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小霸王醉入销金帐 花和尚大闹桃花村
却说鲁智深自五台山南下奔东京而去,一路但看落日带烟,云霞映水,不由得心中大喜,信手剽来羊倌一诗,道不尽太行山风情。诗曰:
崮山连嶂赤崖墙,危谷悬仞错草莽。牧野关山绝陉肠,逐鹿回首挂壁窗。云台红岩百泉沁,紫团朱砂万壑伥。最是莽岭薄丹阳,万仙留踪渺太行。
好!好诗!端的好诗!
鲁智深一路酒店宾馆,好吃好住,并不投寺庙。
缘何?投寺庙枉称花和尚嘛...花,不单单指鲁智深那团花绣,须是指伪和尚。原本便无半点佛缘,亏煞智真忽悠江湖看客。且看施老爷喜悦,乃憋不住道出箴言,亲书证词:“嘴边断头铁线,胸前盖胆寒毛,天生肉食动物脸,不是看经念佛人。”
此回施大爷说道的须属真话哈?只此,便断然否定鲁智深所谓的佛缘。也就是说鲁智深上五台山若非另有蹊跷,智真长老怎会胡诌甚佛缘非常而借故留他嘛。鲁智深当然是化身为和尚的顶级特工,五台山智真长老与西北军的首席代言人。
一日,鲁智深错过脚头,眼见山中红云下掩着一绿柳村庄,只得往投,权宿一宿。
绿柳村庄?又见柳影憧憧也!柳大郎的地盘无疑!
此间却是何处?已然是山东青州界面桃花村。
且慢!似乎不对呀?鲁智深奔东京去,即今河南开封也,咋跑到山东地面上了?赶紧导盲犬搜一搜,犬旺旺乱吠咧:“走个三角形?可怪!”
鲁智深大怒:“不知洒家文盲么?谁象厮们出门便导航!”
嘿嘿,幸好不曾导向漠北戈壁…智深休得胡口!继史进之后,“跑错路”的情形再次发生了。呃,以后还会大大的有哦...可多可多...屡次发生此类状况,恐怕只能怪施老爷别有用心了吧?这回,鲁智深当然也是特地来此青州的。
却特来此作甚?
且说此日,火烧云如此诡异,是血光之兆么?也或是桃花村有桃花运?
话说鲁智深奔桃花庄投宿,但见庄客正忙忙急急,搬东搬西。智深求宿,庄客不准,便欲打将起来。庄主刘太公闻声出来喝住。
刘太公!至今,王进于岳庙祭祀的“刘李王”三姓氏皆有出场亮相。如此看来,桃花村之柳树绝非偶然,难道要柳暗花明又一村?绿柳村庄,恐怕与史家庄一般,也须涉嫌龙虎山之源头。柳大郎的地盘哈?当初随口一说刘莫非指柳,如今看来刘、柳似乎相通吧?这个不一定靠谱,然靠谱的是:
此处也属柳大郎的地盘,那么昔日东京岳庙“刘李王”与“柳”分别同现,充分表明柳大郎大有可能正是东京岳庙的幕后人!
值得警惕的是,鉴于本源与异度空间之存在,两个空间也应当存有不同的逻辑关系。即在异度空间空间,东京岳庙“刘李王”应当如同龙虎山异化逻辑龙虎分裂一般。也即,东刘会怼上西李吧?
比如,鲁智深牵着东门里的“刘”,史进连着西门里的“李”。这是说,本源而论,鲁智深与史进皆属东京岳庙“刘李王”同党。异度空间恐怕就是“刘”与“李”东西有别了。也就是说,异度空间龙虎分裂,鲁智深、金氏父女属于东方龙帮,而王进、史进则属于西方虎帮。此便是鲁智深与史进、李忠(可以视作王进)存有怪异的缘故吧。也是上回相羊称五台山反布局之缘故。
话说刘太公出来喝住庄客。一问之下,原来此日桃花山山大王强娶刘太公之女,不便留客。
哦?原来如此?那究竟留不留鲁智深也?
留!但看刘太公教鲁智深且住下了,吩咐休要出来。
嘿!鲁智深到底是特工,使命在身,不是客哈?安肯不留!
鲁智深何等的侠义心肠!见听山贼强娶民女?不由大怒:教你个小淫贼认得俺鲁大侠!
当时便自告奋勇,誓将此厮打作郑屠那嘴脸...嗯?不打?却要说姻缘?说甚?鲁智深欲说姻缘来劝山大王?卧槽!这也不是鲁大侠的风格嘛...妖!但看鲁智深对刘太公道:“洒家在五台山智真长老处,学得说因缘。”
莽和尚居然会说姻缘?兀那厮!打死谁相羊俺也不能信!连刘太公也半信半疑呢。
疑归疑,刘太公便吩咐,赶紧的,酒肉款待。花和尚鲁智深吃得大饱,步入黑乎乎的洞房里,赤条条地坐入销金帐内,等着山大王那厮来说姻缘。
赤条条?这个...这个真是天黑黑,地黑黑,洞房姻缘嘿嘿嘿…
刘太公呢?天黑了才叫在麦场点灯,置香花蜡烛,心中犹怀着鬼胎。
鬼胎?这却是甚话?夜来才点灯挂红灯记?难道是暗号?
这个案例果然诡异,必须解剖解剖。说桃花劫?还是说桃花运?
难得江湖看客一片欢呼:“只管桃花开,休问劫运如何!说的须‘闪’,就是那颜色丰富多彩…”
那是,必须的!否则怎对得起这一回的主题思想——桃花村、销金帐、赤条条的花和尚!
且说鲁智深往东京去,应该几乎是南北直线距离。却跑去东南向的山东青州地界桃花村,再到东京往西回,这可是个三角形的远路呐?故而,鲁智深必定是特来此地。桃花村这名字如此鲜艳,莫非是个桃色事件来着?投个宿要打将起来?莫非花和尚太无理?比如此处可有花酒焉?刘太公须雪发霜,六十多咧,嫁女呢,还是嫁孙女?古人平均寿命四五十,嫁女那是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十六及笄就得张罗,二十就盛女咧。
那么,桃花村究竟藏有甚么秘密呢?其实没有啦,公开透明,没有内幕的。村子唤做桃花村,边上盗匪窝唤作桃花山,摆明了一家人嘛…这逻辑简单粗暴,混账透顶哈?可惜相羊就是这般幼稚的认知。呃...比史家庄与少华山可容易判断哈?
若不信时,且看刘太公之女却怎地教山大王给相中了的,便知端倪。原来山大王入村征讨进奉,见了刘家女,撇下二十两金子、一匹红锦作定礼,选定今夜好日,晚来入赘。
有问题吗?那老奸竟然说甚没有?
太有了!山大王下山征讨进俸,居然带着金子、红锦来?
直娘老鸟贼!税不曾收,倒倒贴入户费?朝廷都不带这般玩的呀?讨奉还是存心送礼啊?好吧,退一步讲,算作是其他大户人家刚收来的金子、红锦,那么,夜来娶亲呢?江湖看客即便未娶过亲,总也见识过吧?上女家迎亲得大白天或天黑之前,哪有夜来去的?便是入赘也没这般黑灯瞎火去的哈?江湖看客皆是有故事的老司机哈?当然知晓夜来去的,不是夜店香客便是午夜牛郎。
兀那厮!偷娘子啊?还是摩梭族走婚啊?
最要紧的,山大王入赘?!这他娘的混账逻辑教人撮火!山大王是想从良了怎的?掳掠上山作压寨夫人方合盗寇本色哈!方合盗理!方是硬盗理!
嫁女可得张灯结彩哈?鲁智深见否?未见着哈?施大爷也说得明白,夜来门前才点的灯。屋内更是黑黑黑,连烛灯都不曾点!不管刘太公是否愿意,既然女儿“只得与他”,灯火也应“只得点了”才是。更要命的是说姻缘非得上洞房?大堂里说不得么?嗯...必有隐情,大堂里须说不得!
最绝之绝杀,是鲁智深赤条条的端坐在销金帐内,赤条条地说姻缘!直娘贼,忒煞是欺负人!莫非等美女?花和尚赤条条的,躺平了也须遭桃花枪扫嘛。
总之,蹊跷的混帐逻辑显示,桃花村不是招婿这一说...鲁大侠黑里挑枪...鲁大侠得意而笑:“想黑俺花和尚?也不瞧瞧大宋百姓的眼色!”
百姓皆大哗:“诬蔑,污蔑,黑乎乎的侮蔑。”
鲁智深笑道:“瞧瞧,百姓的眼睛是贼亮贼亮的。郑屠那厮死得其所!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值…知道大侠是怎样炼成的吗?形象工程是一定要的,低调做人,高调做事…俺花和尚这名头白叫的?是因背上花绣么?花绣乃其表,行为乃其里,表里不分,侮辱洒家大好名头…”
如此破绽百出的娶亲,究竟是咋回事?其实,满篇的疑问只为掩盖一个实情,就是鲁智深以吃花酒(娶亲)为名接头山大王!只此,方合水浒之特定逻辑。
逻辑何在也?却看花和尚上桃花村吆喝花酒,刘太公出来,鲁智深看了,靠谱。靠甚谱也?
“腰间绦系佛头青,身上罗衫鱼肚白。好似山前都土地,正如海底老龙君。”
腰间佛头青大有讲究,摆明是哈佛系的,与和尚鲁智深佛家身份大有善缘。“青”字应当也有讲究,东京岳庙青面刘焕位于东,青、刘俱合,刘太公就躺枪了,此与东门里鲁智深投了“东”缘。这“青”字犹勾连着东方青帝呢,也属东。都土地即土地爷,应三官殿天地水之一地官也。三官殿正是龙虎山东方太乙殿侧第二殿哈,又属了东方哈。老龙君,当然是指龙虎山的龙。
总之,此处存有海量的本源密码信息。就本源而论,刘太公必然属鲁智深一党,也就是龙虎山东方诸殿的势力。就龙虎分裂之异化逻辑而言,也是东方龙帮。
又说刘太公,见听鲁智深是五台山来的僧人,道出一句箴言来:“师父休要怪,庄家们不省得师父是活佛去处来的,他作繁华一例相看…”
听听,鲁智深言及五台山智真长老,刘太公的回应是活佛!普天之下有谁人敢称活佛的?必须是真人、大罗仙、皇室!舍此无他。智真长老不得了,了不得,天子不是活佛,何人敢当?不过,鉴于东京智清长老的存在,师兄与师弟究竟哪位才是当今天子,目前尚须存疑。
刘太公既然知晓千里之外的五台山活佛,不将鲁智深做寻常“繁华一例”相看,必须是线上的。
鲁智深继续深化主题,忽悠江湖看客:“洒家在五台山智真长老处,学得说因缘。”
智真长老、姻缘这几个内涵丰富的双关词,江湖豪客未必懂。然刘太公必定心领神会,故而暗中招来“新郎”私会鲁智深。因此,房内黑乎乎的,鲁智深便于“干活”…呃,赤条条地等着小鲜肉说“私房话”。
众豪皆惊愕,牙口错位乐歪了嘴:“羊倌这厮臆想狂嘛…”
休教施老爷子的桃花戏给忽悠残了。鲁智深是赤条条地等泡妞的花和尚?拉倒吧!即便待会来的果真是美女,相羊也不肯认栽。鲁智深打着扮新娘说姻缘的旗号,便于说自己的“因缘”耳!黑灯瞎火的便于幽会倒是真的,只不过美女未必有,若有也属女特工。刘太公夜来才在外点灯,心中怀着鬼胎,缘何也?只因心中藏着诡异事耳!刘太公怀着鬼胎站岗放哨罢了!
说新郎,新郎到…却说桃花山二大王小霸王周通,美滋滋地下山来,肚里寻思:“敢上俺的地盘喝花酒?喝不死你!俺英雄救美,拿了你个不知死活的和尚,刘美人就是俺的压寨夫人咧…小看俺! 俺叫啥?小霸王!”
呃,相羊开玩笑咧...小霸王原本便是来私会大霸王的。不信俺?且看小霸王下山,施大爷怎说!
雾锁青山影里,滚出一颗没头神。烟迷绿树林边,摆着几行争食鬼。人人凶恶,个个狰狞。头巾都戴茜根红,衲袄尽披枫叶赤。缨枪对对,围遮定吃人心肝的小魔王。梢棒双双,簇捧着不养爹娘的真太岁。高声齐道贺新郎,山下大虫来下马。
此处描述类少华山,施大爷瞧不上红巾军昭然。
太岁,五行属木,位东方。这个契合东门里鲁家店哈?
大虫,也是龙虎山出身的主哈?镇“妖魔”的龙、虎哈?起码本源而论属同党。而且,这个“大虫”字样须是本源残留,龙虎一体之意,可非异化逻辑上暗示龙虎斗之意。
小魔王,嗯?这个却属“妖魔”嘛...怎会酱紫嘛?其实无妨,此正说明鲁智深这一条线的本源属镇“妖魔”的,却被强行异化勾连上了高太尉一系。即这个魔王应是异化逻辑吧?
话说小霸王下山,坏了!泄了大密!
大霸王却是甚人也?不是旁人,正是“好似虞姬别霸王”的鲁智深啊!
小霸王之绰号,正是用来暗示与鲁霸王同党关系的关键标签。由此,小霸王下山,摆明了是“伪郎”专来幽会“伪娘”鲁霸王的。当初定亲今夜,好日!
小霸王的绰号误导效果很严重,以致今日江湖犹疯传甚么绰号最牛叉,本事最垃圾的梁山N条好汉,小霸王有幸在列也。
且说小霸王入庄,众喽喽齐唱接头暗号,好生奇怪哟:“帽儿光光,今夜做个新郎。衣衫窄窄,今夜做个娇客。”
似乎是告知有心人大霸王,“新郎”小霸王来也?
嗯,黑乎乎的洞房,确实是暗示密会嘛...
众人“喧哗”一番,小霸王吃得几杯酒,便独自摸进屋来,口中念叨:“美人,何不接俺?黑灯瞎火的,节能是酱紫的么?明儿给俺丈人弄点节能灯来…”
此位小霸王,便是鲁智深等来的“伪郎”。
呔!这两大小霸王要断背?
断背?洒家这里唤桃花!鲁智深憋住奸笑继续忽悠:“半天不来美眉,且灯火辉煌的村头?最后来条色狼?俺打!俺打!狠狠地打!赤条条地打…”
打给谁看呢?打给羊倌看嘛,欺这厮近视、青光加老花。
说自家的姻缘了么?不知道。刘家的姻缘呢?定然没说。自家的“姻缘”不教外人知晓,刘家的不好说,只教外人知晓被打便好。
鲁智深大老远地绕个远路,自然不是专程喝花酒来着。花酒那是私事,公私还得分明。恐怕见小霸王交待甚任务,顺带视察桃花山才是正题…然而,江湖看客也早有疑问憋坏了鸟:鲁智深缘何不直接上山见小霸王呢?鬼鬼祟祟的作甚?
且往下看缘由。
小霸王完事,捂着鸟腚跑了。小喽喽们也随即一哄而散。
若真是迎亲,几十个(小霸王前来,四五十个火把)小喽喽该上前群殴鲁智深才对嘛…山贼这般熊蛋?
刘太公倾情助演,叫道:“苦也!大队人马必来!”
鲁智深道:“休慌!洒家本乃西北军军官鲁提辖!千军万马何所惧哉…”
哇,拿军官的名头唬人?心虚不?
非也!鲁智深敢大刺刺地自报通缉犯鲁达的名号,此乃进一步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同时也进一步说明刘太公必非外人。千军万马何所惧继续忽悠江湖众客耳。
小霸王与小喽啰逃回山上叫苦,大大王见听了,当即暴跳起来。
大大王很愤怒:“哪来的野驴恁地嚣张?当俺们这圪塔是卡拉麦里保护区?敢对俺兄弟咆哮蹶蹄子?”当时提枪拍马便下山来,欲替二大王报仇。
但说那大大王下山,庄前跃马挺枪,直吼秃驴出来决战。
鲁智深大怒:“你个泼才!”挥杖卷将去。不料那大头领听着声音耳熟,慌忙逼住枪问名号。鲁智深喝道:“洒家便是西北军军官鲁提辖,鲁智深和尚!”那边大头领听了倒呵呵笑道:“哥啊,别来无恙?可知老二二大王被你打惨了!”撇了枪来下拜施礼。鲁智深怕他来赚,跳开看时,原来却是打虎将李忠!
得,竟然是熟人嘛...鲁智深与小霸王两位合演“桃花劫”却是为了避开李忠?再仔细瞅瞅,方才李忠喊停,鲁智深的反应是“怕他来赚”!鲁智深不信任李忠?当初济楚阁那场戏难道真是教李忠看的?难道果真东刘不对西李?
恐怕确实如此!李忠打虎将的名号白叫的么?
试想,东京岳庙“刘李王”原本是皇室一家子,姓李的李忠却打上虎了...犀利君立马质疑,东京岳庙就是必定是龙虎山之龙虎么?答案是肯定的,休要忘了李忠的徒弟史进,同样牵连着皇家大佬柳大郎的史进就属龙!
至于鲁智深、史进、李忠的关系,前文说过的,本源同出东京岳庙,异度空间应该是被分化了。即于异度空间,“刘”与“李”被异变而分裂了。
但说李忠却是怎生到了桃花山落草呢?原来李忠路经桃花山,与劫道的小霸王周通交手。小霸王干不过打虎将,便邀李忠上山,推他做了老大。
周通算是无奈隐忍吧?缘何也?小霸王下山,史大爷曾有诗言及“下山大虫”,而李忠却唤作打虎将!
从桃花庄种种貌似不经意的线索看,东京岳庙的“西李”与“东刘”还真未见得属志同道合哈?李忠取代小霸王执掌了桃花山,出了这样大的岔子,鲁老大不得来巡视巡视?
不过奇怪的是李忠应当是只身路经桃花山,周通可是有几百喽喽的啊?又非比武招亲,输了也不群殴,就让李忠占了头位?此种逻辑似乎又是本源一体的残留迹象?
接着,鲁智深与李忠是熟人相见,分外“亲切”。两人“热情”交流了谓州别后的情况。随后,李忠邀鲁智深一同上山。上得山来,李忠与一脸诧异的周通介绍鲁智深:“呃,眼前这位,便是在关西打死镇关西的鲁达鲁提辖。该兄弟你倒霉,呃…该兄弟你运气,没把兄弟你小霸王打成小王八…”
周通纳头就拜…呃,这个不是装蒜吧?顺势拜老大嘛,理所当然啦。刘太公也一并上了山。那是,也得演呐?鲁智深须替刘太公说姻缘呐?这回真得说,须当着李忠的面,替刘太公解了招女婿的套,更是解周通下山娶亲之套,免得李忠心下狐疑甚鸟。
估计周通满腹牢骚:“谁要你解下边的套?得解上面的!”
上面?却是甚?股市?
那么,施老爷说了,鲁智深遥见“红云下掩着一绿柳村庄”,庄客忙忙急急,搬东搬西,这是甚意思呢?那就是施大爷借鲁智深之眼告诉江湖看客,这个是鲁智深在闹事。江湖众看官里最主要的恐怕须是李忠吧?好吧,还是继续桃花版…哟,桃花版很垃圾嘛…
施老爷怒不可遏,毒沫横飞:“兀那厮撮鸟!当俺水壶里装的是金瓶梅?没他娘的鸟兴!”
且说智深在山上住得几日,见山势险要,表示此风光甚好,大可建5A根据地。又见李忠、周通吝啬,便欲离山,投往东京去。李忠赶忙表示,说是明日下趟山,做个买卖为哥哥送行。次日,大摆宴席,金银器皿摆一桌。且待开宴,有报说买卖来也。李忠乃留两个喽喽服侍,自己与周通带大队人马下山做买卖去。
鲁智深这个气呀:“放一桌子金银器皿,有的是银子嘛,偏是不给俺!诚心戏弄俺不是?洒家叫你恶作剧!却叫你吃一惊!”便哄两个喽喽上前吃酒,打倒了这两个倒霉蛋,卷了金银器皿闪人。想想打前山下,撞见了李忠、周通须不好看...也罢,打后山滑草而去。
怎么会怎样呢?可怪!难道觉得李忠有异动?除了饯行戏弄鲁智深,没见李忠有何异常哪?就算李忠吝啬,您也可以大大方方走啊?智深兄,缘何也?哪儿做的不好您指出,别打闷棍成不?
鲁智深大怨:“谁打谁闷棍?洒家敢打闷棍?洒家身上没银子,不知一钱难倒英雄汉嘛?忒煞是欺负人。”
哟,原来打闷棍的倒是李忠。
李忠也怨着呢:“谁叫他在渭州侮辱于俺?楚有守燎之辱,俺有丢银之恨!他做好人,见美女就给银子,俺赞助二两嫌少,丢还与俺,说俺不利索。怪俺吗?俺经费少的可怜,还得卖大力丸为生。俺让他知道,没银子的苦是真正的苦…”
果然如此么?恐怕又教施老爷子给忽悠咧。
鲁智深的任务之一是“遇山而富”,先要控制一个山头。而李忠呢?软调皮,压根就没表态!好嘛,周通可让贤,李忠便不肯让贤,什么道理?施老爷安排鲁智深这样离去,应当是再次暗示鲁智深不信任李忠。鲁智深关于寨主的暗中心思,目下自属信口打一猜,然则,日后竟然果真有关于寨主之位的说辞!
且说李忠、周通回山,得知情形,去后山看了。周通只推说智深是个老贼,李忠却提议赶去羞一羞智深,要给鲁和尚穿一回小鞋。
这算是李忠挑逗周通,察看周通对鲁智深的态度?
小霸王周通手上功夫虽然稀松,嘴上功夫可不是吃素的!这货竟然随口倒打一耙:“瞧你给带个老贼来,俺俩还打不过他…算了,日后也好相见…”
听听,那老贼秃可是你李忠带来的!怨谁?!
李忠只得吃进,并表示将劫得的财物补偿与周通。周通推却道:“你我兄弟见什么外嘛…”
施老爷子转眼就用事实自我否定。否定甚呢?李忠、周通于财物都恁地谦让,怎能算吝啬嘛?归根到底,应当是源于鲁智深、李忠各自派系之故,各存心思。从故事逻辑而言,李忠不当属鲁智深与周通的同一派系。打虎将三字表明,李忠已然被异化出镇“妖魔“的龙虎之本源体系。打虎的人物当视作高系的定位。
史家庄、桃花庄等故事深刻揭示了一个水浒之哲学命题:面上亲热的可未见得是真亲友,当面干仗的也未见得是真敌手。
总之,刘太公、周通与鲁智深是同党,而李忠不是大大的存疑的问题,而是当然不属于同党。
重要的是,首先须明确此种关系属本源还是异变逻辑关系,否则将导致后文相关派系关系的混乱。桃花庄事件以及相关人物的主体思路属本源逻辑关系,然其间李忠应当属于被异化人物。此事件揭示的背后隐含的逻辑,其实是说五台山与李忠所代表的那个派系并非是友好关系。
且说鲁智深离了桃花山,自往东京去,却引出一诡异血案来,便是火烧瓦罐寺。
小结:
鲁智深上桃花山巡视,就本源而论,鲁智深与李忠、周通皆属镇“妖魔”的同党。然而,此本源故事基调上演化的异化逻辑,鲁智深与周通是东方龙头帮的同党。李忠则属于王进、史进那个条线,是虎头帮的同党。虽说皆涉了高,然却东西有别。人物关系之逻辑不太容易搞清楚,然桃花庄事件的本质却是比较明确的。须记得鲁智深有桃花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