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歌动心

楚清歌的耳边响起王菲空灵的声音:

爱什么？

爱令我勇于报答太多人，

但却不知道，

如何死里逃生。

看着收银台后立着的江与川，楚清歌一时间感慨良多，上一年的七月，与他初相识，彼时，他温雅沉静，谈吐之间尽是风发义气，看上去那样年轻有力，仿佛整个世界皆在他眉宇之间，令他看过去那样倦，可他在远处朝他又笑两腮的胡茬，在两颊上拿变得愈发生动，灯光照在他的脸上，魅惑的令人胆战心惊，简直连多看一眼都是犯罪。

往日的江与纵是哪样都好，但终究还是少了些什么，彼时，楚清歌做作的想着男人终归还是更值得被岁月磨砺，仿佛如此，才会更动人心魄，经过沧桑，总是更有诗意，女人越简单越好，男子呢？故事多一些，似乎连肉身也要好看的多，可这不应该是少女时候的心思吗？素来倨傲利落的楚清歌，竟也有如今这样娇柔造作的时候。

大约是在这一刻，楚清歌便动了心。

“清歌，坐哪么？”

“老位置。”

“好。”

直到重又在那边沙发上坐下，楚清歌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什么“老位置”，万一江与川不知是哪岂不尴尬？她突然就这么在意自己在江与川面前的一言一行了，江与川掏出一盒点八的中南海，给楚清歌一直，又娴熟的给自己点了一只。楚清歌记得沈晚晴说过多次，江与川除了应酬，平日里烟酒不沾的。

到底 他是跟从前不一样了。

你怎么知道我也抽烟？楚清歌问。她酗酒的老病倒是有，但烟抽的不多，与江与川见面不多。楚清歌断定自己不曾在江与川面前抽过。“你中毒那次酒罐旁边有烟灰缸里面有烟头。”江与川说。原来如此，没想到江与川这样细心的人，连那样的时候都能留心到这样细节，果真不是寻常人，楚清歌暗想。

其实，那一晚。她与江与川聊的不多，江与川一支接一支抽了许多烟，后来又拿来红酒喝了不少，抽烟喝酒，而话很少很少，谁没有一个需要有人相伴的寂寞时刻呢？未必需要太多话，有一个人陪着就好，这一点惆怅，她还是能感同身受的。楚清歌记得自己有意未提任何与他公司情况的相关的事。

只是陪着，醉着。

一直到天亮。

恍惚之间，她想到了沈晚晴这么一想，她心惊得忽然就清醒了大半。她看了看门外天色已经发亮，便欲起身走人，如此一身，她才发现自己左手腕被拴在了江与川右手掌中，再没有比这更令她慌张的时刻了，她分明不记得与江与川有任何越剧的言行，怎么就有了这样的一幅画面呢？

大约是两人各自醉倒之后，他不小心将手搭过来握住的吧，或许他把自己当成了沈晚晴也可未可知。细想下来楚清歌终于无法在说服自己，便抽出手叫醒了瘫倒在对面沙发里的江与川，其实她也不想，她也很希望江与川能好好的安稳睡一觉，无人无事来扰。

“怎么天都亮了？”江与川睡眼惺忪的说。

“是啊，书店要开门了吧？”

“还有一会儿。”江宇川看了看表。

“哦，那……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去哪儿？”

“上班啊。”

“今天周六。”