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朱贵水亭施号箭 林銶雪夜上梁山
诗曰:
天丁震怒,掀翻银海,散乱珠箔。六出奇花飞滚滚,平填了山中丘壑。皓虎颠狂,素麟猖獗,掣断珍珠索。玉龙酣战,鳞甲满天飘落。谁念万里关山,征夫僵立,缟带沾旗脚。色映戈矛,光摇剑戟,杀气横戌幕。貔虎豪雄,偏裨英勇,共与谈兵略。须拼一醉,看取碧空寥廓。
话说这篇词章名曰百字令,乃是大金皇帝完颜亮所作。施老爷特发异想,以一首大金国的词来抒怀,却与林銶何干?词中龙虎与高系(金老二)有关?暗示高系与金国尚有勾连?恐怕不会毫无缘故,须得留意。
六出奇花指雪花。缘何称之为六出,与下雪季节有关。日后博导萧让有解,相羊不合剽其知识产权哈。
此情此景,或只是借来壮林銶那胸中杀气的?
须拼一醉,看取寥廓江山!
值得注意的或是天丁。龙虎山楔子,力士天丁,追随东方太乙真君。高之本源属西,强扭的时空每每教人疑惑逻辑科学。但人高太尉早已洗白为柳高体系了嘛。
却说林銶一倒,庄客早已引了十余人持枪棒寻来。在雪地里寻见林銶,绑了去,解至一处大院,吊于门楼。
天色晓起,林銶酒醒,大喊:“谁敢吊我在此!”
谁敢?老庄客狞笑:“与我打!打的就是你!敢撩拨俺胡须…”
林銶憋不住地火:“好,没事,只管打!我自有算账处!”
算账的来了,兀不是柴进那厮却是何人哉!施施然问曰:“你等众人打甚么人?”心中好不快意吧?
庄客随口回禀道:“偷米贼!”
哈哈,咋夜初见之时,怎不将林銶当作偷米贼?连怀疑都不带有的,问都不问一声。
柴大官人一看,哎呀,这不是林教头嘛…慌忙亲自松绑:“林教头咋被吊这儿,被村夫羞辱?”
估计林銶肚中口水恨不能淹了这柴君子,口中却道:“大官人救我!”
柴进引林銶到里面坐了。林銶把这火烧草料场一事,备细告之。柴进听罢,道:“兄长如此命蹇!今日天假其便,但请放心。这里是小弟的东庄。”且教林冲撤里至外都换了。请去暖阁里坐地。安排酒食杯盘管待。自此林冲只在柴进东庄上,住了五七日,不在话下。
东庄哈?又是涉东。如今可以明确断定,异度空间孕育的柳高体系,施大爷之意属东?呃,也未见得,或是柴进本源随柳大郎属东之故吧?
高太尉哼哼:“甚人再诬本座西殿妖魔,老夫咬他的鸟!”
且说沧州牢城营里管营,首告林冲杀死差拨、陆虞候、富安等三人,放火沿烧大军草料场。州尹大惊,随即押了公文帖,仰缉捕人员,将带做公的,沿乡历邑,道店村坊,画影图形,出三千贯信赏钱,捉拿正犯林冲。看看挨捕甚紧,各处村坊讲动了。且说林冲在柴大官人东庄上,听得这话,如坐针毡。伺候柴进回庄,林冲便说道:“非是大官人不留小弟,争奈官司追捕甚紧,排家搜捉。倘若寻到大官人庄上时,须负累大官人不好。既蒙大官人仗义疏财,求借林冲些小盘缠,投奔他处栖身。异日不死,当以犬马之报。”
柴大官人不爽:“甚小盘缠,小觑柴进!俺柴进自会打点,安置兄长,好教贼羊那厮知晓俺柴进甚人!”
嗯,林銶欲行,柴进自有荐处。那“遇林而起”的落脚点究竟何在也?但听柴进徐徐道来:“山东济州管下一个水乡,地名梁山泊,方圆八百余里。中间是宛子城,蓼儿洼。如今有三个好汉在那里紥寨。为头的唤做白衣秀士王伦,第二个唤做摸着天杜迁,第三个唤做云里金刚宋万。那三个好汉,聚集着七八百小喽罗,打家劫舍,多有做下迷天大罪的人,都投奔那里躲灾避难。他都收留在彼。三位好汉,亦与我交厚。常寄书缄来。我今修一封书与兄长,去投那里入夥如何?”
水泊梁山!
高太尉蓄意打造林特使之目的原来是“銶”入水泊梁山!一连串变脸事件后,林銶终于顺理成章地奔梁山而去。那么,水泊梁山是甚大佬的地盘也?居然是柴大官人赞助的?柴进支助的地盘怎么也得是柳高体系持大股啊?高太尉的密使林銶算銶哪门子入呢?
诡异的逻辑!蹊跷!
这个蹊跷其实必然就是本源遭异化之故而导致的派系逻辑关系悖论。具体如何,须要梁山派系曝光之时,方能解得。
且说林銶夹杂于柴进的狩猎队里,出得关口路卡。别了柴进,林教头持柴进书信踏雪奔水泊梁山而去。林銶行得十数日,眼见近晚。遥见枕溪傍湖一酒店,径直奔去。
照例是接头吧?
酒保问:“客官打多少酒?”
认定了林銶要吃酒?不是吃饭?
酒保大怒:“不知道俺是酒保么?难道俺叫饭保?”
林銶道:“先取二角酒来。”
酒保不问下要甚菜么?你不问,林銶便问:“有甚么下酒?”
酒保:“有生熟牛肉,肥鹅嫩鸡。”
废话!生牛肉能吃么?还生熟牛肉…
林銶道:“先切二斤熟牛肉来。”
结果怎样?不但牛肉上来了,连带送菜蔬!
林銶没有要菜蔬吧?总之,似乎前面一番言语大有暗语之嫌。
望文生意哈?然下文便有靠谱的来也。
正吃间,出来一个汉子,高大魁梧的身架,一张拳骨脸,三丫黄髯,却来看雪。林銶说道:“酒保,你也来吃碗酒。”酒保便吃了一碗。林銶问道:“此间去梁山泊还有多少路?”酒保答道:“此间要去梁山泊,虽只数里,却是水路,全无旱路。若要去时,须用船去,方才渡得到那里。”林銶道:“你可与我觅只船儿?”酒保道:“这般大雪,天色又晚了,那里去寻船只。”林銶道:“我与你些钱,央你觅只船来渡我过去。”酒保道:“却是没讨处。”于是,林銶怒发冲冠凭栏处,借了笔墨就墙上泼墨一诗。
俺说林教头花费巨大成本奔水泊梁山,原来此地却是高太尉的诗与远方!诗曰...其实没啥曰不曰的,林教头那诗就是大白话,无甚诗情花语。有的鸟意,只诗尾那几个字的落款方是关键信息:
仗义是林銶!
呵呵,这墙上是随便可涂鸦的么?林老兄,你以为自个是米老癫?还是苏学士嘛…那什么店小二,怎由得他胡乱涂鸦嘛…
林銶大怒:“那是涂鸦么?那是诗!你个盲流,懂不?”
相羊乐了:“诗?您那大白话也叫诗?‘梁山一目近,水泊二时遥。阶台十八盘,好高难骛远’小子俺这才叫诗… ”
好吧,林教头岂是柴大官人那厮似的酸文人么?只相羊懂你那豹头体诗,不就是告知店家“俺就是林銶么?”这不算望文生意了吧?但看赏雪的那汉子过来,一把揪了林銶,诈曰:“好你个林銶…”
林銶当面胡扯(继续对暗号):“俺自姓张。”
啊呀,已然大笔一挥,告诉那汉子俺是林銶了,兀自腻歪甚鸟…慢着!林教头也姓张哈?买药的张先生、岳丈、林教头,高系数位人物皆伪托张姓,须是指柳高体系背后的张天师了。
呃,那厢张大哥智深兄笑得奸邪!
好吧,俺只得先随了施大爷的性子,认你这个“张”。
此时此地林教头称“张”,无疑说明目前的梁山势力认“张”,至少名义上的头领是“张”的人哈。
江湖顿时哗然,一片惊呼:“甚?梁山是张天师的人?”
那是,相羊不早就说过了嘛?哪来甚盗寇?皆是披着盗寇外衣的出自龙虎山的好汉!您把水浒梁山好汉视为盗寇,教率西水浒的周太公颜面搁哪里去?教建立大明的淮西洪武帝颜面何在?
却说那位拳骨脸的汉子却是甚人?乃是沂州人氏(今山东南部临沂)朱贵也,绰号旱地忽律。忽律,江湖有称是契丹语,指远古爬行动物鳄鱼是也。鳄鱼近泥灰色,便于伪装,与朱贵干的情报工作很吻合哈。不过,以相羊的理解,忽律真正的意思或许是暗示朱贵的派系身份非常“灰色”,令人琢磨不透。江湖也有称忽律是指四脚蛇,若有此意,须与青草蛇李四、白花蛇杨春同类哈?四脚蛇与青草蛇李四绝配嘛...莫非果真暗示朱贵是李四的人?
若是契丹语,这是说与貌似勾连金国的高系不对眼?契丹,辽国也,与金国属敌对国。
总之,朱贵的本源貌似并非高系。然而,相羊极度怀疑朱贵之姓大有所指,即暗指元末淮西朱重八。如此朱贵不该就是淮西柳高体系的人吗?也就是说,于施大爷的异化逻辑里,朱贵貌似被异化为林銶的高系同党了。
且先甭管朱贵的派系如何,林銶沧州之事闹得如此大,梁山情报站站长朱贵必然有所耳闻。当时朱贵便引林銶入后面水亭,问得林銶乃是沧州柴大官人所荐,并持有推介信。朱贵看了信,遂置酒聚话,向林銶介绍梁山山寨情况。
但听朱贵说梁山情形:
大头领乃是白衣秀士王伦,二头领是摸着天杜迁,三头领是云里金刚宋万。王、杜二位曾投奔过柴大官人,时常有联络。俺是情报站长旱地忽律朱贵,边打探情报边开个黑店,公私兼顾…兄长好英雄,王头领必重用…酒来…且住一宿,却待五更,俺放一响箭,自有船来同往…
水泊梁山首任寨主原来唤作王伦!王伦投托过柴进,也得到了朱贵的旁证。
白衣秀士的绰号,透露着文人色彩,与高太尉这混球可不太沾边…高太尉大怒:“你个厮安敢胡口?施老爷子都肯定本太尉吹弹歌舞,刺枪使棒,相扑玩耍,诗书词赋样样拿手,整个一文武全才…”
瞧瞧高太尉那架势,整个一有文土司,难怪施老爷子呲他道德。
从王伦的姓氏看,无疑得联想到王诜、王进父子。前文东京岳庙“刘李王”之含义须记得,大有可能暗指皇家。就字面而言,王伦,王氏家族的首领。若放个大招,指领袖群王之伦的帝王呢?这个,休说高太尉,怕连小王都太尉也兜不住了吧?
“太祖的孙”真实版故事里,九大王高宗的议和派里有位不起眼的大人物王伦!只此,才是真正创新驱动之所在:王伦涉嫌是皇帝陛下身边的亲信,即天子的代言人。目前梁山既然认“张”,王伦又涉嫌是天子的代言人,那么,这个高系背后的这个“张”应当是指张天师了吧?王伦必然涉嫌是张天师的化身或代言人。
江湖猛吃一惊:柳高体系终极后台不是张天师吗?也且是柴进所资助的势力,林銶銶个甚鸟?!逻辑何在!
逻辑在于异化哈?上述仅仅只是属于本源逻辑关系!于异度空间,关系已然异变!变的不是王伦,而是张天师、柳大郎、柴进等,变成了柳高体系新势力!而王伦须认作保留了本源大唐老祖一脉的非高系身份。否则林銶打入梁山便不能成立。也就是说,异度空间之异化逻辑意义上,王伦已然与异化为柳高体系后台的道君皇帝不是一回事。
王伦之本源非高系哈?缘由何在也?只因真实版的帝位回归太祖一脉之故事的高宗是“前王”太宗一脉啊!王伦必然也是。“前王”也就是龙虎山大唐老祖一脉。也且东京岳庙“刘李王”之本源须是龙虎山镇“妖魔”者哈?
又说摸着天杜迁,这厮竟然摸得着天?形容杜迁个高,这个可以有哈?但施老爷之秃笔一向藏有邪说。就是说如果杜迁能够“摸着天”,那么,这个“天”该很近,就在水泊梁山才是。梁山有“天”吗?若有的话恐怕得是王伦了。也就是说,与摸着天杜迁一同上山的白衣秀士王伦,的确是可以假天子的。
云里金刚宋万,应当类力士天丁?龙虎山所示,追随太乙真君,属东门里?如此,该认定道君皇帝张天师是龙虎山镇“妖魔”的东殿太乙真君?
若是将水泊梁山比作个朝廷缩影,那就非常有意思了。可以比吗?当然。王伦已然涉朝廷,杜迁、宋万也存有发掘点。杜姓,太祖与太宗的老娘杜太后之姓嘛,“杜”不就是孕育大宋的母本么?唯恐江湖不信,施大爷一发教宋万姓了大宋的国号!
再回顾一下当年龙虎山与少华山。龙虎山山上道通天师、虎、蛇三人,山下住持真人怼洪(高)太尉。少华山山上朱武、陈达、杨春三人,山下矮邱乙郎与王进(史进)。梁山竟然也是!山上王伦、杜迁、宋万,山下朱贵与林銶。这对应关系很明显哈?完全呼应梁山好汉出自龙虎山的楔子主题。
也就是说,梁山断然就是朝廷(龙虎山)的缩影。只不过少华山、梁山那几位的派系不见得与龙虎山一致,已然存有了异化。
先看朝廷:天子、文臣、武将、新进者高太尉…
再看梁山:王伦、杜迁、宋万、新进者高太尉密使林銶…
就是说,王伦代表天子,杜迁、宋万代表文武大臣。至于杜、宋这两位是甚么派系,相羊与江湖众客赌108个金水壶如何?赌他俩属高系!
秘密恰恰隐藏在杜、宋两位的星象里!当初洪(高)太尉走“妖魔”,不巧施老爷居然赠杜迁为地妖星,宋万号地魔星,合称大(杜)宋妖魔!至于朱贵,却唤作地囚星,不知是该理解成囚在石碣洞地下的妖魔星,还是囚妖魔的?
解密王伦真实身份的时刻来也:
就本源而论,王伦、张天师、柳大郎、柴进皆属龙虎山大唐老祖一脉。这便是王伦可以涉张的缘故,也是柴进可以资助王伦的缘故。
然而,就异度空间而论,异化孕育出的柳高体系与端王(道君皇帝张天师)的结合,导致张天师由大唐老祖一脉无形中异化为了太祖的孙。此便是林銶涉张之缘故(异化逻辑关系)。由此,于异度空间,王伦(大唐老祖一脉)恐怕是已与张天师(太祖的孙)断了本源意义上的逻辑关联。
也即,于异度空间,王伦与张天师、柳大郎、柴进已然被逆变为新旧势力之敌对关系,而王伦的本源却未遭到异化。王伦与林銶之关系,异化意义上也必然属敌对关系。
只此,便是林銶打入梁山之派系逻辑关系上的内涵段子。
江湖不忿:“不就是柳高体系么?道君皇帝成了柳高体系后台,其化身王伦缘何不可?杜,宋‘妖魔’就是明证!”
是啊?王伦近前竟大有高系妖魔,这妖魔逻辑!不过妖归妖,也只能将王伦视作旧势力,否则林銶打入梁山便不能成立。
话说水泊梁山妖魔星一出,可忒煞负能量了…本该属镇“妖魔”的梁山寨主王伦,竟然被“妖魔“所困?这逻辑,龙虎山石碣洞扭曲成无底虫洞了。或许这种关系,却是影射韩宋小明王与刘福通的关系?前文说过哈?小明王是刘福通接去同创韩宋,作了皇帝的,却与刘福通甚不和谐。
于异度空间,柳高体系被影射元末淮西势力,那么,梁山不就是代表韩宋朝廷么?
至此,水浒又一重大成果被羊蹄奋力发掘,得到证实:绰号、星座等等,皆是派系发掘之秘密核弹库!
只是,施老奸喜爱时空变异啊...须判断本源还是异化为要!
王伦是否也遭异化为柳高体系,基本不存在哈?且放一放,先说林銶。啊...林銶啊林銶,王伦之敌,朝廷高级特工高系林教头潜入来也!
且说次日林銶渡船,向泊子里去,奔金沙滩来。见八百里梁山水泊,果然好个陷人处。芦苇丛生,港叉纵横。蓼儿洼、宛子城,泱泱大泽之水中央,盘得一城堡也似之山岛。山岛之上,骸骨鹿角人皮鼓,骷髅碗瓢发缰绳。自有小校夹道,过得两道关隘,引上山寨。但见四面高山,三关雄壮,团团围定方圆三、五百来丈镜也似平地。
诗曰:
冬奔梁山,若寻所梦。梦之遥远,悠悠千载。山亘从容,人行匆匆。惟留遗梦,以慰尘封…啊!人生无常,水泊有渡…梁山啊梁山,梦中的诗与远方!俺林銶来也!
话说蓼儿洼,宛子城!
宛,曲折也。蓼(liao),水滨一种野草哈。诗经小雅有云:“蓼蓼者莪(e),匪莪伊蒿。”其意是说此草(蓼)非那草(莪蒿),只是貌似相像而已。隐含之意也就是说,江湖所见的水浒,可非施老爷之水浒...呵呵,野水草莽啊...水浒来也!
小喽喽自先报上山寨去。朱贵引林銶上山,过得关来上到聚义厅里。但看大厅中间交椅坐一位好汉,正是大头领白衣秀士王伦。左右交椅杜迁、宋万。朱贵、林銶向前声喏了。朱贵便道:“这位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姓林名銶,绰号豹子头。因被高太尉陷害,刺配沧州,那里又被火烧了大军草料场。争奈杀死三人,逃走在柴大官人家,好生相敬。因此特写书来,举荐入夥。”林銶怀中取书递上。王伦接来拆开看了,便请林銶来坐第四位交椅。朱贵坐了第五位。一面叫小喽罗取酒来,把了三巡。动问柴大官人近日无恙。林銶答道:“每日只在郊外打猎矫情。”
看来林教头对柴大官人心有窃窃焉,竟以矫情赠之。何等人矫情也?王婆有曰:“贱人就是矫情。”
王伦动问了一回,蓦然寻思道:“我却是个不及第的秀才,因鸟气合着杜迁来这里落草。续后宋万来。聚集这许多人马伴当。我又没十分本事。杜迁、宋万,武艺也只平常。如今不争添了这个人。他是京师禁军教头,必然好武艺。倘若被他识破我们手段,他须占强,我们如何迎敌。不若只是一怪,推却事故,发付他下山去便了。免致后患。只是柴进面上却不好看,忘了日前之恩,如今也顾他不得。”
王伦计议已定,乃令托出五十两银子与林銶。甚意思呢?意思是此处庙小,容不下大佛,请林銶另觅大庙高就。
嗯?怎会这样?先前还置酒款待,好着呢?怎转眼便变了?休拿林教头须压地头蛇说事,必须与派系有关。前文说过了,王伦与林銶本源就不对路,异化逻辑意义上也决不乐观。此处也是施大爷隐晦地表达这种关系。
对于寨主王伦婉拒林銶的做派,朱贵首先表示几个意思:“吃的不够可以借(借了不还…呃,谁说的?)…此间广有树木,不怕没房住…咋向柴恩公交待…此人又是个人才…”
杜迁也表示道:“也不多他一个。再说于私也不好向柴大官人交待。”
宋万也劝:“传出去江湖怎么看?元芳怎么看?”
王伦继续诉苦:“哎呀,各位兄弟,俺实在是因为不知其心腹,倘若来潜伏,奈何?”
嘿!当着林銶如此直面人生?也忒赤裸裸了。您若怀疑林銶是敌对势力,您会“耿直”到当面告白?但是,如若此话是特意透露给江湖看官听的呢?
不管怎样,四位头领并没有唱同一首歌。似乎王伦被异化逻辑搞成孤家寡人了?
大概就是了,杜、宋是高系妖魔的定位嘛,朱贵也大存涉柳高体系的嫌疑。
碍于众头领反对,王伦退一步,找台阶下。台阶却是甚?乃是投名状。林銶道:“此有何难。林銶这就写上投名状入伙书。”
嘿,装甚小白!投名状不是紫酱的,而是酱紫的:“三日内,交个人头来,以实际行动表一表入行决心,断了回头之路!休怪我王伦不给机会…”
合理哈?江湖好汉的行当,哪能说入就入!
可惜,又教施老头骗过了!合理个鸟!多此一举!缘何也?林銶又不是没杀过人,早就回不去了。单单沧州遭火,烧了大军的草料,也是回不了头的死罪。这破事直是闹大,水泊梁山会不知道?
那么,王伦的意思似乎又藏有甚其它猫腻?
次日,一个小喽喽领路下山,去个僻静小路。林銶等了一日,并无一过客。第二日再下山,却往南山路去。过客倒是有,三百余人,未便下手。第三日,雪后放晴,再往东山路去。时值中午,正不耐烦时,哈哈,终于有一汉子,挑一担子,由山坡转来。
缘何是东山路与林銶有缘也?高系屡屡涉东不合龙虎山“妖魔”出于西之逻辑哈?说过多次了,须记得是异变主体柳高系之故。
话说那厢有个汉子来,林銶居然没看见!那小喽喽倒眼尖,用手指道:“好了,兀的不是一个人来!”
缘何是那小校发现的呢?嘿嘿,不怕功夫高,只怕有心人嘛,恐怕那小校知晓会发生甚事。
林銶见来得近,持朴刀跳将出去。汉子吃一吓,撇了担子便走。林銶赶将去,那汉子早闪过山坡去。林銶自懊恼。小喽喽安慰说这财物或可抵投名状呢!林銶便叫小喽楼先将财物挑上山去,自己再等一回。功夫不负有心人,林銶立马等到了。但看山坡那边转出一条大汉来,挺着朴刀,大吼如雷:“泼贼,杀不尽的强徒,将俺行李哪里去!洒家正要捉你,你这厮倒来拔胡须!”
慢来,慢来…此间猫腻又起。却是何猫腻?且待相羊娓娓道来。
其一,王伦教人托出五十两银子来,出手比柴大官人如何?柴大官人可号称小孟尝的,设林、洪两个教头比试赌局,也不过二十五两而已。王伦出手就是五十两,真的是气量狭小之人么?厮们拿银子砸人也不过砸出个五毛,好意思黑人王伦数百年?也算是千古奇冤,梁山一王了。相羊所见,王伦比柴进出手阔绰,是表示王伦比柴进更权贵。
其二,林銶第二日下山,三百余人的大单,个体户林銶做不得,七、八百人马的济州知名公司梁山山寨奈何不做?
其三,那汉子挺刀大叫:“洒家正要捉你。”“洒家”?莫非暗示相羊,那汉子与鲁智深乃是一伙?也或是提醒林銶,洒家(智深)正要找你算账?
看来,那汉子似乎并非路过那般简单,王伦会不会在等此人呢?
那汉子闯来,施老爷子随即有云:“梁山泊内,添这个弄风白额大虫,水浒寨中,辏几只跳涧金睛猛兽。直教掀翻天地重扶起,戳破苍穹再捕完。”
再捕完的翻天白额大虫?不是好话哈?但东方青龙西方白虎,高系不就是龙虎山西殿被镇的妖魔么?
话说此汉又可能是什么来路呢?白额大虫,莫不是也出自高太尉的白虎堂?不过暂慢下结论,河北也出大虫哈?比如邺城跳涧虎陈达。本源与异化逻辑并存之故,“虎”未见得就是指高系。
上述虽困惑,然而,“再捕”二字恰甚要害之要害!结合龙虎山往事,似乎透出一丝水浒真谛:
当年洪(高)太尉走了龙虎山封镇的“妖魔”,再捕者当然须是龙虎山镇“妖魔”的龙虎。其代表人须是大唐老祖太宗一脉、住持真人以及河北系。
当然,此仅仅只是本源意义上的逻辑主题!异化逻辑却是东殿龙镇西殿虎。
小结:
梁山当然是朝廷的缩影。就林銶改头换面打入水泊梁山而言,王伦当然不应是柳高体系的同党。但本源“妖魔”杜迁、宋万于侧,王伦又疑似存有柳高体系化的迹象。此悖论缘于本源与异化逻辑混杂之故,异化的是柳高体系相关人物而非王伦。王伦必须视作代表大唐老祖旧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