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边伯贤视角)
早上醒来时已经不见她的身影,我以为她很快就会回来,可直到太阳落山她也没有回家。
啊,今天好像是洛缇村的公祭日来着。可这样重要的日子她不应该在这儿主持大局么?
鬼使神差的,我去了公祭典礼。
随着人群一起去往博洛尼教堂时池欢姐正在发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看见我时微不可查的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
站在最后环顾四周。教堂的墙壁上画满了巫族独有的符号标志,玻璃被制成不透光的全黑,在蓝色烛火的映照下宛如黑曜石一般闪烁。一切都神圣又庄重。
所有人都将双臂交叉放在胸前,低声祈祷着。我甚至听到有老者隐隐约约的啜泣声。想来这位先领袖一定是位关爱百姓又受人爱戴的合格领导者吧。就像她一样。
突然,我注意到了最前方那张画像。
奇怪,我的视力并不算差。可不论我怎么努力还是看不清那张模糊的脸。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那是一个极其威严的人。
怎么会看不清呢……
典礼散场后,我想走上前去看那张画像,却被池欢姐叫住。
池欢“伯贤。”
边伯贤(微微点头)“池欢姐。”
池欢“巫族的典礼你可以不用来的。”
边伯贤“阿焉一直没有回家,我有些担心她就想过来看看,结果她也没来这里。”
边伯贤“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池欢“她啊……”
池欢“她今天去郊外有些事情要办。”
边伯贤“这样啊……”
边伯贤“那我先回去了。”
我向她挥手告别,却被她再次叫住。
池欢“伯贤!”
边伯贤“怎么了?”
她异常严肃的看向我,仿佛孩童在分享最珍贵的秘密。
池欢“阿焉今天回家的时候可能会有点奇怪。”
池欢“但是无论如何一定要记住。什么都不要问,也什么都不要说。”
池欢“尽快把她安抚去睡觉。”
池欢“记住了么。”
看惯了她大大咧咧的模样却鲜少见到她如此。我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她们两人都这么反常。
边伯贤“不能说是什么事么。”
池欢“她会告诉你的。”
………………………………………
晚上雨越下越大,可雨伞却安安静静的待在橱柜里一动不动。我坐立难安的在客厅来回踱步,思量着要不要出去寻她。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她浑身湿透的进来,嘴角的口红也不知被什么磨的淡了许多。
我第一次看见她这样脆弱。像一只高贵的猫突然收敛了利爪,在黑暗中舔舐伤口企图自愈,连那双蓝宝石的般的眼睛都蒙上了灰。
她身形不稳的扑向我怀中时眼中还噙着泪花,继而小心翼翼捧起我的脸端详了许久,我这才闻到她身上浓厚的酒气。
“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
脑海中响起池欢姐下午说的话。纵然有心中有太多疑问我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赶紧休息。
可是……
齐焉“Baek。”
她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名字。
我僵硬在原地,用五秒去反应这个名字的意义,然后在余下的所有时间里陷入痛苦的挣扎。
我终于明白初来洛缇村时村中老人看向我时的窃窃私语,也终于明白了为何二楼的储藏室是处禁地。想必一定承载着她和那个人许多美好的回忆吧。
此刻我像个被再次抛弃的小孩,一个永远被排斥在外的局外人,独自在永恒的夜幕里无声崩溃。
我只觉眼眶发酸,复杂的看向怀中的人。
然后,报复性的吻了下去。
不必再在意那条无形的界限,更不必再偷偷摸摸。此刻我只想借着怒意一遍又一遍的宣泄情绪。
我几乎失了控,一遍又一遍撕磨着她的唇,直至血腥味在嘴中漫开。
最终所有情绪都化作一声叹笑,融入漆黑的夜色中消失不见。
边伯贤“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