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身体？”
夜华奇怪地重复道，从来没有人对他提出这么古怪地愿望。
“你是想要换一副容貌或者身体吗？”
夜华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毕竟纵使他神通广大也不会明白有人要塑造一具身体干什么。
素素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是，我想要一具能够让灵魂居住的身体。”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里闪着亮光，充满了希冀。
夜华没有立即反驳她的话，反而耐心地和她解释，“你如果想要复活某个人，一具简单的身体很难做到，最大的问题就是她的魂魄有没有回归地府投胎。”
“没有！”素素急切地打断他，意识到自己的鲁莽，而且并不愿意立刻暴露阿玄的存在，尝试恢复心情再次开口说道：“万一没有投胎呢？像是生而即猝的婴孩可以复活吗？”
夜华不知道素素还有哪些奇遇，但仔细回忆起书院的典籍似乎有这样的案例，只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素素看见夜华的眉头隆起一小块包，不由地焦虑，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为了加大筹码，她低落地重复道：“这是我唯一的愿望，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夜华不忍心她郁郁寡欢的样子，他还是喜欢她朝气蓬勃的笑脸，所以承诺道：“这有些难，但是我会为你想办法的。过些时日，我会上天为你寻一些息土捏造身体。”
“真的？”
素素原以为没有办法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兴奋地再次寻求肯定。
“真的。”
夜华感受因为激动地心情而握住自己双手的柔荑心里一阵荡漾，眼前放大了的笑脸让他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她的欢喜而欢喜起来。
素素这段饭吃得十分满足，最后连碗都是夜华用法术解决的，他想估计她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为这个消息而振奋。
等到独处的时候，阿玄才冷冰冰地说道：“你这么做很危险。”
她好像并不为这个消息高兴。
自从素素向夜华提出这个愿望的后，她一直沉默不语，而素素也无法感知她的情绪，这是十分罕见地情况，听见她说话依旧乐呵呵，即使阿玄的语气并不友好。
“但是阿玄你值得我冒这个险啊！”
素素在屋子里兴奋地转圈圈，裙摆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度，她陷入美妙的畅想里。
“以后阿玄有了身体，就可以吃好吃的东西，可以亲自动手翻书，我就可以牵你的手了，抱抱你了。真希望快一点，开春的时候就能造好身体，那我们就可以一起去赶集，明年冬天还可以打雪仗。”
“既然是双胞胎，我们一定长得一模一样，要提前和夜华说好让他对着我的样子去塑造。”
“哎呀，感觉要等好久啊！”
明明那些话语没有任何重量，明明只是一片寄居在别人身上的魂片，阿玄此刻却有了一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
可是她连眼泪都不存在，连心脏都无法相贴。
只留下一句复杂沉重的叹息夹杂在素素的欢声笑语里。
而另一边，夜华根据长泽的教导摆起了聚魂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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