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我从小便好斗,本对枳实毫无兴趣,但是我听父王说,伊常族的孩子也要去,若枳实被那孩子娶了去,亚菲族将来的日子恐不好过。我对父王说,伊常族家的孩子怎么样?父王说,在南海里可是出了名的温润如玉。
我知道,两族的联姻便意味着两族的联盟。南海一分为三,偏偏你我两族之间的交界线争端不断。于是我对父王说,那我一定会胜出,到了时候选择了雄性,就将努雅族王姬娶回来给您当儿媳妇!”
商枝近来恢复得不错,这家主人好似有事外出,好些日子都不曾来打扰他们二人。山奈看着外头天气暖和了些,心情也愉快了几分,与商枝忆起了往事。
商枝轻笑一声,“我去得无奈,只当去游玩一番。可你却对我不依不饶,满心以为我是你的竞争对手。”
“商枝,我其实是抱着必胜的决心去到努雅族。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却不想枳实那么刁蛮任性,我一点也不喜欢她,我更喜欢你。”山奈靠在商枝怀里说道。
“所以当我说出我要选择成为雌鲛的时候,你便打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商枝无奈一笑,抚顺了山奈的长发。
“其实……我也该谢谢枳实,若不是她被逼急了给你下药,我绝不会发现,原来我对你的爱已经到了离不开你的地步。只是,你被迫选择了雄性。”山奈感慨暗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去看商枝。
商枝顺势扶着她的肩膀安慰她道:“有你的追随,我现在很满足了。”
山奈偷偷咽了咽,慢慢地将自己的傲然浮出水面,商枝的视线下移后立马背过身去,“山奈,你这是做什么?”
“你我情投意合,又同生共死,难道不是夫妻了吗?商枝,我们,我们在一起吧?”
商枝侧过半边脸来说:“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山奈呛声道。
每逢此时,商枝都会对山奈无可奈何,这次也一样。着急的他努力地要说服山奈:“我受了重伤,恐再难逃走。山奈,你比我聪明又比我能干,寻了机会,逃出去再说。”
山奈心里头清楚,商枝约摸不抱有任何希望逃出这里。他不碰自己,或许只是想让自己不再往下深陷。
山奈刚想出口,那旁门便被推了进来。
“呦!这是在干什么!难得你们这些动物,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寻欢作乐。”饲养人看到两人紧贴的景象不由肖想了一番。
山奈一时忘了直接转过身去,那饲养人拿着装满小鱼的篮子一下呆愣住,站住直勾勾地盯着山奈的上身,口微展开一副被迷惑的景象。
“好一副仙人出浴图啊!亏得那些军营里的兄弟念想到现在!”饲养人说道。
他贼头贼脑地往身后门方向看去,放下手中竹篮快步前去将门反锁住。饲养人知道那鲛人的厉害,摸腮正在想办法靠近那雌鲛。
商枝虽听不懂这人说的话,但是对方发亮的眼睛让他十分清楚目的。他拉过山奈站在其身前。
饲养人老大不愿意了,他咒骂道:“你这该死的雄鲛!知不知道王爷不在,你们的小命可都掌控在我手上!老子不过看两眼,还没摸摸过把瘾呢!”饲养人看了看自己手中提着的竹篮,愤愤不满地报复道;‘饿你们几天,看你们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饲养人说完就走,大门“嘭”地一声被狠狠关上。
山奈注视着商枝宽阔的肩膀,她知道商枝在保护自己,她高兴得不能自已,抱住了商枝道:“商枝,你转过身来。”
商枝听山奈的话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转过头来的时候,山奈吻住了商枝……
傍晚的时候,山奈和商枝都没等来这一天的食物,山奈原本沉浸在喜悦中的心情渐渐发现了异常。
“商枝,你饿吗?”山奈问道。
商枝笑着摇了摇头。
山奈知道商枝在说谎,她盾下水池,在水池一角拔了一棵长势不错的水草,出了水面便往商枝那儿一递,笑道:“你吃!”
被晋离的折磨让现在的商枝变得愈发敏感,他变了脸色对山奈道:“你怎么拔了?我说了不饿!”
山奈对商枝突如其来的脾气有些捉摸不透,她看了眼手中的水草轻蹙眉头,随后扔在一旁道:“好,那我们就不要了。”
商枝见山奈慢慢别过身去,神态有些伤心,想起自己昨晚的狠心拒绝,一下便心软了,柔声去抱山奈道:“山奈,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我只是……想得太多……”
自从被捕后,商枝已经被虐待得快怕了。虽然只是被饿肚子,难保不会打持久战。这棵水草或许现在来说不算什么,没准到了哪个关键时刻,能救山奈一命。
山奈听到商枝的话后心情立马愉快了些,她转身抱着商枝的脖颈,笑盈盈地看着他道:“商枝,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所以没关系,真的。”
多少年后,山奈才知道自己在商枝面前的无忧无虑是多么可贵。
第二天依旧等不来饲养人的喂食,山奈开始考虑,饲养人的动机了。
第三天下午,饲养人才迟迟走来,他嘴角叼着一根牙签,刚进门便打了个嗝,关上大门后,瞧着山奈和商枝呦呵了一声,讥诮道:“这精神看起来还不错,看来还得再饿两天喽。”
就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山奈叫住了他,商枝一愣,惊恐万分地看着山奈不知她要做什么。那旁饲养人听了山奈一声挽留心里十分得意,转过身来时看到山奈手中拿着一颗粉色珍珠。
他抹了把眼,又睁了睁,把嘴角的牙往旁边一呸,快步靠近了那水池自言自语道:“我没看错吧?这是珍珠?这世上竟有这么大、成色这么好的珍珠?!”
他刚想要过去夺过珍珠,便看到山奈将手一手,另一手指了指他带来的那竹篮。饲养人嗤笑一声,没想到这鲛人竟懂得要和他交换吃食!他立马转过身去将门关住,再回来的时候,他突然一顿。
山奈看着饲养人鬼鬼祟祟的样子,料想他不会是为了这珍珠。果然,饲养人顿下后,便不再前进了。
山奈暗想,那她和商枝,还有什么可以给这饲养人的了?不会是这家主人让他做的,也不会是这饲养人原本就打了的主意。山奈回想起这饲养人最初变化的开始,好像是见到她的胸部时……
山奈眼眸微敛,这人竟起了色心!
山奈决不会让这人得逞。
山奈愤怒极了,摆尾将水泼出,洒了那饲养人一身!
这寒冬腊月的,水一上身那饲养人便冷得直叫娘!
“哎哟我去,竟泼水在老子身上!老……老子有的是时候弄死你们!”说着这话时他变抱着自己的身子哆哆嗦嗦快步离开了。
商枝原本也担心,山奈会对这饲养人做出妥协,可他看到那饲养人被泼水后,便放下心来了。
饲养人走后,山奈又觉得自己太过鲁莽了,转过身来对商枝抱歉道:“我得罪了他,这安逸日子没过几天,又被我搞砸了。”
商枝笑着摸了摸山奈的头道:“没关系,这是他罪有应得。”
商枝说得风轻云淡,可事实上两人接下来的两天都过得十分艰难。饥饿感侵蚀着山奈的理智,她软弱无力的身体开始打不起精神来。
商枝比她更严重些,他身体本就要弱得多,这么些天一点也没有进食,好像那被摘鳞片的地方,开始感染了。
山奈强行打起精神,将几日前拔来的那棵水草拾来,她艰难让商枝靠在她身上道:“商枝,吃吧,再不吃点,你就撑不住了。”
商枝将那水草推开,话已说不出一句。
山奈狠下心来,流着泪用手抓着商枝的下颚,道:“商枝,我已经想到办法了,真的。”
商枝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要别开脸,十分不配合。山奈看后说道:“商枝,我想到办法了。相信我。”
商枝不听,山奈也不再浪费力气了,将那水草放到嘴里嚼烂,用嘴硬塞给了商枝,商枝艰难咽下,可看着山奈的眼却愧疚十足。
山奈一笑,舔了舔自己嘴角的汁水道:“我也吃了。”
商枝吃完有些昏迷的迹象,迷迷糊糊间,开始听见山奈高声吟唱,其声柔和,像极了安眠曲。
山奈想着那饲养人定是私下起意,若能引来这府里其他人,但必然会得救。于是她开始唱,她记得,这里有一个比较温柔的女人。
山奈的唱的时间不巧,松音出门了一趟,等松音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半天。
松音一进府门便听到了歌声,她问旁人道:“这是何人在府内吟唱?可是王爷带来客人?”
有侍卫禀告:“回禀王妃,这是那雌鲛的歌声,已持续半天了。”
松音道:“这雌鲛极为高傲,难以想象会主动讨好我们。可是出了什么情况?那饲养人呢?”
蝉衣这时说道:“王妃,这我知道。今早听说那饲养的下人感了风寒。告假在家呢。”
松音领着蝉衣往那水牢走,“瞧瞧去。”
打开水牢的时候,松音才想起来一问:“这饲养人告假几日了?可是谁负责两鲛人的吃食?”
守门人道:“回禀王妃,这饲养人回家有三日了,这段时间并无人负责两鲛的吃食。”
松音极少生气,听了这话不由骂道:“混账东西,如何不上报?”
守门侍卫跪地低头:“王爷未曾归来,我等不敢擅自做主。”
蝉衣见主子这态度,便替自己主子对那侍卫道:“好你们这些侍卫!眼中还有没有王妃的存在?!这两条鲛人还真当他两条小鱼了?这么不上心,回头出了什么事王爷定拿你们是问!”
守门侍卫并不反驳,但是看蝉衣的眼光颇带怨恨。
门开的那刻,蝉衣仗着有理还想再多说几句,松音拍了拍她的手吩咐:“去,准备些吃食来。”
蝉衣连忙蹲福道是,趾高气扬地看着那侍卫,鼻音轻哼后转身跑离。
山奈看着门口的女人,便知道自己成功了。
她停下了歌声,满眼期待地等待松音的靠近。蝉衣匆匆赶来,拿来一篮子的鱼。松音接过,竟要亲自去喂。
蝉衣不依,挡在松音面前道:“王妃,这鲛人杀人不眨眼,你忘了苍术被划伤到现在还没好吗?你别去,让刚刚那侍卫去!”
松音笑着道:“你还是这样,该长大了。瞧那雌鲛,眼神柔和正在示好,我不靠得太近,就放在她够得着的地方就是。”
蝉衣捻着松音的广袖道:“那我跟着你去,有什么情况,我立马把你拉回。”
松音看着她稚嫩脸上带着一丝不安,便硬声说了句不用。
松音提着那鱼快步走到了水池旁,蝉衣则睁大了眼盯着那雌鲛的一举一动,当松音放下桶的那刻,蝉衣尖叫一声,吓得松音转身回看。
“怎么了?!”松音并没感觉到任何异常。
蝉衣指着山奈道:“她……她伸出手了!”
松音转过身去,看着雌鲛真挚的眼神,视线往下,见她手中正拿着一把粉珠往自己方向递。
松音笑了笑,伸出手来接过数十颗的粉珠,道了句:“谢谢。”
蝉衣在身后一通乱叫:“王妃!快回来!别再待那儿了!太危险了!”
松音这才慢步离开。
蝉衣见了松音手中那么多的珍珠,有些不可思议道:“王妃,这可是她给的?”
松音点了点头。
蝉衣道:“给巧匠镶成珍珠簪子,这冬日里,就属王妃最耀眼了!”
松音笑着不言语。
蝉衣见主子娇羞,便又说道:“王妃,那王爷见了,定更离开主子了。”
松音低头抿笑,后想起这雌鲛定要进食,便对蝉衣道:“尽瞎说,快些走吧,我要沐浴一番,到底有些鱼腥。”
蝉衣说是。两人走后,松音吩咐道:“那喂食的下人病若还没好,便辞了他。若好了,就让他好好干活。”蝉衣连忙点头道明白。
山奈在水牢大门关后,对着松音的背影也说了句谢谢。
她连忙倾身去拿回水桶,抓着里头的鱼一口撕咬下去,嚼烂了后迅速给商枝喂食。食物的味道唤醒了商枝,山奈举着手中的鱼对商枝笑道:“看看,我真的想到办法了!”
商枝勉强一笑,山奈把鱼递给商枝,商枝往山奈方向推了推,示意让她先吃。山奈感动一笑,咬了一大口鱼肉后又抓了一条递给了商枝。“嗯,你也吃。”
商枝这才笑着接过,细嚼慢咽地啃食着这来之不易的一餐。
斜阳透过菱花槅扇窗映在水牢地上,商枝正在休息,山奈看着商枝安逸的睡颜,顿时也觉得轻松了许多。
水牢门被一脚踢开,山奈本能地将商枝护在身后,转身看向来人。
那饲养人怒气冲冲地走到了水池边,看着空荡荡的水桶,知道两条鲛人都吃过了。计划无疾而终,他一时气不过,一脚将那水桶踢翻,水桶轱辘翻了好远才停了下来。
商枝受了惊吓也醒了过来,不知所措地看着来人。
饲养人道:“他奶奶的!老子被你们捉弄生了场大病,回来还得接着伺候你们?!等着瞧吧!有你们好受的!听不懂人话?那就好喽!我就要在你们面前说个清楚,老子在鱼里加点迷药!还不怕你们乖乖听话?!”
说着便把手里提着的鱼桶掷放到一旁,逃也似地躲开了几步,在一旁观察。
商枝与山奈对视一眼,山奈伸手去拿木桶里的鱼,商枝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他一把拉住山奈道:“山奈……他会不会报复我们?”
山奈想起了今天中午松音的那个笑容,她衣着华丽,是这家的女主人,真挚的眼神让她毫无抵抗,再说今日一来,傍晚这饲养人便回来了,大抵也不敢现在就对他们做什么。
“我们留着有用处,谅他也不敢做什么。”山奈说道。
商枝半信半疑地接过山奈拿来的鱼,看着山奈开吃后,商枝也跟着吃了起来。不一会儿,这水桶便见了底。山奈晕沉沉地,她还以为是自己生病了,直到商枝率先有了反应,沉入水底后,她这才发觉到不对劲。
山奈想转过身去再泼那饲养人一身水,可毫无力气,她也渐渐沉入池中。那饲养人一路小跑过来也赶不及山奈沉水的速度。
计谋得逞,可却一把也摸不着,他气得差点没把这水池给拆了!
“竟没想到这层!白忙活一场!”饲养人不甘心地在水池旁走了好几个来回,最后踢了那水池一脚,咧嘴抱着脚跳着出了门。
晋离的箭有意射偏,又加上钩藤身手不错,不过手臂被箭划破了而已。钩藤粗鲁,敛眉侧头看了眼那箭,徒手将那箭拔出,发现竟射进墙里一寸多深。
他的声音十分粗犷,将箭一把折断扔至一旁,向前几步握着栏杆看着对面骂道:“是谁暗算老子!有种给我出来!”
晋离慢慢走出帘幔外,扶着栏杆对对面的钩藤说道:“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钩藤原本愤怒的脸渐渐出现了笑意,“原来是晋王!还想着专程拜访,不想在这里碰上了!”
晋离轻笑,看清钩藤身后渐渐走出来的人,清秀俊朗,衣着不凡,常山贴在晋离耳边介绍,而对面那旁钩藤也在和那男子低语。
“王爷,这就是雷霆帮的公子锁阳。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怪不得叫锁阳。”常山十分不屑道。
晋离唉了一声,头也不转道:“与钩藤相比,这锁阳确实清秀了些。不过,钩藤是个粗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可这锁阳是玩弄权术之人,杀人用不着他动一根手指。雷霆帮得以发展至现在这般规模,他的功劳不小。”
常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退到一边去了。
那旁也结束了对话,钩藤得意洋洋地跟晋离介绍道:“王爷,今日有缘,让我为你介绍一人,这位是锁阳,雷霆帮的公子。公子,这位是晋王爷,当今皇上的二皇子,早早封了这沥城做城主。哈哈哈哈……”
常山气不过,这钩藤竟然暗讽王爷不受宠,与皇位无缘!他刚迈一步打算脱口大骂一顿,却看到王爷侧手一挡。
常山只能吞声忍气站在其后,但他了解王爷为人,王爷绝不会就这样放过钩藤。于是暗笑一声,等着瞧这场好戏。他相信,让他等的时间,一定不会太长。
锁阳与晋离对视点头,晋离开口道:“贵客来临,当接风洗尘。风雨阁已备好酒菜,可不知二位可否赏脸。”
钩藤瞧了眼身旁锁阳的眼色,见其恭敬回答晋离道:“回禀王爷,恭敬,不如从命。”
酒月场向来是男人之间说话的好地方,酒后之余,投壶更是促进男人间友谊的一项好活动。晋离私下极少玩乐,但好在间箭术了得,与投壶相通,便也畅通无阻了。
投壶是锁阳提出的。常山附在晋离耳边说道:“投壶乃雅士间的活动,听闻锁阳从小身子便弱,不曾舞刀弄枪,可对这投壶却十分在行,能投反弹回其手。但一边不在外显露其才能。可这时却提出这活动,想来是要王爷和钩藤比试一番。”
常山脑子一转,便知道了王爷有意与雷霆帮交好,这是大大有利于水军发展的。就算不往军队上想得话,对历城得对外贸易也是有帮助的。
“与钩藤?”晋离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名。
常山微微摇头劝诫晋离道:“王爷莫因钩藤大老粗的模样便小瞧了他。据我所知,当初钩藤便是凭借投壶技术高超才得到锁阳公子的青睐。”
晋离点了点头,看来这场比赛并没有让他占到几分好处。抬眼看向对面,晋离看着钩藤笑哈哈着做着准备动作,大有大展身手一番的架势。
他轻笑一声,接过身旁陪酒的歌姬递过来的一杯酒,轻举了举,对面锁阳也拿起酒杯回应晋离,而后两人一饮而尽。
晋离几乎将这杯酒灌进肚子里,他弯着嘴角看向锁阳,手中的酒杯倒置,两人对视一笑。
钩藤在歌姬胸上揉搓了一把便上场了,他笑哈哈着活动着胳膊手臂,歪了歪头后拾起一根竹签,瞄准投壶口后又犹豫几番,换了几个姿势后这才下了决心投掷而去。
“叮”地一声,众人刚要拍手叫好,却发现那竹签又跳了出来,又回到钩藤的手中。令人惊讶的是,整个过程钩藤未曾动过一分一毫!竹签离手后,他几乎保持原状等待竹签回归。
“守株待兔!大家见笑了!”钩藤睥睨着晋离和常山,笑眯眯说道。
晋离慢悠悠起身,临走前吩咐常山几句话。
常山听完后眼前一亮,点了点头后离开座位去办。
晋离脱下大衣,整整齐齐放在一旁,专心挑着合适的竹签。
钩藤回到座位后,看晋离十分不把握的模样,便拍桌而起道:“唉?王爷,何不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