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

*

　　少年穿戴整齐后下楼准备去上学，但男人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餐。

　　眼看着快来不及了，少年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先生，快迟到了”

　　男人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继续喝着碗里的粥。

　　一碗粥见底，见少年还站在那里，男人才回他：“不用去了”

　　少年一时没理解男人的意思，以为是放假，遂问：“是学校通知了的吗？”

　　“当然不是”男人有些好笑地看他，“我是说你以后都不用去了”

　　“为什么！？”少年愣住了，不可置信地向前走了几步。

　　男人挑眉。

　　“我是说我有什么地方做错，惹先生生气了吗？”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冲，少年放缓了语气，“还是我做的不够好？您放心，我一定会变得更优秀的！”

　　“没有为什么，是我不想让你去了而已”男人不愿过多解释，因为少年什么都没做错，他十分优秀。但也正是因为这份优秀，才导致有太多太多的人围在他身边，自己那变态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我突然不去他们会怎么想？”少年妄图挣扎一下。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突然笑了起来，“因为压力太大而出现心理疾病，在家修养一段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话毕，两人便都沉默了。

　　“我知道了，先生”少年终于打破了这份沉默，眼神已然变得黯淡无光，拎着书包上楼了。

　　“以后我会教你其他的”男人自顾自地说着，无所谓少年有没有听到。

　　*

　　少年独自坐在飘窗前，看着外面漆黑一片。

　　男人又好几天没回家了。

　　自从两年前的那天之后，男人就经常性地消失，有时一两天，有时一两周。

　　可今天是自己18岁的生日啊，少年心想。

　　说是生日，其实就是少年被男人捡回来的日子。

　　虽然那次之后便没再过过生日，但少年还是愿意抱有一丝幻想的，他希望男人能回来。

　　“嘭！”

　　少年向楼下望去。

　　是关车门的声音，男人回来了。

　　少年飞快地下楼去接，脸上尽是高兴。

　　朗姆把男人送进屋子就离开了，整个房子顿时只剩下两个人。

　　顺着门缝溜进来一丝寒气，吹开了男人身上的烟酒味。

　　少年接过男人的大衣，挂了起来，又倒了一杯温水给男人端过去。

　　男人正靠在沙发上，双腿稍稍分开，神情懒散，一看就知道是染上了醉意。

　　少年站在男人右边，躬身把水杯放在茶几上。

　　刚才还若隐若现的锁骨，男人此刻一览无余。

　　过多摄入的酒精让男人有些口渴。

　　男人突然伸手捏住少年的下巴，左右端详起来。

　　少年吃痛，忍不住往后缩了缩，又因为不敢激怒男人而乖顺地弯着腰任他打量。

　　男人冷笑一声，似是自言自语：“除了漂亮一无是处，真不知道当初为何要把你捡回来”

　　少年已经一米八几了，此时正以一种别扭的姿势弯着腰，实在有些不舒服。腰背的肌肉渐渐发酸，少年难耐地动了动。

　　即便是幅度很小，但还是被男人察觉到了。手上又用了几分力，少年皱起眉头。

　　男人松开手，抚上少年的眉间。动作温柔至极，可说出口的话却让少年忍不住颤栗。

　　“站不住了？”男人的眼神仿佛可以把少年吞进去，“那便跪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