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历史军事小说 > 庖丁解水浒
本书标签: 历史军事 

庖丁解水浒 如此逼上梁山

庖丁解水浒

第十回 林教头风雪山神庙 陆虞侯火烧草料场

却说当初鲁智深到得东京,自有一帮泼皮来牵线搭桥。林銶到得沧州,难道只得一个人厮混么?且看此日,林銶闲走,却听得背后有人叫唤。

帮手来也!

怎生见得呢?且看来人之前世今生:

其一,此人乃林銶东京时的旧相识,酒生儿李小二。其二,当初在东京,李小二多得林銶照顾。其三,李小二窃主家财物惹官司,多得林銶主张赔话,花费钱财,免得官司...等等,林教头无缘无故帮衬一窃贼?呵呵,这小厮若非自家有缘人如何说得过去!其四,又得林銶赠发盘缠,投奔他处。却是投奔何处也?不是沧州,却是何处!其五,李姓,神秘的“刘李王”哈?柳高体系嘛。至于小二,未见得便只是店小二之意,高二是谁人,可休得忘了…这几个因素合在一起,叫做可疑都算客气的。若非别有内情,一个禁军教头恁地照看一个非亲非故的酒生儿,凭甚?忒过了吧?

李、小二其实就属于水浒的派系密码。李小二当然是高二高太尉派系的人,林教头的线上人。

当时李小二一番深情自述,原来流落到此竟然被妻家招了婿。

你道招他的却是甚人家也?竟然是王姓!东京岳庙那“刘李王”啊!李、王直是有缘也...不由教相羊联想到王进。

当时李小二便请林銶到夫妻老婆店,唤来王家女他那媳妇相见了,茶酒管待。其实是谈工作哈?自此,时常汤水往来。林銶也常以汤水的名目,把些银两与李小二夫妇作活动经费。

却说光阴似箭,早冬初至,李小二终于等到一个特殊来客!

准确地说是两个人。一个军官打扮,一个走卒模样。军官将出一两银子与小二,大意说是:“且先收着,状元红、榜眼黑、探花郎呀什么的只管拿几瓶出来。待会客人来了,苏丹红、孔雀绿、菊花黄什么的只管上,不必问。”

一两银子就想胡喝海吃?有呒搞错?!

那军官一声冷笑:“俺大宋且不曾翻两番呢…”

李小二连忙说道:“够了,够了,太够咧。俺这店里龙虎丹、石碣鱼、无比黑、逆天白还是有的…不知官人请哪位客官?”

嘿嘿,李小二最后那句话正是关键!

呃,李小二,管闲事嘛…啊?那军官真告诉他?军官说道:“烦你与我去营里请管营、拨差…”

这个?个中可有玄机也?对了,定是上级安排那军官通过李小二去找营管、拨差!否则,堂堂一个军官自己不去营里公干,却教一个开夫妻店的小老板去请军营里的管营、拨差?也太突兀嘛。

管营、拨差请到,与军官简短交流。那军官支走小二…李小二只得找老婆同志商量:“大姐,这俩人来得不尴尬。”

宋人喜欢叫老婆大姐?你大爷!呃,不!俺不是那意思,俺那意思,施老您确定这是风流倜傥的大宋风格么?也忒耿直了吧?君不见我朝,一声小姐姐,那才叫卿卿子衿,悠悠我心…

施老爷子冷笑:“人家姐弟恋,好砝?侬迭个不懂时尚,不解风情的妄想狂…”

哦,难怪林銶叫娘子为大嫂...大姐、大嫂。在相羊看来,皆是施老爷透露猫腻夫妻关系之暗示。

不尴尬又是甚意思呢?通常该称来得尴尬哈?不尴尬表示必来的?必须的?没有违和感哈?李小二说那俩人“来得不尴尬”,也就是说,这两个不是突然撞来的,而是专程来的!

施老爷子大咳不已,一发厥到。

怎么?相羊蒙对了?

却道李小二如何猜得那军官的行藏?且看关键词:

“东京口音;不识管营、拨差;携有书信;口称高太尉...”

莫不是林教头关照过李小二?

当然,那是完全必须的!

要不赶紧报告林教头来认人?不行,林教头我还不知道?摸不着便要杀人放火...须牢记李小二此话,白内障认林教头是怂货,远视眼可不能酱紫认…那赶紧侦听去!对对对,侦听才是教师布置的重点课题。时间、地点、人物、事情乃侦听报告四大要素,小学便学过的…

不听不知道,一听哈哈笑。那军官收买管营、拨差,欲加害林銶的阴谋彻底暴露。

鬼哉!高太尉果真密令再害林銶?!沧州道上一系列事件已证明莫须有了啊?那么,高太尉究竟意欲何为哉!

相羊面壁三日,小宇宙洞天石屝终于訇然中开,邪恶之花破壁而出:

原来,这个阴谋压根就是借林銶之手,除去那军官,以进一步深化高太尉“迫害”林銶的主题,为林銶投奔水泊梁山创造条件!

阴谋是酱紫的:高太尉指使高衙内,令那军官亲赴沧州,通过林銶早已安排的特工李小二牵线,“收买”管营(信得过的局内人)、拨差(蒙在鼓里的牺牲品),加害林銶。管营则安排林銶潜伏于草料场山神庙,以柴进属下为接应,出其不意反杀前来夜袭林銶之杀手。

哇,原来等着入套的人却是那军官!

却是哪个倒霉蛋?正是陆谦陆虞侯!

此绝非相羊之意淫演义,实乃一系列事件之暗线逻辑关系所决定的最合理的解读。斥俺阴谋论?阁下说对了,水浒之本质是暗线故事,当然是阴谋论。

那么?陆虞侯究竟是什么人,需要除去?是反被利用的内奸么?断然不是!杀敌方的人,自己就暴露了,也且施大爷也不曾提供这样的线索。林銶斩杀高太尉府的从官、与自己甚为亲近的陆虞侯,高调渲染与高太尉不共戴天之仇,以制造假象。惟有如此,方能蒙骗敌方势力。故而,陆虞侯属牺牲品。

江湖从来不乏牺牲,水浒,远比羊能想象的世界更残酷。套用一句阴雄宣言,那就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陆虞侯之于林銶,犹如郑屠之于鲁达。假如西北军真是敌系,再假如陆虞侯是西北军或内奸,陆虞侯会假借高太尉名义追杀林銶么?这也绝不可能。野猪林鲁智深已收下林銶作“兄弟”了,怎会坐视陆虞侯追杀林銶呢?况且林銶是“遇林而起”的关键人物,鲁智深怎肯教风筝断了线?

打住,智深兄脸色不佳咧…对不住智深兄,南北分宗,高系只能二选一。俺说鲁兄,您与其期盼小翠莲再见不会太遥远,还不如期盼施大爷休要始乱终弃为好。

且说陆虞侯等人走不多时,林教头便入店来。

巧了哈,难道果真举头三尺有探头?

且说李小二将事由一一向林銶道来。林銶便问来者怎生模样。李小二道:“五短身材,白净少须,约莫三十来岁。跟来的也不长大,紫色面皮。”林銶听罢顿时勃然大怒:“果然是陆虞侯那厮!安敢追杀于俺!教他骨肉为泥!”当时上街买了一把解腕尖刀,四处追寻,欲觅杀陆虞侯。

“当初在高太尉府门前高调渲染过,现在再烘托一把,教厮们看看…”可惜,林教头不曾寻到陆虞侯...那是当然!时机未到,怎肯教他寻得!

过得几日,管营唤来林銶,说道:“你来多时,柴大官人面皮上不曾抬举的你。此去东门外有个草料场,你却去接替老军看管,有些常例钱。”

外快(常例钱)自然是用来忽悠羊倌这等钱痴的,就中安排才是真相,前提是管营须信得过...且慢!昔日樊楼林教头投东小巷,今日草料场东门外?

鲁智深呵呵笑咧:“俺那鲁家店开在东门里,嘿嘿,臊死那贼羊倌…”

好吧,施大爷强扭时空,俺无话可说。

林銶离了点视厅,先迳上李小二处,如此这般…这个重要哈?须安排妥当后事...别了李小二,带尖刀,提花枪,随拨差辞了管营,投草料场而去。恰是严冬,彤云滚滚,朔风渐起,纷纷扬扬卷下一场大雪来。

好个彤云似血,好个大雪似冤,天理昭昭为林銶么?造化真相直是愚弄人,该合陆虞侯冤吧?

林銶随拨差入得草料场,厅里只一个老军在向火(烤火)。差拨说道:“管营差这个林銶来替你回天王堂看守。你可即使交割。”老军将帐册、草堆与林銶交割了,指墙上葫芦道:“你若买酒吃时,只出草场,往东大路三二里,便有市井...”自随拨差去了。

缘何教老军回天王堂而非另行安排呢?当然是暗示老军是林銶一路的。老军指的葫芦也就有“药料”了。此处,难得影视剧将老军的言行,拍得意味深长…不容易啊,江湖老客懂的。呃,演得也好,其它就算了吧...竟然还衍生出梁山诸好汉列传了?哎呀,施大爷您快醒醒...

林銶四下看时,茅屋破败,摇摇欲坠。取火向了一回,直觉身上冷,寻思该上市井买酒驱寒。

行得半里,早见一山神庙。林銶作礼,心中默念:“此处甚好!神明庇佑,今日事成,改日来烧纸钱…”林銶复行,望见一簇人家,见篱笆中挑着一个草帚儿在露天里。

啊呀?五台山下鲁智深吃酒寻酒店时曾现嘛?林銶心中也该默念“便是此处”吧?

我去!这意思施大爷坚定地将五台山扭作高系同盟了。

林銶迳入酒馆来。主人问道:“客人哪里来?”林銶却将起大葫芦来道:“你认得这个葫芦么?”主人看了道:“这葫芦是草料场老军的。”林銶道:“如何便认得?”

相羊原以为主人会答道:“老军常来嘛,拿葫芦打酒。哎,老军呢?”

不料主人竟一眼便认定林銶乃接替老军者,答道:“既是草料场看守大哥,且请少坐。天气寒冷,且酌三杯,权当接风。”

猫腻!相羊又要瞎猜矣:“您咋认定林銶已接替老军了?草帚儿插篱笆、大葫芦,可是接头凭证么?”

主人冷笑道:“小人猜也猜得着啊,就你会猜?送壶酒,外加一盘牛肉,你加罪不?”林銶道:“得了,店家,俺自个买吧,省得有人眼红,告发与太尉…”

相羊不依不饶地挖坑:“差不多了,客官可以回了…人家可出发了…”

主人大怒:“污蔑!俺何曾开口?拿证据来!”

相羊耸肩,双手一摊,一脸赖皮样:“证据没有,不过,林銶来得时候不紧不慢,回去之时,却是飞回去的!”

且说林銶踏雪,飞也似的回草料场。两间草屋早已被雪压塌。

嘿嘿,老天真帮忙,天意呐!却上哪里去避过?

哪里?施老爷子数次提及山神庙,怎会没有意图?

林銶扯出被子卷了,依旧锁了门(精细,人在不在里面教你无从知晓),花枪挑了葫芦上山神庙。入了庙门,将块大石靠了门(精细)。入得里来,团团看了,抖干雪,坐下将怀中牛肉吃酒。正吃时,外面毕毕剥剥爆响。

来也!

林銶跳将起,就门缝看,但见草料场刮刮杂杂地烧火。

但看那火:

一点灵台,五行造化,丙丁在世传流。无明心内,灾祸起沧州。烹铁鼎能成万物。铸金丹还与重楼。思今古,南方离位,荧惑最为头。绿窗B272焰烬;隔花深处,掩映钓鱼舟。鏖兵赤壁,公瑾喜成谋。李晋王醉存馆驿,田单在即墨驱牛。周褒姒骊山一笑,因此戏诸侯。

灵台,即招魂台、祭祀台也。

丙丁在世流转,暗喻元末红巾军。丙丁属火,火之五行属南方,也指高系属南宗。唔?按本源空间派系密码解密,北宗鲁智深直是无缘哈?

无明,佛语也。其意指不知意识之虚幻,不见世间实相之力量,是执念与贪嗔之根源...不知实相?不就是真相嘛...兀那施老头!每笑俺无知,不明沧州灾祸之真相。

南方离位,荧惑最为头。南方属火,其意同上述丙丁。荧惑,明损南方势力...暗损的似乎是元末红巾军淮西派朱元璋?

赤壁公瑾、晋王驿馆、田单即墨、褒姒(Si)骊山,前三故事皆属火攻,后一故事乃烽火戏诸侯。

皆与火相关哈?以火暗示南宗派系。

林銶却待救火,听得门外有人说将话来。林銶伏门听时,却是三人的脚步响,且奔庙里来。却被林銶并大石抵挡住推不得。数人就门外看火,口吐象牙:“此计大妙…必定升官…今番张教头托辞不得…点了十来把火…捡块尸骨回去…”正是陆虞侯、富安、拨差三人。

林銶闻言冷笑:“俺说拨差这厮可恶!果然是见利忘义之贼!好你个柴白脸,竟赤口白舌地说拨差是自己人!是何居心?陆虞侯、富安,你两个真下得去手?那就休怪我林銶了…!”

唉,其实皆是胡扯,彤云怨雪大可见证。

林銶思量停当,乃轻移大石,扯开庙门,挺枪而出,大吼一声:“泼贼哪里去!”

三人顿时呆若木鸡。

缘何?不是我不小心,实在是这世界变化太快!上头传来的剧本不是酱紫的呀?

脑筋急转弯,却待要走,手脚却跟不上。林銶一枪刺倒拨差,转过赶上富安,后心只一枪。此时陆虞侯如梦方醒,才走了几步,被林銶劈胸揪了,丢在雪地。林銶一枪扎住,取出尖刀搁陆虞侯脸上厉声喝道:“泼贼!你自来与我无甚冤仇,如何这等害我?杀人可恕,情理难容。”

陆虞侯表示抗议:“不干小人的事。太尉差遣,不敢不来。”

林銶乃喝道:“奸贼!你我自幼相交,今日倒来害我!怎不干你事!且吃俺一刀!”

可怜陆虞侯牺牲不说,且落下个卖友求荣的小人奸贼之名,为世人唾骂。呜呼哀哉,真正冤煞!可惜三人成虎,十遍谎言便是真理。数百年冤曲早已着江湖看客碳化成煤,越洗越黑,如何洗得。世上冤者甚多哈?比如忠肃公、淮阴侯、小阴侯…

林銶割了三颗头,贡于山神前。

这算是祭奠吗?

丢了葫芦(嘿嘿,大葫芦用不着咧),提了花枪,踏雪夜奔,投东而去。

又是投东哈?异化逻辑。

且说林銶就没有帮手吗?未必!且看,大火起时,近村人家便来救火…或许还有点埋伏。林教头特意见过李小二的,只是未有必要现身耳。

林銶却待何往?大雪壮着林銶胸中杀气,踏雪东行。去得二个更次,步行四个小时之外,一处林间。但见疏林深处几间草屋漏出些光亮来,几个庄客正在草屋粮库等候。

等候?有证据么?

嘿嘿,那草料场离此不近(二个更次),大雪之夜,有牢城营人犯携带凶器贸然到此,庄客竟然不疑?那林教头的面上可是有配军刺印的!是囚犯!这个?若非接应人,不合逻辑哈。

话说林教头饥寒交加,闻得酒香,便要回酒吃。内有一老庄客呛道:“烤火便烤,酒肉没有,我等尚且不够。再嘈嘈吊将起来!”林銶大怒:“这厮不亲来,庄客又如此无礼!豹子不发威,你当俺是病猫?!这回休怪俺不给你留面子!”当下发作,把花枪一挑火柴头,火炉里只一搅,燎到那老汉胡须。一发拿花枪乱打,赶走众庄客,独自一个人吃了半坛子酒。

且说林銶酒足饭未饱。何也?二个更次于风雪中跋涉,早消耗无几,此处却居然有酒无肉饭!估计林銶胸中憋了口恶气:“奸徒!存心戏弄与俺,居然不给肉饭,可恶!”出门寻那厮。

行不多时,风一吹,酒往上涌。空腹灌酒,要教你倒!

“倒也,倒!”风中似乎隐隐传来一声欢笑。

小结:

沧州草料场的戏码,其本质属深化林銶遭高系迫害,以助林銶改头换面投奔水泊梁山。柴进助林銶呈现的是异度空间柳高体系同盟的逻辑关系。咚!如此逼上梁山,教江湖如何受得!相羊便自个先受了。

柴进此人之性情,辱没世宗啊...

上一章 庖丁解水浒 孟尝岂是池中物 庖丁解水浒最新章节 下一章 庖丁解水浒 梁山究竟是什么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