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叹一声,罢了,她这样磨磨蹭蹭,穿好不知是何时。
骨节分明的手从她怀里一件一件将衣衫穿上,行云流水只见就只剩腰带未系,颜朔妁双手环上他的腰身为他系上,毫不掩饰的直直看他。
以前经常穿校服她没发现,凌梓枫就是个衣架子呀,穿什么都好看,估计披块破布都是走到时尚前沿。
“何故一直看我?”凌梓枫微微一笑,一举一动都让颜朔妁想要尖叫。
怎么回事,明明是看久了就觉得熟悉一般了,凌梓枫倒是越看越帅,她都有些如饥似渴现在就想扑到他身上。
“公子天人之姿,移不开眼。”颜朔妁说的是实话,眼神落在他嘴唇上,突然就想起昨日她醉酒后好像主动吻了他,不由脸颊绯红。
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与无奈,这个小女人倒是不知羞。
埋头在她耳边低语“别急,我跑不掉的。”
耳边的热气让她缩了缩脖子,抬头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眼眸一脸震惊。
天呐!颜朔妁更加确信凌梓枫看似冰凉,内心似火了。
按照这个节奏,颜朔妁掐指一算觉着今晚就能睡凌梓枫床上了,她的脑子已经开始思考晚上摆什么姿势比较勾人。
不是说日久生情吗?颜朔妁觉得每天来肉体上的碰撞比天天她去惹凌梓枫感情升温的快多了,
好吧,说实话,她是真的想睡凌梓枫了,每天感觉都在被男色诱惑,她和他第一次她几乎全程闭眼都没仔细看凌梓枫。
“梓枫,你告诉云艺我不等她了吗?”颜朔妁这才想起云艺来。
“她亲眼见我将你带走的。”凌梓枫不由想起昨晚怀里的颜朔妁一见到浓妆艳抹的云艺就哭天喊地的说要带她走,不要让她在这里卖艺了。
云艺一听还得了,在凌梓枫示意下连忙抱着琵琶离颜朔妁远远的。
怎么不记得见过云艺呢?一颜朔妁挠了挠头,心里暗暗发誓不要喝酒了。
颜紫光的酒量颜朔妁是知晓的,千杯不倒便是颜紫光,为什么自己这个妹妹酒量差的离谱。
待凌梓枫洗漱用过早膳去上早朝时,颜朔妁一看天,即便没有时钟她也知道,这怕是六点都不到。
“颜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林一在颜朔妁踏入房间时叫住了她。
有些许诧异,林一找我干什么?
本想睡个回笼觉,颜朔妁还是跟着林一至凉亭。
“叨扰了颜姑娘,有些话可能冒犯了,还望见谅。”林一朝她一拱手。
“洗耳恭听。”最近林一看她的眼神怪怪的,颜朔妁走偏了觉着这是林一对自己爱而不得徒生忧虑,今日就正经拒绝他一次,彻底摊开了说。
果不其然,颜朔妁很爽快答应了。
良久无言,颜朔妁就静静的看着不知从何开始的林一,心里安慰着自己,这小子第一次表白没经验,再等等让他酝酿酝酿。
微风拂面,旭日东升,林一的身影在淡淡晨曦下略显单薄。
公子的事按理说他不应该置喙的,但杨管家暗示他去敲打一下颜朔妁,林一也是无可奈何。
“恕我直言,公子对颜姑娘上心你我都是有目共睹的,公子是要成大事之人,还望颜姑娘安分守己莫要再让公子担忧了。”林一又是对颜朔妁一拱手不敢看她脸色。
啊嘞?原来是她想多了,林一是关心凌梓枫,而不是对她有意。
“我对梓枫真心实意天地可鉴,他对我好难道不可以吗?”颜朔妁知道按照林一他们脑子里,凌梓枫对她如此已经是仁至义尽,她就应该侍候在凌梓枫身边不要在惹是生非。
顿了顿,颜朔妁太过理直气壮,林一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你也知公子身份并非常人,自然不能以常理论之。”
双手抱在胸前,颜朔妁向前身子一倾,明亮的眼眸直盯林一“我也并非普通女子,自也不能以常人看待。”
打了一个哈欠,眼角涌出些许泪花,“我乏了,就不和你多说了。”
黄昏将近,凌梓枫才匆匆回府,此时的颜朔妁无所事事睡了一下午了,迷迷糊糊便听凌梓枫召她前去。
再见他时,他是一身窄袖骑装,镂空雕花的金冠束着头发,一身黑衣袖口禄口也缀着明黄缎边儿,瞧着比先前的朝服多几分英挺和潇洒,端的是意气风发。
眼中毫不掩饰的惊艳,颜朔妁指尖刺了刺掌心才让她回过神来,这男人,怎么能如此勾人,她真的把持不住了。
大手一挥,身边侍候的人便远远跟在后面,他大步上前揽住这一时呆住的颜朔妁,低笑道“可会骑射?”
骑射?这不就是骑马加射箭,这真是高看她了,她两样都不会,直接承认太过丢人,她柔软的小手覆上了他搂在自己腰间的大手,抬眸看他,脸上有着几分心虚“骑马会一点点,射箭不会。”
若是在以前,射箭她掩饰着用一下异瞳就是百发百中的神箭手,但现在不行了,她身体会被掏空的。
“是和你识字一般的一点点吗?”旧事重提,换作他人颜朔妁真想上去对拳,可凌梓枫口中说出她却只是脸红得不得了。
在这交通不便的时代,骑马很重要,颜朔妁也想英姿飒爽骑在马上,奈何她真的不会。
暗暗揪了他结实的手臂一把“我又没说我很擅长。”
她垂眸,长长的睫毛在落日的余晖中仿佛染上点点光晕,唇瓣殷红仿若一朵娇花引人采撷。
“日后我亲自教你。”他身形一动,颜朔妁便被他抵在柱间,困在他的胸膛里。
良久他才恋恋不舍松开了她,看她黑白分明的清眸眼角湿漉漉的心里更加悸动,掐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又骤然松开。
单单是一个吻就让她腿软了,任由他搂着自己,让他侵略的气息掠夺着她。
手指抚过她红润的唇瓣,他的眼眸就似繁星满天的星空,深邃却又让人沉沦,大手往下是她纤细的脖颈,就似一节玉藕,一折就断。
近日他也深感困扰,自己太容易被颜朔妁影响情绪,他很想将她抹去了,不让自己有一丝软肋,可想着她嚣张的模样就动不了手,甚至只要想起曾经和她有过肌肤之亲便浑身燥热,口干舌燥。
罢了,这个女人留在身边,若是安安分分,他护她一世又有何妨。
他的手放在她脖子上那一刻,还有些沉浸在男女情义中的颜朔妁瞬间清醒了,他干什么?不会想掐死她吧!
感受到怀中人身子一僵,他掐了掐她的软腰引得她不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