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附在她耳边,声音哑哑的,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今夜至我房中。”
好直白的邀请,她喜欢!这连着十几天都被他撩的心烦意乱,今天终于要成事了,颜朔妁欢喜溢于言表。
挑眉看她,眼眸中尽是笑意,抬着她的下巴令她眼神不能闪躲“嗯?等不及了?现在亦可。”
怕了怕了,他一说话她就腿软,颜朔妁连忙推开他,生怕自己受不住他的诱惑真的点头答应这荒唐的提议了“公子还未用膳,我先告退了,我去准备准备。”
见着颜朔妁落荒而逃的背影,他抚了抚嘴角,似在回味。
在房中走来走去有一会儿了,颜朔妁发现自己就几件男装,总不可能厚脸皮让梓枫给她衣服穿啊!岂不是闹得全府皆知了。
对了云艺!云艺平时就爱打扮,掩饰的身份又是歌妓,怎么可能没点轻薄的女装嘛!
脑子里已经能够想象自己穿的若隐若现和凌梓枫共赴春宵了,颜朔妁不由笑了笑,接着又有些羞涩。
云艺被颜朔妁搞得摸不着头脑,她比颜朔妁矮许多,她的衣衫怎么会合适呢?
云艺将疑问说出,颜朔妁毫不在意“紧身更显身材嘛!”说完还向云艺抛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云艺被她这样轻佻的眼神弄得脸颊绯红,低着头忙忙为她找衣物。
颜朔妁一直搞不懂,云艺明明就是混迹在秦楼楚馆中的,自己怎么两三句话就能把她羞成这样。
摆在床上上云艺的衣物,颜朔妁看了,摇摇头,保守,太保守了,她想要那种薄如蝉翼的,可这连个脖子胳膊都不露的可真的不符合她的心意。
“云艺你有没有那种很轻薄的,穿起来就让人血脉喷张的那种衣服啊!”虽然艳俗,但是颜朔妁都觉着自己喜欢,更何况还是凌梓枫这个男人。
如此放浪的言语,颜朔妁还坦坦荡荡说了出来,云艺真想捂着自己耳朵不去听。
云艺脸上泛起了红晕,一双大眼睛眨了眨,低下头,深深吞了一口气“有是有,不过你若不告诉我你要它做甚,我是不会拿出来的。”
清亮的眼眸笑得就似一轮弯月,颜朔妁凑到云艺耳边低低说道“干什么?去睡你家公子啊!别愣着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不想再等了。”
昨日是云艺第一次见到府中的公子,那模样姿态,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为出色的男子了,可那除了看颜朔妁有些温度的眼神,看其他人都是冰寒无比只能瑟瑟发抖。
她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她被公子的仪容气势折服了,甚至听颜朔妁的话心里涌现了一丝不可察觉的酸楚。
是啊!见到公子之后她就在想是何方神圣才能配得上公子,眼前乐观开朗的颜朔妁她是从未考虑过的,也没想到公子也的确好这一款。
从箱子里拿出了自己都从未穿过的薄衫,云艺手都有些抖“朔妁你想好了,这穿上实在有失体统,公子若是不喜你如何是好?”
云艺对颜朔妁的担忧是真切的,若是其她女子表现如此,她定要骂上几句“不讲女德。”
可这换作神色自若的颜朔妁,她就难以指责了。
伸手拿起云艺手中的衣衫,果然够性感,颜朔妁勾唇一笑“这是闺房之乐,云艺你以后嫁人了就知道了。”
别的女人给梓枫看,那是风骚勾引,梓枫是她的男朋友,这就叫情趣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颜朔妁自然不在意这古人穿着的,身上穿着那件透明纱衣,透过薄薄的布料身上如瓷器般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里面只着大红肚兜,不显艳俗却极其妩媚动人。
颜朔妁自己都有些羞涩连忙套上外衣,这样打扮,她一个女人都要看呆了,别说是凌梓枫了。
走出房间她脚一顿,她是知道凌梓枫在床上是什么模样的,她是个废材,两次就够她受的了,别说自己如今这样打扮,这不是在玩火吗?
是啊!她有色心现在没色胆了,要不是见林一来了,颜朔妁就会灰溜溜回屋将衣物换回原状。
林一神色很是尴尬“颜姑娘,公子唤你过去。”
这个时辰让颜朔妁过去,林一虽未娶亲但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自然知晓自己公子的意思。
想起早上林一的话,颜朔妁就觉着好笑,存心戏谑他一番。
纤纤玉手扶在门上,颜朔妁朝他一抬头“林一,我这打扮没有不妥吧!”
连忙低头,公子的女人他可不敢多看“颜姑娘,先前的话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只是些胡言乱语罢了。”
拍了拍他的肩颜朔妁自己往外走去“你本来就是为了梓枫好,我怎么会怪你呢?走吧,时辰不早了。”
凌梓枫先去沐浴了,颜朔妁就在他房间内等,侍女们都知趣退下了,只留颜朔妁一人在内室中。
她已经能够想象出他美男出浴的场景了,手不由摸了摸嘴角,还好没流口水。
伸手将外衣脱下,颜朔妁开始躺在凌梓枫柔软的大床上思考摆什么姿势又诱人又不会显得她轻浮。
小腹一紧,下身一股热流涌出,颜朔妁原本心猿意马的心此刻冰凉透底。
起身看了看身下如梅花般的血痕,颜朔妁小脸苍白。
她怎么就忘记了她的小日子呐!救命啊!怎么办,要死了要死了,颜朔妁现在真想一头把自己撞晕避免见到凌梓枫的尴尬。
无声无息进入内室的凌梓枫一眼便见到端坐在床上一身轻纱的颜朔妁,轻薄的纱衣难掩婀娜的身姿,只是一眼就让他呼吸顿乱。
再抬眼看她的小脸,不是他猜测的羞涩低头而很是慌乱,他只当她是害怕了,心头一软走过去想要将她搂到怀中低声安抚,谁知一见他进来颜朔妁就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哪见他们接吻时那沉迷其中的模样。
空气中似有淡淡的血腥味,他眉头一紧“你受伤了?”
紧抿着唇,这让颜朔妁如何开口,在他要来拉她看她何处受伤了,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两只手搅来搅去不敢看他“我来月信了,怎么办?”
软软糯糯的嗓音入耳,凌梓枫看了看床上的血迹再看了看不敢直视自己的颜朔妁,心中颇为无奈,更多的是怜惜,“叫人收拾好了便是,来日方长,不差这几日。”
这,这,说的好像是她如狼似虎一样。
“等一下,我先穿衣服。”能穿成这个样子给凌梓枫看,可是给别人看就不行了,女人也不行!
没有卫生巾,这古代的就像是一块布包着什么,起初有些怪异,不过习惯了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