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妾身有孕这件事儿,暂时还不想张扬出去。许是妾身孕期多思多想的缘故,这些时日总是会心中不安。不如等胎身稳固之后,再行上报。”
殷真真点点头,宜修这样讲总有她的原因,自己没理由因为这件小事儿与她产生分歧。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一看齐格格,也不知她是否吃了药,病况如何了?她的父亲回程在即,届时该让他们一家团圆,享一享天伦之乐。若是拖着病体,难免让齐将军心忧,他老人家为国为民,征战疆场,咱们也应该照顾好他的掌上明珠。”
宜修微笑着说了声“好”,眼看着殷真真离去,若有所思地对身旁的侍女道:“剪秋,你觉不觉得爷如今对后宅越发体贴了?”
先是她这个不受宠的侧福晋,突然入了爷的眼,说什么都对,做什么都要与她商量,有疑问的也赶来请教。
再是被爷冷落了两三年的齐格格,小病小灾的,也能劳动大驾去她那儿坐上一会儿。
除了李格格一直受宠,感觉不到什么起伏之外,爷对府中其余两个女人的注意力也提升了太多。
她骤然想起爷前些日子从病中惊醒后,那茫然无措的样子,如今的变化难道竟然与当时做的梦有关吗?
殷真真走到院中,对向她叩首谢恩的吉祥抬了抬手。
吉祥心思玲珑,爬起来跟在殷真真身后。
“齐格格的药是哪个郎中开的?可管用吗?”
“是太医院里那位先前给爷看病的甄大夫。”
“甄大夫?”
原主府里的一位连玉碟都上不了的妾室,也能使唤动太医院里的太医吗?
殷真真心里突然想到了一些狗血的情节,难不成这太医与齐格格之间还有什么内情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殷真真来到了齐格格的住处。
彼时齐格格尚在帐内昏睡,脸上泪痕将干,殷真真看了,觉得于心不忍。
“告诉你家格格,好好将养身体,等齐将军班师回京之时,我便携她一同回家省亲。”
“谢谢爷,格格一定听您的话。”
殷真真不便在此多待,便起身赶去书房,途中,遇见从齐府归来的苏公公。
“齐老夫人病况如何?”
“甄大夫说是老夫人那是陈年痼疾,无法根治,但已经开了药,暂时疗养着。”
“那便好。对了,你刚才说甄大夫,是从太医院请来的那位给太子诊疗的大夫吗?”
“正是。说来也巧,甄大夫来府里给爷请平安脉,听说齐格格昏倒了,医者仁心,赶去给开了药。接着,不辞辛劳地跟着奴才去到齐府。”
原来是这样,殷真真暗暗觉得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此番甄大夫为着咱们府里的事情,真是辛苦了。这诊金上——”
“爷放心,奴才奉上了双倍的诊金,以慰甄大夫之劳苦。”
“苏公公做事一向妥帖,有你在,我省心不少。很好,很好。”
苏公公颔首低眉,他顿了顿,似乎突然想起般,说道:“爷可用过饭了?奴才买了您爱吃的烧鸡,是否进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