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港WG·003】
「小廣告壹層又壹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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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纤染初来乍到没去处,前些日子总司刚给找了房东,本谈妥了预备过两天搬进落脚,她也以为已作定的事不会再有差错。可谁知到临近那天房东反悔,闭门不见留徐纤染孤立于香港如华春的冷风中徘徊。
又能怎样,旅馆又不可终生包房,徐纤染打定主意折回香港分司寻负责人聊个究竟。
商船陆陆续续出海口的维港晴光潋滟,徐纤染搭上升降梯,方知无暖气而四肢又凉成南极冰砖,裹紧衣衫像鼓起的人形绒球。
前台礼仪小姐请她稍等便再携起刚搁下的座机,拨号后各类繁琐惹厌的转接提示音——反正徐纤染是听不到。前者那粤语嗫嚅些话好像接线人诚可惧,后者手抓衣兜内料汗液浸湿布匹,偷偷心痛于包车路费,可不是每回都恰好偶遇如此善心的主。
直到对方微微颔首示意她可入内,徐纤染像刚接过救命稻草快步走入,却时刻心惊胆战也不知所谓如何,大概富贵险中求的道理?也联系得有些曲折罢。
略显老成的总经理办公室四角各摆一盆木本类绿植,原就不低的办公桌高度在红蓝文件夹和纸质资料乱而有序的堆叠下形成盖过人身的外增高,徐纤染几乎能联想到藏匿背后的贵人此时模样会是多么滑稽可笑。
李天泽“你是从总部调过来的员工?”
久违亲切的内地普通话涌入她听生涩难懂粤语的耳帘,属实一惊,再回头打量这总经理,却还是少年面貌,安了双不甘附庸的眼瞳如置身这无畏天地的境界。徐纤染不由窘迫起来,隐忍难掩的磕磕绊绊放正轻蔑顽劣的心态回话:
徐纤染“对,问总经理贵姓?”
李天泽“免贵,姓李名天泽。”
徐纤染真是觉得这总经理丝毫不摆官架子,应该是个好近人的主,便也不紧不慢自介道:
徐纤染“我叫徐纤染。”
李天泽也不愠怒仅付之一笑,徐纤染认为这回讨伐必胜无疑,一番客套话过了就开门见山,讲分司给安排的住处问题,囊括被放鸽子和漂泊不定全一股脑苦水倾倒而出。他倒是聆听得很仔细专注,时而点头表示认同却不发表意见。
到她讲完李天泽平平心态也无丝毫慌乱,徐纤染顿觉这少年人心绪绝非她臆想的如此简单好懂,戏谑玩味的笑一刹收回在喉头,荡漾斗转的相对无言渲染局促意境,良久他十分抱歉似地给徐纤染来了个从头凉水:
李天泽“对于这件事我们感到很抱歉,但事到如今也没法补救,只好您自己再去找下家了。”
徐纤染听出这是拐弯抹角给她下逐客令,也没等李天泽派人送客就自觉离开,临走留下半句不完整的话引得后者微微笑又再思:
徐纤染“耽误您时间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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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抱歉也没多大效用,她是实干派,不爱表面功夫,李天泽这话实质就撇清此事与他的关系链,余下的烂摊子全丢给徐纤染去收拾。
徐纤染的二十二岁生日还差共计三十一天的一个月份,今日凉风瑟瑟吹得她可冻,才知冬的驻足。别无他法只好悄悄将戳了红印的求租广告摁平在深巷的线杆表面,祈祷别有管理市容市貌的公务人员断了她仅存一丝念想。
她可谓不惧别有用心拿她私人信息大作文章的恶人了,姓名年龄一丝不漏地全报给过路人,就差身份证号掖着,默念道,再找个能睡的地凑合一晚吧。
她终究还是没能寻到比恶臭熏天之旅店更好的去处,等华灯初上,维港的航道进入拥堵时段,徐纤染拖着行囊与背负迈进开放公园。脚底没了知觉,大约是已起了厚茧,找归宿的这些日子里步行几万都不算问题,不知情还以为她跑香港只是为了做下肢复健。
运动包里搁了个收纳式地铺,也不过是块起球的毛垫,侧卧扎得脸疼。
徐纤染不晓得有没有说出声,反正潜意识里有那么一句:
徐纤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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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催逝员-冶子1.4k+,终究还是没能完成2k的flag。
催逝员-冶子男主再过几章出场,这一部分按女主视角展开,下一部分以男主为主视角。
催逝员-冶子祝看文愉快,三次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