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真真是怀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心情,绝口不提手钏一个字儿的。
因为宜修对原主的感情太过深刻,殷真真恐怕自己多嘴再提这手钏的好,宜修会像那个手环一样一直戴着,毕竟女为悦己者容,何况原主是让宜修倾心的人。
可万一手钏有什么问题,那真是后悔莫及的事情。
殷真真吃着鸡汤泡饭,突然想到了来找宜修的第二个缘故。
“宜修,你觉得吉祥为什么要越过你,直接来找我呢?还点名要我身边的人去齐府?”
殷真真担心这里头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她不太懂,所以要问一问宜修的看法。
宜修想了想,猜道:“莫非是齐家有所求?”
“何求?”
“这……妾身不知。但听闻齐格格的父亲齐敷不日将会还朝。爷到时候可以去齐府,问一问齐将军。”
齐格格的父亲归来之际,难道齐格格是希望原主能在丈人面前表现表现,博得好感?
可貌似这种献殷勤的方式,总是对待未来丈人的多。
总不是齐格格还有妄想原主称帝的野心吧?让殷真真去关心齐府老夫人,是要拉拢齐将军。
哎呀!殷真真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索性不再想这件事了。宜修说的对,等齐将军凯旋而归时,去他家里祝贺一番,在席间屏退左右之后,问上一问,便什么都知晓了。
“哕——”
侍女眼疾手快,立刻捧来一只痰盂,让宜修往里头吐。
“你没事儿吧?”
殷真真立刻放下碗,起身给宜修拍背。
宜修强忍着反胃,摇了摇头,额头上却渗出了细汗。
“你脸色有些苍白,不像是没事儿的样子。还是去床上休息吧。”
宜修将身体的重量倚靠在殷真真身上,脚步虚浮地挪到了床边。
“宜修,你老实告诉我,这是怎么了?”
看着殷真真担忧的脸,宜修突然有些自我感动,觉得怀孕也不那么辛苦了。
“爷,我有了。”
殷真真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宜修平坦的小腹,颤抖着嗓音再次确认道:“真的啊?”
宜修点了点头,道:“胎没坐稳,所以没想张扬出去。但是府中的起居注给德妃娘娘拿去了,娘娘是过来人,妾身月信推迟的事情自然一看便知。妾身也不敢再瞒着爷。”
“没事儿,没事儿。只要你没事儿,一切都好说。”
殷真真没伺候过孕妈,她一时有些慌乱,“那鸡汤喝不了,我喝。你想吃啥,让厨房里给准备着,别拘谨。”
宜修一听便乐了,“爷,我是在自己家,怎么会拘谨呢?只是妾身确实没胃口,什么味儿也闻不了。唉……”
“没事儿,不担心。这种情况一般最多持续仨月,当然,也有那不省心的孩子,一直能闹到瓜熟蒂落。这都是个例,大部分孩子还是很心疼额娘的。”
殷真真透过宜修的衣服,企图感受着那腹中新生的小生命,心道:“乖孩子,别再折腾你额娘了,为着你,你额娘可受了好大的苦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