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如果你真的是在乎她……”
“我都这么说了，你还不信吗？您不是说过，您很疼我。我就像您的儿子一样。对星羽来说，她太重要了。那您怎么忍心，让我失去重要的人？你怎么忍心，让我孤单一个人……”
“一个人……”她轻轻叹了一声，“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她中了咒毒。我不想她死。我要她好好的。我还要他变得更夺目。总有一天，他会像东洲天上的月亮，光芒万丈，所有人都看得见。很多人，会不自觉去追逐她。而更多的人，一辈子也追不上……因为，她是天边的月亮。我就要这样的女人。”
“这可不是过日子的女人。”
“那就让人陪她过日子。您说过，我配得上最好的。星辰，总要伴着明月。”
“环绕明月的，还有风吹来，飘渺不定的云……”摇了摇头，“你太多不懂了。可既然你在意她……”
竖起的尖指上，亮起妖术的红芒。刹那光华。飞散向水边……
“多谢您了。”
他攥紧手中里的那点微光，绝不让它逃了……
“没事了？快走吧。别站在水里了。”
“保重……”
他转身，迈步，来时一样利落。
“等等……”
他也没有停下。达到了目的，那就奔向下一个目标。不回头，不回首。抛弃来的痛快。无情来的洒脱。一身轻松，行快走远。
她就望着那背影，问吧。
“你不是骗我吧？”
“您啊，总做梦。”
他摇头。踏碎水中影。
“是吗？梦啊……容易碎的。可你说人为什么还喜欢做梦呢？”
“因为……人总喜欢梦里的东西。”
“梦里……”
她轻捻发丝。以没人听她说了。
走远了……唯有风来，如吹沙。一缕缕发丝滑落……握不住。这岁月也握不住。
弹指匆匆，方知短暂。所以，才着急做一场好梦吧……
山下，又闻了马蹄踏踏。去得疾，离了远。秋风爽利，送了他这一程。去向那一个人吧……
——
风入窗来。我紧了紧领口。秋意凉。搓着泛白的手，我照照镜子，连着唇上都嫌了黯淡。
怎么了？
不由又一声呵欠。倦的很呐。
但是，今天楼大人要来。
——
又见面了。他还是在一盘棋局边。眉轻皱。是有什么不解的谜？这棋难下么？
可就是一盘残局啊。对面，却连个对弈之人也无了。至于一空座。只余他一人，皱眉如结，解不开。
“姑娘，你来了。”
他起身向我走来。仿佛我们是熟人。他笑的多自然。
我盯着他，他要说什么？我就看着他的眼睛。眸子清亮，莫不是里边藏了群星？可浩瀚的星河，那是一眼望不透的……我就像细数天上的繁星一般耐心，我等。我先等他一句话。
为何为难我呢？喜欢对弈的公子……
他倏忽一瞥。视线错开了，望向门边。
我身后响起门打开的声音，还有……
“公子，让您久等了。”
翠莺她们三个人。三个我自以为踢出局了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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