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她要怎么说?是周六又怎样?她根本不在乎今天是什么日子?或是需不需要上班?她只想快些抽身离开,这令她惊慌的地方,可面对眼前江与川,她竟不知如何对答,这可不像从前的楚清歌,她又何尝不知道。
“一起吃早餐吧。”
江与川并不像在征询她的意见,说这话时,江与川便起身拉着楚清歌的手朝书店门外走,他又握住了她的手,楚清歌很想破口大骂,但是她什么也没说,竟乖顺的就这么跟他走了,只是同情他,不想在他最难的时候驳了他的面子罢了,楚清歌反复在心里跟自己强调。
直到进了江与川的家门,楚清歌才终于清醒过来,这是在做什么?不是要去吃早餐吗?怎么就到了他的家里?甚至她连自己的车都还停在书店门口,尚未取,她简直只想扇自己两个耳光,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令人费解之人,且这人正是她自己。
“干什么!”楚清歌终于大吼一声。
“什么?”
“这是哪儿?你家吗?”
“对啊。”
“来你家干什么!”
“我……我给你做。”
那一刻,大约清歌此生也忘怀不了。她似是犯错的女童,心虚的要命,看着面前一脸无辜却一脸无辜的江与川。楚清歌鼻酸的厉害,在这北风呼啸的北方城市,她从来都是身在其中,心却拒之千里,是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真真正正离这座城市好劲劲的,仿佛果真有一个家似的。
江与川做的早餐很简单:两片吐司面包,加了一片生菜,两片午餐肉,一个煎蛋,一杯热牛奶,还有几个水果。江与川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像极了某个人是谁呢?她有些记不起了,又或许她从来也不愿意再记起从前的什么,以至于她今日任凭怎么努力就以真的分辨不清某一些往事与故人的模样了?
情不自禁地,楚清歌换了他一声。
“江与川。”
“嗯?”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寒夜茫茫,江与川立在冷风中等。
他们约好一起去看演唱会。
陈奕迅的。
其实,公司正式宣告破产之后,江与川全然不似外界所传的那般一蹶不振,非但没有如此,他反倒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自然,这是在楚清歌又出现在他的生活之后,有句话楚清歌说的不错,“有失必有得塞翁失马焉非福?“这不公司没了,楚清歌来了。虽然还远不能说,楚清歌属于他。
他知道,昔日楚清歌因为沈晚晴的缘故对自己一直保持距离,甚至坡有些敌意,致使当初连表白的机会也不给他,也难怪这世上除了江与川大约也不会有人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更何况,最不该相信一见钟情的人就该是商海浮沉十几年的江与川自己。
自然江与川也明白,楚清歌对自己态度的好转,未必没有同情的因素,但对他来说,这并不重要,她愿意闲时与他联络,三五日一聚聊天喝酒也很不错,而有些话,他也为在无言及,一来是怕重蹈覆辙令楚清歌再次与自己生分。二来今时今日的自己,已然不能给予楚清歌任何甚至一点安稳,都不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