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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阅读体天官

【.缩地千里风沙迷行】

师青玄一拍大腿,他想起来了,这风就是他起的!又偷偷瞥了一眼贺玄,那时,他还是明仪。

【几个路人路过,嘀嘀咕咕瞅着他们,甚是戒备。这时,只听三郎在他身后道:“据古籍载,月沉之时,向着北极星的方向一直走,就会看到半月国。哥哥,你看。”他指天道,“北斗星。”

谢怜仰头看看,笑道:“北斗星,好亮啊。”

三郎来到他身边,与他并肩,望了他一眼,也抬起头,笑道:“是啊。西北的夜空,不知怎的,似乎比中原更疏朗些。”】

(好家伙,你们真的是来办正事的?)

(竟然还有闲工夫赏月)

(我已经能先想到南孚那黑的像个煤炭的脸hhh)

(呜呜呜花怜好浪漫)

(花怜就是浪漫缀的!)

(fafa和怜怜太有爱了!我死了啊啊啊)

(真的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可惜南孚不让hhh)

“突然有点心疼二位将军了。”

“明明是太子殿下来办事,为什么好像只有二位将军在忙活?”

“你傻啊!因为人家在谈恋爱。”

君吾一阵无语,这届神官他不认识。

【谢怜表示赞同。他们在这边一本正经地讨论夜空和星星,后面两位小神官则简直匪夷所思。南风道:“怎么他也在这里?!”

三郎无辜地道:“哦,我看这奇门遁甲很是神奇,所以顺便跟过来参观一下。”

南风怒道:“参观?你以为我们去游玩的吗?!”

谢怜揉揉眉心,道:“算了,跟过来就跟过来了,他又不吃你们干粮,我带的应该够了。三郎,跟紧我,不要走丢了啊。”

2️⃣

三郎有点乖地道:“好。”

“这是吃谁的干粮的问题吗?!”

“唉,南风,大晚上的,大家都睡了。办正事办正事,不要在意那么多了嘛。走啦走啦。”】

(噗哈哈哈,怜怜啊,就是你丢了他都不会丢的,就算丢了也是和你一起丢。)

(怜怜是被猪油蒙心了吗hhh)

(南风表示他为了殿下操碎了心)

(像个老妈子???)

(怜怜是怎么有这么厚的脸皮说自己在办正事?)

(花花你一个天界谈之色变的鬼王装什么乖宝宝?)

风信黑着脸憋着一口气道:“殿下!不干正事的好像是你吧!”

“哎?南阳将军这是说的什么?太子殿下干的可是正事。”裴茗打趣道。

“总有废物打扰我和哥哥。”花城漫不经心的把弄着头发。

“……”风信一阵恶寒,请恕他欣赏不了。

【谢怜靠风向和一些缩在岩石脚下的植被辩方向,担心有人跟不上,走一段便回头看看。南风与扶摇非是凡人,自不用说,三郎却是让他看得笑了。

烈日当空照,那少年把红衣外袍脱了下来,懒懒散散地遮着太阳,神色慵懒中带点厌倦。他皮肤白皙,发丝漆黑,红衣这么一遮,遮在脸上,眉眼更显绝色。谢怜把斗笠摘了下来,举手往他头上一扣,道:“这个借你。”

三郎一愣,片晌,笑道:“不必了。”又把斗笠递还给他。谢怜也不跟他多相互推辞,既然不需,也没再勉强2️⃣,道:“有需要再找我要。”扶了扶斗笠,继续前行。】

(花怜好有爱!)

(鬼应该是不喜欢太阳的吧,只不过花花也不想哥哥晒到。)

(怜怜从不勉强他人,骨子里的善良是埋不住的,哪怕被遮住了,还会破土而出。)

(怜怜总是回头看花花哎,这就是传说中的……日久生情?)

(这是那个斗笠吗?)

众人:“……”明明目前是很正常的朋友关系,为什么会被曲解成那个样子?

裴茗一副看穿一切的眼神。

权一真一脸疑惑,他不懂,他感觉这很正常啊!

【三郎点头,接过,喝了一口,谢怜这才拿回来喝。他仰头咽下几口清水,喉结上下滚动,喉间阵阵凉意涌过,畅快极了。三郎在一旁,一手支腮,似盯非盯,过了一会儿,忽然道:“还有吗?”

谢怜拭了一下唇角沾到的一点清水,微微湿润,点点头,再次递出水壶。三郎正要去接,这时,一只手格开了谢怜拿着水壶的手。】

(!!!他们喝了同一壶水!)

(我不管我不管,花怜就是间接接吻!我就是苍天!)

(太阳:嘴角君?你怎么又来了?)

(救命,我头笑没了!)

谢怜本是微愣,突然轻轻一笑,这很好啊!

花城的心情好极了,可空间内的众人一副活见鬼的样子,不不不,就是活见鬼了。

【只听三郎笑道:“我和哥哥喝一个水壶就行了。”

南风与扶摇都看了一眼一旁的谢怜,谢怜心想你们看我做什么?扶摇冷声道:“他的水快喝光了,你不要客气。”

三郎道:“是吗?那你们两位先请。”

“……”

那两人都不做声了。半晌,扶摇又道:“你是客,你先请。”

他虽然说话还是那副斯文秀气的模样,但谢怜总觉得他这一句是从咬着牙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三郎也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你们是从,你们先请,不然多不好意思。”】

(这仨人是一天不干架就难受啊)

(扶摇啊,这是何必呢,自讨苦吃啊hhh)

(花花表示他只喝哥哥的水)

(心疼扶摇一秒,遇上花花hhh)

慕情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他自讨苦吃行了吧!

众人:冰冷的狗粮在脸上肆意的拍。

【三郎便问谢怜了:“哥哥,这水有毒吗?”

扶摇这个问题实在是很狡猾。现形水自然不是毒|药,普通人喝它同喝水是没有任何区别的。谢怜只能答:“没有毒。不过……”

一句未完,南风与扶摇都猛盯他。三郎竟是直接松了手,道:“好。”

他拎了那水壶,提在手里晃了晃,道:“既然你说没毒,那我就喝了。”

言罢,他便笑着,一饮而尽。

谢怜没想到他竟会这般干脆,微微一怔。南风与扶摇也是一愣,随即全神戒备。谁知,三郎喝完了那现形水,晃了晃那壶,道:“味道不怎么样。”又是随手一丢,便把水壶扔了。“哐当”一声,那水壶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突然眼眶一酸。)

(他的信任是全心全意的,从不作假。)

(其实哪怕那水真的有毒,怜怜让fafa喝fafa也会喝,可怜怜不是那样的人,花花也相信怜怜。)

(不只骨灰,fafa的命早就属于怜怜了。)

(怜怜说什么花花就信什么呜呜呜)

(花怜值得)

(这绝美爱情我已经找不到词来形容了,让我去百度搜搜骚话。)

(楼上的不要破坏这么浪漫的气氛)

“殿下亦值得。”花城轻轻擦拭了谢怜眼角的泪水。

谢怜抓住花城的苍白而又修长的手,他何其幸运。

【谢怜轻咳一声,回过身来,道:“三郎啊,我说过了,不是仆从。”说完这句,他又转过了身。南风则冷声道:“谁跟你开玩笑?”

三郎笑道:“一把断剑,如何防身?”

他说完,将那剑插|了回去,丢在桌上。闻言,南风眉峰一凛,猛地握住剑柄拔出,只听“铮”的一声,他手上这便多了一把锋利森寒的……断剑。

红镜的剑刃,竟是从三寸以下就断了!

南风脸色微变,再把剑鞘一倒,只听“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剑鞘内剩下的剑刃,竟是全都断为了数截雪亮锋利的小碎片。

红镜能辨别所有的妖魔鬼怪,这是不假,从没听说有什么东西能逃出它的法眼,可是,也从没听说过,有什么东西能将它隔着剑鞘断为数截!】

(艹啊!花你就秀吧)

(红镜:我太难了!被当掉就算了,还被粉身碎骨嘤嘤嘤)

(hhh老父亲也栽红镜上了)

(明明是一把宝剑,就这么断了……断了!?我肉疼啊)

(南风脸色像是吃了冰清玉洁丸哈哈哈哈)

花城脸色变了变。

“殿下?对不起,我……”

谢怜一脸懵,又好似突然反应过来:“你说红镜?没事啊,已经被风信修好了。”

【谢怜则是完全无法直视那把剑。说来,这奇剑“红镜”,原本乃是君吾的一件藏品,谢怜第一次飞升的时候,有一次去神武殿玩儿,在他那里看到了,觉得此剑虽然不怎么实用,但也有趣,君吾便把红镜送了他。后来被贬,有段时间实在过得困难,混不下去了,他便让风信去将这把奇剑当掉了。

是的,当掉了!

当掉之后换来的钱够主从两人吃了几顿好的,然后又没有然后了。谢怜那时候当掉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干脆全部忘掉,免得时不时想起来心都会滴血。想来可能是后来风信飞升了,想起这么件事,实在受不了一代奇剑红镜流落凡间,便又下凡去把剑找回来,磨了磨,擦亮了,摆在南阳殿,又被南风拿了下来。总而言之,谢怜看到这把剑头就隐隐作痛,只能转移视线。他感觉那三人又掐上了,摇了摇头,认真观察屋外天气,心道:“看这势头,待会儿怕是要起风沙了。若是今天再走下去,不知道路上找不找得到避风之处?”】

(上神武殿玩?????怜怜我给你跪下了)

(楼上的你发现了盲点)

(笑疯了,一代名剑红镜竟然被当掉了hhh)

(害,怜怜被贬的时候确实过得不好)

(风沙是不是风师大人起的??)

(呕吼期待期待)

君吾轻咳一声:“仙乐,红镜那把剑是不可多得的好剑,你这……有点暴殄天物。”

谢怜无甚表达,废话,要不是你把我贬下去我至于把红镜当掉?

师青玄则是眼睛一亮。

【这时,屋外灿灿金沙之上,忽有两道人影一闪而过。

谢怜一下子坐起身来。

那两道人影,一黑一白,行色并不如何匆匆,甚至可以说是从容,但足下如踏风云,行得极快。黑衣那人身形纤长,白衣那人则是一名女冠,背负长剑,臂挽拂尘。那名黑衣人头也不回,那白衣女冠却是在与这座小楼错身而过时回眸一笑。这笑容便如他们的身影一般,一闪即逝,但无端端的横生一股诡谲奇异之感。

谢怜一直盯着外面,这才恰恰捕捉到了那一幕,小楼内其余三人却大概只看到了他们的背影,别的都暂且顾不上了,南风霍然起身道:“那是什么人?”】

(啊啊啊啊孩子疯了!)

(珍惜仅有的一点甜吧)

(风地女相!两个背影已经够惊艳了!)

(我一刷的时候以为是百合……)

(我也!我还激动了好一阵子)

(可以不是百合,但别给我刀呜呜呜)

师青玄刚刚扬起的嘴角很快就僵住了,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贺玄宽大玄衣袍下的手指紧了紧。

花城看在眼里,摇了摇头,烂账一笔,天意弄人。

【半晌,无人应答,谢怜心道莫不是都掉队了,回头一看,三人分明都还好好跟着,只是仿佛根本没觉察他方才说话了。原来风沙太大,一开口,竟是连声音都被刮走了。南风与扶摇自然不用他操心,顶着乱风狂沙走得稳稳当当,杀气腾腾。而三郎一直跟在他身后五步之处,不紧不慢地走着。

漫天的黄沙之中,那少年神色无波无澜,负手而行,一身红衣与黑发乱舞斜飞,仿佛根本感受不到任何风沙的侵袭,全然不为所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谢怜已经被沙子打得脸上发痛,见他如此漠视,着实忧心,对他道:“当心沙子进了眼睛和衣服里。”再一想,他也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谢怜便直接走过去,帮他把衣服领子收了收,裹严实了,不让风和沙子灌进去。三郎又是一怔。这时,另外两人也跟了上来,四人距离较近,总算能勉强听清彼此声音了。谢怜道:“大家小心点,这风沙来得突然,不大对劲,怕是阵妖风邪气。”】

(风师娘娘:??锅从天上来?我只是想提醒你们不要过来而已哎)

(妖风邪气hhh,怕不是把黑水的鬼气给刮来了?)

(怜怜帮花花紧衣领!我不管我不管!这就是糖!)

(南孚这是要去砍人吗?)

师青玄收了收方才外露的情绪,有些歉疚道:“老谢啊,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你们别趟这趟浑水。”

谢怜自然是不在意的,向师青玄摆摆手。

裴茗:“……”他家小裴怎么就是浑水了?

【谢怜右手成拳,放到嘴前,轻咳一声,严肃地道:“这位小朋友,这官越做越低的事,也是常有的。”

“啊?”

三郎笑了一声,道:“的确,常有。”

顿了顿,他继续道:“这位校尉之所以越做越低,并非是因为他武力不济,不配其职,而是因为两国关系不善,可他在战场之上,非但总是毫无建树,反而多番碍事。”

南风道:“什么叫碍事?”

三郎道:“非但阻拦对方杀害己方百姓,也阻拦己方杀害对方百姓。阻拦一次就降一级。”】

(怜怜: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怜怜: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小丑竟是我自己)

(狠起来连自己马甲都扒?)

(怜怜你的圣母心又泛滥了)

(其实真要说也没错,毕竟百姓是无辜的,但……就是蠢了点。)

裴茗一脸难以置信:“??那校尉是太子殿下?”

谢怜干咳一声:“咳,是我。”

灵文干笑道:“太子殿下怎么总是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谢怜感觉这厚了八百年的脸皮要挂不住。

【他悠悠道来,那七八个商人也渐渐坐拢,就当是听他讲故事了,听得还算投入,边听边发表意见。天生道:“我感觉这位校尉没有错啊?士兵打仗也就罢了,不让随便杀百姓,这没问题吧?”

“虽然身为一国士兵这么做是挺瞎好心的,不大合适,但大体来说,没什么错吧。”

“是啊,毕竟是救人,又不是害人。”

谢怜听了,微微一笑。

面前这群商人,既不是居住在边境一带的百姓,也不是两百年前的古人。如今,半月国已灰飞烟灭,众人再提起,自然可以轻描淡写,甚至赞美几句。就算不赞同,大概也能理解。可在当年,这种行为得到的评价,绝对不是轻飘飘的一句“瞎好心”能一言蔽之的。】

(其实比瞎好心严重多了吧?他们是平民,站在平民的角度下想确实没错,可站在国家的利益上想就不是了,百姓无辜,但战争本就是为了和平而生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只要想打下城池就要杀人,无论是鱼肉百姓还是敌国士兵,身为持刀者,本就不应该心慈手软。)

(世间难有两全法,想保全百姓还要攻下城池?不可能的哎,想要保全一方一定要有牺牲,至于牺牲哪方,孰轻孰重,就只能自己考虑了。)

(只能说怜怜不适合做校尉吧,怜怜可以是济世救人,但任何沾血的身份怜怜都做不来。)

(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位置,世界并非却一个人就不能运转了,可你所在的位置是别人代替不了的,怜怜的悲剧也只能当做一个警钟。)

(恐怕站在怜怜也感觉当初的自己太天真了吧?)

(芳心只一剑,如何救万千?)

慕情神色不变:“我当初什么看法,现在还是什么看法。”

“仙乐,你以为两全的结果来的那么容易?简直愚不可及。”君吾一脸不理解,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竟然真的有傻子去做,忽然又想到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的,心中浮上一丝悲切。

谢怜和墙壁上浮现的一样,只是笑笑。

花城不满的“啧”了一声,一个眼刀剜向君吾,他一个恶鬼可不论是非对错。

郎千秋却是将手指握的咔咔响。

【一群人中,只有那阿昭大概因为是本地人,更了解一些,道:“当今是当今,两百年前是两百年前。那时候两国双方仇恨有多深重,完全不是今人能想象的。这位校尉只是被贬职,已经是运气很好的了。”

扶摇则是嗤了一声,道:“可笑至极。”

谢怜差不多能猜到他要说什么了,揉了揉眉心。果然,火光之下,照出扶摇那郁郁的眉眼,他道:“在其位则谋其职,这人既然做了士兵,就该时刻牢记着保卫自己的国家,在前线奋勇杀敌。两国交兵,杀伤再所难免,如此妇人之仁,只会让己方战友对他厌憎,敌方将士觉得他滑稽可笑。并不会有任何人感谢他。”

他这番话,也是极有道理,因此岩洞内一片沉默。扶摇又淡淡地道:“到最后,这种人就只有一个下场——死。不是死在战场之上,就是死在自己人手上。”】

(慕情真的是一个很理性的人)

(这话也确实有道理啊,这种可笑的帮助怎么会有人感谢?)

(怜怜做这种事的时候那些士兵肯定会以为他是傻子。)

(慕情有自己的是非观,他心中有轻重缓急,比起其他人更加理智,而不是被情感冲昏了头,所以当初谢怜落魄时他才会选择走,有苦衷是真的,但主要是因为他明白自己留下也不会有什么用处。)

(我补一句,慕情在和风信吵架的时候是没有智商的!)

(妙啊!毕竟吵起来连雪崩都忘了hhh)

“一个人一个看法,千人千面我理解,当初我也确实挺傻的。”谢怜揉了揉太阳穴。

“你真的不适合校尉这个位置。”慕情语气无波。

“我明白,毕竟我做什么都挺失败的……”谢怜无奈道。

花城微微皱眉。

【无言片刻,谢怜打破了沉默,道:“你猜得挺准。最后他的确是死在了战场之上。”

天生惊道:“啊!怎么死的?”

酝酿片刻,谢怜还是开口说了:“上面说,是有一次双方交战时,打着打着,靴带没系紧,踩着了,摔了一跤……”

洞内众人原本以为这将军一定死得无比悲壮,闻言都是一愣,均心想这是个什么死法?笑声喷出:“哈哈哈哈哈哈……”

“……就被双方杀红了眼的士兵乱刀砍死了。”】

(……果然,悲伤总是暂时的)

(怜怜就是为活跃气氛而生的哈哈哈)

(原来真的有人可以把自己的伤害化作玩笑轻飘飘的带过)

(呜呜呜怜怜就是这样一个人哇)

(其实不怪天生他们笑,我都在憋笑……噗哈哈哈)

裴茗:“……”太子殿下我就不应该对你抱有希望。

谢怜:“……”黑历史又来了。

【三郎吐了一下舌头,两人正笑着,突然,有人惊叫道:“这是什么!!!”

这一叫,在整个岩洞里显得极为尖锐,嗡嗡作响,使人毛骨悚然。谢怜朝尖叫发出的地方望去,道:“怎么了!”

原先在那里坐着的人连滚带爬逃了开来,惊恐万状道:“蛇!”

南风与扶摇调转手臂方向,两道掌心焰远远照亮了那一处的地面。沙土之上,赫然盘着一条色泽艳丽的长蛇!】

(啊啊啊花花吐舌头太可爱了!)

(花怜这个对话真的超级甜!)

(为什么楼上和楼上上在讨论这些?)

(蝎尾蛇:当我不存在??)

(如果蝎尾蛇真的有内心戏的话,那一定很精彩!)

一名小神官脱口而出:“这是蝎尾蛇?半月国师?”

“这半月国师当真丧尽天良!”

“半月国被灭实在是自作孽!怎么摊上这么个国师!”

谢怜刚要开口劝阻,就听到那隐忍了些许怒气的声音。

“闭嘴。”裴宿阴着脸开口。

人群熙熙攘攘还欲再说,就在一片嘈杂之中捕捉到了与他人有些不同的声音,是个女子的声音,伴随着怯懦和自卑。

“花将军,宿哥哥。”那黑衣少女低着头开口。

“半月!”谢怜有些微微惊讶,裴宿则是愣在了原地。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人群又吵吵嚷嚷起来。

【南风与扶摇也过来看那蛇,道:“蝎尾蛇?”

谢怜道:“不错。是半月国一种特有的毒物,数量还算稀少,我从没见到过,但也听说过它。身似蛇,尾似蝎,毒性却比这两者加起来还猛烈,不管是被它的毒牙咬中了,还是被它的毒尾扎中了,都……”

说到这里,他就看见三郎把那蛇盘在手上翻来覆去地折腾,时而拉长,时而压短,时而当成毛巾拧,就差把它打个蝴蝶结了,无言片刻,温声劝道:“三郎,别玩儿它了,很危险的。”】

(蝎尾蛇蝴蝶结?多少钱?我买了!)

(蝎尾蛇:我虽然是个不起眼的毒物,但我也有尊严!士可杀不可辱!)

(蝎尾蛇:愿天堂没有花城)

(天堂当然没有花花了,花花可是要下地狱的。)

(总有些人愿意在糖里扣玻璃渣子)

谢怜依旧温声劝导:“三郎,我知道你很厉害,但还是不要碰这些危险的东西好。”

花城毫不客气的傲娇回应:“这话哥哥可没资格说我!”

权一真:“……”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打情骂俏?

【三郎道:“哥哥,你可知这蝎尾蛇的来历?”

原来,传说,在数百年前,半月国有一位国主,进深山打猎,无意间抓住了两只毒物所化的妖精,一只毒蛇精和一只蝎子精。

这两只毒物在深山修炼,不问世事,从未害人,但半月国主以它们是毒物、迟早会害人为由,要将他们杀死。两只妖精苦苦哀求国主放它们一条生路,国主却是生性残暴且荒|淫,强迫两只妖精在他和一众大臣面前交|尾,供他们在宴会上饮酒取乐。而宴会结束后,国主还是将两只毒物杀死了。

唯有王后于心不忍,又不敢违逆国主,便摘下了一片香草叶子,抛了过去,盖在两只毒物的尸体身上。

毒蛇与蝎子化为邪物,十分怨恨,诅咒它们交尾后生下的后代将永远留在此地,杀害半月国的人民。因此,蝎尾蛇只在半月国一带出没,而一旦被它们咬中或刺中,毒发迅猛,死状凄惨。然而,因王后那一叶之仁,当日王后用来抛过去遮盖它们的香草叶子是可以解这种毒的。

言罢,三郎道:“那种香草叫做善月草,也只生长在半月国故国境内。”】

(这里是天官花城直播现场,欢迎收听睡前故事之《蝎尾蛇与国王》)

(哈哈哈哈fafa真的很像在讲故事)

(呼呼如果这个传说是真的,王后还是很温柔的哈)

灵文:“……”血雨探花你怎么能这么诓骗太子殿下。

【而它盘在天生肩头,獠牙对准的,却不是这少年的脖子,而是漫不经心站在一旁的三郎的手臂。

蛇身后扬,突出!

在那獠牙即将刺中三郎的前一刻,谢怜一手探出,精准无比地掐住了它的七寸。

以他的手劲,这一掐可以原本直接将这蛇的七寸掐爆,炸它个肝脑飞溅,然而他不知这蛇的血肉是否也带毒素,不敢妄动,紧接着便去掐它的蛇尾。谁知,那蛇身滑溜滑溜的极为难捉,谢怜一捏,只觉一条圆圆软软的冰冷东西从指缝间溜走,下一刻,手背便传来一阵针刺般的剧痛。】

(吸蛇毒名场面要来啦)

(花花肯定又要自责了)

(怜怜舍不得花花受伤,花花见不得怜怜受伤)

(其实我一直挺好奇如果怜怜没抓住会怎么样,花花会被刺到吗?)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现在所设的一切剧情都是在为花怜的慢热爱情做铺垫!)

花城脸色阴沉的吓人,谢怜轻声哄着。

慕情一脸嫌恶:“他堂堂血雨探花被刺到了能怎么样?多管闲事。”

裴茗一脸不同意,那怎么能叫多管闲事?那叫情侣之间的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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