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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丁解水浒 蔡系唱罢高登场

庖丁解水浒

第五十一回 插翅虎枷打白秀英 美髯公误失小衙内

却说梁山泊晁盖、宋江、吴用等众头领正筵宴相庆,忽报雷横来见。听得恩人来也,几位头领赶紧亲迎上山。原来雷横去东昌府(今聊城)公干,回来路经梁山泊路口遭劫,报了名号,教朱贵留住了。

不经意间施老爷又暗藏马航门啊...东昌府位于郓城西南,而梁山泊位于郓城东北,两地分处郓城左右不同方向,雷横自郓城去东昌府公干,兀那厮!怎会经过水泊梁山?!由此,雷横必然是特意奔水泊梁山来的哈?涉东的雷横投到梁山东路情报站朱贵那里,必然有派系讲究。也就是说,就本源而言,这两位都应是蔡系。

本源蔡系雷横诡异的路线揭示,蔡系又开始了一系列新的谋划。当然,这是本源逻辑。施大爷之异化逻辑篡改其性质,恐怕也是必然存在。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赶紧同来痛饮。雷横一连住了五日,每日与宋江闲话。晁盖动问朱仝的消息,雷横道:“朱仝做了节级,新来县令好生喜欢。”宋江婉转劝雷横留下。雷横以老母终年后再来相投婉拒,辞别下山而去。

雷横伪托公干路过,特来梁山泊,一连五日泡在山上,度假么?当然特来此地公干才是!此间有何勾当?文博士未见得清楚,但小羊倌竟然很透亮:“特意上山与宋江‘闲话’!”

我鸟!难怪老羊须下岗!连羊倌那小厮也且知晓内幕。

不过相羊有羊倌忽略的信息:郓城来了新的县令,原本郓城地盘上的话语权会不会变了呢?喜欢朱仝,貌似有苗头啊...

晁盖也关心朱仝?似乎是异化引子?即,假如宋江与晁盖被施大爷之异化逻辑分裂,那么,朱仝大有可能会被归于晁盖一方。甚为可恼哈?原本宋江杀惜案之时,朱仝才是比雷横更亲信之亲信。足见水浒存有无名氏与施大爷两种不同派系逻辑之定位。

且说梁山又添兵带将,晁盖、宋江便请吴用定议山寨职事。吴用已与宋江商议已定。次日会众,宋江宣布山寨部署…

部署如何当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吴用已与宋江商议已定,宋江宣布!上回部署已由吴用调遣,此回竟然是宋江与吴用商议已定,由宋江直接发令!晁盖由此正式荣升为太上寨主。缘由何在?不光是因为宋、吴两位研读过天书吧?晁盖究竟算是被架空,还是原本便只是宋江的心腹部下?

本源而论,晁盖当然其实是宋江的亲信部属,生辰纲事件的代言人。此也就是所谓生辰纲事发,宋江嘀咕“晁盖是我的心腹”的逻辑所在。就龙虎山楔子所隐含的本源逻辑而言,相羊一直认定三人皆是蔡系一条线,否则也无法或明或暗一同操持生辰纲事件。

然而,自打宋江是西方紫薇星君曝光后,似乎只得说晁盖出自东溪村,风水惹的。其隐含之意应当是宋江与晁盖被施大爷的异度空间撕裂了。

然而,涉嫌住持真人一党的吴用初亮相便遭扭曲,沾上了石碣村“妖魔”的气息。而宋江被异化出皇室也越来越明了,只剩晁盖一个保皇党在风中凌乱:“死老头害我!”

晁兄休怨,只您本源保皇党本色不变,何其壮哉!

至于宋江、晁盖、吴用之三角关系,须再一次概括强调。

本源逻辑:三者皆蔡系同党。生辰纲事件是此逻辑关系之典型代表。

无名氏之逻辑:吴用是宋清一党(高系),宋江与晁盖依旧是蔡系之定位。江州事件吴用错信谋宋,是此逻辑关系之典型代表。

施大爷之逻辑:宋江与吴用属异化同党,晁盖依旧属于蔡系旧势力。此便是“天书只可与天机星同看”的逻辑所在。

不说梁山如何,但说雷横梁山之行,断然不会空去一遭。闲话五日,其后必然有蹊跷之事发生…但看雷横回到郓城,帮闲的李小二来见雷横,说甚京城到了个演艺团,内有个唤作白秀英的角儿,色艺双全…哦,对了,兀自找都头您拜码头呢!可不巧您出差…

帮闲李小二?小闲能找都头雷横随便说话?不简单。闲、二,当是柳、高两者的马仔。

柳高体系哈?

可见,雷横之本源虽属蔡,但异度空间也是柳高体系的人物。那么,雷横的后台宋江,也必须是柳高体系具有支配地位的存在。也就是说,在施大爷的逻辑里,“柳”被狭义化而单指宋江?“柳”、“闲”与公孙胜之关联被完全无视?

大概如此吧?说过的,蔡高之分源自本源与无名氏逻辑,相羊以此判断出的派系其实只能视作其残留。施大爷本人恐怕是不在乎蔡高之分的。此就是屡屡产生蔡怼蔡,高呲高的逻辑所在。

雷横见听,美女明星拜我码头?那不得去看看?须去捧个场子。便随李小二去那唱戏的勾栏。只见门首挂着许多金字帐额,旗杆吊着等身靠背。人到里面,雷横便去青龙头上第一位坐了。看戏台上,却做笑乐院本。那李小二人丛里撇了雷横,自出外面赶碗头脑腊去了。

青龙头上第一位,似应暗示雷横属龙头老大公孙胜。公孙胜正是少华山的幕后人,与少华山跳涧虎合拍了。青龙,东方青龙哈,坐青龙位必须是东门里的人,又与蔡系晁盖一致哈。雷横的本源派系一目了然,当然是本源龙虎一体意义上的蔡系。

话说雷横但看那白秀英樱桃小口细柳腰,声如惊啼舞翩迁。那女子说唱了一回,果然色艺双全,合棚喝彩。白秀英托了盘子讨彩,先到雷横面前。雷横一模,啊呀,并无分文。得,明儿一发与你。白秀英莺歌也似道声:“官人坐当其位,出个标首。”

啥意思呢?那意思是您都占了头号豪华包厢了,连最低消费都不施舍?

雷横面皮通红,连说忘带银子了。白秀英道:“官人来看戏,怎不带银子?”

估计郓城也没啥人会要雷横的银子吧?故而雷横平日里带不带银子恐怕便不在意了。不过此话说不得哈?须请咖啡的。当是雷横只得说:“赏你几两银子真没啥,今日真是忘了。”

其实须嗔施老怪不教雷横带银子哈?原本就要来弄事的,带甚鸟银子!

白秀英照本(剧本)宣科道:“官人今日没见一文也无,提甚几两银子?真是教俺望梅止渴,画饼充饥。”

老爹白玉乔便烧把旺火道:“我的儿啊,你不长眼么?也不看看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问他讨甚么?告晓事的恩官,把这标首拍卖了不就完了。”

得,忒栽面…我说雷老弟,您倒是先问李小二借点银子…再说小二,请雷都头看戏理应你小老弟掏银子…嗯?这小厮人呢?对了,方才早出去吃甚头脑腊去了。这厮可恼!将雷横忽悠来,自己早撇了雷横逃单,傍资本大鳄搞啥子头脑风暴去了。

雷横恼羞成怒,跳起来喝道:“说我不晓事?我很阿乡吗?”

白玉乔火上浇油:“你若省得这子弟门庭时,头上长角。”

众人起哄。雷横大怒,便骂:“这忏奴怎敢辱我!”

那老儿道:“骂你个三家禁主使牛的,打什么紧?”

子弟门庭,指戏园子,代指门票。禁子,指衙役、牢子。禁主,指衙役里的头哈?代指雷横呗。嗯?三家禁主是个甚鬼?岳庙“刘李王”?

有认得雷横的,便叫使不得。这是本县的雷都头,郓城一霸,如何骂得!

是啊?按说那老儿的儿女白秀英曾去寻雷横那里拜码头,如今听说这位便是雷都头,合当倒地便拜,口称恕罪才对嘛?可怪的是,白秀英浑若不知不说,那老儿更是讨打:“雷都头?驴筋头吧!”

李小二这厮,人家鸟都不鸟雷都头,怎会去拜他的码头嘛?雷横老弟,赶紧找李小二问个明白…甚?这厮陪施大爷研究脑白丸去了?你大爷!

好了,这又是众人合演的把戏...只是雷横不是高系哈?怎就如此默契?施大爷之异化逻辑里,随宋江高系化了嘛...与宋江五日“闲话”,当然是宋江的人之定位。

至于那白老爹唤作白玉乔,乔嘛,又是一个白玉装的乔老爷,赝品老爹耳。这回,谁会是倒霉蛋呢?

话说白老头讨打,那就怨不得雷横动手了。

那白秀英见打重了老爹,便一纸诉状将雷横告去县衙门。县令大怒,唤人捉来雷横责打。教锁了,带枷游街尚且不算,兀自押戏栏那处去,脱裤子蹶着晒屁股(絣趴)。

司法果然公正,由得你耍官威欺负小民…慢着!施老头说甚白秀英是县令的东京旧相识?旧相识或者干脆是旧相好?嘿!原来小民也是有后台的!当然,此事并非拼爹戏...县里新来个县太爷,却是专为整雷横事件而来,如此而已。

只是,原本在任的宋江的亲信时县令不能整这事么?看来似乎是施大爷也认可时县令属本源蔡系,不合适整涉高的系?在施大爷的逻辑里,这是高系的局(异化)?高系不可能整治涉蔡的雷横哈?演戏蒙骗江湖,不该针对敌方。故而,当然只能是宋江、雷横被高系化的戏。

注意,此肯定也是本源蔡系的局,只是施大爷异化宋江,欲整成高系的戏。大体上是这节操。

雷横的老娘见絣趴儿子,如何受得!大宋法治社会不带恁地糟践人的!骂着禁子便去解绳索:“好歹是衙门出入的同事,怎没点恻隐之心!”白秀英见了如何肯依,抢将出来骂阻。雷老婆子正没好声气呢,见撞来颗长眼的火星子,瞬间爆出璀璨的火花:“你这千人骑,万人压,乱人入的贱母狗…”

得,出口便直飚至巅峰,一语封喉。口舌须讨不得便宜了,须动手!于是,白秀英抢前便打。

敢打我老娘!

雷横如何忍得!奋起一枷,把白秀英打了个脑浆迸裂。

好嘛,可算弄大了。县令押了文案,着朱仝引十数个小牢子监押雷横,解上济州宣判。

县衙自己不判,却教解押州府,多此一举哈?必有甚蹊跷嘛。

却说朱仝监押雷横奔济州,途中僻静处支开牢子,借口水火私放了雷横。

水火,如厕也。

朱仝怎说?“兄弟,你不知,知县怕你打死了他表子,把这文案却做死了。解到州里,必是耍你偿命。我放了你,我须不该死罪。况兼我又无父母挂念,家私尽可倍偿。你顾前程万里自去。”

一句话,你是死罪我活罪!这说服力忒强大哈?

至于白秀英,朱仝说得也很明白,就是知县的婊子。不过,可未见得是真婊子。

于是,雷横拜谢了,自赶将回家中,收拾停当,携了老母奔水泊梁山去了。

雷横终于还是奔了梁山去。那么,当初缘何不肯,非得惹出一番事由再前往呢?瞧瞧白秀英背后的县令便知,须为雷横寻个由头,换个面孔嘛。此女当然须为漂白雷横而来。白妹子被忽悠,蒙在鼓里来走穴,把卿卿性命走了去。郓城人事变动,完全是做局的节奏。至于县令押了文案,着落朱仝监押上济州宣判,当然是存心教朱仝私放雷横上梁山的。缘何也?县里便可宣判啊?!当初宋江不就是县里判的么?却送州里判做甚!

真是说蹊跷,蹊跷随后便到哈?蹊跷便是朱仝于路私放雷横。

县太爷笑了:“州里也且有机密事宜处置。”

嗯,新任县令喜爱朱仝,此话必有内涵,不可能白说哈。

却说朱仝私释雷横,有心拖延时辰。回去便自首,只说不小心走了雷横。那县令本爱朱仝,有心周全,将朱仝所犯情由中将济州去。朱仝家人先使透了钱,被判个刺配沧州。

沧州又是何人的地盘呢?从当初林教头被刺配沧州便可知,此地须属高系掌控。故而,朱仝大有可能也遭了高系化之变。只是,朱仝与宋江涉高之逻辑恐怕不同吧?此须留意。当初郓城杀惜案之时,朱仝与宋江那关系,才是本源蔡系同党关系的迹象。

中将何意也?大概算是“就中和事”的隐晦词。说的文明点是将文案写得委婉点。说的粗鲁点就是开脱、包庇。也就是如同公文里所书,将“故意放走人犯”中将成“监押疏忽以致犯人走脱”。若是少将呢,估计委婉有余,粗鲁不足。至于大将呢?得,忒过耿直粗暴,直接将死了!这戏就没法演,须罢工…不罢工怎地?难不成将朱仝当个屁,轻轻地放了?

但说朱仝被解至沧州,知府见朱仝长髯过腹,面如重枣,一表非凡,先自喜欢了八分,便留于府中。忽一日,知府唤朱仝上厅来问,问得分外直白:“你缘何放了雷横,自遭配在这里?”

好知府!忒上路了!说的明明白白一个“放”字!雷横是朱仝故意放走的,知府大人竟然门清啊…难道济州转来文书里,会表说朱仝故意放走人犯?那中将个甚鸟!直奔大将去了嘛...只能说,知府也是局内明白人了。

朱仝扯谎抵赖,继续忽悠江湖看客:“小人怎敢故意放走雷横。只是一时间不小心,被他走了。”

知府耿直,定要教江湖看客明白就里缘由,便换了个问法,专业术语唤作诱供:“你如何获此重罪?”

朱仝忒懂事,一诱便供,且供得分外妖娆:“原告执定要小人如此招作故放,因此问得重了。”

直娘贼!这哪里是中将?须够上将!也忒赤裸裸了!原来是原告方教朱仝如此招供的?朱仝这就自甘堕落入套了?原告却是甚鸟奸也!不好意思,正是白氏父女的后台郓城衙门嘛。如此关联,白秀英那戏自然也是内控操作的。朱仝难得县令、知府一路“相爱、喜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局内人。至于那个东京来客白秀英,怕连粉头戏子都未必是吧。

那厢洪武帝早已怒发冲冠凭栏处,唾沫不歇,厉声喝道:“兀那厮竟敢亵渎皇后!来人…”

怎的便恼了洪武帝?原来洪武帝的皇后虽不姓白,但马皇后她老人家名讳也是秀英也。

施老爷可忒阴损哈,怎能亵渎马皇后的名讳呢?怎么着大脚马皇后也颇有贤名…大丈夫有甚么直接跟洪武帝说道嘛…说道那叫民主,亵渎马皇后那可是素质问题。得教你大爷这一部分人先道德起来,免得又陷入美丽坑。

施大爷借马皇后的名讳还想表达甚也?

当然是将此剧的幕后人宋江影射为元末淮西势力朱重八,大明洪武帝朱元璋!也就是说,淮西这个字眼在施大爷的逻辑里,压根就不是指公孙胜而是指宋江!

重要!重要!重要!

在无名氏的逻辑里,那个柳高体系才是指公孙胜(高系化)!而在无名氏的原著里,存在不存在这个淮西字眼也难说。就算存在,也断然与施大爷的那个淮西所指不是一回事!

只此,便是“柳”的指向存有重大疑问的逻辑所在。

好吧,替朱仝做局的这一条线须是高系。只是,先拿涉蔡的雷横整事?这段子手,高啊!不过,雷横配合得也忒像同伙了嘛...缘何也?其实是本源蔡系之局的逻辑残留耳。施大爷沿用故事情节,重塑了宋江、雷横的派系定位,由此所导致的错觉。直截了当一句话,蔡系的逻辑故事,人却遭高系化。

当然须明白,施大爷未必关注本源甚蔡或高的。然相羊判断施大爷派系定位所需,还是须弄清本源蔡高与衍化之关联。

回说那知府,又爆猛料:“雷横为何打死那娼妓?”

娼妓!知府称那戏子白秀英为娼妓!

知府竟然连白秀英是娼妓都知道!得,这内幕君进一步揭底,知识厚度忒深!白妹子果然连粉头婊子都说不上,忽悠来的牺牲品无疑了。

朱仝说了一回前因后果,知府总结道:“敢是见他(雷横)孝道,为了义气放了他?”

还是强调那一个“放”字哈。

正说间,屏风后又转出个小猫腻来:

一个小衙内,年方四岁,端庄貌美,正是知府爱如金玉的亲子。

“亲子”这两个字一出,相羊本能地断定,施老骗子又开始忽悠江湖了。小衙内才是本质嘛...如同当初高衙内一般,也须是假子。更重要的是派系暗示:

郓城新知县、济州衙门当事人、沧州知府与朱仝皆是高系一路。从逻辑上讲,也必然涉及宋江与雷横。只是,宋江、雷横在施大爷的逻辑里只能算本源残留?还是也同时成为异化之后台?

回说沧州府衙,那个所谓的“亲子”小衙内居然与朱仝的长髯一见如故!小家伙揪着长髯便要他抱,知府喝都喝不住。只要这个胡子抱,还得上街玩耍。知府只得教朱仝抱了去小耍一回。小衙内回来倍开心,胡子叔叔好,玩得开心,且有糖果吃。知府一看,此人既和气,又义气,也且会哄小娃子。更主要的,没有拐卖孩子哈,这个忒要得。得,以后要抱便抱,要出去玩便去。便教拿酒来赏朱仝…

自此为始,朱仝每日来和小衙内上街闲耍。半月之后,正直盂兰节,年例各处点放河灯。当日天晚,奴婢丫头来告知朱仝:“朱都头,小衙内今晚要去看河灯,夫人吩咐你可抱他去看一看。”

听听,唤朱仝都头!也且不曾在牢营服刑哈?压根不把他当作配军。至于盂兰节,佛教语也,民俗称之七月半,道教则称中元节,列行祭祖、放灯等活动。

朱仝自应了。小衙内出来,怎生个模样?但看那小衙内穿一领绿纱衫儿,头上角儿拴两条珠子头髯。

朱仝肩上驮了小衙内,去地藏寺转了一回,来水陆堂放生池看灯。小衙内趴着栏杆,看了笑耍。

地藏寺,主奉地藏菩萨,乃佛家四大菩萨之一。东文殊大智,西普贤大行,南观音大悲,北地藏大愿。这似乎是暗指高系朱仝是北方真武大帝的人哈?北方真武貌似合公孙胜哈?北宗也是宋江哈?赵员外嘛。本源逻辑上是一致的哈?此处也是原本该是蔡系局之本源逻辑故事的一个佐证。

忽地背后一人扯了一下朱仝的袖子,回头看时,却是雷横。朱仝慌忙叫小衙内下来,不要走动,转身与雷横说话。

雷横缘何而来也?却是晁盖、宋江、吴用、雷横等感昔日恩义,托付吴用、雷横前来相探朱仝。雷横扯了朱仝到静处,背后转出吴教授来,却是邀朱仝上山入伙。朱仝惊讶不已:这时间地点人物事情都很突兀嘛…说了半天,定然不去。吴用一声呔息,只得告退。

朱仝回过身来,却不见了小衙内!

瞧瞧,知府大人,平日里人贩子打击不力,轮自个倒霉了不是?也且看河灯,倒是教你家婆娘领两个丫鬟同去嘛...江湖老客翻白眼:“去不得!去了必要碍事!”

话说朱仝蒙圈,雷横只教休慌,定是同来的黑旋风李逵抱了去。

甚?李逵?江州杀人狂黑旋风李逵?朱仝一听,如遭五雷轰顶。这还了得!慌忙追去,连追出城外二十余里,总算看见那个黑厮。兀那厮害的!赶上环法越野赛了…吴用、雷横累得,中途退出比赛,就剩李逵逗着朱仝玩。李逵那厮是山贼,走惯的山路,精力旺盛,闪到林子里玩捉迷藏。朱仝抢入时,地上人血模糊,小衙内已教李逵劈作两半。

李逵江州傍戴宗前却是行走江湖的山贼?

忒歹毒!

虽说小童子必非知府的亲子,但恁地残害少年儿童,也须遭天诛地灭。可叹天地不仁,万物刍狗耳。

朱仝大怒,便来赶李逵,直追入一个大庄院里。庄里转出一个人来,但看那人仪态轩昂,资质秀丽,正是黑白道著名老生柴进柴大官人。两个一通名号,朱仝便拜。柴进说出一番话来,原来只因朱仝不肯上山,宋江、吴用便使李逵杀了小衙内,要逼朱仝上山。

慢着!朱仝回绝梁山之邀恰在眼前,宋江、吴用说甚“为朱仝不肯上山,教李逵杀小衙内”?兀那厮!这也忒有先见之明了,必然是下山之前便议定的计划嘛。

朱仝不甘,只要寻黑厮李逵博命。相羊便劝:“可以了,演差不多了。李逵、柴进与你三个皆勾搭着高系同伙,并无外人嘛...”

吴用、雷横也自柴进庄里转出来劝。吴教唆够阴,说甚宋江太喜爱你,便把你给坑了,可不是俺吴用坑你…朱仝心知小衙内一死,知府必定要他偿命,如何回得去?只恨李逵歹毒,一口鸟气咽不下,要与李逵厮并个你死我活。李逵出口更无遮拦,大叫:“教你咬我鸟!晁宋两位哥哥的将令,干我尸事!”

兀那厮!有这般出卖领导的么?尤其是晁盖,该气得喷血,“干我尸事”本该蔡系晁盖喊嘛。缘何也?你等柳高系作秀,蒙蔽天机,却栽赃于我!

吴用阴宋江,李逵坑晁盖、宋江而未及吴用,讲究吗?吴用与李逵要同伙的节操?恐怕此处夹杂了无名氏的逻辑。

朱仝不能找晁、宋两位的晦气哈?只得装糊涂,顺坡下。不过颜面须撑住,必要做作功夫,咬定李逵不放松:“黑厮在时,宁死不上梁山。”柴大官人便笑,敞亮开言:“这却容易,李大哥便留我这里,罚他日日无酒、顿顿没肉…”朱仝又装痴:“我做下此事,知府必拿我家小,如之奈何?”吴学究笑道:“足下放心,此时多敢公明哥哥已取宝眷在山上了。”

瞧,宝眷多敢已取在山上!此当然也是吴用等下山劝说朱仝前,宋江便预先一并安排好的。也就是说,朱仝上山,并非因李逵临时起意杀小衙内所逼,而是早有蓄意谋划。其实,这朱仝、雷横这两个与梁山都有勾连,唤一声自当去了,如此费周折自然是向江湖昭示:得罪高系,回不去了…变脸哈?

玄机宛如同俄罗斯套娃,肚里有娃,娃里有娃,一个套一个,一环连一环,环环紧扣。最新一轮套娃游戏广告炸屌天,唤作《旋风双煞》!街头坊尾讹传作《当黑旋风遇见小旋风》。帷中秘事是黑旋风与小旋风...断背?甚宵小恁地猥琐!江湖老小正经点好砝?旋风除了搅事却作甚?搅的须非风流韵事!搅出个雾霾,唤作小旋风;搅出个龙卷风、飓风甚的,便唤作黑旋风了。

小结:

雷横与朱仝先后上山,是本源逻辑故事,蔡系的局。然人物派系之定义却遭施大爷篡改,导致其异化为高系的局。白秀英之重大意义在于其揭示出宋江方是施大爷逻辑定位里影射的元末淮西朱重八。柳高体系的“柳”与涉高者,在无名氏与施大爷之逻辑里的指向是完全不同的。此剧由无名氏的蔡系之局逆化为施大爷的高系之局,预示着蔡系唱罢高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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