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打成一片
学校附近的奶茶店，总是特别受欢迎。
北中附近，还有一所二中，学生不少，特别是放学之后。
姜柔娜经常和马嘉祺或者其他同学一起去。
但是三人一起去还是挺少的。
周京雨放学后总是有家里的司机来接走，金秀雅也时不时和贺峻霖一起回家，姜柔娜住校，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节奏。
她们一起走进奶茶店。
周京雨一进去就看到了钟焕文，钟焕文看到她们，立马和身边的小伙伴一起溜走了。
姜柔娜说：“这个人真的好可怕。”一想到之前，他对她那么好，现在却连陌生人都不如。
周京雨：“可能我之前警告过他。”
姜柔娜笑道：“我们京雨也是个厉害角色啊！”
周京雨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姜海，说：“哪有，我就是让他别在纠缠你而已。”
姜柔娜：“他哪敢啊，不怕你这个大小姐去告密哦！”
周京雨笑了笑，没说话。
这是，安盈盈和三个要好的女生走进来。
周京雨看到她们，立马退到姜柔娜后面，与金秀雅站在一起。
姜柔娜看了看她们，没打算搭理，但是安盈盈却对着周京雨说：“周大小姐也来这种地方啊！啧啧！”
姜柔娜说：“安盈盈！我劝你别挑事！”
安盈盈瞪了她一眼，说：“我又不是跟你说话，我跟周大小姐说话关你什么事？”
姜柔娜咬着牙齿。金秀雅在她身后拉了拉她，示意她被冲动。
两拨人都各自在不同的桌子坐下来，互相对峙着。
店员送上来奶茶。
安盈盈斜睨她们那一桌，对身边的朋友说：“有些人真是不可貌相，害人不浅！”
“对啊！以前林老师在多好啊！”
“就是就是！林老师人那么好！又帅气！我才不相信他是那样的人！”
“我觉得林老师好可惜啊！我听别人说，是被冤枉的！”
“我也这么听过！毕竟啊，周氏集团那么厉害！什么做不出来？！”
“那你们还敢乱说啊！小心被周氏集团的人听到了！你明天就消失在北中！”
“好可怕啊！”
“对啊！我们学校竟然有这样的人！”
“这就摆明了仗着有权有势，胡作非为呗！”
“这种人真的可怕......”
姜柔娜把旁边一张无人坐的椅子踢过去，说道：“你们说够了没有？！”
安盈盈她们吓了一跳。
“我们聊天关你什么事？”
姜柔娜：“你们的聊天内容已经别人构成人身伤害！”
安盈盈：“呵呵！好笑！我们随便而已！你们自己对号入座，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对啊！自己对号入座，就是承认咯！”
金秀雅：“欺人太甚！”
安盈盈：“你们欺人太甚！我们说话你们非要插嘴！有病啊！”
姜柔娜：“你才有病！”
安盈盈：“姜柔娜！你神经病啊！像只疯狗到处乱咬人！没家教就是家教！”
姜柔娜：“你才没家教！安盈盈你这个谎话精！害人精！心机婊！”
安盈盈：“你才心机！为了那么点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姜柔娜：“呵，我要是你妈，我都感到丢脸！”
安盈盈指着她的鼻子说：“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
姜柔娜一挑眉，说：“你敢不敢打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告诉你，这里不是学校！你不怕我打你，你就赶紧滚！”
安盈盈扬起了手，被姜柔娜眼疾手快地抓住了。
大家都站了起来，气氛非常尴尬。
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周京雨把还没喝完的奶茶泼到安盈盈脸上，黑色的珍珠黏在她的脸上。
然后所有人爆发出笑声。
接下来不知是谁也动了手，奶茶和珍珠乱飞，几个女生打成一片。
尖叫着，谩骂着，撕扯着，乱成一片。
周京雨和金秀雅从来没有遇过这种状况，也从来没有跟别人打过架，更何况是群架。她们一边躲避着，也一边阔出去帮忙。
最后姜柔娜拉着她们跑出了奶茶店。
她们手拉着手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很远很远。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她们跑到了河提边。
三个人都累成狗，喘着气停下来，相视大笑起来。
姜柔娜的衣服上沾了一些奶茶渍，脏兮兮的。
周京雨的头发也被拉扯得乱七八糟。
金秀雅比较好一点，但是她的额头被划伤了，有一条浅浅的血痕。
姜柔娜躺在草坪上，看着天空，心情舒畅。
周京雨在她旁边坐下，说：“我从没打过架！我刚才打了人！真不敢相信！”
金秀雅也躺下来，说：“我也从没打过人！刚才揍了她们几拳，太解气了！”
姜柔娜：“对吧，解气吧！老早就想揍一顿她们了！”
周京雨：“是啊！不过我的头发刚才被扯了几下，现在头发疼！”
姜柔娜：“很快就不疼了！”
周京雨躺下来，和她们一起看着天空，她的心里有一股微妙的感觉。
她们一起看着天空，从暖黄色慢慢变成鸽灰色，再变成深蓝色。
微风从她们身边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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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下班和放学的高峰期，但马路还是异常拥挤，堵车堵到好几个红绿灯街口都看不到尽头。回家的路上，周京雨把车窗关起来，废气的气味立即消失了。
她透过玻娜看着外面的一排排商铺，静静地发呆，然后看到马嘉祺和姜柔娜并将走在路上。
姜柔娜的衣服上，还是脏脏兮兮。
马路突然通畅了，车子迅速地往前行驶，掠过了路边的景物。
周京雨看着窗外的人快速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她最近又开始做噩梦了。
自从周敏琳离开了北城，偌大的周家又恢复冷冷清清的。
周京雨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从前孤单的那些日子，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恐惧和痛苦快把内心撑爆。
她感到害怕的时候，就会打开手机，播放着张辰发给他的马嘉祺跳舞的视频。
马嘉祺教得很认真，每个动作都会仔细地重复。
尽管周京雨不会跳舞，也没打算学习，但是她总是一遍遍地温习。
靠着这些视频，她才能度过每个内心充满恐惧的夜晚。
白天回到学校，她和平时那样正常地上课，和金秀雅、姜柔娜她们一起玩。
仿佛那些夜晚困住她的梦靥，只留在每个森森的夜晚而已。
当年那件绑架案，始终是她内心深处最深刻的伤痕。
这么多年来她始终害怕触碰的那些尘封在心底摇摇欲坠的记忆，她想把它们埋得更深更深，永远不要重见天日，一直带到生命枯竭的一天。
她相信，她的妈妈也会赞同她这么做的。
****
天气慢慢地炎热起来。
教室里的风扇开始呼啦啦地运转着。
午后的蝉鸣和阳光以及窗户外面绿植的清香，都是夏日里带着慵懒的触感。
礼拜五下午放学后，姜柔娜收到姜强的短信：放学后打给我，去接你，有事商量。
姜柔娜歪着头念了几遍短信的内容，感觉怪怪的。
她一直在想，爸爸会有什么事要和她商量呢？
她真的好害怕家人突然间给她发信息，或者通知她什么，每一次肯定都是一些不好的事情。就像姜美玲和姜光每次找她都不会好事情。
训练的时候，姜柔娜心不在焉的，吃了几个球饼，疼得龇牙咧嘴。
等她训练完，校门口已经没什么人了，姜强的出租车停在路边，他靠在路灯下吸烟。
姜柔娜以前极少见到他吸烟的，除非遇到大事儿。
“爸。”姜柔娜提着书包走过去。
本来礼拜五马嘉祺会来接她的，但是今天知道姜强要来，她特意让马嘉祺不用过来了。
姜强扭过头看见她，把手里的烟扔到地上用鞋底捻灭，然后打开车门进去了。
姜柔娜也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一路上姜强没作声，把车开得飞快，最后到达以前的小区。
“爸，你带我来这干嘛？”上楼梯时姜柔娜忍不住问了一句。
姜强：“待会儿说。”
他们走到以前那间房子的门口，停了下来。
姜强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就像下班回家一样，就像以前许多个平常日子那样自然。
姜柔娜吃惊地跟在他身后进屋。
屋子里重新装修了一番，而且有新的家具，不多，所以显得宽敞。
姜强在沙发上坐下。
“我把房子买回来了，户主是你的名字。”他不紧不慢地说。
姜柔娜震惊地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可是妈……”
姜强：“别告诉你妈。”
“爸，你哪儿来这么多钱？”姜柔娜一本正经地问，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你爸爸我，”他看着她，面露喜色，“前不久中了六合彩，二百万啊。”
“爸你少骗我了，我不相信！”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幸运的事降临在姜强身上。
“是真的，不然我哪儿有钱给你买房子。”姜强一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
可是姜柔娜确实不敢相信姜强所说的这个理由。虽然他很认真，但是这件事情也很荒谬。她心里充满了疑虑。
姜强把要是交给她，说：“你可以在这里住，但是别让你妈知道。”
姜柔娜：“为什么？”
姜强：“你妈那人，总是很倔强。”
姜柔娜：“也是......爸，你为什么......又要把房子买回来？”
姜强：“就当爸爸对你的补偿。”
姜强的模样看起来，比以前衰老了许多。
姜柔娜拿着钥匙，心里是说出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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