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啥诚意的关心从任安的嘴里出来也是稀奇,看来,他真的把宝压在李格格身上,把她当做是养老的投资在搞。
“呵,一个两个都是贪财好色。”奶娘鄙夷地看着任安不置一词。
想当初,他在门外偷听到四贝勒府最受宠爱的侍妾是奶娘奶大的孩子时,兴奋地也要在投资李格格的事情上参一脚。
连奶娘和大茶壶滚进一条被子都顾不得生气,只一心询问着李格格这只潜力股的前景和未来的收益。
一个李格格,就将她最憎恨的两个男人引入陷阱,奶娘从来没有像那天一样有成就感。时隔六年,她终于再度将主动权握在了自己的手上。
大茶壶出狱那天,奶娘在任安的吩咐下,准备了一桌子好酒好菜,任安要款待一下这位难兄难弟。
然而,有奶娘那只预防针在前,任安的笑脸在大茶壶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奸滑,至于他准备的饭菜,大茶壶是一口都不敢品尝,生怕哪一个菜放了砒霜当调料。
“是不是我在这儿你待着不习惯,正好我跟也该到点儿该溜我那鸟祖宗了,就让奶娘陪你吃着喝着。我要是回来的早,咱们哥俩再喝会儿。”
奶娘对任安这口蜜腹剑的嘴脸司空见惯,不只是大茶壶,其他朋友来家里时,任安也是极其热情。
起初奶娘是因为任安好面子才这样打肿脸充胖子,后来逐渐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
任安对于不花他自己钱的饭局,都格外的慷慨,就比如今天这顿。
奶娘花钱做,奶娘陪着吃,奶娘放毒药,奶娘送大茶壶上路。他任安就是个路过打酱油的。
纵然是承诺了会帮助毁尸灭迹,但那种罪过比起杀人可是轻的多。
除了赌博,任安从来不做有风险的事情。即便是有风险,也要力求降到最低。
因为在他看来,一件事值不值得他冒险,只关乎于他能在这件事上获取的收益。收益越大,他甘愿承受的风险的阈值就越高,反之,若是收益不大或者收益希望渺茫,他就会将风险降到最低。
由此可见任安对李格格这件事儿真的是上心的。
任安离开之前,还顺手帮屋里的俩人把门给带上了,这一举动吓得大茶壶立刻从凳子上弹跳起来,冲到门口,拦住了贴心的任安。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礼不和,还是大开房门的好。”
“礼?”任安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大茶壶,“你们俩人做那苟且之事都无数了,今天才知道要脸了?”
“此一遭磨难,仿佛再世为人。弟弟也终于有所觉。。”
“这说的还文绉绉的,哥哥是个大老粗,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我只知道要想再世为人,投胎才是最快的法子。这一世没有后悔药吃,所以做人一定要守住规矩,别贪心,别越界。”
“是是是。”
见敲山震虎的目的已经达到,任安也不再折腾大茶壶了,他松开了门把手,让两扇门如大茶壶所想的那样,向两旁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