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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丁解水浒 逆天瓦罐寺砸了哪个大神的场子

庖丁解水浒

第六回 九纹龙剪径赤松林 鲁智深火烧瓦罐寺

却说那瓦罐寺血案乃是水浒中最诡异之典型示范案例。此案藏匿着逆天大密,历来蒙骗了无数江湖老客。何也?鲁智深拳打镇关西这广告效应忒富迷惑性也。瓦罐寺血案之元凶却是何人也?和尚崔道成?道人丘小乙?亦或另有其人?好像没其他人啦?

其实,施老爷都大白话告诉你了——不是鲁智深投那个去处,有分教:到那里断送了十余条性命生灵,一把火烧了有名的灵山古迹。

鲁智深?!

江湖老客倒抽一口凉气:“兀那厮!”更有好汉怒吼一声:“撮鸟!”抡动疯魔禅杖直取相羊。

休慌!俺自有证人口供!但看施老头明损鲁智深,亲自作证。且看本回标题,明明白白昭告天下:鲁智深火烧瓦罐寺!

鲁智深狂怒:“元凶明明是生铁佛崔道成!汝个腌泼才,俺把你个菊花开!”

相羊阴险非常,奸笑道:“崔道成却是何人?生铁佛鲁智深比花和尚鲁智深还贴切,一刀剃不出两个和尚来!”

且看崔道成外表便了:“一胖和尚,眉如刷漆,眼似黑墨,一身横肉,胸脯下露出黑肚皮…”这是崔道成还是鲁智深呐?此分明是明指崔和尚,暗示花和尚嘛。这俩个实乃两位一体之魔,崔道成便是鲁智深之化身。

天雷滚滚,石破天惊!江湖众好汉皆披靡厥倒:“还有这般逆天的文字狱!仅仅有点像而已嘛...”

不信?人家美丽坑好漏屋都信呢,整个大片吆喝甚《变脸》,大卖狠了。

且重头回看,相羊所言化身之说,其实早有众多案例:洪太尉与高太尉;虚靖天师与道君皇帝;王升与王诜;王进与史进(这个被异化作师徒);甚至王进与李忠等等。至于化身之王...且休问,往后自知。此回,江湖豪侠鲁智深化身恶贼崔道成,愈加令人匪夷所思。

干系重大,须得详细解剖。

且说原文,鲁智深奔东京去,走过数个山坡,见一座大松林,一条山路。随着那山路行去,走不得半里,抬头看时,却见一所败落寺院,被风吹得铃铎响。看那山门时,上有一面旧朱红牌额,内有四个金字,都昏了,写着:“瓦罐之寺”。

瓦罐寺?兀那施老头,直是妖!且慢!不是说“一把火烧了有名灵山古迹”么?咋是一破败寺庙也?

是的,原本是有名的灵山寺庙。灵山却是甚名山呢?佛门头号圣地,佛祖所居大雷音寺所在地也。鲁智深一来,灵山便成破败寺庙了,缘何也?当然是教人给败坏了嘛。

须证据哈?证据却是“瓦罐”!有寺庙唤作“瓦罐”的么?瓦罐易碎,明显是暗示给人砸了场子!却是甚人所砸也?后文且明着呢。

再说风铃之声。寺庙有晨钟暮鼓,何曾有午后风铃之说?分明乃示警之兆!暗示来者不善也!怎个就不善了耶?所谓“风吹玉振”,招魂啊...招魂?必有冤魂嘛!

砸了哪位神圣大佬的场子呢?瞧见山上那座大松林了么?且回首再发掘一下当初龙虎山之楔子:“松树背后隐隐地笛声吹响,渐渐近来。太尉定睛看时,但见那一个道童,倒骑着一头黄牛,横吹着一管铁笛,转出山凹来。”

龙虎山山上松树背后出来的正是道通天师!“牧童重拾旧刀枪”的那位小道童!

此处又以灵山喻佛祖。佛祖是甚罗天大圣也?必然是暗指龙虎山张天师嘛。

也就是说,鲁智深竟然砸了龙虎山张天师师徒的场子?!难道是印证“不许旁根移帝都”?太祖的孙张天师正是旁根哈...如此,智真长老就未见得是道君皇帝的化身,而应是前朝某宗室的长老。指太宗一脉?仁宗?还是哲宗?总之,为回应龙虎山那楔子,当然须算他作大唐老祖太宗一脉。

鲁智深砸“灵山”瓦罐寺的场子,有无可能是同当初五台山闹事一般,只是蒙骗江湖呢?恐怕不太可能,只因这是个鲁智深化身为崔道成的暗线故事,故而,所呈现的隐晦故事欲以表达的派系逻辑关系之内涵,须解读为施大爷之真情告白方是。

也就是说,鲁智深与道通天师(柳大郎)的关系变得须打上三个问号了???派系密码“柳与刘”又存悖论了?桃花村那地鲁智深刚闪现出一丝本源的面目,立马又被施大爷扔进异度空间,与高系又成同盟之势了。

其实,异度空间柳大郎与鲁智深的关系并未变化,依旧是柳高体系一党。变化的是柳大郎与鲁智深被“叛出”了龙虎山大唐老祖一脉的本源旧体系,而逆化为太祖的孙之柳高体系新势力。相羊须换句大白话方说得清楚此间的缘故:此处的灵山以及松林,所暗喻的是龙虎山大唐老祖一脉旧势力;而柳大郎与鲁智深已然被脱离其大唐老祖一脉之本源旧势力,逆变为异化逻辑意义上的太祖的孙之柳高体系新势力。两者当然就是敌对关系。此是洪(高)太尉迎取张天师(本源为大唐老祖一脉),逆变为张天师(太祖的孙)之异化主体柳高体系之逻辑的必然结果。一句话,柳、鲁(被)叛变了,新旧势力开怼!此处就是这种关系之暗喻。

须记得此论,水浒大有此种类似敌对关系,皆缘于异化主体柳高体系逆变了人物派系。

回说瓦罐寺,鲁智深入到此寺来,打一声问,并无半点回音。寻至厨房后小屋,但见几个面黄肌瘦的老和尚坐地。智深嗔道:“你们这和尚好没道理!由洒家叫唤,没一个应。俺是五台山来的僧人,粥也胡乱请洒家吃半碗。” 老和尚不由得叫苦:“ 你是活佛处来的僧,我们合当斋你。争奈我寺中僧众走散,并无一粒斋粮。老僧等端的饿了三日。”

智真长老名头之大,但凡听得五台山,便知是活佛。

缘何瓦罐寺如此困顿也?但听老和尚说来,原来却是近日有个云游和尚,引个道人来此住持,把寺庙败坏了。正说间,鲁智深忽闻得灶里粥香,叫骂老和尚欺人,便来抢粥吃。老和尚道:“我等端的三日没饭吃。却才去村里抄化得这些粟米,胡乱熬些粥吃,你又吃我们的。” 鲁智深吃五七口,听得了这话,便撇了不吃。却听得外面正嘲歌声起:

“你在东时我在西,你无男子我无妻。我无妻时犹闲可,你无夫时好孤凄。”

鲁智深洗了手,提了禅杖,出去看时,见一道人担一挑子,一头是瓶子酒,另一头篮子鱼肉,皆盖着荷叶。那几个老和尚赶出来,指与智深道:“这个道人便是飞天夜叉丘小乙。”智深见指说了,便提着禅杖,随后跟去。

荷叶性凉,常盖于鱼肉果蔬,作去腥保鲜之用。去腥保鲜,可以理解哈,然酒瓶也盖荷叶?味道不对嘛...血腥?必是暗示血腥!须应风铃之警,其兆凶!预示瓦罐寺有血妄之灾!

话说丘小乙这是情歌还是黑歌?听着跟接头暗号似的。有无可能暗示鲁智深与丘小乙两位是“夫妻档”?相羊可是想起了五台山的卖酒汉子来。此处的“东、西”若是指东门里、西廊下的派系,那么,鲁智深与丘小乙就东西各别了。不过,从语境而言似乎不太像此意,倒是“乙”字在此,似乎是指东方太乙真君门下...

忽然,相羊小脑中电光一闪,瞬间短路。非非想之脑海中浮起一个潜意识里埋藏已久的名字。相羊坚信施老爷赋予一个只他人口里啜溜一下的“虚拟”人物如此丑陋而别致之名,铁定暗藏诡意。这个名字叫做“矮邱乙郎”!没错,正是史家村兔李吉忽悠史进,说是去找这位吃酒的那个人!那个连个场都不给上的,若有若无的那位影子人物“矮邱乙郎”。

矮邱乙郎,鉴于兔李吉姓“李”的缘故,目前相羊得疑之为雁门关晃荡过的“矮李四”,李家四少爷。而(矮)邱乙郎与丘小乙的名字何等相似,定然是同党。“乙”乃甲乙丙丁之“乙”,或许倒大有可能暗示排行老二。

如此,须涉嫌高二系哈?夜叉,迅疾骁勇之鬼也。鬼,难道就是当年龙虎山洪(高)太尉走的西殿“妖魔”?倒是契合。道人模样的老二?哪个道人配得上“飞天夜叉”之名号?且与“矮”犹存有关系呢?

好了,不透剧,不露底了。偶尔露下,那叫风流;老露底,便下流了。总之须记得,此位丘小乙牵连着他的后台矮邱乙郎,貌似还涉嫌高太尉。

且说鲁智深悄悄随丘小乙去。那道人不知智深在后面跟来,只顾走入方丈后墙里去。智深随即跟到里面看时,见绿槐树下,放着一条桌子,铺着些盘馔,三个盏子,三双箸子,当中坐着一个胖和尚。生的眉如漆刷,眼似黑墨,肐的一身横肉,胸脯下露出黑肚皮来。边厢坐着一个年幼妇人。那道人把竹篮放下,也来坐地。智深走到面前。那和尚吃了一惊,跳起身来,便道:“请师兄坐,同吃一盏。”智深提着禅杖道:“你这两个如何把寺来废了?”那和尚便道:“师兄请坐,听小僧说。”智深睁着眼道:“你说!你说!”那和尚道:“在先弊寺十分好个去处,田庄又广,僧众极多。只被廊下那几个老和尚吃酒撒泼,将钱养女,长老禁约他们不得,又把长老排告了出去。因此把寺来都废了。僧众尽皆走散。田土已都卖了。小僧却和这个道人新来住持此间。正欲要整理山门,修盖殿宇。”智深道:“这妇人是谁?却在这里吃酒?”那和尚道:“师兄容禀:这个娘子,他是前村王有金的女儿。在先他的父亲是本寺檀越。如今消乏了家私。近日好生狼狈,家间人口都没了。丈夫又患病。因来敝寺借米,小僧看施主檀越面,取酒相待,别无他意。只是敬礼。师兄休听那几个老畜生说。”

此处出现了东京岳庙“刘李王”之王姓王有金,王进的王,金老二的金,便有嚼头。如上所述,这个前村王有金之父,原是瓦罐寺的檀越。檀越即施主。

听着很普通哈?可惜,此瓦罐寺原本却是“灵山寺庙”,暗示佛祖所居,何等的地位?王姓又牵连着东京非同小可的岳庙,故王有金之父这个“前村施主”恐怕得暗指皇家大股东。虽说道君皇帝的姐夫小王都太尉王诜,恐怕都不一定够得上这个“王”,但必然追溯到了王进、高太尉这一条线。由山上松林也可见,“王”必然涉及龙虎山道通天师。从高二发迹及东京岳庙有个“王”来看,也必然涉及张天师。

王有金可遭了鲁智深、丘小乙的罪了,而桃花村的刘太公好端端的,缘何?原因恐怕不光是有金而是姓王吧?加之前文王进、“王观察”搅局,西北军与王太尉、高太尉这条线的关系好似存有疑问哈?值得瞩目的是瓦罐寺这回只见松槐不见柳,莫非有甚讲究?

另一个值得注目的便是那和尚说王家女子来寺里借米。甚疑问呢?瓦罐寺众和尚自己还没米呢!可见那和尚说谎哈?必是掳来干好事!

此间一系列诡异细节,藏着掖着的暗示便是那和尚与王家是敌对关系。

咚!那和尚可是鲁智深的化身!

好吧,相羊便直说了。只是江湖休得震精为要,毕竟后文逆天惊变多多,须节欲方好长久。此间,施大爷欲表达的隐晦逻辑是:

鲁智深与东京岳庙“王、李”属敌对关系(异变逻辑)!而鲁智深自己是东岳庙的“刘”(见桃花庄刘太公)!此正契合龙虎山东殿镇西殿的预设逻辑!

五台山(西北军)与东京岳庙(龙虎山张天师)属敌对关系!当然也就是当初龙虎山楔子所示之内涵,大唐老祖一脉与太祖的孙那点事喽。至于哪个是祖,那个是孙,此处王家衰败的“檀越”似乎表示其属“前朝”大唐老祖一脉。

另一个定论,王进投奔西北军的性质,如今很清楚,属于变脸打入!异度空间龙虎分裂之逻辑意义上,东刘不对西李。

智深听了他这篇话,又见他如此小心,便道:“匡耐几个老僧戏弄洒家!”提了禅杖,再回香积厨来。这几个老僧方才吃些粥,正在那里,看见智深嗔忿的出来,指着老和尚道:“原来是你这几个坏了常住,犹自在俺面前说谎。”老和尚们一齐都道:“师兄休听他说。见今养有一个妇女在那里。他恰才见你有戒刀、禅杖,他无器械,不敢与你相争。你若不信时,再去走遭,看他和你怎地。师兄,你自寻思:他们吃酒吃肉,我们粥也没的吃,恰才只怕师兄吃了。”

老和尚如此一说,鲁智深明白过味来,道一声:“也说得是。”倒提了禅杖,再往方丈来。见那角门却早关了。智深大怒,只一脚踢开了,抢入里面看时,只见那生铁佛崔道成,仗着一条朴刀,从里面赶到槐树下来抢智深。智深见了,大吼一声,轮起手中禅杖来斗崔道成。

一个把袈裟不着,手中斜剌朴刀来;一个将直裰牢拴,掌内横飞禅杖去。一个咬牙必剥,浑如敬德战秦琼。一个睁眼圆辉,好似张飞迎吕布。一个尽世不看梁武忏,一个半生懒念法华经经。

敬德战秦琼,两位皆大唐将军,武门神。自家人哈?张飞迎吕布,皆大汉将军...嗯,也曾经是大汉自家人...张飞大怒:“孰自家人也!三姓家奴休走!”

梁武忏,乃南朝梁武帝为超度其夫人所制之慈悲道场忏法。法华经,全称妙法莲华经,是佛家一乘圆教重要经书,有经中之王一说。说一乘圆教,表清净了义,究竟圆满,微妙无上。

佛语太过玄妙,以相羊的智商只得绝望而去。另说一乘圆教之所以称一乘教,是因此教的主旨乃是“佛法是唯一真理”,信之便圆满了。此经的主旨,乃是说无论贫富贵贱,皆可成佛。

此处令相羊起疑的是个“莲”字。鲁智深懒念法华经,是否暗示西北军其实看不上高太尉家(金翠莲)呢?不过,此“莲”与赵员外和五台山攸关,自然也难以将鲁智深割裂在外。或许想多了,只是说鲁智深、崔道成只是两个徒有其名的假和尚罢了。然“圆教“且先记得,日后或得圆满。

那个生铁佛崔道成手中仗着朴刀,与智深厮并。两个一来一往,一去一回,斗了十四五合。那崔道成斗智深不过,只有架隔遮拦,掣仗躲闪,抵当不住,却待要走。丘道人见他当不住,却从背后拿了条朴刀,大踏步搠将来。智深正斗间,只听的背后脚步响,却又不敢回头看他。不时见一个人影来,喝道:“有暗算的人。”叫一声:“着!”那崔道成心慌,只道着他禅杖,托地跳出圈子外去。智深恰待回身,正好三个摘脚儿厮见。崔道成和丘道人两个,又并了十合之上。智深一来肚里无食,二来走了许多路途,三者当不的他两个生力。只得卖个破绽,拖了禅杖便走。两个仗着朴刀,直杀出山门外来。智深又斗了十合,斗他两个不过,掣了禅杖便走。两个赶到石桥下,坐在栏杆上,再不来赶。智深走了二里,喘息方定。寻思道:“洒家的包裹放在监斋使者面前,只顾走来,不曾拿得。路上又没一分盘缠,又是饥饿,如何是好。待要回去,又敌他不过。他两个并我一个,枉送了性命。”信步望前面去。行一步,懒一步。走了几里,见前面一个大林子,都是赤松树。

鲁智深败往赤松林而去。这赤松林原本就少见,施老爷更将之描绘得诡异。但见:

虬枝错落,盘数条赤脚老龙;怪影参差,立几万道红鳞巨蟒。远观恰是判官须,近看宛如魔鬼发。谁将鲜血洒林梢,宜是朱砂铺屋顶。

鲁智深不由道“好座猛恶林子”!

“谁将鲜血洒林梢”问得好!其兆只一个字:凶!

林中果然藏着诡秘,掩着个剪径强人。瞥见鲁智深是个和尚,吐口晦气闪回。鲁智深大怒:“兀那厮!敢欺和尚没银子?瞎了尔哈巴眼。那厮撮鸟,滚出来,剥了尔衣当酒吃。”

那汉笑了,跳将出来喝道:“秃驴找死是不?”鲁智深道:“叫尔认识洒家!”抡禅杖抢将过来。那汉听得声音耳熟,待问姓名。鲁智深喝道:“俺且和你斗三百合却说姓名。”那汉子怒,挺刀而出,来斗鲁智深。

斗得几合,那汉叫声稍息,跳出圈外说道:“你端的姓甚名谁?声音好熟。”智深说姓名毕,那汉撇了朴刀,翻身便剪拂,说道:“认得史进么?”

嘿嘿,原来竟是史大郎!于是,两个相认,说你说我。

且慢!奇哉怪也!两个距离如此之近,以智深之鲜明形象,安有不认得?史进见鲁智深是个和尚,或有迟疑之理,鲁智深没有理由不认得史进呐?施老爷这种诡异的描述,是暗示鲁智深与史进诡异的关系吗?

赤,南方。松林,涉及龙虎山道通天师。史进出现在赤松林,暗示史进是道通天师的人。少华山为证,确实有位通晓“天机”的道通天师代言人朱武,背后犹牵着柳大郎。

可见史进的本源绝然属非高系。

原来史进自从渭州一别,上延州府寻师傅王进未果,乃“回到北京,住了几时,盘缠使尽,来此寻盘缠。”

寻盘缠,剪径抢劫的隐晦词也。

蹊跷啊...缘何?剪径该在有人烟的僻静之处才对。此处荒山野岭,人迹罕见,劫个鸟么?史进难道是跟踪鲁智深来着?

更令人吃惊的是,史进居然说“延州寻师不见,回到北京,住了几时…”恕羊倌愚钝,渭州、延州皆寻师不见,史进便不投军了?不投便不投,回少华山便是…甚?回哪里去也?史进回的竟非史家庄,而是北京!北宋之北京却是何处?今河北南部大名县是也!史进打延州(今延安)至大名,大致有两条路径。第一条,东跨黄河先入山西,过太行山后入河北。此条路线后半段,类同鲁智深的路径。第二条稍远些,即南下回到华州,然后出关中往东行。当然,史进经华州而不上少华山,也太蹊跷。就是说,史进走的应该是第一条路线,存有跟踪鲁智深的嫌疑。

回大名府?史进竟然出自河北大名府?难怪当初龙虎山住持真人与洪太尉掐架,住持真人涉嫌的河北势力必然不同于高系。如此,柳大郎、少华山也该涉嫌河北势力哈?有理,陈达,河北邺城人氏哈?杨春,关西蒲城人氏哈?道通天师呢?淮西朱武呢?淮西柳大郎呢?本源当然也须是河北系了。

然而,须得明白,此属本源派系逻辑关系,非高系也。也就是其本源是高系的敌对方大唐老祖一脉镇“妖魔”者。不过,异度空间之异化逻辑可不同,涉了柳高体系新势力。

之所以形成淮西柳高体系新势力,当然是朱武及其后台相关人物,以及柳大郎、高太尉等被植入元末淮西人物而影射之。

回说史进...赤松林诡异的描述其实是隐晦地表示史进与鲁智深不对付(异化逻辑)。

相羊的理解,鲁智深与史进貌似同党的友好关系呈现,属于本源关系之残留。而貌似诡异的敌对关系之状况,属于异化关系。

江湖立马惊怒:异化逻辑俩人不也都涉高么?

不好意思,相羊认为施大爷只认可一路涉高,另一路是本源涉高的残留,施大爷并不认可。赤松林此一刻,史进是本源面目,鲁智深是异化面目?两绝然不同的,甚至相悖的时空竟然还能交合生娃了?日了个日去!恐怕,施大爷就是这么鸟!要不相羊称水浒为二元水浒?或者换个角度看,那就看作史进属柳高体系西李,鲁智深却是东刘,龙虎分裂意义上也是敌对关系。

史进回过北京大名府此段话,不是忽悠鲁智深吧?当然不是,只因史进的本源就是非高系,后文可知,就是那个河北大名府体系。注意,仅仅指史进的本源。要不再推一推?或另有意外收获:

假如史进说的是真话,那鲁智深也一定是同志,也属于河北大名府势力范围,即西北军的同盟是河北大名府势力。

前文究过鲁智深、史进的本源哈?契合的,那么这个是本源逻辑关系了。

假如史进说的是假话,那就是要傍鲁智深,鲁智深仍属于大名府同盟势力,而史进不是。

就是说,鲁智深铁定与大名府有染哈?这当然是鲁智深的本源才是。前文也解析过,鲁智深与高系(金氏父女)有相悖之处,当然只能属异度空间的异变逻辑关系。

施老爷不定声色地泄出大名府,似乎史进不该有假。

王进涉高涉沟里去了?少华山与高太尉无善缘?看来地缘政治确实是个严重的问题。

可见水浒乃是施大爷以本源为基础之再创造与重塑,期间交错了大量本源与异化逻辑关系,导致人物派系关系琢磨不定。

西北军鲁智深同时勾连着镇“妖魔”的河北系与走“妖魔”高太尉,完全说明水浒确实存有两个相互交叉又相互背向的空间,当然是施大爷植入元末故事重塑所产生的异像。

且放一放派系问题,先说匪夷所思之化身说。

化身,历经瓦罐寺事件之无情洗礼,须有所信也。洪太尉能化身高太尉,鲁智深能化身崔道成,王进自然也存有化身史进之可能(变异为师徒)。不信也罢,往后多了去,教公等好看。

再次严重声明,解水浒之四大先决要诀:

一,派系密码!比如刘李王、东西南北、龙虎、绰号、星象等。

二,化身!比如洪太尉与高太尉,鲁智深与崔道成等。

三,暗线故事!比如高太尉整王进,可非明面上的意思。

四,异度空间(派系逻辑关系异变)!比如大唐老祖一脉异化为太祖的孙,龙虎镇“妖魔”异化为柳高体系以及龙虎斗等。

最鸟的异化!导致许多派系密码实效,暗线故事产生歧义,派系逻辑关系混乱,故事逻辑难以理喻。

回说史进,依旧未寻见王进师傅啊...然而,史进能与鲁智深干上一回,似乎露底了嘛...史进原本就是强手,断然不是低俗的舞术手。王进指点半年也不可能达到能与鲁智深相抗衡的地步。也就是说,当初王进与史进干了一回花票哄人呢。或者说史进是王进的化身,倒具有与鲁智深干一回的实力。

回头续说瓦罐寺,故事愈加诡异甚至虚妄:

却说史进听得鲁智深肚里饥饿,包袱里正有大饼,取出与鲁智深吃。智深吃饱死力架,满血复活。各拿了器械,再回瓦罐寺来。到寺前,看见那崔道成、丘小乙两个,兀自在桥上坐地。智深大喝一声道:“你这厮们,来!来!今番和你斗个你死我活!”那和尚笑道:“你是我手里败将,如何再来敢厮并?”智深大怒,轮起铁禅杖,奔过桥来。那生铁佛生嗔,仗着朴刀,杀下桥去。智深一者得了史进,肚里胆壮,二乃吃得饱了,那精神气力越使得出来。两个斗到八九合,崔道成渐渐力怯,只办得遮隔。那飞天夜叉丘道人,见和尚输了,便仗着朴刀来协助。这边史进见了,便从树林子里跳将出来,大喝一声:“都不要走!”掀起笠儿,挺着朴刀,来战丘小乙。四个人两对厮杀,斗的一似画阁上的。但见:斋

和尚嚣顽,禅僧勇猛。铁禅杖飞一条玉蟒,锋朴刀迸万道霞光。壮士翻身,恨不得平吞了宇宙;道人纵步,只待要撼动了乾坤。八臂相交,明如三战吕布。一声响亮,不若四座天王。溪边斗处鬼神惊,桥上战时山石裂。

鲁智深与崔道成正斗到间深里,智深得便处,喝一声:“着!”只一禅杖,把生铁佛打下桥去。那道人见倒了和尚,无心恋战,卖个破绽便走。史进喝道:“走那里去?”赶上望后心一朴刀,扑地一声响,道人倒在一边。史进踏入去,调转朴刀,望下面只顾肐肢肐察的搠。智深赶下桥去,把崔道成后身一禅杖。可怜两个强徒,化作南柯一梦。

在这个诡异的虚拟故事里,鲁智深杖杀崔道成,史进刀砍丘小乙!

施大爷想暗示什么?

下面是广告时段,广告后继续…哇,师师呐,快看师师…李师师的娃娃音分外妖娆:“率西水壶,水壶率西。率西水壶,宫廷御用…”

继续…李师师表示强烈抗议:“严禁广告时段插播评书…”

咄!抗议无效,码农俺还得码字糊口呢。

但说瓦罐寺这故事里的故事,却隐藏着怎样逆天的秘密(人物关系)呢?

要点一,砸了“灵山”瓦罐寺那“瓦”,消乏王家。

说过了,就是新旧势力之敌对关系。

要点二,史进刀砍丘小乙,鲁智深的敌手究竟是谁?

史进刀砍丘小乙,无须质疑,两者必然是敌对关系。

问题是谁是鲁智深的敌手,谁是鲁智深的朋友?

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耳...可惜,现场只另两位:丘小乙、史进。

鲁智深之战友,明线上当然是史进;然而,暗线上鲁智深勾来的却丘小乙!

丘小乙,相羊俺可是知晓底细的...须说清此段,无奈只得先行剧透:丘小乙绝对是史进的本源敌对派高系!那一刀真不是白砍的,那是暗示派系关系!绝对是暗示史进与丘小乙的原身本尊之敌对关系!

由此,相羊的解读认知是:

就本源逻辑关系而论,鲁智深的战友是史进;但就异化逻辑关系而论,鲁智深的战友却是丘小乙。柳高体系哈?高系金氏父女那一条线便是呼应。

江湖大怒:“兀那厮!说了半天全是废话!究竟哪个算鲁智深的战友?算本源还是异化?!”

二元水浒嘛,两者都要算的...对不住,俺要看医生去,头晕...

话说回瓦罐寺血案现场,施老爷挑明了逼杀和尚之嫌犯。虽说那些和尚也可能属牺牲品,然罪恶凶手是谁人,却一目了然。且看:

鲁智深、史进,把这丘小乙、崔道成两个尸首,都缚了,撺在涧里。两个再打入寺里来,香积厨下那几个老和尚,因见智深输了去,怕崔道成、丘小乙来杀他,已自都吊死了。鲁智深、史进直走入方丈后角门内看时,那个掳来的妇人,投井而死。

反复打去,怕谁不死么?崔道成、丘小乙已死,鲁智深与史进还打个甚鸟?老和尚们与妇人早不怕晚不怕,先前鲁智深不曾来之前缘何不死?鲁智深败走便想不开了?当然得算在大活人鲁智深与史进的头上。

两个都吃饱了。灶前缚了两个火把,拨开火炉,炭上点着,焰腾腾的先烧着后面小屋,烧到门前。再缚几个火把,直来佛殿下后檐点着,烧起来。凑巧风紧,刮刮杂杂地火起,竟天价烧起来。怎见的好火?

杀人或江湖众客不信,至少放火的人犯是谁,该很清楚吧?

智深与史进看着,等了一回,四下火都着了。二人道:“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俺二人只好撒开。”

梁,乃是指汉景帝之弟梁王也,也就是戏说中常对汉武帝之皇位“明送秋波”的那位梁皇叔。梁园,自是梁王所建的一个乐园子,以吃喝玩乐为特色。换时髦话说就是天上人间,销金窟,酒池肉林…鲁智深居然大赞梁园,遗憾之情溢于言表?那么,鲁智深在瓦罐寺做了什么,无须多言了吧?就是崔道成与史进所为之事也。至于纵火嘛就四个字——毁尸灭迹!

好个梁园!鲁智深真是花和尚?这个可以有,然而,个中定然另有深意。且牢牢记得下述关系:

其一,暗示五台山与“前村王”、龙虎山前朝势力(大唐老祖一脉)的关系。鲁智深砸了灵山(龙虎山)的场子。

其二,暗示鲁智深、史进、丘小乙三人的人物关系。史进杀了丘小乙,属敌对关系是必须的。鲁智深明面上与史进是同盟,暗中却勾着丘小乙(真身属高系)。鉴于高系金氏父女牵线之故,此处的鲁智深,大有可能属被异化的柳高体系面目。

其三,进一步明确揭示无价之宝“化身”之说。

总之,瓦罐寺揭示了一个魔幻立方主义的秘密:

水浒人物不仅可以穿越,可以变脸,兀自可以化身。当鲁智深可以化身为崔道成,某好汉可以化身为丘小乙时,也应当理解日后众多之化身。否则,便大大辜负施老爷之苦心,破解水浒只得停留在晦涩淫盗之类的境界了。魔幻立方主义学说乃是施老爷对世界文学史的巨大贡献。呃...详情就再说吧…这般早就大书特书,叫西洋老毕、老马情何以堪?

且说鲁智深、史进俩人一路夜行…呃,水浒人物每每有夜行癖,估计谁也睡不踏实的,不如谁也甭睡了…这是杂交空间的痕迹嘛。

鲁智深与史进天明行至一处小小的村店,但见:

柴门半掩,布幕低垂。酸醨(li,薄酒)酒瓮土床边,墨画神仙尘壁上。村童量酒,想非涤器之相如。丑妇当垆,不是当时之卓氏。壁间大字, 村中学究醉时题。 架上蓑(suo)衣,野外渔郎乘兴当。

此诗中,相如乃司马相如,卓君自是指卓文君了。这两个汉朝私奔之人的故事,与智深、史进何干?难道要应嗣汉天师?村童、学究、丑妇、卓君、渔郎又是否藏有他意呢?是暗示这几位属于同一条线?目前不得而知也。

且说鲁智深与史进吃些酒饭,诉说路上许多事务。鲁智深便问史进:“你今投哪里去?”史进道:“我如今只得再回少华山,投朱武他三个入伙,且过几时,却再理会。”鲁智深见听了,道:“兄弟也是。”便把些银两与史进。出得酒店,行至三岔路口,鲁智深道:“兄弟,需要分手。洒家投东京去,你休要相送。你打华州,须这条路去。他日且得相会。若有个便人,可通个消息来往。”史进拜辞了智深,各自分路而去。

史进突然肯玷污清白身子,落草为寇去了?寻师投军已然到西北军前线了,竟然弃军而回?如今回少华山,那么,当初由华州至大名而青州,应当不曾经华州出关,而是类同鲁智深过太行山的线路。难道果真在跟踪鲁智深?今且吃上回头草了?“休要想送”?有意思吗?

鲁智深吐口恶气喝道:“洒家与史家兄弟的战斗友谊岂容你小厮侮辱!”拽开大步自往东京来,胸中千万匹草泥马呼啸奔腾,豪情万丈。

啊,东京,东京之夜…洒家东飘来也,呕耶!千门万户,三街六市,歌台舞榭,名妓风流…千万里洒家追寻着你,热血洒家要为你洒尽,虽然洒家已经一无所有…对,先得找大相国寺寻个差事,否则便真的一无所有了。

鲁智深陪个小心询问大相国寺。缘何陪个小心呢?表示洒家是受过素质教育的呗。若是不小心“那一小撮鸟”撮到个把太师、太尉之流,还不把自个撮沙门岛去?再说,去拜见智清董事长,人家都懂事成长了,咱不得也懂事点,争取个董事啥的?

来得大相国寺,但见…但见啥?施老描绘很多,主要用途乃是挣稿银…

施老爷子嗔目,口吐莲花…

吐莲花?吐白沫都掩盖不了真相!关键之处是:

但见“敕额、龙鳞”!

此乃皇家也!以皇家寺庙暗示之也!又见“时时护法诸天尊,岁岁降魔尊者来。”

呔!不就是龙虎山上清宫那阵势么!幕后果然是皇家也。善哉,善哉,好得紧,妙得俏。不过,此处却是时时护法天尊、岁岁降魔尊者,俨然龙虎山上清宫那架势,却全然不见“妖魔”字样!

不怪!“妖魔”在石碣洞里呢,见不得光!

甚意思呢?当然指大相国寺就是龙虎山镇“妖魔”的势力嘛。也必然暗示大相国寺智清长老与当年那位怼洪(高)太尉的住持真人属同一方势力。

就凭这些个“敕额、龙鳞”,“时时护法诸天尊,岁岁降魔尊者来。”的描述,就能断定大相国寺须属龙虎山镇“妖魔”的张天师(大唐老祖一脉)哈?要不教龙虎山自个说道说道?

有观赏过龙虎山天师府实景的游侠么?那可了不得,天师府府门楹联书曰:“麒麟殿上神仙客,龙虎山中宰相家。”宰相,相国也,岂非要应相国寺?府内三省堂又有一额,书曰:“相国仙府”。再听江湖咏流传:“流水的皇朝,铁打的相府。”何有此言哉?皇朝长者也不过数百年江山,张家天师府自汉而起,可流传了近二千年了,仅次于儒家孔门!

可见龙虎山张天师(本源)与大相国寺属一体。那么,智清长老是当年的大唐老祖一脉还是太祖的孙张天师呢?这可大大的不一样的!

可惜,又是个诡异的悖论!

大相国寺那阵势明白表明,智清长老明显属镇“妖魔”的哈?必然是当年龙虎山大唐老祖一脉了。而智清长老这个“清”字,可呼应玉清教主道君皇帝,应当是暗示道君皇帝宋徽宗的另一张隐晦面目。

然而,道君皇帝呢?却是那位太祖的孙张天师!高二勾上端王(道君皇帝就是佐证,日后尚另有铁证)!

嗯?智清长老究竟是大唐老祖一脉还是太祖的孙?

施大爷标志性的诡异的死局!

缘由当然在于异变!

就本源而言,智清长老(道君皇帝)当然须视作镇“妖魔”的大唐老祖一脉。然而,于施大爷重塑的柳高体系之异度空间,却须将之视为异化为与“妖魔”高系勾连的太祖的孙。

就是如此!

也就是说,智清长老与道君皇帝究竟是大唐老祖一脉还是太祖的孙,须依据不同事件的具体状况,以判断属于本源逻辑关系还是异变逻辑关系。

至于相国,也即那位住持真人,当然应当是暗指大宋徽宗朝的那位宰相(相国)蔡京蔡太师了。

大相国寺,这四个字就是猫腻哈?可谓一石二鸟,既指后台龙虎山天师府张天师,又是施爷舞笔,意在相国(宰相大人)蔡太师哈?住持(真人)与相国(大人),绝配!

然而,问题没那么简单,总感觉哪里不爽哈?从走“妖魔”的负能量高太尉之信使金氏开始,至鲁智深一圈轮回,却竟然投入到智清长老大相国寺貌似镇“妖魔”的阵营里,直是教人匪夷所思。这个轮回里就高太尉邪乎?问题出在哪里呢?智深兄,告诉俺赢得南极单程破冰豪华邮轮票一张哎!

鲁智深大怒:“南极单程?入娘撮鸟,太煞欺负人!”

妖啊...问题何在耶?

依然在于变异哈?好比魔术,戳穿了也就没那么复杂。就本源而论,大相国寺智清长老是大唐老祖一脉。那么,五台山智真长老呢?就只能是太祖的孙了哈?

然相羊断然不能认同。智真长老其本源才是大唐老祖一脉。缘由在于大唐老祖一脉与太祖的孙本源而论,竟然都是同一个张天师,只是异度空间才分化!智清长老是由张天师(本源是大唐老祖一脉)演化而来,智真长老方是真正的本源!

就异度空间而论,智清长老却被异化为太祖的孙,智真长老便只能看作大唐老祖一脉了。两者必然...嘿嘿,难有善缘!而大相国寺这个本源派系密码,其实也失去了其本源之意义。

至于高太尉与蔡相国,本源而论,蔡相国当然就是镇“妖魔”得一方,走“妖魔”的高太尉之对手。然而,异化主体柳高体系打乱了这种派系分割。于异度空间,大唐老祖一脉、蔡相国与太祖的孙、高太尉之矛盾,已然异化为柳高体系新势力与大唐老祖一脉、蔡相国旧势力之矛盾。而令人撮火的是,重塑的柳高体系之中,竟然既有本源蔡系,也有本源高系!

归纳一下,高太尉上任三把火,“整”王进那把火属踢王进变脸,以打入北宗五台山(西北军)。鲁智深打死镇关西也是同样的逻辑,只不过却属打入南宗大相国寺。鲁智深火烧瓦罐寺消乏王家便是暗示清长老正是龙虎山当年镇“妖魔”的势力么?!

嗯?“不许旁根移帝都”,智真长老方是镇“妖魔”的啊?怪异哈?其实都是一个张天师本源,都是镇“妖魔”的。只不过异度空间东龙与西虎分裂,对应演化出南北宗分裂,导致大相国寺与五台山皆失去了本源派系的意义。

两者皆勾上了高,皆属柳高体系吗?

似乎是,但派系划分恐怕演化为东龙西虎了。东龙即北宗,西虎即南宗。

且说相国寺智清如何认得智深?自有智真书信为凭。倘若书信落入他人之手奈何?有物证:信香一片,坐具七条。有口证:“有信香在哪里?”“什么信香?只有一炷香在此。”还有行证:智深将那炷香插在炉内,拜了三拜。再有相貌行藏特证:凶猛之胖大和尚,持禅杖、胯戒刀,时常口吐莲花…花色以洒家、那厮、撮鸟为常见海派惯口。

智清既得智真书信,看那书怎说?

智真和尚合掌白言贤弟清公大德禅师:不觉天长地隔,别颜睽远。虽南北分宗,千里同意。今有小B170:弊寺檀越赵员外剃度僧人智深,俗姓是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官鲁达。为因打死了人,情愿落发为僧。二次因醉闹了僧堂,职事人不能和顺。特来上刹,万望作职事人员收录。幸甚!切不可推故。此僧久后正果非常,千万容留。珍重,珍重!

此书有何计较?关键之处或在于南北两宗!

智真的文殊院乃是北宗、智清的大相国寺乃是南宗。北宗五台山真武大帝踏龟蛇。南宗须是指龙虎山(大相国寺)了吧?当年龙虎山所示,南极老人伏龙虎嘛。

“南北分宗,千里同意”恐怕须蕴意非凡!

南北究竟是分宗,还是同意?南北相对,这个...怕是要分宗吧?千里同意相羊不看好哎...“不许旁根移帝都”,便是佐证!

智真、智清这两位宗室长老,皇家师兄弟,却是暗指哪些个神圣的关系也?“旁根”却是关键!以水浒相关者论之,“旁根”之关系有那么几个。

其一,宋太祖与宋太宗。智真为兄,是为太祖,代指太祖一脉长老。智清为弟,便是代指太宗一脉长老。弟太宗继兄之位,是为旁根。

其二,宋仁宗与宋徽宗。宋太宗一脉的仁宗无子,收太宗宗室子弟为嗣,是为英宗。却教施老头居心叵测地乱点作“太祖的孙”,传之徽宗(张天师)。此旁根关系,影射的是南宋宋高宗与宋孝宗。强调的也是太祖与太宗。在此关系中,智真长老倒成了太宗与仁宗一脉的长老。

其三,张三与李四。本着与时俱进的精神,“旁根”之暗喻,会投影到徽宗朝吗?

总之,当智真、智清俩皇家师兄弟隐然突现南北宗之时,这两位“活佛”长老,便是影射水浒开篇所谓的“前王”镇“妖魔”与“后王走“妖魔”的两股势力。“灵山”瓦罐寺之原本的“施主”,遭了崔道成(鲁智深)罪的王有金,必然暗指南宗!

至此,相羊须耿直地说,鲁智深就是北宗(五台山)潜入东京南宗(相国寺)的特使!大大的契合龙虎山楔子之内涵。

回说智清长老阅罢智真的信,估计心中恼了一把:“你那里不能和顺,便上我这里和顺?怎的不上滇西和顺?”乃聚众议之。

民主集中制须得践行垂范哈...鲁智深暗笑:“大会议小事,小会议大事,私会才是事,此乃保密准则…上滇西和顺?时令不好,季节不对嘛...”

众僧一议,智清长老不便说的话,自有都寺、知客等说:“这和尚贼也似的眼,哪里像出家人?且前科累累...哎,对了,酸枣门外壁退居廨宇后菜园子遭一帮军健、泼皮践踏,正没奈何呢。这厮生铁佛似的凶悍,不赶巧么?看菜园子却不人尽其才!”

酸枣门一出,自然牵出宝箓宫。先前宝箓宫发掘,已然发现重大非物质文化遗产,徽宗原创创意神话剧《神教》。即道君皇帝乃天之子、玉清教主下凡宣和宫,另有兄弟主东方。

契合智真、智清两道兄道弟?或许智真、智清这师兄弟(哥俩)该另喻当朝张三、李四兄弟?

廨宇,官舍也。退居廨宇,即退居二线,有职无权哈?难道是暗指皇家大闲汉柳大郎?

嗯?看菜园子?缘何是看菜园子也?大相国寺菜园子,难道是暗指蔡相国家的院子么?

当然是喽!

此间的派系特征属于本源残留。

回说相国寺,都寺一言既出,估计智清长老心中须窃喜:“知己呐,都寺!这般知心的人才怎能不用嘛…看菜园子?这厮真想得出!这闲差够闲的。”

拉倒吧!都寺这厮也就是个托!

只是,既然南北分宗,智清长老却缘何肯收留鲁智深?

都寺冷笑:“你那厮如何省得千里同意!”

千里同意?便是教洒家看菜园子?兀那厮!鲁智深可不买帐,肚里哼哼:“智真长老认洒家作同辈师弟,尔等直不把上将当领导么?洒家抢了你的职位,教你个厮吃一惊!”嘴上嘠嘣生脆,喝道:“菜头?不去!洒家首座、寺监的干活。洒家甚辈份?甚文凭?社会、军政双博导,甚都不是系的…”

首座赶紧做职业思想疏导工作:“职场须一步步来,一步登天就没奔头了嘛…没奔头可不就没盼头了嘛…人生真谛不就一个“盼”字嘛…没盼头不就绝望了嘛…人生须无意义。再说管菜园子,那是低等职事,上等人事,实惠得紧。羊倌等多少厮们垂涎已久…方才方丈不说了嘛,只须使菜农交纳十担菜来,余者用度自便!做好了,先升管头,才得股头,再A股头,再B股头,再C股头,再小蝌蚪、再副蝌蚪…再后?再后您还打算蹦跶个蛙鸣悠扬上市怎的?俺替您老看菜园子去?再后,您老也该荣升老头光荣了嘛…”

好个座头!果真能做领导的都有二把刷子,一把唤作胡萝卜,另一把叫做大棒,摆平就是水平。

鲁智深心中大怒:“光荣?!你这厮年薪千万银子,给洒家疏导个鸟!”呃…戏不能过,过了,逼倒智清长老,安身不牢,须坏了差事。于是,鲁智深表示用度自便?果然?且升小蝌蚪?得,将就了,反正俺也成不了重点保护动物娃娃鱼。心中窃喜:“承包啊,这多大资产呐...一两碎银不需出,使用权全归俺了??呕耶!这东京花红酒绿的,时间、银子一个都不能少…物管那房正可出租。菜园子空处须整一整,收他撮鸟的马位费。也且大可招灯箱广告...业主相国寺一毛也不把他,敢有意见断他娘的菜供!嗯...对了,洒家替大相国寺看院子,须管他收物业费啊?二十八银子一平米!嗯...承包,哪个龟孙发明的?天才啊…呃,东京菜地俺全包成不?”

智清长老见智深肯去,当晚便留智深宿于方丈。双方就…就甚俺就不知晓也。会谈在…在友好气氛中…呃,还是在南北宗相互琢磨的气氛里进行?

留宿方丈?这个...这个姿态倒是有善缘嘛...晕死老羊俺。不管怎说,单就故事逻辑而言,北宗鲁智深出山的使命似乎隐隐头角峥嵘而出,其目标应当就是针对南宗智清长老的。那么,回溯王进西奔的性质,当然须是打入西北军。如今,西北军鲁智深杀了个回马枪!

次日,智清长老发榜任命,皇家大相国寺菜园子光杆院长鲁智深正式上任…呃,不能算光杆院长,手下还是有几个编外菜农,数根扁担的。甭管头大头小,手下得有人做事那才叫头哈。于是,接风...有吗?这个可以有哈?不过,给鲁院长接风的竟然是一帮东京泼皮!

小结:

瓦罐寺事件暗喻的是太祖的孙柳高体系新势力与大唐老祖一脉旧势力之矛盾。但鉴于南宗与北宗皆涉高,本源与异化交错,导致孰是祖孰是宗皆存歧义。简单而论,祖宗之矛盾已然演化为北宗(东)与南宗(西)龙虎分裂的矛盾,如此便容易理解了。新派系之分割也打乱了本源的是高非高的分割而重组。王进、史进那条线须视作南宗(西虎),潜入西北军。鲁智深属北宗(东龙),反潜入大相国寺(东京)。大相国寺接收鲁智深须视作本源一家亲的残留。然其间已隐匿瓦罐寺惊变的异化逻辑,南北宗难以相善。至于日后鲁智深是以涉高的面目还是回归非高之本源,目前存疑。鲁大侠被相羊颠覆至此,江湖莫怪,小生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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