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菩荠观诡谈半月关(2)
在屋内另外二人的注视下,那道人拿起水碗,佝偻着腰,慢慢喝了下去。那样子非但不像是久旱逢甘霖,反倒像是有些迟疑戒备。
在他喝下去的同时,谢怜耳中听到了清晰的“咕咚”、“咕咚”之声,仿佛是往一个空罐子里灌水的声音。
刹那间,他心下雪亮,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手,道:“别喝了。”
那道人手一抖,惊疑不定地望他,谢怜微笑道:“喝了也没用,不是吗?”】
(好家伙,我就知道有问题)
(明明是很正常剧情,连与君山都没害怕的我竟然害怕了?)
(老父亲阴谋论哈哈哈)
(老父亲出选择题,结果怜怜一道没选对。)
(好像学校的日常啊,这不就是我吗?怎么选也选不对?)
(都这情况了怜怜竟然还在微笑……)
(突然毛骨悚然?)
君吾有些咬牙切齿:“仙乐,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呢?”
花城假笑道:“哥哥凭什么听你的话?”
梅念卿:“把你那假笑收起来。”
【那道人闻言脸色一变,另一只手抽出腰间铁剑向他迎面刺来。谢怜立定不动,举手一弹,“铛”的一声,轻轻弹开了剑锋。那道人见他依然紧握着自己那只手,咬牙猛地一抽。谢怜只觉那条手臂忽然一瘪,仿佛漏气的球儿一般彻底瘪了下去,从他掌中哧溜挣脱。那道人一挣脱出来,便向门口逃去。谢怜也不着急,在这种无外界阻挠之力的地方,这道人便是再逃出十丈,若邪也能把他拖回来。谁知,他刚刚抬了抬手腕,一道锐利至极的破风之声便从他身边穿过。
那声音犹如有人从他身后射出了一支利箭,直接把那道人穿腹而过,钉在了门上。谢怜定睛一瞧,那竟是一根竹筷。
他回头一看,三郎好整以暇地从桌边站起,与他擦肩而过,把竹筷拔了出来,在他面前晃了两下,道:“脏了。待会儿丢。”】
(花花好帅啊啊啊)
(花花又双叒叕在秀了)
(无时无刻不在耍帅)
(fafa这该死的魅力)
权一真挠挠头:“他好漫不经心。”
裴茗似乎在提醒奇英:“他是血雨探花。”
【谢怜道:“是个空壳。”
有些妖魔鬼怪,自身无法幻化出完美的人形,便会想另外一个法子:制造空壳。
他们会用一些十分逼真的材料,精心制作一副人的假皮囊。这样的皮囊,往往会参考真实的活人,有的时候甚至是直接拿人的皮囊做成的,掌纹、指纹、头发自然完美无缺。而且,这种空壳,只要他们自己不穿上这层皮,就不会沾染鬼气,也就不会害怕那些辟邪符咒。这也是为何门上的符咒没有把这名道人挡在外面的原因。
不过,这样的空壳往往也很容易被识破,因为他们毕竟是空心的假人,如果没有人穿这层皮,就只能按照操纵者的指令行事。而且这指令不能太复杂,只能是简单的、重复的、预先设置好的事情。所以,它们的神态举止通常都较为呆滞,不太像活人,比如,它们会反复重复一两句话,做同一件事,或者自问自答,答非所问,和人多说几句话就露馅了。然而,对于如何甄别空壳,谢怜有个更为实用的方法:让他们喝一碗水或吃个东西就行了。毕竟壳子是空心的,没有五脏六腑,他们吃东西或者喝水时,就犹如往一个空罐子里丢东西或者灌水一样,能听到清晰的回声,和活人进食饮水的声音是完全不同的。】
(怜怜经验老道)
(在人间摸爬滚打估计没少遇到过。)
(为什么你们这都能扒出来刀?)
(感觉那个符咒没啥用哈)
(鬼王挡不住,空壳挡不住)
(符咒:我tm的不干了!找我的傻钟,柱子玩去……)
(奇奇怪怪的三角恋又增加了)
一些小神官已经默默记下,看太子殿下的人生历史就相当于是上课了,不错不错。
花城的手紧了紧,好多细节,他都没有注意到,殿下……
谢怜看花城出神,有些担忧的唤道:“三郎?”
“我没事……”竟是二人同时开口,愣了一瞬,随即谢怜就绽开了笑颜,花城的嘴角也微微勾起。
【那道人的尸体已经彻底瘪了下去,差不多已经是一摊软趴趴的皮了。三郎用那根竹筷压在他皮肤上点了两下,丢了筷子,道:“这壳子有点意思。”
谢怜知道这少年指的是什么。这名道人的神情举止,他们都是在在了眼里的,岂止逼真,根本就是个活人,与他交流,对答如流,可见操纵者法力惊人。谢怜看他一眼,道:“看来,三郎对这种异术也是颇有涉猎。”
三郎笑道:“不多。”】
(fafa你可真够谦虚……)
(城主您老人家要是不了解,这天下就没有了解的人了。)
(感觉花花就是在玩哎)
(看了这本书就一直在心肌梗塞,说不出来的难受,可能后面有刀就感觉甜的也刀吧……还有操纵者啊啊啊)
(楼上的什么逻辑啊哈哈哈,难道不是因为刀才觉的甜的额外甜吗?)
(???这段不刀哎,在讨论什么?)
(楼上上和楼上上上只是想的太多了而已,可能是因为选择题叭)
(萌新表示你们在胡思乱想什么?)
(!!快把评论关了!别看!这帮人剧透一时爽!)
灵文尬笑道:“这弹屏上的人就是……关心则乱?”
谢怜略一思索,选择题……君吾吗?随即环视一周,苦笑一声,在他们的那个世界,似乎每个人都爱着这里的人,若是这些人早一些出现,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吧?转念一想又立马在心里扇了自己做一巴掌,没有遗憾,何来完美?
【灵文道:“风师大人回来了,正在散功德,殿下不去抢一抢么?”
果然,谢怜听到阵内数位神官正在声嘶力竭地喊:“一百功德!抢到了!”“为什么我这个只有一功德……”“一千!一千!啊!谢谢风师大人!!!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心想这莫非是天上掉钱大家正在捡?虽然他的功德箱里是空空如也,但一来他不知要怎么抢,二来其余诸位神官都是彼此相熟的,抢一抢玩闹无所谓,他突然插|进去就有些奇怪了,于是也不在意,自顾自问道:“诸位,半月关这个地方你们知道吗?”
此话一出,正在兴高采烈抢功德的通灵阵瞬间沉默。】
(曾经挥手就是十万功德的风师大人啊!)
(呜呜呜青玄啊)
(……还没到水地风副本呢,不要这样悲观,到时候再哭也不晚。)
(怜怜再次感到了不合群)
(这种被孤立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啊!)
(我千呼万盼的半月啊!)
(怜怜扒马甲第二pa)
(宿月要来了!)
师青玄内心的压抑感再次浮上来,他想呼喊,不要放了……不要放了!那是一种凌迟般的痛苦,似乎在告诉他身上背负的罪孽,如果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知道多好?可他凭什么不知道!
贺玄也握紧了拳头,这个傻子曾经是真的把他当成朋友,却也是自己亲手葬送了,但家仇不能不报,终是死局。
【通灵阵内瞬间又活跃起来,众神官纷纷抢功德去了,也就没人在意他方才问的那句了。谢怜知道此事恐怕并不简单,在阵内大概问不出什么来了,心想这位风师大人当真是大手笔,一散就是十万,好生厉害,正要退下,忽然,灵文私下给他发了一句。
灵文问道:“殿下,你为何忽然要问半月关?”
谢怜便把有一副空壳找上门来的事说了,道:“那壳子假作从半月关里逃出的幸存者,必然有其目的。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我便上来问问。这地方怎么了?”
灵文那边沉吟片刻,道:“殿下,这件事,我劝你,莫要沾手。”
谢怜多少也料到会有这么一句了。否则也不至于持续一百五十年也无人问津,而他一问就全庭沉默。他道:“每逢过关,失踪过半,是真的?”
良久,灵文道:“这事,大家不好多说。”
谢怜听出她语音里的斟酌之意,定有为难之处,道:“好,我明白了。你既不方便,那就莫要多说。我们也从没私下谈过这个话题。”】
(我也感觉到了不合群,为什么没有同好!灵文小姐姐冲啊!)
(灵文我是真的……很喜欢她,但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灵文处处都在为难啊,明明是天下第一文神,效率低下却是她的代名词,可后来灵文走了谁能顶替他的位置?无人知她万般皆隐忍。)
(怜怜第三次飞升为三界笑柄,所有人都瞧不起他,只有灵文毕恭毕敬。)
(看到灵文就想到锦衣仙)
(怜怜也很细心,知道灵文为难绝不多问。)
灵文手中的卷宗差点掉到地上,她一个六亲不认的人,杀亲灭国背叛绝不手软,怎会有人欣赏?
花城不置一词,谢怜给了灵文一份感激的眼神,感谢的是她对自己的那份尊重。
【扶摇率先翻了个白眼。南风劈面开口便问:“你是不是要去半月关?”
谢怜道:“你们从哪里听到的?”
南风道:“几位神官路上谈了几句。听说你今天在通灵阵里问了半月关的事。”
谢怜了然了,双手笼在袖子里,道:“明白了。‘我自愿’,是吧?”
两人都是一副牙痛得面目扭曲的表情,道:“……是啊。”
谢怜忍俊不禁,道:“懂了,懂了。不过,事先说好,途中若是遇到什么不能应付的事情,欢迎随时逃跑。”
当下侧开了身子,请他们二人进屋再细说。谁知,那两人一看到他身后那名歪歪坐着的少年,原本微黑的脸色,瞬间变成了铁青。
南风闪身进来,抢在谢怜面前,道:“退开!”】
(南孚聚能环陪嫁丫鬟来啦)
(看表情就能想象到花花对风情二人的阴影。)
(这算啥?母鸡护崽子?)
(风情是来吃狗粮的吗?)
(《我自愿》。快出书叭)
花城挑眉:“废物来干什么?”
灵文摇头道:“二位将军可还记的自己的身份?真把自己当陪嫁丫鬟了?”
风信:“我操了!能不能别说陪嫁丫鬟!”
『谢怜道:“怎么了?”
三郎坐着,一摊手,也道:“怎么了?”
扶摇蹙眉,道:“你是什么人?”
谢怜道:“是我一位朋友。你们认识吗?”
三郎满脸无辜,道:“哥哥,这两个是什么人?”
听他喊哥哥,南风嘴角一抽,扶摇眉毛一抖。谢怜对三郎举手道:“没事,不要紧张。”南风则喝道:“别跟他说话!”
谢怜道:“怎么,你们认识吗?”
“……”
扶摇冷声道:“不认识。”】
(满脸无辜哈哈哈哈)
(虽然南孚聚能环是来帮忙的,但也仿佛真的有点多余hhh)
(花花内心肯定极其不爽)
(心疼风情一秒)
(南风扶摇估计眼睛快瞎了,耳朵快聋了,狗粮威慑力太大。)
裴茗轻咳一声:“二位将军,我有点怀疑你们去的目的了。”
慕情一翻白眼:“还不是被某人横刀拦一截,真是居心不良。”
梅念卿哀嚎道:“居心不良啊!风信你干嘛不动手啊!”
风信一肚子火,但面对长辈还是要有点礼数的,刚想回答,就被花城给截胡了。
“国师,他打不过我的。”
风信:“……”
【谢怜道:“不认识那你们做什么这么……”话音未落,他忽然觉得两边有什么东西在发光,不经意回头一看,那二人竟是同时在右手中聚起了一团白光,一股不妙的预感油然而生,忙道:“打住打住。你们不要冲动啊!”
那两团凭空冒出的白光滋啦滋啦的看起来甚是危险,绝对不是普通人手上能冒出来的东西。三郎拍了两下掌,礼貌性地捧场道:“神奇,神奇。”这两句称赞,当真是毫无诚意。谢怜好容易抱住两人手臂,南风回过头来看他,怒道:“这人你哪儿遇到的?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来历如何?为何跟你在一起?”
谢怜道:“路上遇到的,叫做三郎,一概不知,因为无处可去,我就让他跟我在一起了。你们先不要冲动好吗。”
“你……”南风一口气憋住了,似乎想骂,强行咽下,质问道,“你一概不知你就敢让他进来?!万一他心怀不轨该怎么办?!”
谢怜心想南风这口气怎么仿佛是他的爹?若是换一位神官,又或是换一个人,听到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人这般说话,早便心中不快了。但一来谢怜早已对各种呵斥嘲讽都做到了完全无感,二来他知道这两人归根结底也是好意,因此并不在意。这时,三郎道:“哥哥,这两个是你的仆从吗?”】
(花花已经认出来了哈哈哈)
(怜怜:劝架好难)
(fafa这捧场真是够敷衍)
(南风死亡五连问)
(对对对!他心怀不轨!图谋怜怜!)
(南风喜当爹?不要这样啊,人家有儿子的哈哈哈)
(南风像个老妈子,真护崽子)
(??我记得风信比怜怜大吧?)
(本来已经笑抽了,看到那句对所有冷嘲热讽都完全无感又笑不出来了。)
(这是被嘲讽了多少次啊)
(风光无限时的怜怜又有谁敢说?一朝坠地,墙倒众人推。)
(仆从……fafa一点面子都不给二位“小神官”留哇)
慕情微微瞪大了眼睛,他和风信确实是好心,但也没想到谢怜不追究是这个原因,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风信也有些语塞,曾经的殿下可不是这样的。
众神官又开始窃窃私语。
“不愧是血雨探花,能让二位将军吃瘪到这个地步。”
“太子殿下还真是可怜。”
“天之骄子啊,不复存在喽!”
“哎?我记得巨阳将军有个儿子吧?”
……
【谢怜温声道:“仆从这个词不对,确切地来说,应当是助手吧。”
三郎笑了笑,道:“是吗?”
他站起身来,随手抓住一样东西,往扶摇那边一丢,道:“那就帮个忙?”
扶摇看都不看就抓了那样东西,拿到手里,低头一瞅,霎时黑气冲顶。
这少年竟是扔了一把扫帚给他!!!】
(我感觉fafa是故意的!)
(自信点,把感觉去掉。)
(所以风情那时候就掉马了吗?)
(扫地将军哈哈哈哈哈哈)
(情妹妹宜居宜家,艹)
(完了,我被洗脑了)
风信终于憋不住肚子里的火:“我操了,血雨探花认出来了,殿下怀疑了,那咱俩开分身有什么意思?”
慕情的阴阳怪气这辈子是改不了了,黑着脸道:“你脑子缺根弦。”
【扶摇对着那牌子念道:“本观危房,诚求善士,捐款修缮,积累功德。”他一抬头,“危房求捐款?你写的??你好歹是个飞升的神官,怎么能写这种东西?尊严呢?”
谢怜点头道:“是的。我写的。你们若是继续在里面打下去,那我求的就不是修房而是建房了,到时候更没有尊严。”
南风指着菩荠观道:“你就不觉得那个少年古怪吗??”
谢怜道:“当然觉得。”
南风道:“那你明知他危险还敢把他放身边?”
谢怜见他们没有捐款意图,又把牌子放了回去,道:“南风,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世上人脾性和奇遇千千万,古怪并不等同于危险。须知在旁人眼里,我看上去也肯定很古怪,但是你们觉得我危险吗?”
“……”
这倒是当真不能反驳。这人分明长得一派仙风道骨玉树临风的模样,却偏偏整天都在收破烂,可不是古怪到家了!】
(怜怜对不起,虽然深挖是刀,但我还是把头笑掉了)
(hhh这是拆家吗?)
(怜怜表示:尊严能当饭吃吗?)
(啧…怎么总有隐形刀呢?)
(花花根本就没好好演啊,生怕风情不找事的样子)
(收破烂不古怪,但配上怜怜这张脸就古怪了)
(怜怜竟然真的想让南孚捐款)
灵文忍俊不禁:“殿下…你这理由……”叹了一口气,“你在下界过得也蛮凄惨。”
谢怜歪歪头,不解道:“我不觉得啊!虽然我是个正儿八经飞升的神官,但三升两贬,大多数时间都在人间,我感觉人世的滋味挺好的。”苦乐交织,不错。
【这话问的,实在是很有道理。若是一个人被人有所图谋,通常都是因为怀璧其罪。但令人悲哀的是,仔细想想,竟然完全想不到如今的谢怜身上有什么值得图谋的。要钱没钱要宝没宝,难不成还图他每天收的那几个破烂?
谢怜又道:“而且,我不是没有试探过他。”
两人神色一凝,道:“怎么试探的?”“结果如何?”
谢怜便把那几次都说了,道:“毫无结果。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若他不是个凡人,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绝!
扶摇冷笑道:“说不定真是绝呢?”
谢怜道:“你们以为人家绝境鬼王像我们这么闲吗?到一个村子里陪我一起收破烂。”】
(花花是真的很闲啊)
(真的是,堂堂一个绝境鬼王陪怜怜你捡破烂)
(fafa表示:鬼市?去他的吧,哪有哥哥重要。)
(鬼市众鬼:嘤嘤嘤我们被抛弃了)
(fafa图谋你啊,他馋你身子)
谢怜脸烧的厉害。
风信一阵无语,这怎么跟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似的?
【谢怜揉了揉眉心,道:“那你们试吧。不过不要闹得太过分了,人家说不定真的只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公子呢?我跟这位小朋友挺投缘的,你们友好一点,不要欺负他。”
听到“不要欺负他”一句,南风一脸一言难尽,而扶摇的白眼简直要翻到脑后去了。叮嘱了他们,再打开门,三郎正低着头,似乎在检查那供桌的桌脚。谢怜轻咳一声,道:“你没事吧?”
三郎笑道:“我没事。在看这桌子还修不修的好呢。”
谢怜温声道:“方才只是一场误会,你可不要介意啊。”
三郎笑道:“既然你说了,我又怎么会介意?兴许他们是看我眼熟吧。”
扶摇凉飕飕地道:“是的。有点眼熟,所以刚才可能看错了。”
三郎笑嘻嘻地道:“哦。巧得很,我瞧这两位也有点眼熟。”】
(“不要欺负他”)
(啊啊啊我要甜si了!花怜发糖啊)
(花花和风情处处都在针锋相对)
(白眼翻到后脑勺?莫名喜感hhh)
(何止眼熟啊!简直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慕情又是一个白眼,师青玄无语凝噎。
权一真傻傻道:“你们之间有仇吗?”
“……”
【那二人虽仍是警惕,但也没再有什么过激举动了。南风闷声道:“给我腾一片地方,画‘缩地千里’的阵法。”
“缩地千里”就是缩地术,顾名思义,缩千里山川为一步。除了每用一次就要消耗大量法力,无比便利。谢怜收了地上席子,道:“画这儿吧。”
方才扶摇进来没细看观内陈设,现在在这歪歪扭扭的小破屋里站了一会儿,四下打量,一副浑身不自在的模样,蹙眉道:“你就住这种地方?”
谢怜给他拿了个凳子,道:“我一向都住这种地方。”
闻言,南风动作一顿,须臾,继续画阵。扶摇没坐下,神色也微微凝了一下,说不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有九分愣怔,也有一分,像是幸灾乐祸。】
(就不该对秀秀抱有希望,刚说完甜就发刀)
(hhh扶摇啊,花花就在旁边呢,你这是找死吗?)
(风信啊,真的是忠心,但没有和怜怜熬过那八百年,算是遗憾了)
(错过就是一辈子,不过好在花怜没有错过,仙乐三傻也回来了。)
(耗费法力?花花表示我扔个骰子不就得了?)
(不不不,画缩地千里最好的是某位潜伏在上天庭的鬼王,兢兢业业的画缩地千里)
贺玄:“……”他应不应该说他那阵是故意画错的。
师青玄心中默默叹道:太傻了,他太傻了,那阵明明是有问题的啊,潜伏上天庭?又有哪个鬼会没事闲的去上天庭当卧底?这烂账贺玄算清楚了,可他自己真的算清楚了吗?
风信慕情:“……”好家伙,这就是针对吗?
【但他很快就收起了这副异样的神色,又道:“床呢?”
谢怜抱着席子,道:“这个就是。”
南风抬头看了一眼那张席子,又低下了头。扶摇瞟了一眼一旁的三郎,道:“你和他睡一起?”
谢怜道:“有什么问题吗?”
半晌,那两人也没再憋出一句话来,看来是没有问题了。谢怜便转头,问道:“三郎啊,方才你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那半月妖道是什么?接着说?”】
(有问题啊!当然有问题,怜怜你知不知道这多考验花花的克制力?)
(花花你上啊!)
(风情一脸震惊不可置信,下巴脱臼了的样子)
(低头?南风是不是关心怜怜啊?)
(这该死的傲娇)
谢怜偏头看过风信,风信依旧低头看地。
一声叹息打破宁静。
“小殿下!你这是羊入虎口啊!”梅念卿感觉心脏病要犯了。
【三郎方才盯着他们,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目光漆黑黑的,听谢怜问他,回过神来,微微一笑,道:“好。”
顿了顿,他道:“那半月妖道,就是半月古国的国师。乃是妖道双师之一。”
谢怜道:“妖道双师必然是两位,那还有一位是谁?”
三郎有问必答,道:“与半月国无关,是中原的一位妖道,叫做芳心国师。”
谢怜微微睁大了眼,继续听了下去。】
(怜怜:有被冒犯到,谢谢)
(真的是什么事怜怜都能插一腿)
(妖道双师真的互相认识啊,还算的上是师生呢。)
(就这?给血洗銮金宴埋伏笔?)
郎千秋握紧了手,天命难违,可凭什么?
这回轮到谢怜默不作声了,花城也一语不发,在谢怜身边安抚。
【扶摇皮笑肉不笑道:“这位公子,你知道的可真多。”
三郎笑道:“哪里哪里。你们知道的比较少罢了。”
“……”
谢怜忍俊不禁,心想这小朋友真是牙尖嘴利。又听三郎懒声道:“不过是一些野史和志怪古籍里的说法罢了。谁知道是不是真有这样一位国师?甚至有没有半月国也说不定。”】
(快出发吧!我要看半月小可耐)
(慕情被内涵了hhh)
(花花是不是行走的百度?三郎百科?)
(楼上的是来搞笑的吗?)
慕情满肚子火,但也只能掖着,谁叫对面是血雨探花呢!
风信嘲讽性的冷哼一声,慕情黑了脸,这就是老对头之间的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