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缠绵间,她也有些意乱情迷。
缇兰陛下,你轻点…唔……
原本只是轻勾慢卷,到最后却变成了不耐地齿咬,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缇兰蓦然回神,一把推开他,神情惧怕地看着一脸阴霾的他。
缇兰陛下……
帝旭既然你要扮作紫簪得好处,朕便如你所愿。
他拭去唇边的血迹,眼中风暴怒卷。缇兰瑟缩了一下,转身便要往榻下逃。
帝旭伸手一捞,怀中受惊的兔子亦抵死不从。
帝旭你在殿中点燃这合欢香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这样的后果?
帝旭缇兰,朕知你心中无朕,但你逃不掉了。
帝旭就算相互折磨到死,我也要你陪着朕在这深宫之中,一起老死。
缇兰你休想!
这是两世来,她第一次正面拒绝他。眼中再无惧怕,取代的反而是帝旭从未在她眼中见过的刻骨仇恨,决绝。
帝旭普天之下,还没有朕想得却得不到的东西。
缇兰那我便是唯一,你穷尽一生也无法得到的!
帝旭别抵抗了,朕说过了,你逃不掉的。
指尖一根根挑开她的衣带……
低头堵住她诱人的红唇。
重重帷幕被风从殿外卷起,露出床榻上紧紧交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
翌日,窗外淅淅沥沥的下雨声惊醒了她。
缇兰碧紫,什么时辰了?
雪白的藕臂从锦被中探出,一摸旁边,冰凉的一片。
她果然就不该对他有什么期待。
穆德庆淑容妃。
进来不是碧紫,却是帝旭身边的穆德庆。
缇兰穆内官,可是有事?
穆德庆老奴……老奴……
缇兰蓦地心中一紧,攥着锦被的指节微微泛白。
缇兰陛下……可是有什么旨意要内官带给我的?
缇兰缇兰现在不方便接旨,能否容缇兰穿好衣服再……
穆德庆淑容妃,老奴对不住了。端上来。
缇兰抬眸看去,只见一个宫人垂着头端上来一个碗。
穆内官接过那个盛满深褐色的液体的碗,双手捧至缇兰的面前。
缇兰内官,这是何意?
她强撑着身体坐起,然后抬眼看向帘外那一角被风吹起的玄色衣摆,唇角渐渐勾起一抹冷笑。
缇兰陛下为何不亲自来?
穆德庆淑容妃,您就别为难老奴了。
穆德庆面露不忍,但陛下的旨意谁又敢违抗?
缇兰那这碗药是什么?
穆德庆陛下至今尚无嫡出之子,按规矩是不能留的。
穆德庆若是淑容妃……肯跟陛下说说软话,其实也不是不能……
缇兰接过穆德庆手里的那碗药,毫不犹豫地仰头几口喝完。
求他?这辈子都不可能。
缇兰麻烦穆内官替我转达陛下,缇兰有自知之明,今生绝没有妄想生养陛下子嗣之意。
穆德庆淑容妃,您这又是何苦跟陛下置气呢?陛下许是近日心情不畅……
缇兰陛下若是因为缇兰的缘故而导致心情不畅,大可以将缇兰打入冷宫,也省的日后还要劳烦穆内官将这一碗碗的凉药送入愈安宫。
穆德庆哎哟,淑容妃,慎言呐。
穆德庆小心翼翼回头瞅了一眼帘外,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脑门上冒出来的涔涔冷汗。
穆德庆淑容妃,您先歇着,老奴这就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