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两人在宾馆的楼下吃了一些早点,顺便打听仪村在哪里。
立即有热心人向北边一指:
路人丙过去大约十几公里就到了。
秦灵悠心生欢喜,前天晚上她查找了一晚,都没在地图上找到仪村,没想到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看来网络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汽车向着棚镇的北边开了十几公里后,果然远远看见了一个村落,大多是楼房,中间夹杂着几家低矮的瓦房。再向前,看到一个路牌上写着宜村。
宜村?
秦灵悠有点疑惑,不是仪村吗?
路鱼想了想,那时小月入院填写信息时,是小月的母亲报的地址,而小月的母亲根本不识字,她也说不清楚是哪个字,大概最后护士误写成了仪。
秦灵悠点点头,棚镇是有名的贫困乡镇,不识字的女人很多,这种情况也不鲜见,难怪在网上没查到仪村。
通往村里的路很狭小,秦灵悠对自己的车技没有自信,只好把车停在路边,两人步行过去。
路边的紫色牵牛花开得摇曳多姿,一大片一大片的蔓延开来,嫩嫩的小草绿油油的,上面还沾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似是天上洒落的一粒粒明珠。
鸟啼声,羊咩声,更是给这片闲适的大地配上了最优美的音符。
路边还有一条小河,路面上与河岸边不时有几只鸡在晃悠着找食吃,河里还有几只灰鸭和大白鹅游弋在水面上,一派悠闲的景况。
再看天上,霞光金射,白云悠悠,远处的雾气还没散尽,在朝阳与河水的映衬下云雾缭绕,宛若仙境。
秦灵悠叹息沉迷在这片仙境中,一时没发现路面上四处散落着的“地雷”,不知是鸡屎、鸭屎还是鹅屎。等她回过神来已站在满地“地雷”中。
秦灵悠上身穿了一件咖色长风衣,腿上穿着一条米白色的阔腿裤,脚上穿着一双米白色的半高跟鞋,面对如此的路况,她只好双手捏住风衣的角,同时还要向上提着裤管,惦着脚尖小心翼翼地绕过这些“地雷”。
路鱼则穿了一套浅灰色运动装,脚上一双黑色运动鞋。她很淡定地在这些“地雷”中健步行走。不一会就将秦灵悠落在了后边。
秦灵悠急得大喊:
秦灵悠路姐,你等等我呀,走那么快干嘛?赶去相亲呀?
路鱼回头一看,这才发现秦灵悠的囧况,噗呲一笑,打趣道:
路鱼妹子,你是来走秀的吗?可惜,这条路上没有铺着红地毯。
秦灵悠解嘲似的翻翻大白眼,并窝起嘴唇,向上吹吹自己并不存在的刘海,但听到路鱼喊她妹子时,心里还是微微一动,这些天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虽是奚笑,但也算是接受自己的友情了吧?那距离下个目标就不远了。
正思虑间,谁知这一走神,右脚直接一脚踩到了一块“地雷”上,吓得她哇哇大叫,连连闪腾了几下想躲避“地雷”,这样一来却踩到了更多的“地雷”,气得她想赶快逃离脚下的“地雷”,却又不敢乱动。
路鱼弓着身子,双手叉在膝盖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快流了出来,断断续续地说:
路鱼你......你这......这城里娃,你没......没来过农村吗?还......还被个鸡屎搞得这样狼狈。
秦灵悠不服气地嚷道:
秦灵悠说的好像你经常来似的,我可听说,你是在江城长大的。
笑容一下子凝在了路鱼的脸上。呆愣了几秒后,她向秦灵悠伸出手说:
路鱼你把鞋脱下来,我帮你洗下。
路鱼的脸也一下子从笑得满脸灿烂回归到她一贯的清冷的样子。秦灵悠偷眼看着她的变化,也不多说,找了一块比较干净的地面坐下来,将鞋子脱下来递给路鱼擦洗。
接下来,两人将那几间瓦房都问了个遍,也没有打听到哪家是小月家。两人又将那些楼房问了遍,也没找到小月家。
在村民的指点下,两人找到村长家,村长也直摇头,称没听说过有小月这么一家。
秦灵悠和路鱼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突然,村长将大腿一拍,激动地说:
村长对了,我们这的方言是将“义”音说成“仪”音,是不是她们是“义”村的,棚镇的最东北角倒是有个“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