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张真源和丁程鑫两人交换着背小孩，不背人的那个要抓着刘耀文，怕把他拉下。四人沿着被猎户上下山踩出来的泥路下山。

远处那个跟自己一般大的男尸，半截身体被血红的江水淹没。只有上半身，腰部以下好像被利器斩断。密密麻麻的黑色尸体铺满长江岸边，外国士兵又往江边丢

张真源和丁程鑫两人交换着背小孩，不背人的那个要抓着刘耀文，怕把他落下。四人沿着被猎户上下山踩出来的泥路下山。

来到江边看到岸边充斥着残缺不全的尸体，全都是黑乎乎的。靠近岸边的江水被血液染得深红，丁程鑫捂住刘耀文的眼睛不让他看这幅用血画下的江边炼狱。

女人的尸体无一例外，下半身被剥了个干净，丁程鑫还看到，有具女人的尸体肠子混着血液肉末从糜烂的yin道流出来，大腿根青青紫紫的骇人痕迹。

有具尸体头不知道在哪里，大腿的地方被剜掉了两个巴掌大的肉，连着骨头一起，身子扭曲得不成样子，被其他尸体埋在下面。

远处那个跟自己一般大的男尸，半截身体被血红的江水淹没。只有上半身，腰部以下好像被利器斩断。

密密麻麻的黑色尸体铺满长江岸边，外国士兵又往江边丢下不少尸体。

丁程鑫被吓蒙了，还是张真源提醒，“丁哥，走。那边的外国兵来了。”

下午四五点的天已经暗了下来，空气弥漫着呛人的火药味。颠簸中严浩翔醒了，“水、水”。

可惜他们忙着逃命，没听着，只好自己咽口水，努力撑着精神让自己不会再晕过去。

张真源跟丁程鑫商量着，要不要分散行动，四个人目标太大了。“不行，一次分散可能就永远不能再见了，要死一起死。”刘耀文说。

还好天色已晚，城里的士兵忙着处理满城焦尸和被炸得满地残骸的建筑。

绕着人多的地方，算是进城了。所有建筑都笼上一层黑灰，有的房子被炸得粉碎，有的房子被炸得只剩残缺的墙体。

几人踩着碎砖碎瓦块，躲开人多的地方回到张真源的家。房子被炸没了，被烧断裂的木头和碎泥块，散落得到处都是。

张真源在废墟下看到父亲的断手，把手塞进嘴里，控制住自己嚎啕的哭声。他快疯了，一路上看到不少尸体，一直安慰自己没有出事，父母一定是躲起来了。

他不信，冲上去开始挖，把那些碎块挖出来。丁程鑫见到张真源发疯似的用手挖，叮嘱刘耀文看好病号，也冲上去帮忙。

刘耀文把严浩翔往自己身边拖，才发现人醒了。“你撑住，只能靠你自己了。”

严浩翔硬撑着才没让自己晕过去，这会也说不了话，只能呆呆地任由刘耀文处置。

丁程鑫和张真源挖得满手鲜血，手掌被细碎的石块木屑划得全是小口子，上面又沾了灰。十个手指的指甲已经不能看了。

终于把两具尸体挖出来了，父亲的胸膛被尖锐的木头贯穿，母亲的头被砸碎，都没个好模样。张真源不敢相信几个小时前活生生的人就成了两具烂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