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薛斌唾了口唾沫,“被你们给带偏了。”
整了整衣衫发冠,确定整洁后,薛斌端起了贵公子的模样,只是这出口的话却是粗鄙不堪,“小爷问你们话呢?闯进本公子的屋子有何企图?你要不说,本公子就抓你们去见官,一百杀威棒叫你有来无回。”
楚留香按住罗睺计都,风轻云淡的回道,“我们只是无意间闯入,就算问官,也可称不知者无罪,一个建在荒野之处的木屋,谁知道有没有主人呢。
倒是你,欺压良家妇女,却是货真价实,你说,到了官府,究竟是谁有来无回呢?”
“你”薛斌立马就跟拔了毛了公鸡一样蔫了不过依旧嘴硬,“那又如何,凭我家势力,也能让你不死也来身重伤,你给我等着。”
“那我等着。”楚留香笑得温柔和煦,有如春晓之花,好似夏夜皎月,仿若秋日红叶,譬拟冬晴霁雪,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溺。
薛斌恍惚了一瞬,立马清醒过来,放下狠话,“等着。”匆匆忙忙的离去了,空气中似乎还能传来隐隐的咒骂之声,“勾人的妖孽。”
“不许对外人笑。”罗睺计都捏住楚留香的嘴脸往下拉。后者一把拍落前者的手,依旧笑盈盈的,“不让我笑,难不成让我哭吗?”
“我不管,你不许对外人笑。”罗睺计都不依不饶要楚留香答应,刚刚那人痴迷的模样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楚留香是他罗睺计都看上的人,谁也不能觊觎。
“计都不许我对外人笑,那意思就是只能对内人笑,那内人是谁啊?”楚留香戏笑着问。
“那当然是我……”看到楚留香戏弄自己,罗睺计都在脱口而出的“当然是我”后面加上了“还有蓉蓉,红袖,甜甜,老花他们。”
“原来计都这么大方?”随后楚留香靠近罗睺计都耳边压低声音,“我还以为计都会宣示主权。”语气里还带有几分小失落。
随后又颇为无奈的继续说道,“唉,算了,谁让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天下人爱我,我也无可奈何,又不能拂了他们好意。”
天下人都觊觎楚留香,这让罗睺计都如何能忍。急切又霸道的按住楚留香肩膀,“不行,君只能对着我笑。就算蓉蓉她们也不行。”
“这……”
楚留香下半句话还没出口,神色一敛,抱着罗睺计都一个转身,躲过了刺来的一剑。
两人站定望去,一个黑衣老人目光炯炯的紧盯自己,手中薄而细窄的剑尖一点红色。
这人身材消瘦,笔直地站在那里就像一把隐隐待发的利剑,让楚留香不得不重视起来。
“天下第一剑客,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楚留香像薛衣人抱拳行了一礼,“只是在下向来与阁下素无恩怨,阁下为何要对在下下杀手。”
“你偷了我的剑。”
“这话从何说起,在下都没去过薛家庄,又如何知道阁下的剑藏于何处。既不知道藏在哪里,又如何去取呢?”
“你不知道,不代表我庄里的人不知道。”
“阁下的意思是你山庄出了内鬼。与我里应外合拿走了你的剑?
可是在下也不认识你薛家庄的人,又与谁里应外合?”
“薛斌。”
老人一句话,刚才跑掉的男子缩着脑袋唯唯诺诺的走了过来。
薛衣人指着楚留香问,“是他偷的剑吗?”
“爹,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