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 李逵打死殷天锡 柴进失陷高唐州
不说朱仝随吴用、雷横上梁山,但说柴进府中。忽一日,急急赶来一个人,送来一封信。原来,柴进在高唐州的叔叔柴皇城,遭人欺辱,病卧在床。
高唐州,今山东聊城高唐县也…嗯?慢来!聊城?不正是当年中将高系武二爷的东昌府嘛...东昌府的属县高唐州,这地缘政治搞的。嗯...东昌府与高唐州这两地似乎皆是高系的地盘?
高唐州?耳熟否?时迁正是高唐州人氏。当初时迁来得甚神秘,如今看,于理应当涉嫌高系吧?挑起祝家庄事端的幕后黑手,兀自涉嫌高太尉?不靠谱哈?祝家庄事件里,高系李逵明显与挑事那条线不是一路哈?
逻辑何在也?
逻辑当然在于本源与异化之定位不同。
就本源而论,时迁如同宋江、杨雄、石秀一般,皆属蔡而非高。此便是时迁可以挑起祝家庄事件的逻辑根源。然就异化逻辑而言,时迁必然如同柴进一般,属了柳高体系。高唐州三字就是异化符号。问题是时迁涉高是无名氏的逻辑还是施大爷的逻辑,相羊颇为困惑。此关系到公孙胜与柴进,且往后慢慢敷衍。
话说高唐州谁人恁地放肆,敢消遣柴氏家族?嘿嘿,您凹凸喽,以为前朝皇族了不得,不得了?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而今当生乃发之天下须看蔡、高、童等几位大佬。开国大将的嫡亲子弟晋升,兀自须纳银子呢,匡耐那厮一个重点“保护”对象!知否知否,应是红肥绿瘦,此回须你绿瘦!敢消遣柴皇城的,乃是高唐州知府高廉的妻舅殷天锡是也。高廉又是何方神圣呢?高廉知府正乃当红之红肥,当朝高太尉的堂弟是也。
得,果然高系时间来也!柴家虎落平阳被犬欺,拐两个弯的鸟人都敢咬你的鸟。大宋,封建权贵社会哈?好法律?好笑。所谓法律那就是小民的规矩,权贵的玩物。却看高太尉的亲如何弄权,戏弄...戏弄柴家?
怎肯是戏弄柴家!
柴大官人明明白白的柳高体系同党啊?须是联袂高家的亲,唱出苦肉计戏弄江湖良善之辈。高太尉修真已达真人境界,意淫天真境界之俗世草民不在话下。
只是,施老怪却偏偏给“小人”高廉取个“廉”字?只能是用心良苦了…明明白白告示江湖,高廉若有贪婪之举,其内必藏奸情。那妻舅的名字更是了得,竟然唤作殷天锡!
天锡啊...天大的福分!
得,皇恩浩荡不见底,绿水荡漾情愿啼…无它,柳高体系的终极后台是道君皇帝嘛。
高唐还有甚个意思呢?武(松)十回曾涉,说是春秋楚人宋玉曾作高唐赋,是关乎楚襄王会神女的故事。开篇不久关西便突现“济楚阁”哈?再琢磨一回武松杀嫂案的幕后人物,谁当得这个“楚”字?
当然是宋江,后文另有佐证。
这个?宋江与高太尉又显回同盟的节奏?
是也非也!不同的时空,不同的派系逻辑关系。宋江涉高是施大爷的逻辑,便是那个奇怪的所谓“逢高不是祸”。而此回的后台未见的是宋江。即,此回的逻辑恐怕是无名氏之逻辑。
且说沧州,柴进听了噩报,慌忙奔高唐州去。李逵便自告奋勇地跟了去。
是咧,李逵留在柴进庄上,原来正要他弄事!缘何也?小旋风去了不济事,黑旋风若不去,搞不大!江湖有箴言,一堆文明人维权,不如一个砸板斧的盗拓。背景深厚的权贵流氓,只有盗拓、李逵能治。
柴进入去高唐州看了柴皇城,已是面黄肌瘦,三魂二魄俱散,眼见得命在旦夕,不由放声大哭。柴皇城的继室说了缘由。原来却是殷天锡看中了柴皇城的后院水榭,便要柴皇城搬迁,占这府第。不搬便打。
哟,柴皇城也忒心胸狭窄了,犯得着气若游丝嘛…可知天朝第一特种大队么?好歹没梦醒瓦砾堆…即便退一步说,柴皇城那大名,皇城根啊!
那地位,不得坚如京师皇城禁院?殷天锡敢惹皇城他老人家?
出鬼了!
柴进但教请好医师调治叔叔,声言殷天锡那厮不怕,我自教人取护身符来。
甚护身符呢?原来柴家先祖让位有功,赵官家特恩赐了丹书铁券的。那意思就是赵官家承诺厚待柴氏宗族,除谋反外,诸罪皆免。
难怪哈?柴进敢窝藏贼犯,开设赌场,贱卖贱买朝廷资产…皇帝金口玉言,兀自御纸朱批,杠杠的,信誓旦旦,写个清楚明白,赐书为凭,唤作丹书铁券。
柴进出来,与李逵说了。李逵跳将起来,便叫嚣寻那厮去砍。柴进道:“我家有圣旨,此处与他理论不得,京师也有大似他的。法治社会有条列的,与他打官司。”李逵叫道:“呀哈,条列?乱成这样有甚条列!”正说间,里面慌忙来请柴大官人。柴进进去看时,柴皇城命苦啊,回光返照醒来,泪汪汪要柴进告御状报仇,便一直去了。柴进痛哭,对柴皇城继室表示使人去取丹书来理论,一面安排丧事。
李逵在外面听得里面哭泣,摩拳擦掌嚯嚯窜地直怄气。问从人,都不肯说。
柴皇城去了,有何不可说的?怕李逵生事?若是怕李逵生事,柴大官人带黑旋风前来作甚?
其实是不教羊倌辈看见罢了,那厮们偷窥成癖,捕个风便捉影…好吧,相羊便捕风捉影。相羊的看法是:柴皇城不见得真就没了。柴皇城的事也是莫须有。除了地缘政治与一系列前因后果的暗示,另一个重要的证据便是柴家的丹书铁券。
首先,据历史帝考究,柴进是柴世宗第五子的六代子孙,并非长房长孙。也就是说,丹书铁券在不在柴进府里,百分之二百五须两说呢!族叔柴皇城持有丹书的可能性都大过柴进。
其次,高太尉家族瞄上柴家了,且已然开启了白道黑手之暴力模式,柴家铁定得告御状才抗得住。文明人不屑动手实践哈?讲究的就是后台哈?呃...恁地说须带坏孩子...正经说,讲究的须是法律哈?柴皇城该嘱咐柴进千万随身携带丹书铁券而来吧?
其三,丹书这救命稻草直至柴大官人获救上梁山泊,也未见个鬼影。就没个亲信奔将回去,取来救...救柴皇城就算来不及,保全柴皇城的府第,救柴进本人总可以吧?
也就是说,柴进就算持有所谓的丹书,也貌似没打算出示这护身符哈?倒似特意要与高廉、殷天锡打一场说不清,道不明,定要输与他的官司。
这厮坐庄,手握同花顺,居然赌输?这逻辑搓火!真相必是又欲弄出场所谓“冤案”来,“逼”柴进上水泊梁山!
事不赶巧,过了三天,门外殷天锡带了五七分酒,伴醉假癫,引了帮闲汉来生事。
瞧,那边涉柳、高的“闲汉”也且来了,柳高系同伙嘛...这厢过了三天,柴进不会连人都没工夫派回去吧?
柴进白脸铁青:“来回七八百里路呢,怎得到此!”
是有点远哈?不过,三天三夜了,且不说八百里加急,到不得?柴白脸哄俺且罢了,哄羊倌?羊倌那小疯子日夜厮混牧场的。
柴进闻讯出去与殷天锡理论。殷天锡见理论分不出高低,那就实践一回?检验一下哪个才是硬道理?李逵早从门缝里张见,大吼一声跳将出来,一把揪下殷天锡,一拳打翻:“直贼鸟!在俺文盲面前卖弄实践?俺实践死你个鸟!俺才是硬道理!”柴进哪里劝得住,早被李逵一顿拳脚,一命呜乎矣。
哟,看来在文盲面前卖弄理论与实践,忒煞刺激人…啊呀,这个黑旋风,难道是黑这个小旋风的…怎可能!李逵恐怕是忠实地执行柴白脸自己要往火坑里跳的战略计划,帮他顺上一脚而已。
柴进见李逵闯了大祸,只得教他先回梁山泊去。却去做甚也?报信去呐?况且你黑煞神这戏飚完了犹赖此地,人家怎捉我嘛?
李逵前脚走,那走了的泼皮早引人来,捉了柴进去府衙。知府高廉见打死了妻舅,还理论个甚!有护身符?你倒是拿将出来看看?在沧州?拉倒吧!你爷叔柴皇城都拿不出,倒在你家?将柴氏一门尽行拘押,占了柴皇城府第。
高廉认丹书的哈?必须的,那是太祖爷的旨,含糊不得。可柴家呢?偏偏不见丹书来。犀利君说甚丹书教时迁偷了去?呵呵...无所谓啦,偷了也好,人柴进压根就没打算用。对了,时迁还确实是高唐州人氏呢,属高系自家同伙哈?若不是帮柴进跳火坑,凭甚盗丹书?当然,时迁盗书纯属小编意淫耳。
只是当初时迁这厮怎傍上的杨雄?似乎与杨雄的派系不合哈?真是二元水浒,异变之中有异变,时迁德尔塔了...时迁笑道:“是宋江奥秘克隆了。”
但说李逵回到梁山泊,朱仝一见大怒,抢条朴刀便要死并。众头领一发劝住。宋江逼着李逵与朱仝赔话。李逵叫道:“有呒搞错?教俺山寨的功臣与他个新来白丁赔话!”宋江道:“人总是你杀的嘛。虽说是军师的将令,人家好歹也是年齿长你。看我的面,你与他伏个礼,我拜你成不…”
瞧瞧,宋江也不含糊,指使李逵劈小衙内那盆脏水全泼回吴教唆头上了。当初吴老儿、李黑牛可一口推在宋江头上的。这哥几个不愧是可以相互出卖的“心腹老友”。可怪,当初玄女娘娘“天书只可与天机星同看”之言究竟何解呢?李逵的化身唐二牛为宋江死命向前又怎解呢?难道印证了江湖邪言“不可出卖的朋友不是朋友?”
正经说,其实皆是二元水浒惹的祸。从此处看,明显存有无名氏的逻辑。即吴用、李逵与宋江的关系不和谐。
李逵一听,得,老大都要拜你了,再不顺坡下,就得一路上坡看驴脸了。只得赔话伏礼。
呃,朱仝这就罢了?
那是,剧本原本便是这样,你还想改编增加戏份?你以为你是头牌明星李师师啊?李逵屠龙杀虎,朱仝可也是挽箭射虎,提剑屠龙的主,两个高系怎会没点默契!
如此,相羊可以断言吴用、李逵、朱仝、公孙胜、柴进、时迁等涉高,混杂着无名氏与施大爷两条不同的涉高逻辑线不!缘何也?至少李逵屠龙杀虎、朱仝挽箭射虎提剑屠龙的,针对的是龙头老大公孙胜与虎头老大宋江啊?也就是说,在无名氏关于宋江与宋清的矛盾冲突主题之逻辑关系里,公孙胜与宋江仍是本源一体的关系。同时也可见,高系之本源意义上的对立面是龙虎哈?须非龙虎斗。龙虎分裂方是施大爷之异化逻辑。
李逵便说柴进的事。宋江见听大惊:“这厮又闯祸,须连累柴进吃官司!”吴用则说等戴宗回来便知。
宋江当然是装逼。而吴用呢?居然早已派出戴宗侦查了?
撮!先知嘛,知道柴家要出事。只此,便暴露了柴进事件的真相,又是一场预先精心谋划的变脸故事。否则,李逵好好的在柴家庄喝酒吃肉,莫名其妙早教戴宗去侦察个甚鸟!
说戴宗,戴宗便到。怎说呢?柴进已羁押在牢嘛。
晁盖便摆出老大的姿态,意欲亲自下山走一遭,救那柴大官人。宋江直说老大岂可轻动?小弟宋江去便了。点起人马,林銶、秦明、花荣为前队,杀奔高唐州去。高廉听得梁山军马杀来,冷笑道:“好你个梁山草寇,我兀自要来收捕你,倒送上门来。”引三百神兵出城迎战。
甚神兵也?战略特种部队火箭营!身挂葫芦,背上藏千条火焰,俗称古典式火焰喷射器。
话说林銶一马当先,厉声高叫:“高唐州纳命的出来!”高廉则大骂林銶你这伙叛贼…林銶则怒斥高太尉乃是欺君贼!早晚拿得,碎尸万段!
林銶骂出了欺君的高度。高、林之间的所谓“私仇”须拔上政治高度,以蒙蔽蔡系。
表态的目的达到了,那便开战。高廉回身喝道:“谁敢出战?”冲出统制官于直来,战不数合,被林銶一矛刺死…死得不明不白的倒霉蛋哈?看名字便知又愚又直,能不教人忽悠嘛…那边统制官温文宝杀出,又被秦明一棒打死。高廉见了,去背后掣出太阿宝剑来,口中念念有词。但见黑气冲天,飞沙走石刮来对阵,顿时人面不能相顾,战马乱窜咆哮。神兵杀来,梁山前队败出五十里,扎住下寨。高廉也收兵而回。
这太阿又是甚宝剑呢?原来此剑乃是春秋时期吴楚铸剑大师欧冶子与干将合铸之千古名剑,上刻篆体太阿二字。据说此剑蕴天、地、人三道合一之剑意,其威只待时机。剑成其时,晋强楚弱,晋王以取剑为名伐楚。楚王以不成功便成仁之大无畏气概,引剑指敌。慷慨赴国的内心之威正合天地人三道也!三道之威化作剑气迸发,霎时飞沙走石,大破晋军。
高廉居然太阿剑气纵横,应天顺道?怪哉!怪么?施老爷明里恶心高廉,暗中竟然给赠个“廉”字,不出鬼才怪嘛...那鬼却何在也?高唐州啊?高唐沟连着楚国呢!喻高系暗通吴楚之主宋江哈?楚破晋,宋、高破河北蔡哈?
呃,宋江又高系面孔了哈?这节操,明大爷您要点贞节好砝?
宋江帅中军到来,听得惊讶。如之奈何?连忙翻密电码...密电码?竟然有密电码?当然,便是玄女娘娘所赐天书嘛!宋江打一看,竟有回火之法可破神兵,乃引军复来叫板高廉。
天书果真有回火之法么?呵呵…那天书里都有些甚内容呢?
无它,天书就是水浒剧本嘛...
高廉照例念咒祭风。但见宋江也吗咪吗咪的轰个不休,剑一指,那怪风往回便窜。高廉急取铜牌,拿剑便敲。阵中黄沙起处,撞出一群野兽来。宋江傻了,撇剑拨马先走。军马大败。
还带酱紫玩的?相羊是看不懂咧…不过魔术帝懂:那就是大型实景魔幻剧,假的… 咋整的呢?魔术帝双手一摊:“行业秘密,无可奉告。”
宋江拨马先走!施老爷阴损宋江嘛...
且说梁山军败回营寨,吴用又装神弄鬼:“这厮会使神兵,夜来必来偷营。我等去旧寨将息,只留少许兵马看寨。”
吴先生,吴先知!竟然料定高廉夜里必来劫寨!且不劫旧寨而劫新寨?嘿,吴老奸哪来的情报?李逵居中传信吧?要不然呢?天书么?也算一条路径吧。反正就是柳高体系同党自导自演的逻辑。
果然,入夜高廉引神兵来劫寨,被杨林、白胜等乱箭射退。高廉左背中了一箭,气得口鼻生烟:“娘西皮!这个剧本里…”
这个?没有么?恐怕确实没有,只因杨林、白胜等射高廉,肯定是本源蔡高逻辑关系之残留。
但说高廉虽然退去,宋江等仍是束手无策。吴用道出一句大实话来:“非此人,高廉破不得!”
难怪高廉须神兵出战,原来却是要勾请出某位神人来!高廉不够格做戏霸,戏霸属于破神兵的神人。
却是哪位神圣?
小结:
构陷柴进是异度空间柳高体系操纵的变脸案,其背后主使者必然是公孙胜与吴用。此间无名氏之柳高体系的逻辑里混入了施大爷龙虎分裂之逻辑,施大爷之涉高逻辑混淆了无名氏之高系逻辑定位。以无名氏之逻辑而论,按理说吴用、杀虎屠龙者皆属涉高的定位,作为对立面的“龙虎”宋江与公孙胜则依然属蔡系,不存在吴用助公孙胜之逻辑关系的。那么是施大爷之逻辑吗?恐怕也非也。施大爷之龙虎分裂之逻辑定位,宋江与吴用反成了异化意义上同看天书的涉高同党,公孙胜则逆化为对立面。因此,吴用欲请回公孙胜之举,恐怕只能视作本源残留。至于施大爷逻辑里所谓的蔡高,恐怕也只能视为本源与无名氏逻辑之派系标签的残存。总之,本源或无名氏的逻辑也好施大爷的逻辑也罢,各逻辑混杂交错,多少存有说不清道不明之意。然可以预期的是,此轮之总体逻辑是高系之上山潮,其根本目的在于请回柳高体系的首领公孙胜。就这个意义而论,恐怕还得认施大爷龙虎分裂的逻辑在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