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灵悠真的吗?
路鱼真的吗?
秦灵悠和路鱼异口同声地喊出来。听到对方相同的话语后,两人相视一笑,开心溢于言表。
秦灵悠那就对了。
秦灵悠的高兴地将手上的汽车钥匙套在手指上转圈,对路鱼说,
秦灵悠我们赶快去!
村长但......
村长欲言又止。
秦灵悠但什么?
秦灵悠追问。
村长你们非去不可吗?
村长犹疑地问。
路鱼非去不可!这关乎着一条生命。
路鱼眨眨她那大大的眼睛,坚定地回答。秦灵悠也眯着眼睛点头,她的不大的眼睛里透出一种光亮。
村长那......那你们就去吧,但是一定要小心些,那里......那里的民风不......不太好。
村长紧拧着眉毛,似乎不愿多说。
两人谢了村长后出发了。
顺着村长的指向,汽车又开了快一个小时后,路面变得窄了不少,路况比之前修路的那段好不了多少,零星看到几家低矮的屋子,但河道变得多了起来,大大小小的河道与沟渠,纵横交错着,河道里不时有船只出现,河岸边长着不少芦苇,白色的芦苇花飘飘扬扬,很是好看。
路鱼小月所说的情况和这里有点像,看来这次找对了。
路鱼微皱着眉,有点不自信地说。
从昨晚开始,一切都不是太顺当,她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秦灵悠嗯,是有点像。
秦灵悠看着前面的路况,眯起眼睛,
秦灵悠可能这里的人行船的多,你看路面越来越差,而且好长时间没看到有其他汽车经过了。
路鱼这才惊觉,这里的景况似乎和现在的年代脱节了,就像穿越回了上个世纪一样。放眼四周,没有现代农村随处可见的楼房,只有零星的低矮房子,没有高高的电杆信号塔,也没有整片的农田,到处是大大小小的河流,以及半人高的杂草和芦苇。
秦灵悠停下车,拿出手机,却发现连通讯信号都没有。
秦灵悠有点发慌,现在还真的有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吗?还真的有这种通讯信号没有覆盖的地方吗?
想想村长欲言又止的样子,这里的民风到底怎么个不好呢?就算遇到什么危险,她们怕是连电话都无法拨出去吧?
思虑至此,秦灵悠看向路鱼:
秦灵悠路姐,这里似乎有点异常,你确定还要去找小月的家人吗?
路鱼双手抱着头,蹲下身子,半天才说:
路鱼我还是想试试看,我不想让小月像我弟弟......悠悠,其实我有个弟弟,但.....但他已经死于心脏病,和小月一样的心脏病。
最后一句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
尽管已经听过路鱼和小月家人说过她弟弟的事,但再次听路鱼哭着说出来,秦灵悠还是有点感触的,谁不希望自己家庭圆满,家人都是健健康康的?
作为一名外科医生,很多时候面对手术失败,或病入膏肓的病人,那种挫败感,那种无力感都让秦灵悠感觉很难过,恨自己无法帮他们康复如初,恨医学还没有发展到无病不治的境地。
现在的医疗纠纷非常多,但网上有句话说对了,那就是,很多时候,比起病人家属,医生更希望他的病人能好起来。
路鱼抹了一把眼泪,站了起来,对秦灵悠说:
路鱼悠悠,我还是想找到小月的家人,我想治好小月。
秦灵悠点点头,伸手想拥住神情寂寥的路鱼,但她的手伸到一半还是放下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