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陈曲打开门，惊讶地问。
门外的两个警察向她点了点头：“你好，我们想找高伶询问一些事情。”
“哦行行行，请进，我叫她。”
陈伶有些尴尬地招呼警察进门，向里面喊了一声：“高伶，有人找。”
她又去厨房端了几杯水出来，递给警察，微显局促地坐在沙发上。
警察谢过，又问：“你是高伶的什么人？”
陈曲回答：“我是他表姐陈曲，从小就在一起。”
说着，她停顿下来，试探性的问道:“警察同志，你们来找小怜是为了？”
“调查一些事情。”其中一个警察说：“陈女士了解高怜多少？”
“我可太了解她了，这孩子性格挺软的，要说有什么特点，就是圣母吧。”
“为什么说她是圣母？”
“举个例子，她不是写文吗？网上经常有人怼她。但她都说要理解，也不知道是理解什么。
小时候我们都不太敢让她看电视剧。但凡她看到了有人受伤呀。全都当伤在自己身上。难受好几天。”
警察正想继续问，却听见了房门嘎吱打开的声音。
女孩大约十六七岁，长发披肩，面貌清秀，穿着一身白裙子，短袖，纤细的胳膊露了出来。
她走到警察前，问到：“是找我吗？”
两个警察对视一对：“是的。”
两小时后……
陈曲挂着笑容将警察送走，刚关了门便变了脸色。
她向后问到：“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问你当时在哪儿？”
“我不知道。”高怜闷声说。
“你怎么可能杀人？”陈曲转过身，有些气愤的跺了跺脚：“我看这些警察是找不到人抓了。”
“人家也是工作，合理怀疑。”
“我知道，我就是气不过。”陈曲说：“就因为杀人手法吗，就因为杀人手法和晋臻像吗？”
当然不止如此。高怜想着，看着面前的陈曲，眼中晦暗不明。
……
新书是一个老套的屠龙者变成恶龙的故事。
书里的气氛压抑，抑郁。
高怜在写新书之前，其实很犹豫，主角是恶人，罪犯这种题材她之前是不敢写的。
但是……
她看着幻想中少年原先清澈的眼神，终于叹了口气。
【勇者是什么时候睁开属于恶龙的眼睛的？
大概是从一开始吧。
——节选自《009号的自白》】
……
高怜翻看着评论，电脑的屏幕映出的是她眼下的一片乌青。
一条条屏幕在他眼中倒映，像是映着一部电影。
忽然，她急促的呼吸了几口气，从椅子上翻倒在地，她用力用手按压住心脏，像一个濒死的溺水者。
【晋臻真的是坏透了。】
【无语，这种人能当主角。】
【看书就看书，反正都是假的，当真干嘛？】
假的，坏透了。
“讨厌他们吗？他们都很坏。”
“听我说，我教你怎么做。”
她听见少年的声音，在不知名的黑夜。
【还真是“假人”的悲伤与痛苦，都比这群不停叫嚣的、所谓的“真人”强啊。
——节选自《009号的自白》】
……
房子的周围传来警笛的声音。
陈曲不敢置信的看着高怜，她问到：“小怜，你……”
高怜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她张开双臂站在窗前。
这样很好，让她在审判中迎来死亡。
说不定是新生呢。
她悠哉的想，吹了声绕着弯的囗哨。
【通告:检测到过量情绪波动。】
高怜放下手臂，狐疑的向周围望去。
【通告：欢迎009号小世界“高怜”入狱。
本监狱具有最良好的设施系统，致力于给您一个最好的监狱生活。
审查罪名中……
罪名：共情过度。
无论怎样，欢迎您的加入：009号“高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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