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们通过了新生考核，学院对新生有优待，会为你们提供修炼资源。但一年后会有学院大比，你们会和老生们共同参加，这个排名会决定你们大比后一年中可以获得的修炼资源，如果你的排名靠后，就需要用灵石购买修炼资源。
另外，学院禁止私斗，违者逐出学院。但可以以下战书的方式去竞技场，不伤及性命，学院不会干涉。”主考官墨玉如此说道。
——
圣光学院，藏书阁。
沫灵用铭牌通过藏书阁外的结界。从外面看，藏书楼的占地面积不大，实际上使用特殊的方法，缩小了占地面积。藏书楼共有六层，每层都有篮球场大小，可见藏书量的丰富。
沫灵来到第三层，拿起梦中那人拿过的书籍，翻开，翻到夹有纸张的一页，拿起纸张，展开，却是白纸一张。
怎么看都是白纸。将白纸收入衣袖，书籍放回。
离开藏书阁，沫灵穿过结界时被结界震伤手，血液渗出的一瞬间，她眼睛变成赤色。
“你的身体渴血更加严重了，幻术频繁失控，你还想压制到什么时候，也不怕精神力耗尽变成痴傻。”之前遇袭时也是这道女声帮她摆脱了控制。
［你是谁？］
没有回复。但幻术被解除了。
沐橙路过，见沫灵站在藏书阁的结界外，一动不动的。“沫灵，你……”
［无事。］沫灵带着满腹疑惑走了。
夜晚，沫灵站在窗边，覆眼的绸带除去。“我想想该怎么和你说……”女声在脑海中道，“你好像更在意季云初，就先说说他吧。
和你猜测的差不多，季云初他是夜皇一半的魂魄转世。你知道的，神族夜族本是人族，血脉中流淌着昼神夜神的血脉与修为，只要神族夜族有一丝血脉留存，血脉修为就不能收回。原本万无一失，却因为季云初有了破绽。他们想要夜皇的灵力修为，让季云初厌恶夜族，对见到的夜族毫不留情痛下杀手。沐灵本是无魂之体，我将魂魄放入沐灵体内，时常在他身旁，消减他的厌恶。”
“他知道我是夜族吗？”沫灵同样在脑海中问她。
“因为我的影响，他察觉不到你和你身边的人，包括宁芊雪。”
“宁芊雪也是夜族？”真的没想到。
“那个小丫头是神族夜族的混血。”
“皇知道吗？”
“他知道魂魄在人族，但他找不到。你最好不要告诉夜皇。季云初可以死，前提是必须拿到凝魄珠，否则夜神的魂魄会融入夜族的血脉中，再无法寻回。夜皇的魂魄决不能有损。”
为什么？
如果想说她肯定就说了。
沫灵只能按住疑问：“宁芊雪说她是来救我的。你们一个要杀季云初，一个要救他。但在我看来，她是为了你。”
“也可以这么说。那枚晶核由我的修为凝聚，我的一部分魂魄也沉睡于晶核中。半年前你心魔作祟，影妖带来晶核。”
“既然沉睡，怎么醒呢？”
“神祇之血得以唤醒我。”
神祇的血？难道是皇？拿到晶核后自己没有喝过……在皇的寝殿醒来的那一日，嘴里有明显的腥甜。
“我会苏醒确实归结于夜皇。”
果然是那一夜。“沫灵，我说过了，晶核中沉睡着我的一部分魂魄，对于我另一部分魂魄的所在，你没有猜测吗？”
“……”
“虽然你还没有想起来，我的记忆也有缺失，但我能感觉到，你的魂魄与我同源，你是我的一部分魂魄转世。”
沫灵欲反驳。“不要急着反驳。都说新继任的灵司，自出生就是哑巴，真的是不能说话吗，还是在压抑？”
“是因为一方位面之主可使用一定的天规地则的力量。若是说了什么，天道应允后，规则便定下。所以身处位面之中需慎言。”
沫灵瞬间联想到：灵司也是如此么？
“灵司……是我思虑不周。”未料到天道会如此补全规则。
良久的沉默。“你说我是你的转世，那你因何而死？”
“诸神之战，我败了。顺天道之意，天道让我败，我便败了。”
顺应天道么？沫灵觉得可笑，没有过多的想此事。“之前我看到一些画面，我本以为是沐灵的记忆，原来是你……我自己的。黎明雪，是我的名字？”
“不，是夜明雪。”
“和黎明雪是什么关系？”
夜明雪像是被戳了痛处，沉默好一会才道：“……我不记得了。要等到我们的魂魄融合，才能慢慢想起来。”她岔开话题，“这具身躯极度的渴血，这次我能帮你压制，下一次就未必了，你要尽量避免受伤。”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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