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变好

前几日，听说陈奕迅圣诞前夕要在广州开演唱会，江与川便火速买了两张票，两人一起飞往广州，他知道楚清歌是爱极了陈奕迅的。与楚清歌去KTV她总是必点陈奕迅的歌那一首《浮夸》楚清歌唱的尤其好。

来的时候楚清歌围好长好长一条围脖，绕颈数圈仍有长两节垂在胸前，一身的黑，是要故意接近夜色，又故意要另望穿秋水的江与川难以发掘似的，好在一顶鸭舌帽压过眉头，隐隐露出帽檐与朵硕大粉白的手绘芍药，怕是也没人能将一生的黑穿的熠熠闪光了，看到是她来了，江与川老远便招手。

演唱会看下来，楚清歌平静得过分，当时江与川要比她激动的多，以前哪有有时间看什么演唱会，这头一次献给陈奕迅，真是值得，他怎么能唱的这么好？还那么感人，散场时，江与川赞不绝口，虽不似身旁禽兽魔聚似的男女一般忘形，但看上去也是真的快乐。

总要带他多去人多的地方走走看看的，楚清歌常常这么想，看到与川能如此快乐，楚清歌便觉这段时日自己的功夫没有白费，这2 ，3个月，楚清歌常与他见面，是想着能陪他度过这个难关，希望他能从破产的抑郁走出来，继续好好生活。

成功是一件没有尽头的事情。

路亦是无穷尽的。

但人生不是。

很短，很有限。

自然楚清歌本没有义务做这些，只是如今，连沈晚晴也在异国。江与春的身旁除了黄洛南，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起初是因着几分同情和怜悯。而事到如今，所谓的同情和怜悯怕早已是那么纯粹了，楚清歌并不是没有知觉，只是从未去细想罢了，再举办演唱会的体育场门口，他们碰见了黄洛南。

黄洛南，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性格敦厚，大大咧咧，与江与川算是发小。自然与沈晚晴也是旧相识，黄家条件一般，属于普通工人家庭，好在还落兰勤恳努力，大学毕业之后就白手起家，开了一家高端婚庆公司，做的风生水起，如今，颇有盛名其他公司之手的婚礼数不胜数。

虽与江与川没有生意往来，但两人一直联洛很勤。昔日，江与川再忙碌，得了空出总要与黄洛南小聚。江与川公司破产前后，只要黄洛南无事定会来江与川家怍陪，有时小作，有时直接睡在江与城家的沙发上过夜。

昔日认识的一票人，也只是黄洛南真心记挂他，会来看他，大部分时候，江与城扔是一个人去书店自堪自饮，楚清歌与江与川有来往之后，与黄洛南见过几次，一次不曾相约，两人在能异地相逢。

“与川！”黄洛南大喊。

“你也来看演唱会？”江与川十分意外。

“怎么，你能看我不能吗？”

“你知道陈奕迅是谁吗？就来看。”

“我知不知道没关系 我女人知道就行了。”

黄洛南谈恋爱了，用他的话说替别人做嫁衣近十年也该轮到为自己筹算了，谁会不知道陈奕迅？黄洛南当然也知道他为人粗犷，从不见他对生日以外的人事情用心江与川只是说两句挖苦他罢了，即碰见了两人自然要一起喝两杯，只是久不见佳人现身，江与川忍不住问了一句：“弟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