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说！”
东华看连宋大爷似的装模作样也不生气，好整以暇地洗耳恭听。
成玉与司命亦各自笑着找位置坐下。
不过千年时光，连宋感觉过去渺杳如云山万重，蒙着时间的迷雾让记忆晕眩，纵然有千言万语涌入嘴边却依然无法诉说，他望着眼前肉眼可见快要消失的浩瀚星海略显迟疑。
众人也不急着催促他。
好半晌，他才恍神地说道：“她是位美人！”
“对，她是位极为美丽的妙人。”
“美人，妙人？”成玉重复了这两句话，愈加兴致勃勃，她最爱美人了。
东华眯着眼又抿了一口茶，他见过的美人不知凡几，美色一类确实吸引不了他。
连宋故作风雅地吟诗：“上古既无，世所未见，瑰姿玮态，不可盛赞。”
司命用“果然如此”的眼神打量着连宋，对三殿下的人品表示怀疑，更对他的不靠谱和不信任程度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察觉到东华的不耐烦，忍不住打断说：“三殿下啊，帝君老人家想听的可能不止这些哦！”
“当初玄女上神和摇光上神比试的时候，帝君不是还稍稍关注了一下，样貌应该见过吧！”
东华略微愣神，仿佛有那么每一桩事，可惜那时候只注意到了其年纪小小剑术精妙，于是很诚实地说道：“她剑法不错，脸倒是没怎么在意。”
闻言，成玉噗嗤笑出声来。
司命尴尬地也挤了个笑容，“原来是这样啊！”
连宋得意地扬了扬眉，“司命，你不要太着急，人家可不是只有美貌。人呐，若是优秀到了极致，美貌反而成为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佩鸣玉以比洁，齐幽兰以争芳。淡柔情于俗内，负雅志于高云。”
“我暂居百川书院的时候，曾经到其书阁一观，其中有一本杂记乃是玄女所著，所写亦是她修行中遇到的各种疑难杂症都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了，还配有多种解决方法。说来好笑，我当时修行遇上瓶颈还是在这上面找到了方法。剑术、符箓、炼丹、炼器、音攻、阵法、医术，我还从未见过有哪位上神如她一般多才多艺，所学多且精。”
“这也太厉害了吧！”成玉哇的一声赞叹道，脸上满是对于学霸的敬畏之情，她转过头问东华，“帝君，这些都是优秀上神的必修课吗？”
在她心里，东华是活化石级别的上神，这些应该在漫长岁月里精通了吧！
东华毫无异色地摇头，“不是，全看个人兴趣。”
司命和成玉对满级大佬的敬佩油然而生，玄女上神的兴趣爱好也太多了吧！
连宋用大惊小怪的目光白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人家还会写药方治理人间瘟疫呢！”
“哇！”
“人家还是教书先生，桃李满天下啊！”
“哇！”
“要不然折颜上神和白真上神怎会爱慕于她！”连宋继续爆了一个大料。
“哇！！！”
这次就连东华都轻声感叹，捧着的茶杯都放下来了，老凤凰的绯闻少有的很，东华真没料到他竟然起了这样的心思，怪不得这些年老凤凰借酒消愁，如同别鹤孤鸾一样郁郁寡欢。
但接二连三的敬佩到来后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惋惜，“她去世时才五万多岁啊！”
东华怔然伸出手，细碎而剔透的星光须臾间落在他的掌心，但转瞬即逝，第一次因为一个人的逝去而感觉遗憾。
“倘若再给她几年光景，不知又要成长到何等地步，可惜了！”
东华对这位中道而卒的不世之材怅然而叹，但再多的也没了，他因对星辰大阵转移到其主人身上的兴趣和好奇就此戛然而止。
气氛渐渐变得沉重忧伤，东华百无聊赖地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司命和成玉收了声准备出去，但连宋却大着胆子催促道：“帝君，您这成品什么时候能好？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有个交代啊！”
东华直起身子，眨了眨眼估摸着：“不费多长时间，大约也就几百万年吧！”
司命和成玉迈出去的步子不约而同地收了回来，在一旁恭敬地听他俩打太极。
连宋急得都快岔了气，咳嗽个不停。
东华却满脸正色道：“我这不是诓骗你。”
其余三人满脸狐疑地看着他，帝君你这都不算诓骗哪个算啊！
东华帝君耐心地解释道：“星辰大阵不是一个阵法，而是一个系列，星辰有多少轨迹，它便有多少种阵法！当初玄女用的便是其中最简单直白地一种，所以大军可以不用演练就可以上战场。”
“连宋，你问问天君，他想要哪一种，我便多花些时间给他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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