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今日你我二人头一次见面,你确定是要诬陷我是‘偷东西’的人吗?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可不能胡说八道。”
偷东西三个字,语气甚重,薛斌立刻就明白了楚留香指的什么,只要他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今天他欺压良家妇女的事就会立刻被告诉父亲。父亲向来厌恶家中人荒淫酒色,一旦被父亲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难逃。
“是……不是。”
“究竟是与不是?”薛衣人看着这个儿子,连说句话都吞吞吐吐婆婆妈妈,心中怒火更甚。
“不是他偷的。”一句话出来,薛斌感觉自己后背都是冷汗。
“既然令公子说不是在下拿的,那也请令公子今日说清楚,为何会说是我偷了薛庄主的剑?”
“是,是三叔说的。”
“笑人?”
“是,孩儿听三叔说,这世上如果有人能悄无声息的偷走一样东西,那这个人必然是盗帅楚留香。”
“所以你不是亲眼所见?”薛衣人看薛斌的眼神,锋利的就像手中的剑,随时可以把人刺穿一样。
“的确不是孩儿亲眼所见。”
“如此,是我错怪了楚香帅,还请香帅见谅。”薛衣人虽然向楚留香请罪,但是手中的剑并没有收起来,“不过,听闻香帅武功天下第一,薛某也想见识一下,究竟是我这天下第一剑快,还是香帅的武功更甚一筹。”
“我能拒绝吗?”
“不能。”薛衣人说着,身体就像离弦之箭向着楚留香冲去,手中的长剑则是向一侧的罗睺计都而去,逼得罗睺计都与楚留香分开后,剑身一个左滑向楚留香腰间而去。
楚留香脚尖轻点,顺势往后撤,身子后仰,躲过锋利的剑气。
不待楚留香站稳,薛衣人一剑向下掠去,看样子是要削去楚留香一条腿。
楚留香腰部用力身子右甩,整个身体以右脚为原点划了半个弧,躲开剑气,左脚在薛衣人的剑上轻点,借力让自己退开薛衣人三丈。
“香帅可是看不起我薛某人,才戏耍与我?”
“天下第一剑客的剑我可不敢接,为了活命,只好以轻功闪躲了。”
“我今日非要你出手呢?”
话闭,薛衣人速度比刚才更快,只见几个黑影,人就已经堵在楚留香面前,长剑似淬了毒的毒蛇一样,带着毒蛇吐信的嘶嘶声,朝着楚留香脖颈而去。
“爹,住手。”
薛斌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楚留香身后,看似是要制止这场战斗,实则堵住了楚留香的退路,只要楚留香退,这剑就会插入薛斌的心脏。
长剑盯紧了目标,似出水蛟龙,朝着楚留香的张牙舞爪。
薛衣人的剑,一旦出鞘,必要见血。楚留香脚下步伐变动,身子扭曲,准备以伤换命,那剑却停在距离皮肤一寸处。
嗡鸣的蛟蛇好像遇到了致命天敌,安静的收敛了一身杀气。
只见罗睺计都两指轻夹着剑身,微微使力,那使得天下人望而生畏的长剑一寸寸断裂,掉落在这荒野之地。
此刻,风停了,鸟静了,时间都停止了,空旷的荒野,只剩下他们四个,像是被定格在某刻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