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林教头刺配沧州道 鲁智深大闹野猪林
且说林教头被解入开封府衙。不说府衙道不尽之威仪,须说林教头有福,遇见个“晓事”的值日孔目(法官)。此位孔目的名字取得妙不可言:
孙定,绰号孙佛儿。
估计施老爷不忍江湖小白蒙在鼓里,密码暗语且休了,大白话便直接飚上,说那孙佛儿“他明知这件事”!
嘿!凭甚?凭甚这位孙孔目却知晓此事?可怪哈?当然须是殿帅府“吩咐”的嘛。
局内人哈?
孙定,这事就归老孙头定了呗!
其实看名字也知了:佛,岂不善哉善哉?还能难为林教头?孙佛儿,斗战胜佛孙悟空,本事不得了。佛眼犹通天。皇帝太遥远,太尉就是天。呃,缘何说高太尉便是天,而非其他人等也?且看主流八卦经典论据:据说那孙猢狲是石头里蹦出来的,不巧高太尉正喜欢考古发掘咧,发掘过龙虎山石碣碑。皆与石头有缘,此乃绝妙暗示吧?
正说,佛,代指天子。就是高太尉的那位恩主端王,柳高体系终极后台道君皇帝张天师(异变逻辑,须看作太祖的孙)。
异度空间异变主体柳高体系的同党逻辑关系哈?
猢狲大喜,难得毛猴也管人!定!这事,俺老孙定了!于是,老孙头嘴里一头埋汰高太尉枉法,把南衙开封府当自个家开的;一头力说府尹,着林銶“杖二十,刺配沧州”。真是坑死人自有府尹埋。
开封府缘何又称南衙呢?说法不一。有说在宰相、枢密使所居东西府和尚书省之南;有说在皇宫之南,故谓之南衙…且住,宰相东?枢密使西?文东武西哈…继续说南衙,又另有一说。晋王赵老三赵光义出任开封府尹时,并不去开封府,而在府邸办公。府邸在大内与开封府之南,故晋王,即后来诡异继太祖兄长位的太宗别号南衙。赫赫有名的包黑子包大人也是打坐在开封府。
总之,开封府(赵老三、老包子)似乎有所暗示吧?却欲应在张三身上?
此间存有本源残留,即开封府衙之本源派系似乎不像是高系。
话说藤府尹闻言笑了,笑得可暧昧:“老孙呐,你这建议都合理化咧...要得,本府便拜会高太尉理论理论。”
藤府尹缘何一听便入耳呢?相羊记得推出张天师的范老子可有位好友唤作滕子京的,范老为之作过名篇岳阳楼记...藤,暗示同一条线哈?多半是此因。
老孙头呵呵斥道:“竖子胡说!府尹肯听俺的,当然是因俺提的是合理化建议。你提个不合理化建议试试?”
藤府尹竟然敢找高太尉理论?正直好官哈?可惜,那是官方的论调,非江湖正解。俺说是局内人须遭江湖蛋打...话说府尹一理论,太尉便理亏。缘何也?估计文凭忒低,嘴皮子划拉不出甚道道,搁衙门里头又不方便动手实践。呵…正经说,高太尉居然知道理亏?哇,好讲道理哦,西边出太阳了…得,那就无须正法了,且依开封府所判,刺配沧州。
其实嘛,开封府依高太尉的吩咐而判才对吧?否则吩咐藤府尹好生勘问作甚?刺配沧州便是高衙内“调戏”林娘子,以及高太尉白虎堂“栽”林教头之目的所在。
真相竟是借故刺配林銶赴沧州?沧州却是谁人的地盘?
且说开封府臭名昭著的两个公人,董超、薛霸解押林教头上沧州道…
董超、薛霸齐声呐喊:“冤枉!王朝、马汉怎的就是正面形象?俺们便是背面形象?俺们两个,也曾久随青天老爷包大人!可恨那死老头子笔诬!千古奇冤,开封两差…”
董超、薛霸两个公差,乃是传说中仁宗朝开封府包老黑的属下亲信。施老爷子特教他两个穿越而来,何意也?施老爷随手拈来胡诌的?嘿嘿,施老爷子之狡猾,连洪武帝也骗得,大洞小坑,猫腻遍野。此间恐藏猫腻啊。董超、薛霸是包老黑的亲信,是不?日后,万一包老黑转世,或许留个伏笔也未见得。眼下需要关注的是董超、薛霸解押林教头,值得高太尉信赖不?开封府帮高太尉做局当掮客,又特使开封府名牌亲信监押高太尉之特使林銶,这关系岂非绝妙暗示?这其实就是暗示董、薛二位乃是开封府这一条线上的人,是特意选定的高系同伙。
说两个公差监押了林教头出府衙,岳丈张教头与众街坊邻居皆来送行。
嗯,连林教头的岳丈也姓张,高系这后台须是张天师,契合柳高体系的。
然而,林教头话别之际,却做了一件不可理喻之事:
写休书!林教头要与林娘子合离!
说是此去沧州,生死未保。娘子青春年少,莫为林銶误了前程。且免得高衙内陷害…
合离?究竟合啊,还是离啊?
包大人一声吼:“驴蛋!是和平分手!匡耐那厮们看清楚,老夫乃白面书生!那些个黑俺的厮们有种站出来!”
林教头“合离”一出,众皆愕然。或曰:“如此惧怕高太尉?软蛋怂货!”或曰:“不是情景剧么?咋上演真人秀咧?”或曰:“刺配沧州啊,又非沙门岛,咋就生死未保了?铁老大死棋还翻变出劫活呢!”众皆汹汹,犹以相羊毒舌为最:“林娘子合离得了自由身,按理说是方便再嫁,高衙内纠缠须更无忌惮,如何却反倒得以保全?兀那施老骗子扯鸟蛋!”
扯这有违逻辑的一蛋,当然是暗示林教头合离,另有蹊跷。这个蹊跷便是高太尉陷林銶并非是明面上的故事,只有暗线上的解读方才说得通。有犀利君声称林銶此弃妻之举乃是暗中向高太尉求饶之意?抱歉,水浒不是酱紫解的。水浒的主题思路须紧扣裁冰剪雪之“阴雄气概”,是官场阴奉曲屈背后匪夷所思之暗线故事。
林教头咬碎钢牙,和血吞下。恐怕只他自个知道:“噫吁乎,危乎险哉!梁山难,难于上青天!”
荆无命踏水高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瞧这情形,分明是林教头回不来的节奏嘛...真人秀太煽情,相羊泪点低,慌忙闪人。不闪不要紧,一闪吓一跳。打一看那厢,兀那不是陆虞侯这厮?与董超、薛霸鬼鬼祟祟的定非好事。原来却是陆虞侯收买董、薛两个公人,说太尉要两位就近,在路上找个好去处,结果林教头!
哈哈,两位瑞公,抓个现行,冤否?
董、薛涨红脸齐喊:“冤!俺们比窦娥还冤!俺们只受银子,不办事!孙佛儿有令…”
呃,此话实在喊不出口哈?好吧,日后且看董、薛两位实际行动便了。
那么,是陆虞侯阴险,要栽赃高太尉,假高太尉之手除林銶?还是高太尉要把双簧唱个够?当然是后者了。须紧扣“遇林而起”之主题思想!“赤口白舌”陷害林教头是必要手段。
却说董、薛两位解了林銶往沧州道而去。当日出城,三十多里歇了。第二日奔沧州来,倒也无事。此后三二日,林銶棒伤发作,开始磨蹭,惹得两个公差一路鸟语。
可怪!林教头临别岳丈时说的明白:“多得孙孔目维护,这棒不毒!”发生了甚么?林教头开始藉棒伤磨蹭?更怪的是,陆虞侯吩咐过两位瑞公,“不必远去,只就前面僻静去处,把林冲结果了,就彼处讨纸回状回来便了…”既要害人,远去再动手就脱裤子放屁了哈?然而,按施老爷子所述,直至四五日已去,兀自不曾动手!
难道董超与薛霸两厮是忽悠陆虞侯?
秘密即将揭晓。
此日,夜宿村中客店。董、薛两位公人象是鬼上身一般,开始做法。先把林教头“灌醉”;又烧了锅“滚烫”的水,亲自给林教头烫脚;继而口吐莲花骂至“半夜”;“四更”早起做饭,催促上路…
这个?表示一宿未睡么?却是缘何?不敢睡么?且给林教头换上麻编新草鞋,把烫泡戳个鲜血淋漓…这个,果真烫伤了脚?总之,给人的感觉是,林銶教这两个公人折磨得惨不忍睹,毫无还手之力。
且说三人行得几里,至一烟笼雾锁的猛恶林子,但见施老爷拙笔蟒行,诗曰:
层层如雨脚,郁郁似云头。杈牙如鸾凤之巢,屈曲似龙蛇之势。根盘地脚,弯环有似盘旋;影拂烟霄,高耸直教禽打捉。直饶胆硬心刚汉,也作魂飞魄散人。
其兆就一字:凶!
原来此处正乃沧州道上“事故”多发地,恶名昭著之野猪林!那烟雾影拂可是条条冤魂!
眼熟么?赤松林鲁智深遇史进劫道,施老爷有类似描述。这算是以赤松林暗示某位来者与史进一般,也具有龙虎山道通天师一派的本源?
此回,孰与同归也!
林教头入得林来,一声“呵也!”靠着一株大树便倒。
实在走不得了么?还是此树特别温柔?
董、薛二公呢?二公拢了行李便闭眼小憩,又忽地叫将起。
林教头:“上下做什么。”
这个…哪个上?什么下?上下是佛门用语啊?
董公:“俺们要睡一谁,怕你走了。”
咳,一宿未敢睡,是困了。
林教头:“小人是个好汉,官司既已吃了,一世也不走。”
一世也不走?这个?一世也不逃避么?纵有万千豪情,却与何人分说?奉陪到底?!却是奉陪哪个?
董公:“哪里信得你说?要俺们心稳,需要缚一缚。”
林教头:“上下要缚便缚,小人敢道怎地。”
这个…上下要搏一搏?难道是说要打就打,俺林銶敢不奉陪!?
董、薛两个绑了林教头说道:“不是俺们要你命,是陆虞侯传高太尉钧旨要结果你…”
林教头泪如雨下:“上下,我与你二位往日无仇,今日无冤。你二位如何救得小人性命,生死不忘。”
上曰:“哇呀呀,高老梆子玩真人秀?怀疑洒家要害你?兄弟,你真这样看待洒家!”
小结:
高太尉陷害林俅属于同党变脸的戏码,林銶是打入水泊梁山的高系高管。尽管施大爷将鲁智深异化为高系金氏父女引来同党,然鲁智深与林銶之关系,总体呈现的是本源南北对立之关系。鲁智深出山(五台山)之后,回复了非高系的本源面目。或者说,本源存留的情节夹于期间,导致鲁智深被高系化并不太成功。下文立见,野猪林的诡异气氛就是此逻辑关系的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