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王教头私走延安府 九纹龙大闹史家村(上)
却说转眼间,洪太尉穿越到了哲宗朝…
众皆轰然大哗!洪太尉?有呒搞错?洪太尉也…那是,您以为呢?一百单八个“妖魔”能穿越,凭甚洪太尉便不许做个再生人?人洪太尉好歹也是走“妖魔”的大腕呢!是个人谁不垂涎大宋魁首李师师?
话说洪信洪太尉再生,作了何方神圣也?
相羊当头棒喝,大破江湖裹足三观:
不是旁人,正是高俅高太尉!
俺说洪太尉你走啥嘛?别走!甭以为换个姓更个名,变个那什么取向,套个马甲,相羊就不认得你。旁人不认得,相羊须认得的!洪者,洪大也;高者,高大也,且皆是殿前太尉的干活。
要证据哈?施老爷子都说了,把毛求换成人求便成文明人了嘛...高毬那名字,毛求那身毛,根本就是暗指伪装的外衣而已。脱了毛那身伪装,便是人高俅嘛!
江湖也多有传言,说甚水浒以洪太尉走“妖魔”引发,意寓“乱起于上”。走“妖魔”的洪太尉若断了重生之路不与“妖魔”同在,如何呈现“乱起于上”此意也?
呃,俺说太尉大人,您就认了吧,人都吊着脖子垂涎您那创业史呢。那叫一个嫉妒羡慕恨,皆憋着三十上市而立,四十退休不惑,蛮拼的…您给说说,传授传授秘诀成不?有授课费,请您去瓦舍店,三瓦二舍…
高太尉大喜:“谁人胡诌本座不学无术?本座吹弹歌舞,刺枪使棒,相扑玩耍,诗书词赋样样拿手,整个一文武全才…”
相羊谄媚:“对对对,尤其那草尿脬子毛球,放眼古今中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老贝算啥呀?也就是时无英雄,竖子成名…”
老贝“噗”出口血痰来;老马嘟囔句“没品”;恺撒帝皱眉;老克一脸木瓜;斯球王萌萌哒;小梅狂喜:“额的神哟”…
“不过也怪您,自打您把毛球(毬)改革成人球(俅)后,厮们就不会玩了…”
高太尉斥道:“甚不会玩?都比本座会玩!皆玩成千万富翁咧…倒诬陷本座不知仁义礼智、信行忠良,只知吃喝嫖赌?本太尉哪里不仁义?本太尉对苏学士是执师礼的!连那王林…不都没害了他的性命嘛?哪个王林?呃,那是隐私…厮们不吃喝?赌?那帮小厮才赌球呢!嫖?与生铁王员外儿子上瓦舍店使钱?那叫风流,懂不?大宋朝廷之门风!哎...王老弟何在哟,那些年红巾绿袖的,亏兄弟买单,让俺怎生报答与你…呃,本太尉须得坐堂了!”
却说当年高二…哇,高二啊!高管老二耶!须记得,施老爷特意排定高太尉排行老二!莫非要呼应太祖的那位孙,道君皇帝?结个善缘?
且说洪太尉穿越,再次高就太尉。
太尉?咄!这厮难道是投了原始胎?须好好瞅瞅这厮投的甚胎:
东京开封府汴梁宣武军,一个浮浪破落户子弟。帮闲为生。
啊…原来这厮果然背景深厚!
甲马营(军营)出身不稀奇,稀奇的是高二竟然出自宣武军!与太祖帝一般出自甲马营宣武军!可恼!且也是排行老二,天生根正苗红啊...宋太祖兄弟几个,老大早亡,太祖老二,太宗老三,契合的。
高二兄与太祖二哥撞营生了!
施大爷可不带这般泄密的,忒煞是欺负人!这当然是暗示高太尉是太祖的孙的人。也即意味着当年洪(高)太尉龙虎山走的所谓“妖魔”正是太祖的孙,张天师虚靖天师!
然而,那个疙瘩依旧解不开,那就是:当初龙虎山道通天师那几个可不甚友好,必然是大唐老祖一脉。如今可倒好,高(洪)太尉竟然与太祖的孙,道通天师的师父张天师DNA认亲了?张天师师徒(父子)究竟算大唐老祖一脉还是太祖的孙嘛?
休要烦恼,问题正出在龙虎山楔子所隐匿的内涵,竟然是两条不同的,甚至相悖的派系逻辑关系。就龙虎镇“妖魔”之本源逻辑故事而论,张天师当然属大唐老祖一脉。然而,施大爷植入元末故事之异度空间,重塑了人物的角色与派系关系。即,于异度空间之异化逻辑关系的意义上,洪(高)太尉走“妖魔”,张天师已悄然被异化为太祖的孙!如若不信,且看上下文高二发迹史,高二勾搭上端王便是证据。端王正是洪(高)太尉龙虎山迎取的那位嗣君,太祖的孙道君皇帝张天师!
呃...怎的就浮浪了呢?
高二大怒:“太祖尚且破落…”
嗯...有理...太祖一脉失去了皇位的...
回说正文,说当年已是哲宗年间,高二尚不曾发迹,帮闲为生。帮甚闲呢?相帮生铁王员外的儿子上瓦舍店使银子。
提携一下穷小子高二哈?谁教老王头家先富起来了呢?是吧?可恼美丽坑那厮们,竟公然抹黑,胡说甚黄色大学拿三公四母七个猴做实验,教猴们识钱币换食物。怎说?说甚猴们被开启人智后,居然抢钱咧...抢多致富的猴厮嫖娼咧,完事扔个钱...着实可恶!就见不得俺大宋先富起来。你那厮们比俺大宋先富狠了,给句实话,你等厮们嫖没嫖?瓦舍店有是没有?
话说小王同志很仗义,与穷困户高二同享快乐人生,从而激发其对美好生活的无限向往。老王头却很生气:“糟蹋俺的银子!”告官弄个冤案,将高二杖出东京…
且慢!江湖须质疑,果真是冤案么?
那是,就是黑糊糊的冤案!
缘何也?瓦舍店,夜店哈?夜虽很黑,灯可以很亮的,人便更可以昂首挺胸敞亮出入了。只因大宋瓦舍店是发放营业执照的,属合法行当。高、王俩个虽是小青年,但属成年人咧。至于相帮使钱,又非相帮抢钱哈?两人同行,有枪的出枪场,有钱的出个钱场…
“住口!”衙门利口孔目一声断喝:“三二号瓦舍店许可证年检过期!高、王17岁半尚属未成年!高老不使钱,老小王使钱,老王有意见!王小毛住口!汝休得替高小厮狡辩!判高毬杖二十,发配淮西临淮州!”
嘟!好一个利口判官!谁使钱?给您老人家使钱?
孔目怒喝:“你这厮敢胡口?发配淮西!”
相帮使钱就遭发配?宁有是理乎?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案子却有甚腻歪?发配淮西,淮西却是何处也?北宋时设有淮南西路,包括寿州(今寿县)、庐州、蕲(Qi)州(今蕲县)、和州、舒州(今潜山)、濠州(今凤阳)、光州(今潢川)、黄州等,也即主要在今安徽南部江淮地区。
喔?闪入第二重梦境,淮西却是元末红巾军发源地,也且是洪武帝朱元璋的老家呢!
施老头,居心叵测!
至于临淮州,有宋之前正是指淮西灵壁、泗县、凤阳一带。然则北宋竟无此州名?似乎有甚猫腻吧?施老所用地名几乎皆是大宋官方认证的实名制,缘何此处却用个虚名耶?临淮州或许是用来哄骗淮西人朱洪武的,而真正暗指之所在,或许是临着淮河的淮州。淮州何处是也?施大爷的东家,元末大周诚王张士诚的老家淮阴是也。日后,且看水浒头号主人公后事或是呼应。
且说东京人民不容许高二食宿,刺配淮西...哈,施老头信口胡诌嘛...官府容不得高二,与东京人民何干?强奸民意...干不干,高二也只得遭发配,投托了临淮州开赌场的闲汉柳大郎柳世权。
嗯?投托柳大郎?施老恁地胡扯,相羊便大有疑问了。高二既是刺配临淮州,自当羁押在朝廷的牢城营劳改哈?却与柳大郎何干?怎可能投托与他一个赌场老板?高二究竟算是刺配还是投托呢?那位闲汉柳世权又是何等角色,竟敢截留朝廷罪犯?柳世权?难道柳大郎有通天的本事?
羊倌一撇嘴,一语戳破天机:“帮闲不得投闲汉!”
是啊,帮闲莫不就是帮此位闲汉也?如此一纠结,当然是暗示两闲汉属自家有缘人也。由此,柳大郎必然是具有强大白道背景之人,否则一向收留配军、干捞子、顽主之类,怎敢?
说甚莫须有?莫须有不是也许有,也许有该是莫不是。据咬嚼帝咬嚼,莫须有之正解乃是不需要有!其暗隐之意也就是必须有!没有也得有!必须有,才可以罪杀武穆公、小阴侯等哈?
话说高毬一待三年,及至哲宗大赦,思念回乡。柳大郎便写封书信,发付高二回京,投托金梁桥边亲戚董将仕。这一投,高毬竟然连遇“贵人”,转眼发迹!
却是甚么人等?
第一个董将仕。
按说此位董姓人貌似指公务员将仕郎啊?居然兼职开药铺?莫非是公私兼顾,黑白两道,双重身份?其实甭貌似,相羊赌此位董姓的真实身份正是八品公务员将仕郎。
董将仕一琢磨,怎弄个人品咕咕叫的来?不得带坏孩子么?得,推介给小苏学士吧。缘何也?小苏那人品...呃,小苏学士喜好风流人物不说,小小苏也是拒腐蚀永不沾的学神。高毬见听了,喜出望外:“不是忽悠俺小高吧?”
高二喜欢,相羊可懵圈了:“将痞子当风流推荐给朋友?董将仕这厮也算是小苏的朋友?”
第二个便是小苏学士,该是指北宋文坛大豪苏东坡了。
苏氏父子三苏皆大文豪哈?缘何必须是东坡学士呢?只因史上高俅还真就做过苏东坡的书童。能做苏学士的书童,可见高二是有真才实学的。可惜了,在施老爷秃笔下倒霉,作了痞子鬼。董将仕能够得上高干苏学士,自非浪迹于民间的凡人。不要告诉俺苏学士买过他董将仕药铺的药,故而认得。
话说小苏学士看了董将仕的荐书,合着施大爷继续忽悠江湖众客。怎说也?亏得不是硅胶的,胸没气炸。肚里便寻思:“这等白相人得推荐给王太尉,那才物尽其才。小王都太尉是玩主,喜欢这等人物。”
第三个便是这个北宋非著名名人,文艺范老青年,高高干小王都太尉王诜(shen)。
王诜,字晋卿,其老祖乃是太原人氏,平定巴蜀之地的开国功臣王全斌,官N代。历史帝称王诜乃英宗的驸马爷。就是说当年掐死王安石变法的高太后便是其丈母娘了。也就是神宗的妹夫,宋徽宗的姑父。王诜与苏轼、黄庭坚、米老癫等文坛大豪交好,曾因涉及苏学士乌台诗案而遭罢官。
乌台诗案是因苏学士诗中有反新法之意而遭御史台弹劾罢官的政治事件。苏学士有诗文曰:“陛下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
新进,指变法新党。不生事,出自反变法领袖司马光给变法领袖王安石的信。小苏学士此诗文被御史台新党何正臣、李定曾解读为攻讦新党生事(老不生事,寓新党生事)。乌台,御史台也。缘何称之为乌台呢?有说因御史台满院乌柏,有说御史台满树乌鸦,有说御史台满嘴乌鸦…再瞧那御史,正臣!名字特棒,却居然姓何?真是撞乌鸦嘴上咧。
说了半天,其实是想说苏学士与王太尉很交好,恐怕得算志同道合者。不过,施老爷子又开始肆意胡诌,声称王诜是“哲宗的妹夫”!将宋徽宗的姑舅变作姐夫了?什么寓意?
但说高二奇遇贵人,一个比一个牛叉,三两个私信推介便迳奔权贵阶级去了。一个个名字也太八卦了吧?不用猜谜了,直接按施老爷子的说了,大白话就是:
柳世权,权留世,先混混吧。也就是高二呐,权且到柳大郎处挂职,有机会回去的。董将仕便是将出仕,回去不久将出仕做官,你懂(董)的!苏学士、小王都太尉会安排!
按相羊的戏说,这一拨人就同党大了去。
当年老王头制造冤案“踢出”高毬去投柳大郎时,相羊多少怀疑高毬有潜伏之嫌呢。不过帮闲投托闲汉,于理不该有问题。如今,柳世权就中安排高二回京,一个圈子兜回京城小王都太尉处,似乎证实高二正是这条线上的人。眼见高二神迹也似的高攀,施大爷同志,说甚公开透明,无有内幕?直娘贼,忒煞是欺负人!
得,回头追揪那位柳大郎柳世权。只听此名字便须懂得此位非同小可。缘何也?世代有权嘛,不是权贵怎敢充老大呢?赤膊擂胸耿直地讲,又只皇室方才具有法定世权。故而,相羊先得赌此位柳世权柳大郎,乃是暗指皇家大郎。指早期的柴家?还是先朝太宗或仁宗、哲宗家?亦或即将临朝的徽宗张天师家?恐怕须涉及“太祖的孙”张天师一脉!缘何也?帮闲高二自带宣武军太祖之光环啊,大闲汉柳大郎如何避得嫌!这位大郎居然只是个开赌场的?得,人玩的是江山,赌大了…
相羊这算八卦哈?切切牢记创新源自八卦。在羊的视界看来,高毛毬神迹般的经历表明,所谓刺配临淮州似乎是掩人耳目,投托才是其本质,期间必有深意。
回说东京,高毛毬神迹之路之第四个贵人…撮!还有比小王都太尉贵了去的牛掰?都太尉那须是军界顶峰人物了啊?
却说某日,小王都太尉专请端王。
专请,值得瞩目。
端王却是何神圣也?端王原来是当今哲宗皇帝的御弟,排行十一,见掌东驾。
东驾,指东宫皇太子也。只是哲宗帝驾崩之前不曾有子,何来东驾皇太子一说啊?或许是因为此位端王老弟终究继了大统之故,施大爷便以东驾喻之。
果然牛叉!
且说这位端王赴小王都太尉之宴,酒进数杯,起身净手。偶来书房少歇,猛见书案上一对羊脂玉镇纸狮子,端的精致玲珑。端王不落手地把玩,看了一回,说个好字!小王都太尉一听就明白,便道:“再有一个玉龙笔架,也是这个匠人一手做的,却不在手头。明日取来,一并相送。” 端王大喜致谢。
次日,王太尉便使高二去端王府,送镇纸羊脂玉狮子与那玉龙笔架。恰巧端王正与一众从人在玩蹴鞠,一个未接着,那毛毬便直奔人高毬而去。
直娘贼!毛毬还恁地养家?忒煞是欺负人!
蹴鞠,中式古典足球,内充糠草等柔软物的皮球。
皮毛货啊...难怪那皮毛球须奔高毛求而去,皆是皮毛货的Qiu(球、毬),认亲嘛...得,施老爷似乎以此暗示,高毬与端王爷应当大有渊源嘛...难道皆与太祖有缘?端王便是日后的道君皇帝,“太祖的孙”?那是,必须的!必须呼应高二出自宣武军!
啊呀,这个蹴鞠恰是高二的绝活!当时一个鸳鸯拐将那认亲的毛球踢还给端王。
鸳鸯拐,暗示同命鸳鸯嘛...当然是同党。
端王惊喜不已!高球一出手,就看有没有,端的是球王风范!打一问,原来是姐夫王诜处来送玉玩器的亲随小厮。赶紧招呼下场子一块玩…有甚敢不敢的?端王说得明白:“这是齐云社,名为天下圆。但踢何伤。”
甚么是齐云社、天下圆呢?其实就是蹴鞠俱乐部,也称之圆社。然而此社非同小可,却是天下圆!皇家的,可不是一般的圆社哈。比江南帮、泰山会、羊倌堂之类牛掰狠了。更牛掰的是人家玩的是小小寰球,可不是甚小草包子毛球。有何为证呢?就三个字,天下圆!
至于齐云社,日后见得那“云”出世,便知也是有讲究的。
端王忽悠江湖看客:“古典足球俱乐部嘛,大伙一块乐。与民同乐,分甚高低贵贱的?”高毬只得放出十二分本事,颠、带、粘、贴,外带坑、蒙、拐、骗,耍他个江湖看客眼花缭乱。一番表演,端王看了心花怒放:“都说高球高,不知道高球可以这般高的!”乃使人请来王太尉,讨要这个小厮。于是,小厮高毬顺理成章地成为端王身边心腹之人。
王太尉有心了,忒有心了,特意安排的哈?缘何有特意一说也?镇纸与笔架当然是一对,怎可能另一半却不在手头呢?恐怕只是个托辞耳,专要安排高小厮面见端王便了。
哇哈,原来高毬是柳大郎、苏大学士、王太尉等精心安排,推荐给徽宗皇帝的!此算不算潜伏呢?高二自带太祖光环,以高二与端王(往后自知这位便是“太祖的孙”张天师道君皇帝)之“神迹”相通于太祖,不太可能哈?只是,苏大学士,顶顶有名的风流才子,却怎么推荐个江湖痞子呐?
苏学士直皱眉,高毬一声冷笑。
端王笑了:“以高爱卿龙虎山迎驾之功…呃,虽说错过航班哈…孤王焉有不用之理。”
这个端王乃是神宗天子第十一子,哲宗皇帝御弟,见掌东驾,排号九大王,日后的道君皇帝、玉清教主宋徽宗陛下。此位道君皇帝,在相羊随洪太尉神游过龙虎山之后的思想境界里,正是那位所谓太祖的孙,龙虎山张天师虚靖天师。
只是须要严重注意,如上回分解所言,张天师具有本源与异化两种绝然不同的身份。张天师是太祖的孙,此论仅仅只限于异化逻辑。其本源却是大唐老祖一脉。两者区别重大,日后当知其详。
九大王?好!
排行十一的端王缘何却是九大王也?或许有两位公主小姐姐?不过相羊更愿意相信,九大王是用来影射真实版老九高宗赵构赵九弟的(本源逻辑)。另,主要的,楔子里已解读过龙虎山上清宫里所谓的神像南极老人,正是玉帝第九子玉清真王。由此,应当可以推测龙虎山所谓的南极老人,大有可能就是暗指端王这位未来的玉清教主道君皇帝。
此有何意义也?证据啊,证据!南极老人伏龙虎,岂非应龙虎山张天师?道君皇帝便是张天师!
如今这个牵强推论多半属文字狱哈?届时自有丹书铁券亲证。
却说此位端王艺术奇才之奇,冠绝历代帝王不说,玩也是九段里的九段,又佛道兼通…呃,那端王居然犹佛道兼通?这不逼人家寺庙道观改行开公司捣鼓门票短驳费嘛?
契丹教堂乡土气息满满的坏笑:“俺们这旮旯不收门票…”
高毬断然喝道:“住口!关你屁事!你那道场里清汤光水的,好意思念叨甚票!不看俺朝创收头牌,非道观即寺庙?再看俺庙观里天香一柱百两银,你那厮们有吗…”
不说高毬震怒,说高,实在是高!高二,二大爷,您发大了,只须吆喝声“不到云锦非龙虎,龙虎深处更云锦。”轻轻松松地纳蒜头金呐…
呀呸!那是本太尉做得的?整广告找师师去!本太尉且得坐堂点卯呢!
原来哲宗驾崩,端王已然即位。便教高毬枢密院录名,边关镀金一番,目下火箭般蹿升,已然高就殿帅府太尉。皮毛伪装便丢了去,将毛求改作人求,从此变作庙堂上堂堂正正的文明人高俅。
得,端王即位,上清(宫)张天师荣升玉清教主,微妙道君皇帝。帝位由太宗(大唐老祖)一脉回传与太祖一脉(指水浒,非之真史)!当然,看做仁宗朝传回的也无妨。
撮!走“妖魔”的粗毛痞子脱去毛皮外衣,却是个正经人?这才是真正的内涵段子嘛,哲理深刻哟…施老头作怪!当混混高毛求变身为天子近前高人求时,高太尉必然应看作道君皇帝的亲信哈?由此回溯,洪(高)太尉龙虎山走的石碣碑“妖魔”,于逻辑上应是道君皇帝及其势力。
柳、高勾上道君皇帝,产生了一个极其逆天的逆变式化学反应。甚逆变呢?须联想啊...没了联想,世界将会怎样!
柳高体系此逆反主题骤然奏响出的不和谐异变调调,是保皇党的主体产生了质的逆变!龙虎山镇“妖魔”的内涵段子所隐喻的张天师(师徒)与走“妖魔”的洪(高)太尉的敌对矛盾,陡然被逆转为张天师与高(柳高)一体的同党关系。张天师也由大唐老祖一脉(旧保皇党)异化为太祖的孙,同柳高体系柳大郎、高俅逆变为新保皇党。
在这个逆变主题所形成的异度空间里,龙虎山那几位神秘人物的身份同时出现诡异的异变:
一,张天师由大唐老祖一脉演化为太祖的孙。
二,小张天师呢?那位道通天师与住持真人呢?异变否?柳大郎又是哪个神圣?
三,高太尉由“妖魔”演化为(新)保皇党了?
总之,柳高体系与道君皇帝所形成的体系,完全逆转了龙虎山所隐含的龙虎镇“妖魔”之主题内涵。相羊将龙虎镇“妖魔”的北宋故事之内涵称为本源。本源空间、本源故事、本源派系逻辑关系等,皆是指此。而柳高体系所隐含的影射元末故事之主题内涵(往后自知其实也就是龙虎斗),相羊称之为异变、异度空间、异变逻辑关系等。
也就是本源意义上的大唐老祖一脉以及某系势力,与太祖的孙以及高太尉势力之矛盾,已然异化为某势力,与太祖的孙以及淮西柳高体系的矛盾。而太祖的孙竟然是由本源大唐老祖一脉异化而成的!
难以理喻哈?怎奈就是如此。两条悖行的逻辑揭示,水浒断然不可能是同一个人著就的。必然存有原著(本源)水浒及其在原著基础上重塑的异化水浒。
究竟详情如何,须待时日更为明晰。目下且先说高太尉。高太尉新官上任三把火,上得堂来,持了手本点名,那叫一个心潮澎湃。
手本却是个甚也?便是下官拜见上官之拜帖。高太尉把着戏腔,字正腔圆地腹中念白:“一朝且把堂来坐,却泄我的心头恨!”
嗯?新官上任三把火,哪位鸿运当头要中头彩呢?嘿嘿,不是那厮却是甚人!
且看高太尉叫板:“王进...嗯?这厮人呢?病了?呀呸!心病吧?藐视本官!来人!将这厮与本座揪来…”
缘何高太尉生气呢?按说病了该递病假条啊?递啥子手本嘛?递了手本却又不来拜见?岂有此理!不是藐视太尉大人却是甚?于是,高太尉当年的哥们、相帮花银子的王进被牌头官从家里拖来。
江湖哄然,必然质疑:是当年那哥们吗?
是不是的再说,只听高太尉与王进聱牙诘屈的鸟儿问答,便知至少是老相识。
高太尉当头喝问:“你那厮便是都军教头王升的儿子?”
嗯?这个“便”字蹊跷啊?这意思高太尉知道甚底细?摸过底?
王进禀道:“小人便是。”
都军教头?不是生铁王家的?不是那哥们?不对啊...王升?怎听着耳熟?
高太尉继续发飙:“这厮!你爷是街市上使花棒卖药的,你省的甚么武艺…你这厮不是病了么?甚病?分明是藐视本官!”
嗯?是还不是?若不是,太尉大人头天上班,竟然便知晓王进他老爷子的底细?诡异得狠嘛...当然只能是老相识才说的过去。至少是特意摸过底哈?高太尉发高烧么?老王头到底是都军教头,还是卖狗皮膏药的铁公鸡嘛?
王进呢?说甚“太尉所唤,不敢不来”?
这厮,压根就没拿病说事,反常!可疑!莫怪相羊多心,高太尉都生疑呢,当时就要行发威板。左右劝罢。王进谢过,抬眼看时,认得是高俅。
兀那厮!果然认得啊...
王进出衙门叹气道:“俺道是甚么高殿帅,却原来正是东京帮闲的圆社高二!比先时曾学使棒,被我父亲一棒打翻,三四个月将息不起。有此之仇,他今日发迹,得做殿帅府太尉,正待要报仇…”
直娘贼!果然是老熟人!王进也是认得高俅的。不仅认得,且知根知底:圆社“帮闲”高二那厮嘛。
撮!王进可疑狠了!
首先是家世可疑。老王头究竟是都军教头,还是卖狗屁膏药的铁公鸡?改行了?当得都军教头?这行业跨得,快赶上徽宗了。人家徽宗皇帝那是博士后导师,宋科院特一级院士兼客座教授,名誉院长,艺术泰斗。老王头啥学历嘛?社医大特高级游医师?那也轮不上跨行进军界直奔都军教头去啊?可恼的是小王太尉字晋卿,王晋卿,老王头家小王却整个名唤作王进(晋)?直是傍名牌不含糊,不奉上加盟银子岂不得气煞王晋那卿卿?
莫非也是双重身份,地下工作者?
当然是了,无非就是暗示王老头是另有特殊身份的。
其次是装病哈,你以为呢?太尉看得明白,牌头一叫,就来也。走得来,拜得下,站得住,脸色…不像有病啊?偷窥狂相羊看得就更明白了:次日,王进来朝走马,率西水浒。担着挑子,跟在马后,徒步出开封城迳奔潼关,400多公里呢!得多大体力活啊?有病?整个一超级强驴!
其三,撒谎。你哥俩瓦舍店比枪比栽了倒有可能,说甚太尉跟你老爸比棒栽了,要报复于你…呃,这个可以理解,瓦舍店那家丑不可外扬哈?比棒倒适合忽悠一下吃瓜群众。
其四,人口单薄,便于秘密工作。那词怎说来着?“说走咱就走,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
水大师隐忍不住,怒喝一声:“压根不是原先那王姓人!”
嗯...这两位都是鸟话鸟说,老相识倒是,然而身份与往事却全然不相拢。相羊当然选择相信施老爷子的陈述,理由嘛...嘿嘿,其实俺知道王进的底细!
然则,不经意间,破绽却越来越匪夷所思。且看:
高二在圆社“帮闲”是何时呢?按施老爷子前文所述,应当是高二刺配后回京,入得端王府,端王首次言及齐云社、圆社之后。而王进呢?认得的高二是刺配之前,那位“帮闲”正帮自己使银子呢!圆甚社?可怪!王进居然知晓高二入了圆社?甚么道理!
道理其实很简单:要么王进认识高二的当年,高二早就是圆社的人;要么高二回京入圆社后,已然暗中召见过王进!
高太尉坦白:“我自小喜爱枪棒诗文,蹴鞠玩耍,少年便于圆社帮闲不成么?王进可以作证的。”呵呵,玩笑也…正经说,王进一嘀咕,真是一枪拍案惊奇!似乎彻底暴露了高俅的真正底细:
高二不可能是甚“帮闲”那般简单哈?可能早就是组织的人,端王圆社的人。也就是说,王升、王进父子当初操作高俅投奔淮西的幕后推手或许就得是端王,只不过端王当时尚未荣升皇帝陛下耳。
另一种可能,便是高二回京入圆社后,已定暗地重新勾连上了王进。当然,保密所需,施老爷子闭口不提。
王家父子与高太尉绝对是同党吧?
须进一步证据哈?自有音码为证!先贤有云:“当语言无能为力时,音乐便粉墨登场了。”
王进之父王升,王诜(shen)也!
阴险的施大爷之独门音符密码!王升正是小王都太尉王诜的化身。
继而,王进之名实脱胎于王诜之字王晋卿之王晋。换句话说,王进不就是小王都太尉的家生子嘛。
就高二投小王都太尉那经历,这不就是暗示同党关系嘛。休怪江湖眼拙,关系忒隐晦哈?要不相羊号称看懂水浒须先懂四要素嘛...派系密码、化身、暗线故事、异度空间。此间便是派系密码、化身所揭示的暗线故事之例。即暗线故事里,施大爷表达的真实意思其实是:王进竟然是高太尉的同党!
由此进一步推论,那个所谓生铁王员外的儿子,当然也就是指王进了。要证据哈?对不住,没有,这个真没有。水浒不给证据的多得是,只有隐晦的逻辑指向。此间逻辑何在呢?当然在于所谓高二被刺配淮西就是掩人耳目的一个局。在此局里,王员外的儿子就是一个托的角色!既是托,必然是自家同伙。而柳高体系这个圈子里,柳、董、苏、王哈?王只有小王都太尉哈?这便是施大爷特有的、预设的逻辑指向。
信不信由您,您的思想您作主。
回说高太尉,嗯,难怪高毛球得撕去那身毛换作人求!那身毛果然是暗喻伪装,正身原本却是小王都太尉和端王身边堂堂正正的人求。如此有缘人,却恁地做作出一场戏来,意欲何为?通常而言,须属蒙骗对手哈?
话说王进去家,原来并无妻子,连老爹也不见踪影咧!嘿嘿,只剩老娘一个,诡哉。王进便对老娘说知此事,道是:“不合与他管,挣不得,只得去休。”两个人议定。老娘道: “我儿,和你要私走,只恐门前两个牌军,是殿帅府拨来伏侍你的。他若得知,须走不脱。”
王教头这级别寻常配置两个卫兵服侍?拉倒吧,撑死一校级教官而已。后文另有某教头可见,压根就没有卫兵的待遇。也就是说,这两位牌军是殿帅府拨来专门“看监”王进的。何时拨来的呢?按理说应该是今日高太尉发飙之后了。且往下看,此二位“看监”是怎生看管高太尉所谓的“仇人”的!
王进但说不妨,自有主张。黄昏时分,王进先叫张牌入来,分付道:“我因前日病患,许下酸枣门外岳庙里香愿,明日早要去烧炷头香。你可今晚先去,分付庙祝,教他来日早开些庙门,等我来烧炷头香。就要三牲献刘李王。你就庙里歇了等我。”
酸枣门乃是东京(今开封)内城北壁门之一,又称景龙门,位于宝箓宫前。另有新酸枣门。此处,恐怕景龙门与宝箓宫是要点。景龙门应的是甚景也?应的是龙虎山之龙。而宝箓乃是指道家的图篆。宝箓宫呢?又是甚处呢?且看:
据《续资治通鉴》记载,徽宗还在藩邸时,即自称曾梦见老君面谕: “汝以宿命,当兴吾教”。 政和三年,又宣称见玉津园东有天神降临,并亲自作《天真降临示现记》颁示天下。道士林灵素迎合旨意,于政和七年,称青华帝君夜降宣和殿及火龙神夜降内宫,‘假帝诰、天书、云篆’。徽宗乃会道士二千余人于上清宝箓宫,俾灵治曰府。神霄玉清王者,上帝之长子,主南方,号长生大帝君,陛下是也。既下降于世,其弟号青华帝君者,主东方,摄领之。己乃府仙卿曰褚慧,亦下降佐帝君之治。”于是,徽宗便以道教教主自居,同年四月授意道录院正式册封他为“教主道君皇帝”,“令天下归于正道”,道教几成国教。
徽宗、玉清、主南方、长生君(南极老人)、上清、宝箓宫,完全契合先前道君皇帝乃龙虎山张天师之推论。简单直言,徽宗政教合一,上清宝箓宫即代指朝廷。
开封岳庙,按江湖传言是东岳庙。如此,参照当初龙虎山诸殿之方位,内城北壁酸枣门与(东)岳庙,一北,一东,有暗示派系之讲究吗?东与北是一党?
玉津园,又名南御苑,位于南薰门外,五代周世宗柴荣在建。北宋代周后纳为行宫,内有东西柳林,奇珍异兽,尚有象所(养象)。真宗曾在此封禅五岳。
尚有问题乎?太有了,宝箓宫前赫然“上清”二字!此当然是契合龙虎山故事。即龙虎山上清宫便是代指朝廷,也即是道君皇帝便是张天师之旁证。另有何说道也?恐怕得细细体会长子、南方与其弟、东方,似呼应龙虎山三清大殿东南西北那四方阵势。
然而,悖论大大的有啊...道士林灵素迎合旨意,称青华帝君夜降宣和殿及火龙神夜降内宫,显然此处的宣和殿殿主,即青华帝君该是指徽宗啊?缘何行至下文变作其弟,自己成了南方长生君也?怪哉!林神棍这厮连个欺蒙草民的神话故事似乎也不曾编圆嘛。
话说王进吩咐张牌…施老爷子居然用的字眼是“吩咐”二字?张牌偏就乖乖地去咧?这厮居然遵命睡在庙里了?哪里是看管王进的样子嘛?那王进老娘却担心个甚?
叹,其实也就是忽悠江湖看客嘛,哪里是真把王进当作对头来看管!
却说王进上头香,又是祭拜哪路神仙呢?那位说了,岳庙嘛,当然是祭拜武穆公岳飞。可惜,不好意思,此时龙虎山“妖魔”倒是降生了,岳武穆似乎也奔波出茫茫胎路了,然而,目下尚未到南宋,必须在打酱油。匡耐武穆公之岳庙,自当武穆公遇害之身后事,且早着呢。此处的岳庙,当然是指五岳大帝庙。按历史帝记载,开封岳庙乃是东岳庙,那么祭奉的必然是东岳泰山与东岳大帝黄飞虎。
然而,王进所言却教相羊吃惊非小。怎的说?王进吩咐得明白:“三牲献刘李王”!
刘、李、王?跑主人家地盘,竟然不拜献地主泰山东岳大帝?哪路神仙比五岳大帝还牛叉,敢雀占了鸠巢?即便东岳大帝无缘,也当是祭拜宋(国号)赵(国姓)张(张天师)啊?
犀利君有道是,刘李王乃是指东岳大帝左右两位掌案的郡王,青面刘焕主东方;白面李长兴主西方。
好!既然如此,首先须记得,此岳庙果然涉嫌的是东岳庙!那便追究一下东岳庙之主神东岳大帝,今后或有所用。
东岳大帝(黄飞虎、太昊氏等),又称天齐仁圣大帝、东方青帝,五岳之首。治所岱宗,胯下五色神牛。
胯下牛?那不是牧童嘛...呃,相羊是不是又泄密了?
王进祭祀东岳庙,似乎表明高太尉、王进这一条线,涉嫌龙虎山东方诸殿之太乙真君等的势力。然而,当年龙虎山之时,已然得出结论,洪(高)太尉走了的“妖魔”须是西殿啊?高太尉自然也应当与西殿有善缘,缘何却涉了东呢?
异变!
柳高体系之异变主题的出现,挂上张天师的高太尉非但褪去了“妖魔”的烙印,貌似还逆变到了东方一派(龙虎山东殿)。之所以称貌似,是因为还存有另一种可能性,即东京岳庙“刘、李、王”本身可能存有东、西之分!
掌案,这个可以有。祭掌案?不祭主神祭掌案,这个于理不当有!江湖有捣糨糊说甚“阎王好说,小鬼难缠,县官不如现管?”我闪...祭掌案,难道掌案是你王进家的老祖宗?王姓倒是有,然而掌案却分明姓刘和李。王进不祭正主东岳大帝(黄飞虎、太昊氏等)却祭掌案,忒煞有违常理啊?故而,此间“刘李王”必定另有玄机。玄机便是,东京岳庙似乎更像是暗示皇家宗祠,而刘、李、王代指皇家宗室各方势力?
见证“刘李王”奇迹的时候到了:
王进自己占个王姓,代指小王都太尉王诜哈?或者,王太尉尚且不够格。须是“皇(王)”才够得上暗示宗庙之说。两位牌军姓得也忒猫腻,一位姓张,一位李姓!张,暗指张天师么?也就是说,高太尉与王进这出戏的后台,莫不是天子?另外也是说,刘、李、王应当如同龙虎山东、西殿,代表着某些宗门势力!鉴于此间无有“东刘”,那么,可能就是暗示王进、高太尉属西殿“西李”的势力。
李姓,又与那位皇家大佬有关呢?刘呢?
先得试点性发掘:刘,难道指柳世权?这个忒煞不靠谱哈?且先略过。李,大宋花魁李师师?这个更花痴咧…王,王诜都太尉哈?然恐怕也不一定,毕竟只是皇亲,似乎差了点分。龙虎山旧事与宝箓宫皆隐含兄弟之事,难道与诸位皇兄御弟有关?皇兄御弟皆一个姓,有何区别呢?区别当然是有的,老母亲未见得同姓也,皇后夫人也不是一个姓,且看一看。
祖宗一组:
后周太祖郭威的皇后当然是柴氏,柴荣是内侄收作养子;
后周柴世宗柴荣,皇后符氏,结发妻子前夫人刘氏;
宋太祖的皇后王氏;
宋太宗的皇后李氏;
皇弟、魏王赵廷美的夫人,楚国夫人张氏。
好像靠谱嘛?有点东岳庙那意思吧?只是魏王弟却占了“楚”啊“张”的?须混淆视听。皆先记着。
再看徽宗兄弟一组:
九兄吴荣穆王赵佖,老母武氏;
十一前端王徽宗本尊赵佶,老母陈氏;
十二弟燕王赵俣,老母林氏;
十三弟楚荣宪王,老母朱氏;
十四弟越王赵偲,老母林氏。
似乎关系不大?
再看仁宗下传一组:
仁宗的皇后郭氏;
英宗的皇后高氏;
神宗的皇后向氏,向敏中曾孙女;
哲宗的皇后孟氏、刘氏;
徽宗的皇后王氏、郑氏;
钦宗的皇后朱氏、母王氏(皇太后)
钦宗三弟魏国公、郓王母王氏(非皇太后)
似乎有戏?钦宗、郓王皆姓王?小王属哪个王?
另有关于仁宗之故事,也涉及刘、李。据江湖野史所传,当初真宗之妃刘氏的丫鬟李氏出仁宗。刘氏因不曾生育,以狸猫所换养。李氏则遭狸猫之陷被罪。此即大大有名的狸猫换太子故事。后及仁宗继位,老包子寻回流落民间的生母李氏。仁宗安抚娘家人,封生母弟李用和,官至彰信军节度使、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卒后追赠太师、中书、陇西郡王。李用和之子李璋,字公明,官知武胜军节度使、殿前都指挥使。父子皆有贤名。
仁宗?老包?李公明?太师、中书?这是太宗朝的一条线。似乎大有有讲究啊...权且记下。
得,既然龙虎山出了太祖的孙,似乎先得着落到祖宗一族。只是“刘李王”该与时俱进啊?如何倒与当今徽宗朝不相干?小王都太尉,缘何施大爷要降他辈分,教他变作姐夫呢?难道更亲近之故?那王太尉便王太尉吧,缘何却唤作小王嘛?难道暗指徽宗第三子郓王,以别钦宗?
或许与上述诸位皆无干,却再说。然王进这条线与东京岳庙刘李王三姓,且须记得,只因此乃派系密码。
回说王进。次日一早,王进唤来另一位李牌,分付道:“你与我将这些银两去岳庙里,和张牌买个三牲煮熟,在那里等候,我买些纸烛随后便来。”
李牌这厮也是拍屁股便去!
得,不愧岳庙李姓,自家人的托嘛。
王进自然也抬屁股紧着闪人,出西华门奔关西而去。老娘前头骑匹马,王进跳个担随后强力徒步。两位牌军等不见王进,慌忙禀报太尉府。高太尉见告,大怒道:“贼配军在逃!看那厮待走那里去!”随即押下文书,行开诸州各府,捉拿逃军王进。二人首告,免其罪责,不在话下。
甚不在话下?话下问题大大的有!王进却犯甚罪,已然被按了贼配军的罪名?高太尉枉法哈?然而,高太尉与王进那诡秘的关系忒蹊跷!
其一,高太尉与王进那番知根知底的磨牙鸟语表明,王进正是高太尉原本那位泡瓦舍店的老相识,也就是亲密战友。
其二,王进装病肇事。理由何在呢?来朝走马,率西水浒!徒步负重挑个担,四百多公里耶,奔关西!整个一超级强驴,外星特种兵。这厮还有病在身?病得点个卯都支撑不得?脑子有病吧?
其三,高太尉“误走”王进。瞧瞧两个看守的牌军,一个姓张,张天师的张,一个姓李,大有故事的“刘李王”的李,直是居心叵测。王进与两位牌军之姓皆与岳庙“刘李王”相合,当然暗示这两位牌军是王进的同党!这两位牌军给支得跟勤务兵似的,是这样看守事主的?走了事主,严重失责,高太尉居然还借口“首告”不予追究?叫得凶,却任由王进走人便了。只看,发了通缉令咋没人拦截呢?高速马道只需免收些个银子,蹴鞠都踢得,还往哪疙瘩插翅飞哇?何况还得过潼关收费口(潼关自然有军马驻守)呢?再者王进还是携着老娘负重徒步哎…
其四,高太尉口叫贼配军,已然给王进口头戴帽加罪。王进就算得罪太尉,可并未判其充军流配啊?
老哥!相羊看王进就是高太尉您特意“整跑”的吧?您可有龙虎山“误走”妖魔的前科来着…这不算胡口哈?高、王两人都亲密得整日里瓦房店厮混了…顺口溜怎么形容这亲密程度来着?一起扛过枪,一起上过炕…没错,在羊的视界里,王进与高太尉于公于私皆是好同志。高太尉寻衅整王进,实属周瑜打黄盖,两厢情愿。遥想王诜当年,老王头“出送”高俅,如今高俅“出送”小王,完美闭环。
由此,暗线上,小王都太尉与高太尉等之同党关系进一步得到强化。休被明线故事所蒙蔽也!暗线,暗线里的故事,才是故事里的故事,才是水浒真解。
总之,当初龙虎山洪太尉与张天师师徒的关系存有本源与异化两条反相之悖论逻辑线。就高(洪)太尉发迹之故事而论,无疑属异化逻辑关系,是强调双方的同党关系。因此,当初洪(高)太尉走的所谓“妖魔”当然应认定是太祖的孙张天师及其势力。
当然,必须再次强调,有一个绝对重要的必备前提:
此乃异度空间的异变主题下的派系逻辑关系,而绝非本源派系逻辑关系。也即水浒本源最初的北宋故事之人物关系,绝对因施大爷植入元末故事而被篡改与重塑!
洪太尉复生牵出神秘大佬柳大郎,新保皇党势力柳高体系隐现水浒源头当年龙虎山。柳大郎之野望引发王进西投,水浒大戏在王进诡异的“西进进行曲”中拉开重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