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青烟袅袅漂浮到半空中去，骤雪初停，大地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
或许是有其他人在家，素素睡得极为不安，一大早就起来了，正当她打着哈欠时夜华已经端坐在桌子上，早饭做好了还冒着热气。
果然是神仙，就是这样方便。
简朴的屋子掩盖不了夜华身上与生俱来的天潢贵气，即便他此时笑得极为温和，也依旧让素素产生一丝窘迫。
“快些洗漱吧，看看这些可有你爱吃的。”
素素尴尬地半捂着脸，快步走到里屋去洗漱，身后一声轻飘飘十分愉悦的笑声传入她的耳畔，羞得她耳朵通红。
但她心里又添了一抹不喜。
也许之前对夜华存了偏见，素素对他的一举一动都存在着挑剔，他原本想要讨得素素欢心的举动在她眼里变成了无礼。
更何况素素少年失孤，从前未尝没有见她是女子之身又年幼欺负她，次数多了素素也长心眼了，渐渐地，养成了数一不二大的性格，而且对自己的东西有一种强烈的偏执欲，格外不喜欢别人触碰。
夜华的行为在她看来就是喧宾夺主。
夜华此时心情十分悠闲，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让人生厌，在素素梳洗出来时眼前一亮，格外殷勤地为她布菜。
菜肴很丰富，都是素素从未见过的样子，一顿普通的早饭比皇帝的御宴还要精致，但素素心里存着事情，吃得食不下咽。
“素素姑娘，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夜华瞧素素时不时咬着筷子，自以为小心翼翼地瞟着他，几番欲言又止，便出言问道。
素素地脸唰的一下红了，鼓足勇气询问：“龙神仙……”
话未说完就被夜华打断了，“素素姑娘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不必如此生分。”
素素见他这般好说话，立即从善如流改口说道：“夜华，你昨日说得报恩一事是怎么回事啊？”
“如果你只是因为前几月我为你治伤的事情，其实没有必要这样麻烦，对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你留下的食物和钱财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
素素不解地问道，她是真的很疑惑，她并不自恋地认为自己的魅力已经足以倾倒一位清心寡欲的神仙，更何况以他的气度哪怕在神仙堆里也是地位极高的。
夜华一时间不好解释，除却她救了他让她想要报答之外，让他如此大费周章她的这张脸占了很大的原因，但这个原因却不好明说。
他只得含糊地说道：“方外之人很重视因果，尤其是救命之恩！”
素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看来阿玄所说的功德当真十分重要，怪不得都要一位神仙为一个凡人耗费心力。
夜华想要转移话题，私心里她也很想了解素素的想法，便问道：“素素，你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啊？”
素素的眼里闪过一丝茫然，她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什么都可以吗？”
夜华肯定地回答：“任何愿望都可以！”
财富，美貌，寿命，姻缘……统统都可以。
素素沉默的时间更长了，给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能给我一具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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