梁山军马一到,呼延灼伺机就擒。

目的:柳高系呼延灼大串联,柳高系鲁智深收拢三山军马上水泊梁山。宋江被强行异化做“逢高不是祸”的黑后台。

倒霉贼托:青州慕容知府?

多重逻辑交错导致的别扭哈?别扭点主要在于宋江。缘何也?这拨人马皆是宋江的人?施大爷拍胸俺也不能信啊?你大爷的逻辑里太多的本源与无名氏逻辑的残存。

却说宋江回寨,老戏新开,相拜呼延将军。

谦虚哈?要说宋江进步得快,果然是谦虚使人进步。

呼延将军受了宋江拜言,当时大发感慨。

有何道哉?前段略过,但看后段。呼延灼道:“兄长尊意,莫非教呼延灼往东京告请招安,到山赦罪?”宋江道:“将军如何去得!高太尉那厮是个心地匾窄之徒,忘人大恩,记人小过。将军折了许多军马钱粮,他如何不见你罪责?如今韩滔、彭玘、凌振,已都在敞山入夥。倘蒙将军不弃山寨微贱,宋江情愿让位与将军;等朝廷见用,受了招安,那时尽忠报国,未为晚矣。”呼延灼沉思了半晌。一者是天罡之数,自然义气相投。二者见宋江礼貌甚恭。叹了一口气,跪下在地道:“非是呼延灼不忠于国,实慕兄长义气过人,不容呼延灼不依。原随鞭镫。事既如此,决无还理。”

上述概要,关于招安也!

呼延灼竟主动揭破招安?局内人无疑。而宋江之意似乎是时机不对…人不对,还是时机不对?

是逻辑不对吧?说过的,招安是本源逻辑,蔡系干的事!难道说呼延灼也是本源蔡系被异化为的高系?当然,张天师都异化为高系终极后台了,便将招安理解为高系招蔡系也无不可哈?

至于合天罡之数,江湖看客懂的,龙虎山石碣碑以及皇家特招密榜之天书榜皆有源代码的。由此,呼延灼装逼秀走过场,忽悠一下金大侠之辈,然后托言义气而降。宋江则教李忠、周通归还呼延灼之马。

鲁智深挠着秃头暗自纳闷:“说好的马呢?忒煞是欺负人!”

李忠也挠头:“俺说过吗?”

呼延灼降,吴用却没个完。恶人通常军师做哈?可相羊总觉得吴教唆属心怀诡异?吴军师便教唆宋江,且须烦请呼延灼赚开青州城门。一来救孔明、孔实,杀慕容,劫取粮草。二来教呼延指挥染染红,以绝呼延将军之心。宋江听了,来与呼延灼赔话。

赔甚话?堂堂一中高级军官,呼延灼还没这点组织知觉力?赚城作投名状呗。

却怎生赚得此城也?秦明等数十人随呼延灼至城下,慕容知府听报连忙上城头来看。呼延灼呼道:“我被那厮的陷马捉了。我到寨里,却有原跟我的头目,暗地盗这疋马与我骑,就跟我来了。”于是妥妥地赚入城中。

嗯?慕容知府居然未认出呼延灼后面手执标志性兵器狼牙棒的秦明?忒蹊跷啊!这距离比宋江窥城必须是近太多了哈?慕容大人这老眼昏花的,比那小校眼力界可差太远了。

慕容知府如此信得过呼延灼?

一行入城,正撞着知府,早被秦明一棍把慕容知府打落马下。众军救人取粮,尽斩慕容知府家小。

嗯?慕容知府教秦明直接给挂了?慕容是国舅,当然是天子一党哈?而秦明在祝家庄的表现颇具保皇党丰采。故而,这个谜,不该属秦明杀人灭口吗?慕容为秦明作了牺牲。本源或无名氏之逻辑须当如此。然施大爷之逻辑可不好说。没准施大爷就是将宋江、秦明与慕容知府异化作对立关系的。

梁山军马尽杀慕容家小?这个逻辑就是异化主体柳高体系怼本源蔡系(旧势力)的逻辑了。鲁智深火烧瓦罐寺,北斗七星杀王伦、宋江攻取祝家庄等,皆属此逻辑哈?

也就是说,由于宋江等派系被施大爷异化而重新设定,导致其与本源同党逆变为敌对关系。

一句话大白话更易于理解:宋江“被”叛变了!

再说宋江,就青州城中作个庆喜筵席,请三山头领同归大寨。

三山势力如愿哈?本源龙虎一体的逻辑,宋江也如愿哈?然潜伏于期间的龙虎分裂之异化逻辑,宋江多半属被耍的节操。

近期一系列世界中,高系活跃狠了。按说蔡系似乎不该这般沉寂哈,难道坐等高系上山?圈上水泊梁山...招安?等等,难道此果然是“戳破苍穹再捕完”的内涵段子???不过,首唱招安的武松可是高系“妖魔”啊?续唱的呼延灼可也是高系啊?

其实是招安招“妖魔”的本源逻辑内涵,已然随异度空间柳高体系新保皇党那个异化主体逆变。即,柳高体系代表朝廷,高太尉逆变洗白了!要不能叫人求?至于宋江唱招安,才应是蔡系本源面目的体现。

且说大队人马开上山,晁盖引寨中头领迎至聚义厅,大办筵席相庆。席间,林銶说起鲁智深相救一事,深为致谢。鲁智深道:“洒家自沧州与教头别后,曾知阿嫂信息否?”林銶道:“小可自火并王伦之后,使人回家搬取老小。已知拙妇被高太尉逆子所逼,随即自缢而死。妻父亦为忧疑,染病身亡。”

完了?这就完了?两个似乎过命兄弟的,就这三言两语?值得注目的是原本称兄道弟的这两位,一个口称教头,一个自称小可,如此见外?是碍于外人而刻意避嫌?还是原本就有腻歪?鲁智深的问候犹有意思,兄弟未见你问候,到先问候阿嫂?鲁智深回过东京,阿嫂的状况该比林教头更清楚的嘛?鲁智深恁地关心阿嫂,竟不知道林娘子已自缢?那就是压根就未见得有这事喽?鲁智深回京,证人保护计划似乎尚未实施啊?智深兄,然否?

鲁智深顿时大怒:“你个厮好意思说!洒家刚回去,就教高太尉那厮逐出京去!厮们太不仗义!洒家连东京灯火辉煌的街头都没看得…”

最猫腻的是林教头的徒弟,操刀鬼曹正!这厮上得梁山连个师傅都不见他来唤一声!这个必须是避同党之嫌了。

林銶与鲁智深的微妙关系,首先须是本源蔡、高对立的逻辑关系之残留。另一方面,虽说两位皆涉柳高体系(龙虎一体),然其间恐怕隐匿了龙虎分裂的逻辑因子。即,林銶与鲁智深牵着的似乎分别是南北宗,龙虎分裂的意义上,恐怕要东(北宗)西(南宗)相对。也就是说,鲁智深被异化涉高的逻辑恐怕会被大量的本源残留所困扰。

这边本应热络的林銶、鲁智深、曹正不咸不淡,那边,本该青面拉黑的杨志却与害他流落天涯的晁盖、吴用等人竟然托缘相笑,也是异数。难不成皆是装作正派面带笑容?杨志说起当初王伦手内上山相会之事。晁盖也说黄泥冈截取生辰纲一事,众人皆大笑,称之为“定数,非为偶然”。

定数哈?相羊的理解,定数就是按计划约定而行的必然结果。

当初杨志图谋复职,教高太尉一笔批倒,杨志可直怨高太尉刻薄歹毒的。而今对害他亡命天涯的晁盖、吴用等几位,却一点芥蒂都不带有的。休告诉相羊杨志心胸豁达,气度宽广。如此没心没肝必须是暗线故事方可解的。暗线之关键当然是派系问题。杨志既助力高系林銶变脸,又担纲生辰纲事件主角,只能分属双重逻辑。说过的,杨志助林銶是被异化高的逻辑,主演生辰纲则是其本源。

但说数月后,鲁智深言与宋江,欲下山走一遭。

何故也?

鲁智深的大意是:“探望小友史进兄弟,此人李忠也认得的。瓦罐寺曾救过洒家的命,就劝说少华山史进等也来入伙便了,如何?”宋江听了道:“那敢情好,史进的大名我也听过(天书上榜)。不过独去不妥,可烦武松兄弟相伴走一遭…”武松应道:“无妨,我同去。”两个便下山去。宋江放心不下,又教戴宗前去打探。

期间颇多内涵,说来众看官定然又嗔相羊阴者见阴了。

鲁智深意图拉史进入伙,明显是同党关系的呈现。邓龙与九纹龙必然有缘,本源而论必然是同党。同时也再次证明,最初的柳高体系那“柳”应是指龙头老大公孙胜而非虎头老大宋江。只是宋江大大呈现出顶“柳”的顶锅精神,导致王进、史进那一条线与鲁智深的关系出现诡异的变化。恐怕也就是鲁智深东门鲁家店,而史进葬父西山的缘由。即,史进如同宋江一般,也被西化。

由此,此处鲁智深拉史进上山的内涵关系,只能视作本源残留。此也是无名氏之逻辑定位。如今,相羊可以断言,无名氏之逻辑意义上,瓦罐寺鲁智深的敌手是武松(丘小乙)而非史进。但是,施大爷的逻辑定位武松却成了同党。

言及李忠,似乎恐宋江不信任之意哈?下山貌似拿李忠做挡箭牌吧?果然智深。那...李忠就须是宋江的人吧?淮西李忠嘛,与淮西柳大郎(公孙胜、宋江)有缘哈?

宋江教戴宗、武松同往之举,似乎表明其对戴宗、武松、鲁智深的亲疏程度。戴宗在时迁盗甲案中已被破解,是宋江宋三郎妥妥的亲信。武松与宋江的关系虽令相羊疑惑,然蜈蚣岭杀哥嫂的诡秘内涵,怎么也不可能没个隐喻。宋江与武松由友转敌的关系演化,武十回有述,不再絮叨。相羊猜测,此回似乎是友的关系,被宋江特意安排去作“蒋干”的?

总之,此处混杂了多种逻辑关系。宋江、鲁智深、戴宗等本源皆同,甚至武松也是与龙虎山道通天师相关联的“松”。只是无名氏的逻辑里,武松却是害了“老父哥嫂”的变异者,后台是“兄弟”宋清而非“哥哥”宋江。江州戴宗涉嫌毒案基本上也属此逻辑。而宋江(赵员外)与鲁智深却是北宗同党,依旧保持其本源派系身份。然而,于施大爷之异化逻辑,却掉了个!武松、戴宗成了宋江的人,鲁智深却与宋江东、西相怼了。

却说鲁智深、武松两个,来到少华山下。伏路小喽罗出来拦住,问道:“你两个出家人那里来?”武松便答道:“这山上有史大官人么?”小喽罗说道:“既是要寻史大王的,且在这里少等。我上山报知头领,便下来迎接。”武松道:“你只说鲁智深到来相探。”

不多时,朱武等下山相迎,却独不见史进。朱武请鲁智深上山细说。鲁智深哪里耐烦,一副有屁快放的架势。武松便打圆场。

且听朱武道来。原来,史进下山替人打抱不平去,教蔡太师的门人、华州贺太守捉拿了。打的甚不平之事呢?说是有个大名府画家王羲,上华山金天圣帝庙妆画影壁,便顺带个有些姿色的女儿玉娇枝前去还愿。不巧(该是巧了吧?),教贺太守庙里行香撞见,累次着人去说,欲取纳了,又把王羲刺配远恶军州。路经这里,教史进救在山上,杀了两个防送公人。史大郎不肯罢休,直去城里刺贺太守,倒吃他拿了。

直娘贼!又要欺负老羊!

老王的女儿居然堂而皇之地不姓王,其意只能是暗示众看官此两位又得是伪父女。玉娇枝这金枝玉叶之名也暗自表明,此女也断然不能是普通画师之女。老王出自大名府,不用说是蔡系,必然联袂蔡太师的门人贺太守唱双簧了。最要紧的是任侠少年老江湖史进,凭甚得知老王遭冤案,却去救他?答案超级简单,当初史进可是回过大名府的!如今看来,必然就是蔡系。至于金天圣帝即西岳大帝,与东岳庙相对,讲究哈?

只是老问题重现:西究竟是高、还是蔡?王进等算高还是蔡?

说过的,不太完整,此处补上。

王姓、王进、史进本源皆出自东京岳庙“刘李王”,当然是本源蔡系。此便是史进勾搭蔡系的逻辑基础。此处属不曾遭到异化的本源逻辑的故事。

而史进涉西,则属于异度空间的异化逻辑。即,源于史进被异化为柳高体系。不是说柳高体系属东吗?是的。然而,期间却隐匿着二次异化逻辑。也就是柳高体系公孙胜与宋江分裂,史进必然随宋江这位西方紫薇大帝而去,此便是史进涉西之缘故。至于蔡系涉西,也正是因为异化逻辑柳高体系属了东,本源蔡系便随之逆变为西。异化主体柳高体系的方位,随了其首领公孙胜的东方太乙真君(东方青龙)之本源身份,而派系色彩却又由本源高系所主导。

回说少华山,大名府、蔡太师、西岳庙,好!高太尉唱罢蔡登场,太师岂肯寂寞!此波必是蔡系上山潮!

王羲...注意,此处是老王的本来面目,如同王进一般,属本源蔡系。故事大体上也是本源逻辑的基调。话说王羲妆画影壁便了,却还甚愿呢?兀自特意携带个美女来此忽悠谁?贺太守欲取纳了,取纳否?朱武并未说清楚,看来文凭太高,不屑多言。不过,贺太守既然看上了未来老丈人的女儿,却将老丈刺配远恶军州,有违常理哈?最可笑的是史进竟然单枪匹马入华州去行刺贺太守!集少华山人马攻打华州也胜算大些嘛...少华山朱武等人呢?既未拦住,也未暗中派人接应保护。事发更是不作为,不曾设法营救。缘何也?难道料定史进应无恙,当惊梁山殊?

缘由其实很明了:

王羲来自蔡系据点大名府,贺太守乃蔡太师门生,史进曾回过大名府,就是少华山朱武等也是妥妥的本源蔡系。这表明王羲事件是蔡系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三自经。史大郎能在蔡系贺太守的牢里安然无恙,自然便表明了他的真实(本源逻辑)派系。

注意,此回的基调是不曾遭到异化的本源故事,是本源派系关系。

王羲,众版本大都也作王义。一个无作轻重的群众演员,值得江湖篡改其名,恐怕就有讲究了。王羲,自然最易联想到东晋书圣王羲之。其官宦望族,原籍山东,八王之乱时南迁江南。其父王旷,兄弟二人,王羲之排行老大。

排行老大,契合史进哈?史大郎嘛,也是老大。一个晋字,其实也是暗示这是河北蔡系。

关于王羲的此论,看似虚妄,其实倒是匹配,故而应视为施大爷植入的派系暗示。

回说少华山,鲁智深听罢大怒,便要去结果贺太守那厮。朱武、武松千万相劝。武松定不肯放,力主回梁山泊报信,请宋公明带大队人马,方才救得史大官人。朱武赞同武松的主张。鲁智深焦躁:“都似你这般慢性子,我史进兄弟性命早休矣!你也休去梁山泊报知,看洒家去如何!”两个如何劝得住这犟驴?鲁智深等不得天明,早早起个四更,独自迳奔华州去。朱武只得使两个啰啰前去打探消息。

鲁智深直是自投罗网嘛?恁地鲁莽?不用说,智深者做憨事,必有其奸。鲁智深与史进被捉一个翻版吧?

“你休去梁山泊报知,看洒家去如何!”难道蔡系华州这戏,果然是特意教高系武松看的(无名氏之逻辑)?!

小结:

史进救王羲属未遭到异化的本源逻辑故事。史进的本源属蔡系。鲁智深救史进也属于同一逻辑。一系列蔡系本源人物登场,预示华州将发生的事件必然是蔡系谋求上水泊梁山的套路戏。同时也印证了少华山势力之本源属蔡,当年由王进引发的涉高逻辑属于异化逻辑。令人惊诧的是二龙山鲁智深,恰才以异化高系的身份与高系呼延灼合谋上梁山,转眼又回复本源蔡系身份拉史进等上山争股权(本源逻辑故事未遭重塑而异化)。可见水浒人物在不同事件里的派系逻辑之不同。其缘由在于期间存留了大量本源情节;而所涉人物却遭重塑而严重异化。鉴于此间属本源逻辑主导,鲁智深少华山之行须视作蔡系对高系上山潮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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