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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盛世宫名

“哦?下注?”晋离挑了挑眉,重复了一句道。

“是啊,若王爷对胜算无把握,那我便再投一次便是。”钩藤揽过身旁的歌姬,胸有成竹道。

“那便说说,这赌注为何物?”晋离低头看着手中挑好的那根竹签,用拇指指腹在竹签头部轻刮了几下。

“一箭。若我输了,刚才射偏的那一箭,王爷补回来。若王爷输了,我便要王爷一箭之地。”钩藤瞧了锁阳一眼,说道。

锁阳抿了口酒,便没有说上一句话,置之事外般。

晋离轻笑一声,原来野心竟如此之大。

他点了点头,钩藤看到后大悦,捧着身旁歌姬猛亲了一口。

这时常山进来,拿着一盆水和一块小木块。

众人不解地看着常山和晋离。

可这两人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等到常山将那木块放在盆中浮着,又将投壶放置那漂着的木块上头,众人这才晓得怎么回事。

更让人意外的是,水盆外也放了一个投壶。

有些歌姬头一次见到这种投法,觉得十分新鲜,纷纷站起围在一旁。

只见晋离瞟了眼目标,一手背在腰后,一手毫不质疑地将竹签投掷了过去。那竹签准确无误地投进了水盆中浮着的投壶,紧接着弹出投进了水盆外的投壶!

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看着水盆中投壶漂荡几下便稳了下来,十分钦佩王爷的投壶技艺。

钩藤嘴巴张得老大,一口黄牙看得一旁歌姬恶心。锁阳手中的酒杯在空中一顿,放回桌上后,又道了一声“好!”

晋离侧过半个身子回头看向钩藤,一旁常山替晋离问道:“咱们王爷向来说话算数,可不是钩藤先生还有何话可说?这一箭,现在补上可合适?”

晋离背手漫步渡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视线与锁阳对上后,点头一笑。

钩藤拍桌而起:“晋离!要我这一命,哪儿有那么简单的!我兄弟百人死于你之手,等这笔帐算清了,再还这一箭不迟!”

常山咬牙切齿吼道:“大胆!竟敢直呼王爷名讳!”

钩藤狠狠瞪了常山一眼,站在原地喘着大气。

晋离一笑,想来这钩藤被他气得不行。他略过钩藤的话向锁阳道:“雷霆帮发展至今,在水军方面无人能及。锁阳公子,不知本王有否机会参观学习。”

钩藤冷哼一声,常山吹胡子瞪眼,差点没翻桌。

锁阳公子笑了笑,对晋离道:“我自幼身子虚弱,向来不管事。如今水军方面,全由钩藤负责。如今这情景,就算答应也难真心实意。不过,我倒想出一个法子。”

“哦?但说无妨。”晋离道。

参观学习不过是个幌子,这事涉及军事机密,若真同意带人参观,那便是结盟之意了。

锁阳看向钩藤。

钩藤抱拳回复道:“全凭公子吩咐。”

锁阳点了点头,对两人道:“今日那公牛鲨实为少见,若王爷能派出一人或找出一物能打败这公牛鲨,则算赢。这事不简单,所以王爷赢后,钩藤需放下心中芥蒂真诚相待。若输了,王爷免还一箭,再赠钩藤一箭之地,如何?”

“若平了呢?!”常山着急道。

“我等如何来,便如何回去。”锁阳含着笑意道。

晋离正瞧着酒杯溢出洒在桌面上的一滴酒,听了这话抬眸笑道:“如此啊,甚好。”

“喵~”

山奈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了猫叫声。透过流淌的清水,山奈看到一团黑猫站在池边,那双绿眼盯着她在发光。那黑猫在水面上勾了勾前脚,似乎对躺在池底的山奈和商枝十分感兴趣。

这东西,山奈是极讨厌的。这东西将鲛人一族都当成了鱼!每每看到他们的鱼尾都想上前咬上一口!山奈慌张地寻找商枝的身影,转过身后见其安然躺在一旁。

山奈知道商枝害怕这东西,便猛地现出了水面。那猫炸了毛后后跳去,腰折得都快成两半了,惊恐地叫了一声后,慌张逃离。

光线昏暗,柴火味飘来,温度刚要降下去,看来是傍晚时分。

经过那饲养人的下药,山奈不得不承认自己和商枝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上!前头商枝不愿意碰她,是因为对出逃还报有希望。可是现在却不同了,只怕自己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

她潜到池底拍了拍商枝的脸颊叫他,几番尝试后,商枝才有些反应。他缓慢地睁开双眼,迷茫地看着山奈,嘴里呢喃重复唤着山奈的名字。

山奈抱了抱他,对商枝道:“商枝,商枝,你不要再拒绝我了。我们能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觉得是上天的恩赐。”

商枝一下惊醒,背过身去现出水面,山奈紧跟而上,抱着他说:“求求你,给我活下去的勇气……”

商枝心软了,山奈的性子他最清楚,选择了雌性后,纵然在他面前是个小女人的模样,也从未这样低声下气过。

他慢慢转过身抱住了山奈,终究妥协。他叹息一声,与山奈亲吻了起来。山奈被捆住尾巴不得动弹,商枝小心翼翼地帮忙山奈抬起尾巴……

“王爷,可想好了人选?”常山一路皱着眉头,等到了王府才敢开口问晋离。

晋离并未立即回话,青昏的光线下他微低着头看路,谁也没能看到他轻蹙的眉头。

“王爷?回来了?”松音被蝉衣扶着出来。

“嗯。外头冷,怎么着急出来?”晋离走到了松音身旁说道。

“哦,刚刚找不到小黑,下人说听到水牢有猫叫声,我便想着去瞧瞧。”松音有些着急,因为她不确定鲛人吃不吃猫。

晋离回头瞧了眼水牢,这才想起多日不见这鲛人了,便吩咐蝉衣道:“去,拿件大氅来。我陪王妃去看看。”又转头继续吩咐常山道:“提灯。”

常山说是,极快找来一盏提灯走到两人前面,晋离扶着松音走向水牢。侍卫一开门的时候,常山提着灯走近了几步,突然倒吸了口气停了下来。

晋离和松音抬眼去看,结果松音也愣住了。

倒是晋离冷静得很,而山奈和商枝毫无发觉,水波激荡着,这一画面实在激情。

“先回去。”晋离对身旁松音道。

松音低着头蹲福道是,出了门后正巧遇到赶来的蝉衣,蝉衣拿着大氅道:“王妃?怎么自己回来了?”

松音顿住脚步,回头瞧了一眼,刚才那一幕还在心头。她没想到,一个女人可以美到这个地步,但同时也在为她担心。

一想到和男人看到那画面,她顿时羞红了脸,拉着蝉衣道:“走吧,太冷了。”

“小黑不找了吗?王妃?”

松音加快了脚步道:“让下人寻去吧。”

常山愣杵着,拿着灯都舍不得打扰一下。晋离慢步走到了常山身旁,提过他手中的灯盏,阔步走到了水池边上。

“常山,去,叫外头的侍卫来。谁允了两条鲛人放一起?”

山奈受了惊吓,和商枝停下了动作看向来人,心中一颤。

晋离淡着笑,常山却挪不动脚:“王爷,这府内谁敢自作主张?自然是王爷下的令啊!”

晋离侧过半张脸,山奈和商枝趁机往后退去。晋离注意到这旁动静,瞥过一眼后突然一笑,“倒是,我只知鲛人其性最淫,嗜血如命,不想如今才知道真正含义。”

晋离渐渐地开了笑,常山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那影子打在山奈和商枝身上,突然晋离停了笑,跟常山吩咐道:“如今看来,独活之事并不难办,且去安排吧。”

常山道是,却毫无动静。

晋离寒声道:“还不快去?”

常山这才挪了腿,一步三回头地小跑出门。

晋离将手提灯盏放在半人高的池台边上,火烛斜晃了身子,好不容易自己摆正了身子,那油却巧在快燃尽了。

晋离知道这两东西听不懂自己的话,但他也没想着要说些什么。

只是心里头有些东西跃跃欲试,冷笑一声后,晋离拂袖转身,大步离开了这水牢。就在门关上了那刻,这灯盏一瞬便被掐灭了。

山奈和商枝有些捉摸不透,他们鲛人向来开放,海底每处隐蔽场所便都是情人们幽会的好地方。自小到大,山奈不知撞见了多少次,小时不懂还慌张逃开,可后来便渐渐当看不见了。毕竟人家当事人都只把此当成种乐趣。

但这次山奈和商枝停下动作是情有可原,因为这个人并不是不相关的路人,他是晋离,几番折磨他们的晋离。

常山因头晚看到了那香艳场面,原本高效的办事效率又瞬时提升了许多。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便驾车亲自前往深山接独活去了。冬日天黑得极快,当天王府刚点上灯得时候,常山便带着独活赶到了。

常山安置好独活后,前往书房向晋离汇报。那时晋离正在和苍术议事。

“你伤势未痊愈,还是多休息几日为宜。这件事交由他人处理,仅需你盯着便是。”晋离坐于桌前,一手卷着书在闲读,另一手拿着杯热茶晃悠着。

“是。我这就去。”苍术道。

晋离这才抬眼瞧了一下,淡淡阻止道:“这事不必着急。待比完赛后再做不迟。不过要办妥来,否则双赢的局面恐成前后夹击。”

苍术又点了点头道是。

这时常山走了进来,苍术知道他们有事要谈,便退了出去。门关上的那刻,常山便嘴角含着笑跟晋离报道:“王爷,独活已安置下了,只是属下不敢回复具体安排,您看,咱们这个时间,定在何时合适?”

晋离放下手中的书卷,“想必独活等不了太久,那就后日吧。明日我要亲自筛选能与公牛鲨进行比赛的人。常山?”

“属下在。”常山拱手弯了弯腰应道。

“可否有合适人选推荐。”晋离自那日回来后,便想了一圈,十个士兵下水,都可能抵不上这一条公牛鲨,要谁去呢?

常山这才皱了眉头,“属下当初也想过一番,派的人,势必要担当得起‘顶级’二字。可不管是什么之最,唯恐在水中也不是那公牛鲨的对手。公牛鲨的力量咱们也是看在眼里,属下愚钝,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晋离微叹了口气,将手中那杯茶灌进肚中,而后说道:“不必自责,你说的在理。本王昨日已派人去捕捞公牛鲨,接下来,就看上天的旨意了。若实在不行,我这儿倒是有个人选。”

常山这才松了口气,也没问晋离这个人是谁。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对晋离提道:“王爷,属下有一事要报。”

晋离点了头,常山这才说道:“此番雷霆帮到访,想必逃不过裴公公留下的眼线。若与雷霆帮联合不成,是否要趁机除掉这些眼线,留下一个活口,将责任转到雷霆帮身上?”

晋离拿眼去看他,颇赞许道:“刚刚我便在与苍术商议此事。眼线要除,不过,与雷霆帮联合后更要将责任推给他们。错杀比暗杀更合适。本王与雷霆帮不合的消息对于老皇帝来说,势必是个会让他掉以轻心的好消息。”

眼线被雷霆帮盯上,然后雷霆帮以为是晋王派来的人,杀后却发现不对。想必这理由,不能不充分了吧?常山思及此,笑着说了句王爷英明。

晋离点了头,还是谨慎道:“此事不急,看雷霆帮与我是否有缘联盟,再作细算。”

常山点头道是。

晋离摆了摆手,常山退了下去。晋离目送常山离开,侍卫将防寒的门帘抬起之时,晋离顺着视线看到了对面的水牢。

这下,晋离又莫名联想起今日看到的那销魂景象,若不看那鱼尾,确实与凡人无异。他垂眸看向案旁的一则帛书,他将帛书展开,上头全是人名。

这里头的人都是他手底最顶尖的部下,可若与一条公牛鲨来比,谁会更胜一筹呢?

晋离这一仗输不得。

自母妃薨后,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所有的悲痛都转移到了治理这座城上,整整六年才有了今日这番繁荣?一箭之地,若让他割给钩藤一箭之地,他又得花费几个六年来恢复实力?

晋离将那帛书摁在案头,仿佛要将它揿进桌子里一般。他的目光漠然无波,整个人静杵在那书桌前毫无动弹。

他轻蔑地笑道:“连条鱼都搞不定,本王还会是晋王晋离么。”

第二日,雪化开了许多,整个沥城都湿漉漉地,跟刚下过雨一样。

天阴沉沉地,黑云连绵堆积在了沥城上空似的。

“要与那公牛鲨一战,别无他法,只得比赛筛选。在你们面前,是养殖的雌鳄。比赛规则就是给你们一把匕首,在水中战死这雌鳄。由于尚在冬眠,唯有温度才唤得醒雌鳄,算你们好运,这水是温泉。”晋离语气特别稀松正常。

那些侍卫也都十分欢喜,抱拳道是,按顺序一个一个跳入水中与之搏斗。

跟在晋离身边的苍术刚开始还未觉得异常,可看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被扛走后,渐渐开始担心了起来。

一声尖叫后,晋离发现了苍术的异常:“怎么?可是觉得死在这里是种浪费?”

苍术弓身抱拳:“属下侥幸从鲛人手中逃生,顿时失了心性,请王爷责罚。”

晋离突然侧头看向了苍术,呼吸一滞,这时刚要侍卫汇报:“下一位,黄平准备!”

晋离抬手叫停了这场比赛,对着苍术道:“不需要罚,倒要好好赏你一番,”随即看向待考核的侍卫,淡淡道,“今天,苍术给了你们一命。”

苍术觉得奇怪,看着晋离慢步走离,随即跟了上去,仔细一想,这才知道了晋离这话的含义,原是要让那鲛人上场比赛!

苍术突然小跑到了晋离面前跪下。

晋离停下脚步问道:“可是为何?”

苍术低头:“王爷,昨日商议时您不是还提到一人吗?若是侍卫不行,便有一人选吗?苍术这就把他请出来。”

晋离低沉一笑,“她害你险些丧命,你可忘了?”

苍术看向晋离,一言不发有些愧疚。

晋离嗓音淡淡:“这一人选,便是本王。如此,你还要请么?”

苍术大惊失色,将头杵在地上。

晋离收了笑意,慢步走离,苍术低头听到晋离那淡漠的嗓音:“来人,请常山。”

常山乐悠悠地来书房寻晋离,那时晋离手中正拿着一束红梅,见常山晋离,便跟他说道:“看来要准备一下,下午便给独活观赏,这鲛人还要休养几日,几日后有用处。”

常山有些疑惑,问晋离道:“属下斗胆,敢问王爷,这鲛人还有何用?”

“与锁阳约好的比赛,便派鲛人上场如何?”晋离抬手将那束红梅侧握,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花瓶中。

常山听完晋离的话挑了挑眉,陪着笑说道:“王爷此选,必能摘得桂冠。”

晋离听了十分满意,心情一顺畅,看那梅花瓶也顺眼了许多,这才转而到带着常山到暖榻坐下。

“地点就放在水牢,无关人员清理掉。”晋离顿了顿,突然说道。

常山听完有些诧异,脱口而出:“王爷,何须这么隐秘?”

晋离抬眸盯着常山,常山被盯得后背发凉时,晋离才转眼看向那红梅:“看了不见得是好事一桩。这雌鲛颇有几分姿色,难保不会有人起异心。”

常山摸着小羊胡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躬身跟晋离道别:“王爷所言极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晋离看到榻上有一颗粉珠,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放在了粉珠上头,听到常山的话后摆了摆手,待常山出门后,这才随手将那粉珠拾起审视一番,知道这颗粉珠大概是在福船上捡的那颗,不知何时掉了出来。

晋离这才想起上次得来的两片鱼鳞,想着虽不重要,难保这辈子用不上这两样东西,于是便起身,将上次那两鱼鳞一起找了出来,专门放到一个木盒中,摆在了书柜上。

晋离刚离手还未转身,松音便走了进来,见晋离背着走立于柜前,以为在找书,便笑着说道:“王爷,是找什么东西?需不需要妾身帮忙看看?”

晋离不知为何,随手抄出面前的一本书道:“不用,这才发现,近在眼前。”

松音笑了笑:“王爷,再怎么着也要顾及些身子,这天儿冷,晨起伺候王爷早餐见王爷吃得少,妾身自作主张,午餐亲自做几道下得了饭的菜品。只是,外头温度实在冷,若端来书房,路上那盏茶的功夫,所有菜都会凉个透。还请王爷赏脸,随妾身回房,妾身好服侍王爷用餐。”

晋离垂眼看了下书名,发觉竟是本兵书后顿觉无趣,他侧脸对松音一笑,将书随手放在那装着粉珠和鳞片的盒子上,转身跟松音说了句走吧。

松音莞尔一笑,与晋离齐肩而行,刚出了书房门,松音突然想起一事来,询问晋离道:“王爷,昨儿个有贵客前来,可是王爷新寻来的属下?”

晋离倒也没想着瞒她,便解释道:“此人名独活,听其名也知不屑与人交好。不过确实是晋王府的贵客,母妃忌日将至,本王要他为母妃造个长明灯,好伴母妃生生世世。”

松音有些疑惑道:“长明灯?当今世上,还有如此神奇之物?”

晋离轻声回应,“鲛人都被本王关在水牢中,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松音点头称是,“妾身眼界过窄,王爷莫笑话臣妾。”

晋离拉过松音的手轻轻一笑,带着松音回了房间,一进门便看到热气腾腾的饭菜,屋内地龙旺,暖气涌了出来将两人包裹住,慢慢吞噬着寒意。

午后没多久,饲养人带来一桶小鱼。

山奈和商枝毫不知情地吞食着,饲养人走出门后,对等在门口的常山哈腰谄媚道:“都办好了,两条鲛人毫无察觉!”

常山背着手朝里头看了一眼,只见山奈和商枝互相喂食着,边对一旁饲养人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可饲养人却不动,躬身问常山道:“小人求问,这迷情药可对鲛人有用?”察觉到常山不满的眼神,饲养人立即解释道:“哦,大人别怪小人多言,只是小人担心会‘打草惊蛇’,往后再难下药。”

常山睥睨一笑,摸了摸小羊胡子傲慢道:“自然有用,此药是独活为这两条鲛人量身定制……”常山突然想起了晋离说过清理无关人员的话,便转了态度威胁道,“不该问的别多问,否则舌头难保!”

饲养人吓了一跳,将头埋得低低的,耸着两个肩头微微发颤道:“是!”

常山走后,饲养人往门内瞧了一眼,只见山奈和商枝都吃完了,两人眼神似乎有些飘忽不定,但显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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