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周末还是会带利兹上街,她总盼着这天,天气再恶劣也盼着。带她去熟识的茶叶店挑红茶叶,老板“啵”一声打开茶罐,把茶叶铲起来递给利威尔。利兹凑过来闻,他看见她轻轻地把头发塞到耳后。
她喝茶的时候习惯双手捧起杯子,像在取暖,小羊喝奶一样嘬着喝,利威尔看见利兹满足地眯起眼的时候睫毛簇拥到一起。他也喝一口茶,细细品尝茶香在齿间的味道,从此就记住了这一种茶叶。
刚来的时候利兹两三天进一次食就足够,后来变成每天一顿,又改为两顿,到现在每逢三餐时间,她的肚子就会准时地咕噜起来,有时吃得少了,不到饭点就会发出抗议。利兹总无辜地按着自己的肚子,像是想要把声音捂在手心里。
佩托拉给她缝了一只可以挂在腰间的小布袋,利威尔把食物分量打包好,放进她的小袋里,除了克里斯蒂安的尾巴肉,还有别的一些,牛肉粒、羊肉干和处理过的鱼干片。“饿了就拿出来吃,”他叮嘱她,“快吃完了就说。”但通常等不到利兹开口,利威尔就会为她的食物袋“进货”。
房间里一张桌子,常常是一个人看文件一个人画画,横亘在两个人中间的不是山崖的沉默,而是小河淌过静无声的沉默,这沉默脆弱得像泡沫,利兹的笔端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戳就破了。
有时候利兹也看书,或者拿出功课像模像样地做,过不久就会把书本推到利威尔跟前,手指指着一个段落,利威尔放下公文,仔细给她讲。讲得多了,偶尔也会恼,皱起眉。利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等他不气了,又把手指移到另一个段落。她总听得全神贯注。
得空的时候,利威尔还会把她平素训练时划破的衣服拿出来缝补,细长条的痕迹像一条丑陋的长虫,想到这样的一条虫子会蜿蜒攀附在女孩的衣襟上就忍不住皱眉,后来看见街上小女孩的发饰,利威尔就学会了把补丁剪成花瓣、云朵和蝴蝶,用它们遮挡住虫子。有的补得不像样,就等周末领利兹上街重买一件。新衣服买好,也是利威尔拿去洗。
他会一边嫌弃一边给她擦早起的眼屎,趁人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热乎得像刚出炉的面包的时候用厚厚的毛衣把她裹好。他收拾她用过的汗巾,喝她喝过的红茶和打了饱嗝后就再喝不下的牛奶,半夜替她掖好打乱的棉被。
利威尔发现,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是恨不得把心擀面皮一样擀成路,还怕她走的时候磕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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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最近两章之如何从标题开始糖度逐渐超标哈哈哈,食用愉快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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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目前还是决定日更~~每天傍晚6点,不见不散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