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么难吃吗?”
白鸽舔了舔嘴角,心想味道还可以,确实没有那么难吃,但嘴上偏不这样说:“还行吧,我觉得一般。”
白鸽脸上故作嫌弃,背地里却将整碗粥尽数吃进肚子里,裘文东见状也不拆穿他,见他眼睛亮晶晶的,莫名有种哄小孩的感觉,“那我们下次换一家。”
见裘文东一脸认真,白鸽难得感到愧疚,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有些结巴:“其……其实没那么难吃。”
裘文东存了心思要逗他,故意皱起眉头,眼里明显闪过一抹伤心,故作勉强的笑了笑:“没事,换一家更好吃的。”
白鸽以为自己真的戳到裘文东的痛处,彻底慌了神,“挺好吃的,刚才我骗你的。”
裘文东故意没说话,举手投足间都写满了我很伤心四个字。
“你做的挺好吃的,这次是实话!”
白鸽急得就差举手发誓了。
裘文东一下没绷住笑出了声,忽然感觉住院的日子也没有太过枯燥乏味,“我逗你的,下次顶多给你换个口味。”
白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顿时恼凶成怒:“你耍我玩!”
裘文东挑了挑眉,没说话,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让人恨得牙痒痒。
白鸽低哼了一声,眯了眯眼,语气得意:“这几天过得挺舒服的,好几个漂亮的小姐姐给我换药。”
裘文东本该吃醋的,但又觉得没必要,眯了眯眼尾,似笑非笑的道:“再漂亮也没用了,你现在是我的人。”
白鸽有时候挺较真的,“为什么你不是我的人呢?”
“我没说不是啊。”裘文东一脸无辜。
“那你也是我的人。”白鸽眼睛亮晶晶的,语气十分雀跃。
“嗯。”裘文东应了一声,然后把白鸽身后的枕头抽出让他躺下休息,顺便帮他把被子盖好。
白鸽喜欢这种被裘文东照顾的感觉,他舒服得眯上了双眼。
裘文东脱了鞋与白鸽躺在一起,伸手将碍事的枕头抽离后,白鸽整个人就落入了他的怀里,然后又被稳稳抱住,贴得严丝合缝。
有那么一瞬间, 心里静谧的不像话,甚至盼望着时间能停住, 白鸽靠在他的肩头, 轻轻蹭了蹭, 分秒就在恍惚之间静悄悄的溜走,物转星移。
裘文东抱着白鸽,双手收拢,像是抱住了一只脾气不好又可怜的小野猫,又像是抱住了自己的所有物,没有留出分毫余地。
白鸽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他凑近裘文东,轻轻咬了他的下唇,咬扯一下,又松开,最后把脸埋入他的颈间,轻嗅浅淡的烟草味。
裘文东不是个吃亏的性子,偏头反咬住近在咫尺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带来一阵酥麻瘙痒感,一直从脊椎袭遍了全身,白鸽捂着耳朵退开了些许距离,一双眼浸着些许水色,润泽瑰丽。
裘文东扯过一旁的被子往身上一盖,白鸽的视线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他窸窸窣窣的动了动,然后又被裘文东按住:“睡午觉。”
白鸽无力的挣扎两下,结果发现没挣脱开,顿时气得转过身自己跟自己生闷气,气着气着就靠在裘文东肩边呼吸均匀的睡熟了。
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但是落在身上却让人感到温暖,裘文东摸了摸白鸽有些炸毛的头发,心想这种生活挺好的,没有wisher,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手足相残,整个世界都只有身边这个人。
只可惜他已经走错了路,想要回头也回不了头了。
裘文东无声的笑了笑,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声笑里藏着多少无奈和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